水寒周身氣機緩緩消散,方才只是異水覺醒力量才會那麼強大,現在它沉浸入體,收斂氣機。憑水寒這點微末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調動它,想要獲得這力量,則是需要一點一點的將之煉化才行,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掌握為自己所用!
內視丹田,丹田中是宇宙般的一層星雲,透發著神秘,女神淚在宇宙中心處,而在它旁邊有一方藍白色世界,無比浩大,透發著恐怖的氣息,邊緣是水汽,中間是液體,內部是寒冰,僅僅是一種異水,但卻維持著三種狀態,讓水寒十分詫異。
「這是廣寒水溶冰,異水榜排名最後一位的異水,相對而言它是最弱的,沒有靈智,唯一的特效就是能夠在三種狀態之間自由切換,還有就是可以凝練冰塊,是做臨時武器的好材料。」共工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替他解釋道。
「哦?冰水汽自由切換?凝練臨時武器?听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嘛。」水寒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舉卻招來共工不屑的眼神,她傲然道︰「這算什麼?異水本身擁有恐怖絕倫的水量,並且這水能非普通水可比,質量上天差地遠,一旦有靈,比起它來強大千百倍不止!有的異水可以一化千萬,有的異水可以引動雷霆風雲,有的異水可以召喚海洋之災,更有厲害的冰雪系異水可以直接冰封大地,凍徹蒼穹!問蒼茫世界,誰主沉浮?天上地下,唯我而已!」
水寒睜大了眼楮,十分震驚,道︰「真有那麼恐怖的異水嗎?你不會是在誆我吧?」
「我有必要去欺騙一個毛頭小子嗎?也不看看我什麼身份?洪水猛獸四字你以為是說著玩的?」
水寒一陣感嘆,末了覺得想那麼多實在沒用,還是趕緊提升實力要緊,為了這廣寒水溶冰他已經比別人拉下了近十年修為,再不加把勁今年的呂門測試又要被人鄙視和嘲諷了,那不是高傲的水寒能夠承受的,尤其是現在條件已經成熟。
呂無鋒和呂漢紙蘇紙鳶三人快速朝這里奔來,方才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一股恐怖的威壓如大荒猛獸一般讓他們不寒而栗,以為後山深處的山脈中出現妖獸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果然有妖獸出山了嗎?水寒哥哥還在里面啊!」呂漢紙和蘇紙鳶看著被凍成冰塊的一切,寒氣凜冽,想起水寒還在庭院內,趕緊朝內部跑去。
「等等,危險!」呂無鋒不想貿然進入,但呂漢紙跑的太快了,唯恐發生意外他趕緊追追上去。
兩女進入屋子就看到水寒仍然端坐在凍成冰凌的地板上修煉,神色平靜,不禁松了口氣,看起來還有呼吸。
呂無鋒緊隨他們腳步進來,拳頭上凝聚著籃球般大小的傲氣團,隨時準備全力出手,卻見到水寒正在修煉,不禁疑惑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啊,好像听到有巨大的獸吼聲,從山里面發出來的。」水寒隨口扯了一個理由,連想都懶得想,現在他異水已成,只要潛心修煉上段時間,定能大幅提升實力,到時候支系的人再想發難也無可奈何了,就是呂無鋒,又何足道哉?
「你怎麼會沒事?」呂無鋒沉著臉,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說法。
「你別看我,我真不知道,我剛才一直在修煉,不信你問問她們,我一天是不是二十三小時都用來修煉?」水寒不鳥呂無鋒,他就是一個投機者,自從水寒淪為「廢物」後這麼多年再沒有來過一次,若不是今天異水大成,恐怕唯有等到呂門測試的時候才能見到他。
「是啊,水寒哥哥一直很努力的呢。」蘇紙鳶和呂漢紙兩人同時開口。
呂無鋒沉著臉打量了一下水寒,看不出什麼異常,這才轉到外面去四處打量了,蘇紙鳶吐了吐舌頭,來到近前關切的詢問情況,神色間滿是擔憂。
「沒事,任那老鬼去搜好了。」水寒笑道。
「喂你怎麼說我爹呢?」呂漢紙卻是不干了,小手在水寒胳膊上擰成一個圈,疼的水寒呲牙咧嘴,連聲告饒。
「我們出去走走吧,成年在屋子里呆著,我整個人感覺都要腐爛了。」水寒提議。
「虧你還知道,趕緊換身衣服吧,我們等你。」兩女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看著水寒緩緩將上衣月兌下,精壯的身軀上密布數十道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傷疤,更有數道幾十公分長的蜈蚣大刀疤盡顯猙獰恐怖,同清秀無害的面龐形成強烈反差,這都是最初的幾年同支系子弟搏殺造成的,現在早已經完全愈合。
水寒捏緊了拳頭,這筆賬跑不了,遲早都是要清算的,並且那一天不會太晚。
「哇,水寒你就這麼紅著身出去一定特別招女孩,嘖嘖嘖……這刀疤,太有男人味了。」呂漢子一臉花痴狀的說道,她性格潑辣,之所以不喜歡那些清秀少年就是因為那些少年太娘了,而對于水寒這一身刀疤她可說毫無免疫力。
「是嗎?我砍你幾刀讓你也有點女人味好不好?」水寒壞笑著說道,呂漢紙朝他扮了鬼臉,拉著紙鳶跑出門,末了傳來動听的聲音說道︰「趕緊出來,我們等你。」
「水寒哥別生氣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蘇紙鳶臨走前安慰,他知道水寒現在無力和他們搏殺了,因為同輩人都已經超越他,最低的也都達到六段水平。
「放心,我可等不了十年,那太長。活在當下,只爭朝夕!」水寒換了一身藍色勁裝,隨著兩女出了門,朝呂門前院走去。
一路上花草蔥郁,水寒雙臂環抱腦袋,頭枕著胳膊一臉懶散狀,感覺一陣舒暢,十年來除了家族大選他幾乎沒有出過門,現在心情大好,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真應了那句話,宅若久時天然呆!
「呂門,我水寒回來了。」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水寒面掛難得一見的微笑,雖沒有霸氣回蕩的話語,但舉手投足之間卻透發著一股舍我其誰的自信,此時的水寒最是迷人,讓兩女看得都有些發呆,不知覺小臉上已經掛著一抹動人的緋紅。
這時間呂門年輕一代正在操練,廣場上全是年輕稚女敕的面龐,總共能有百多人,整個呂門大約五百來人,在這方圓幾百里算的上一霸,但放到整個古城三千里根本不是什麼,就算在這幾百里以內仍然有金家和孫家兩大勢力常年仇視,三足鼎立爭殺不斷。
台階高處站著三名少年,全都神色倨傲,他們和水寒年齡相仿,正是當年曾經放鋼釘扎傷紙鳶的家伙,為首的人叫做呂四,本來幾人遠不如水寒,十年間卻後來居上,現在都已經到達六段傲之力,負責指導一干新人修煉,平日間仗著實力強橫到處欺負小輩。
場中的少年看著台上幾人,全都一臉崇拜,他們是家族的天才,自己要向他們看齊,而一些俏麗少女更是小臉微紅,暗暗傾心不已,一如對當年水寒那般,只是現在水寒早已經被遺忘,這世界永遠只記住強者!
「要去看看嘛?」看到水寒露出追憶神色,呂漢紙似笑非笑道。
「算了,還是不去了,人家崇拜天才,我這廢才去了豈不是大煞風景?」水寒半自嘲道,轉而就要去其他地方。
「喂,那個小矬子,說你呢,趕緊tm過來修煉,別廢話說的就是你!」呂四遠遠就認出了水寒,運功高喝道,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有人將十年前的教訓完全忘記了,我就讓他們重新回憶回憶好了。」水寒模了模鼻子,微笑著轉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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