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水寒鬧騰一陣,呂漢紙終于是告退了,大廳里就剩下紙鳶一個少女,朝夕相處近十年,一直相安無事,現在捅破這層窗戶紙之後她卻有些茫然無措,看著水寒平靜的面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水寒哥哥,其實我……」紙鳶心下猶豫,知道水寒很大部分可能根本不喜歡她,就要說些今天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但心下又極是不忍,畢竟喜歡水寒這麼多年了,這話怎麼能夠說得出口。
水寒也感受到了紙鳶欲說出口的話,他開口道︰「紙鳶你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我已經開口承諾過,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將負責到底,記住一句話,你若不離,我便不棄,有我在沒人敢逼迫你做什麼,包括老鬼以及支系的那群家伙們。」
紙鳶微不可覺的輕輕點頭,心下卻是為水寒的話欣喜不已,不管水寒愛不愛自己,只要能天天呆在他身邊,看著他的面龐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
「水寒哥哥,時間不早了,我去為你做飯了。」紙鳶說罷不待水寒開口,小跑著進了廚房,奔跑間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看得人十分迷醉。
看著紙鳶的身影消失在廚房,水寒才轉過臉來,就發現共工雙手橫抱于胸前,一臉不爽的樣子站在旁邊,隨即心下暗道︰‘看來人們說的沒錯,女人果然是善嫉的動物,連女神也不能免俗,先前還力主我答應了紙鳶,現在就擺出這樣一幅臭臉。’
「臭小子你說什麼?居然敢在背後議論我,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另外我才不是嫉妒你呢!」共工敏銳的感覺到水寒心中念頭,當即河東獅吼,勁風吹得水寒一頭長發隨風亂舞。
「是是是……」水寒連連應是,天知道她發泄起來會是什麼樣子?搞不好蹬鼻子上臉,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念及于此只好裝傻充愣了。
「哼!這還差不多。」共工叫嚷了幾句,發現水寒態度還可以,隨即收斂起來,想到自己剛才的嘴臉,暗呼大失女神身份,剛才不知道怎麼的就發作了,換做往常絕對不會有事情讓她如此失態,一時間共工心下十分煩躁。
「女神,是不是該指導我練練傲技了?」過了片刻,水寒瞧得共工情緒恢復平靜,這才湊上前去說道。
「好吧,那就來練練水花掌吧,千萬別看它只是傲者境的傲技就小看它,如果你能完全參悟此傲技,對你戰斗力的提升是十分卓著的。」共工說著展起了水花掌,她動作非常緩慢,其手掌上凝聚了一層朦朧的水汽,寥寥數招變幻之間讓人看不清楚,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水汽散去之後突然在手掌上涌現出了水花,她就那麼引動著水花在掌上。
「嘩!」突然,共工掌勢一變,單掌向前猛推,一道粗半米長達數米的水柱轟然推出,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沒入七八米外的一塊巨石上,將那數千斤重的巨石都給掀翻了起來!
「看明白了嗎?」共工緩緩收斂掌勢,停下來看向水寒。
水寒此時又呆了,倒不是因為共工起舞時的傾世美態,而是被水花掌的威力給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水花掌還能打出這種威力來,這太驚人了,幾千斤巨石被掀翻,這在一瞬間輸出了成噸的傷害啊!
「讓我試試,好歹我也鑽研這門傲技近十年了。」共工投來的鄙視目光讓水寒有些尷尬,因為他先前又發呆,連忙轉移話題,運起水花掌,掌上一股水汽朦朧出現,這是由傲氣凝聚成的,傲氣功法種類千變萬化,如天上繁星一樣數不勝數,根據個人屬性不同功法不同,傲氣的屬性也截然不同。
水寒舞動起來就沒有什麼優美姿態可言了,反而是蘊含一股凌厲的氣勢,速度極快的揮舞了幾掌,為了凝聚更強大的傲氣,水寒雙掌齊齊向前推出,頓時一股水汽向前推出三米,將大門給推開了。
「呃,差距好大啊,這樣的攻擊只能用來對付一些實力低下之人,看起來我還是要近身搏殺才行,完全不能指望遠程傷人。」水寒模了模頭,本身實力低,不能凝聚成水花,二來水花掌他沒有鑽研透徹,能打出這樣的攻擊都算不錯了。
「不行,我要加速練功,再有三個月就要開始測試了,到時候支系的人少不得要找我麻煩,沒有強橫的實力連狗都不如,至少狗還是人類忠誠的朋友。」水寒說著掌上再度凝聚出朦朧水汽,哼哼哈嘿之間不斷向前推出,那木質的大門被水汽打的不斷晃動。
「你可以試試將異水融入到攻擊之中,看看會有什麼效果。」共工見水寒連番攻擊無果,反而是消耗了大量的傲氣,若非他十年來打下堅實的基礎,經脈被水元素洗禮大大拓寬,丹田的容納量也驚人現在早就力竭了。
水寒听著點了點頭,意念沉入丹田之中,將那煉化來的一點邊緣寒氣召喚出來,流經幾條特殊經脈,就感覺到這股寒氣雖然數量不多,但卻十分精純,透發著強大的力量,他雙掌猛然推出,夾雜著異水之氣的水汽轟向大門。
啪啦……
轟然巨響之下,兩扇大門被撕扯了下來,木質門戶受到大力攻擊,碎成了數塊散落在地上。
望著水寒逐漸張大的嘴巴,共工緩緩露出了笑容,道︰「現在知道異水的厲害了吧?」
「這也太強大了吧?差距也太明顯了。」水寒模了模頭,隨後看看自己的雙掌,仿佛在感受剛才的攻擊,那股強大的力量真的是自己打出的嗎?不過伴隨這一擊打出,水寒體內傲氣瞬間大幅下降,消耗也是巨大的,相當于本身傲氣總量的三分之一。
「水花掌是水系的傲技,異水所含有的水能對其增幅效果是巨大的,不過對于你現在的消耗太過巨大,你大約只能使出三次這樣的攻擊就耗空真氣了,日後常規戰斗可以用水花掌對敵,到必殺一擊的時候再使出這招,會讓敵人預料不及,取勝關鍵就在此了。」共工漂浮在半空,水藍色衣衫無風自動,指導水寒應該怎麼「陰人」。
「嘿嘿,這我知道的,王牌一旦使用就不能再稱為王牌了,過早的暴漏實力是愚蠢的嘛。」水寒模了模頭笑道,在共工面前他就像是個孩子,完全沒有平日間的少年老成。
「想不到你知道的還挺多,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之前的那段記憶是怎麼回事,那顯然不是這個世界所有的,許多東西我都沒見過,對那些存在我倒是挺有興趣。」共工指的自然是水寒前世的記憶。
「怎麼說呢,那些都算是我前世的記憶吧,來自一個蔚藍的星球,一個知識大爆炸但卻無限腦殘的時代,不說那些了,還是修煉吧。」
一個月後……
呂家支系議事廳內,兩名少年單膝跪在一名黑衣男子面前,恭敬開口道︰「家主,最近水寒那里十分異常,我們遠遠的監視,發現這小子不再如往昔般修煉,反而經常到院里練習傲技,所使卻不是呂門拳法,我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傲技。」
聞言呂無銳眉毛一挑,疑惑道︰「哦?不是呂門拳法,難道是呂無鋒那家伙傳了他新傲技?也是,畢竟再有兩月時間就要測試了,而且這是選拔準家主的隆重時刻,丟了他的人怎麼能行,對了,上個月那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啟稟家主,我們對此毫無頭緒,起初我們以為是水寒練功走火入魔,後來發現不是,我們現在也懷疑到底是不是親眼看到水寒爆發,畢竟將三十米範圍全部凍結根本不可能,不過我們深入後山確實發現那里有巨獸活動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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