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染進了破廟,破廟里有稻草垛,旁邊還有一些其他的佛像,佛龕上的香爐也打翻了一地的香灰。
雲清染徑直繞道了正對門的那尊佛像的後面,「很好玩?玩夠了就把玉簪還給我。」
「咦?你這小伙怎麼搞的,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不好玩不好玩!」老乞丐郁悶了,怎麼這小伙子哪里都沒去找就直奔著他來了,這讓他好沒有成就感!
老乞丐從佛龕上一躍而下,「嘖嘖,看不出你一個小伙子身上還帶著女兒家的東西,是不是送給相好的呀?」老乞丐色眯眯地說道,仿佛他的腦子里正在yy著各種帶顏色的片段。
雲清染伸出手,「拿來。」聲音徒然冷了幾分。
「哇,好凶!」老乞丐更加郁悶了,怎麼可以比他還要凶呢?「要簪子可以,自己來搶哈!」
老乞丐估計將簪子在雲清染的面前晃了晃,讓她看得到,卻拿不到!
雲清染一個眼疾手快擒住了老乞丐的那只拿著簪子的手,
雲清染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老乞丐,「小伙子,你這是什麼功夫,又狠又準的,莫非是個練家子?」
雲清染沒回答他的問題,她可不想再追著這老乞丐到處跑了,要論跑的,她跑不過這老頭,體能不行是絕對的硬傷。
既然講道理不行,那就只有用搶的了。
老乞丐見雲清染用怪異的招式搶奪簪子,一邊躲著雲清染,一邊探究她的武功路數,咦,這什麼招式,他從來沒見過,一招一式都狠絕了。
雲清染用的招式當然不屬于老乞丐所知道的任何一路武功,如果身體更強健一些的話,她還可以讓這些招式的威力更大一些的。
老乞丐覺得雲清染的招式很詭異,冷不防膝蓋挨了雲清染一下,要不是他自己功底好,這會兒腿一軟膝蓋就跪地上去了。其實,如果雲清染的身體再好一些,這一下的力氣夠,老乞丐想要站穩也沒那麼容易了。
多久了,竟然有人在跟他過招的時候讓他挨了一記。
「小伙子不錯呀,一招一式耍得有模有樣的,老頭子我喜歡!」老乞丐伸手反扣住雲清染的手腕,去探雲清染的脈息,又一個旋身繞到了雲清染的身後,從風府穴向下將她的骨骼探究了一遍。
「好一塊練武的材料!」老乞丐感慨道,沒想到能遇到這樣的好苗子,看這個小伙子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現在開始好好教導還來得及!
這小子的性子也討他的喜歡,難得遇上這麼討他歡喜的好苗子,他沒有理由就這樣放他走吧?
「簪子還給你。」老乞丐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忽然不再戲玩雲清染而是很配合地將簪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雲清染從他手里接過簪子,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簪子沒有任何損傷,就是不知道這老乞丐為何突然態度變了。
簪子拿回來了,雲清染掉頭就離開。
老乞丐也沒有去攔她,由著她離開。望著雲清染遠去的背影,被蓬松的頭發遮擋下的眼楮里露出精明算計的光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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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世子妃滿京城跑,你這個世子爺倒是很悠閑呢!」木先生今個兒又和君墨辰下棋了,還不忘數落一番君墨辰這個當人家丈夫的。
「本世子悠閑,也得有木先生你陪著才是。」君墨辰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是挺悠閑的,「听聞滄瀾教的教主近來在京城里現身了,木先生你說他會不會來找你這個老相識呢?」
君墨辰挑眉,他用那悠閑的語調說出了讓木先生無法再悠閑下去的話語。
「你說什麼?」木先生手一晃,把放在他右手邊的棋盒給打翻了,黑色的棋子「嘩啦啦」地落了一桌。
「滄瀾教的教主,木先生不記得了嗎?」君墨辰那淺淺的笑意透著一股邪魅的味道。
如君墨辰一早預料的那樣,木先生因為滄瀾教的教主而變了臉色,那臉色煞是好看。
「這麼危險的人物跑到了京城里來,世子爺,朝廷難道就不過問嗎?不是說朝廷早就對北方的滄瀾教有所忌憚了嗎?現在他們的教主人可就在京城里,為何不將他一舉擒住。」,木先生早年與滄瀾教的教主有過一些小小的過節,到現在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那個大魔頭了。
「木先生忘了嗎,滄瀾教教主擅長易容之術,從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是什麼,只知道他一身邪派功夫——滄瀾七絕是何等厲害,如果他不出招,恐怕沒人知道知道他就是滄瀾教主,要抓他談何容易?」君墨辰的臉上和舉止上不見半分緊張。
「呃……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听君墨辰提及那個大魔頭的易容術,嘗到過苦頭的木先生真是滿腔怒火,木先生真是要被君墨辰那不溫不火的態度給氣死了,「要不這樣吧,你府里不是有不少暗衛嗎,派幾個人來保護我。」
「那可不行,暗衛只保護君家人,木先生的話……嫁進我君家應該是不行了,但是認個干爹還是可以的。」君墨辰若有所思地說道。
木先生氣結,這小子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認干爹?君家就他和他老爹兩個人,認哪個他都跌輩分!
正在這個時候,君杰從外面進來,來到了君墨辰的身邊,「爺,世子妃娘娘將雲家三小姐找到了,如今已經將人送到了宮里頭。」
君杰自己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別提有多訝異了,他沒想到雲清染的動作會這麼快。
「世子妃人呢?」君墨辰緩緩地問道。
「世子妃娘娘剛回來,不過換了衣服之後就進宮去了。」
雲清染回府把男裝換下後她再進宮去向太後稟報整件事情的經過,並且將太後給她的玉牌交還給太後。
「哈哈哈……」聞言木先生捋著自己的胡須笑了起來,剛才听聞滄瀾教主現身之事的陰霾也跟著消了大半了,「看來你的這個世子妃不簡單啊,這可不是單單地把人找到了這麼簡單,她這次恐怕是和她父親鬧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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