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請放心,臣妾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雲清染說著月兌君墨辰衣服的動作略微粗暴了一點。
甚至直接用手就去扯君墨辰尚未解開的衣服,當然手指在君墨辰**出來的肌膚上劃過,讓這原本粗暴的動作帶上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愛妃,你弄疼了本世子了。」君墨辰以極其虛弱聲音以及極其委屈的語調對雲清染抱怨道。
疼嗎?那還不至于,君墨辰顯然是故意這麼叫道的。
雲清染嘟了嘟嘴,然後換一種稍稍溫柔的動作僵君墨辰的衣服扒了一個精光。月兌衣服而已,文明的是月兌,粗暴一點的也是月兌。
大婚當日,雲清染也為君墨辰月兌過衣服,但那一次只月兌到單衣就好了,沒有月兌光,這一次雲清染卻是將君墨辰扒了一個光。
看著近距離的男性的胸膛,雲清染忽然覺得自己的臉頰有點紅紅的了。這可不是她矯情,她一個成熟女人面對著一個赤果果的美人胸膛,稍稍被印歐了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連老天爺都會原諒她的!
原來以為君墨辰一直生病,這麼虛弱的世子爺身上一定瘦得皮包骨頭了,但是月兌下來一看才發現君墨辰雖然不壯,但也不是瘦骨嶙嶙之人,該長肉的地方都有長,很勻稱,沒有明顯的肌肉卻也不能用瘦弱來形容,而且還很誘人。
他的皮膚很白,也很細膩,女兒家養在深閨都沒有他的肌膚來得好,真的很讓人羨慕。
上天除了讓他從一出生就落下這病根之外,其他方面對他還是挺不薄的!
「愛妃可還滿意你看到的?」君墨辰面帶微笑,低頭注視著在他身前的雲清染,她月兌完了他的衣服之後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他的身材來了!這個發現竟讓君墨辰有些得意。
「嗯,還挺滿意的。」雲清染如實回答道,還真的是相當的誠實,不就是盯著他的胸膛多看了那麼幾分鐘麼,沒什麼好丟人的,雲清染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呵呵……」君墨辰笑了。「愛妃還是扶本世子入浴吧。」
世子爺的身體不好,衣服月兌光了就晾在外面干站著可不是個事兒。
雲清染去攙扶君墨辰,她與他的身體便不可避免地有了接觸,是零距離的接觸,她的手直接就撫上了他光滑的臂膀。
浴桶的邊緣很高,旁邊擺好了凳子供君墨辰進去。
君墨辰搖搖晃晃地踏著那凳子,每一次搖晃都好像要摔下來似的,身體就更加靠近雲清染的。
他分明就是在揩油!
試問一個擁有踏雪無痕,草上輕飛這樣絕頂輕功的男人又怎麼會走不進不過到人胸口位置高的浴桶?
君墨辰搖晃連帶著雲清染也被他弄得搖晃了起來。
隨著搖晃越來越劇烈,只听得「噗通——」一聲。
伴隨著水花四濺,兩人雙雙落入浴桶之中,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房間里的地板,那高高揚起的水花差點就打到房梁上去了。
雲清染從水中直起身來,「你,你……」雲清染想罵君墨辰,又罵不出口,他身體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跟他計較了!
「愛妃,是本世子連累你了……」君墨辰一臉抱歉地說道。
「算了。」雲清染認栽,正要起身從浴桶里面爬起來,身子一離開水面,被打濕了她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這上好的天蠶錦在浸了水之後竟然是如此的通透。
雲清染立馬又回到了水中。
這浴桶之中的水不是澄清的,而是帶著一些棕黑的顏色,是因為那些放入其中的草藥,那股濃烈的藥味不斷地從水中散發出來,雲清染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已經沾染了這種味道。
「愛妃,你怎麼了?」君墨辰明知故問,他當然知道雲清染是為什麼不能站起來。
「沒什麼,我覺得在浴桶里面幫你洗更加方便,世子爺你說是不是?」雲清染說謊都不用打個草稿的。
雲清染倒是挺鄭靜的,和君墨辰同處一個浴桶之中,還能為自己找一個很不錯的理由出來。
「當然,愛妃說的又怎麼會有錯呢。」君墨辰還跟著稱是,她連找個理由都這麼有風格啊。
浴桶本來就是供一個人沐浴用的,這下子擠進了兩個人,頓時顯得格外的擁擠了,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接觸,比如說他們在水底下的腿,就有交纏在一起的趨勢。
「愛妃,還不快幫本世子沐浴?」君墨辰催促道,雙目微微閉上,等著享受雲清染的服務。
雲清染在心里怨念了一番,他還真把她當成他的妻子了?好吧,我擦,我擦,擦月兌一層皮她可不負責。
他**的胸膛就在她的面前,她還要親自去對他的身體進行擦拭……
君墨辰看起來雙目緊閉,實則留了一條小縫隙偷看著雲清染的一舉一動,不錯過她的每一個舉動。
雲清染的注意力都在她自己的手上和君墨辰的胸膛上面,沒有注意到那個假裝閉目養神享受她的服務的男人的嘴角微微地上揚。
「咳咳,愛妃,為夫不是只有一個前胸……」君墨辰委婉地提醒雲清染,不要光顧著擦他的胸了,還有別的地方也應該仔細的好好地擦一擦的。
擦就擦吧,無視他這誘人的身材和誘人的肌膚就好了,就當他是一具模型,一具高度仿真的模型,如今需要她的擦洗!
雲清染正打算更換地方,君墨辰卻伸手將雲清染往自己的懷里一帶,讓她整個人都落在了他的懷里,他的雙臂圈著她。
雲清染的身形原本就比君墨辰小上許多,這麼一來,雲清染整個人都被君墨辰包圍了。
君墨辰低頭,將臉埋進雲清染的頸窩里,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你這樣擦,水涼了都擦不完的。」
被君墨辰這樣環著,雲清染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君墨辰給佔領了,甚至她感覺到了從君墨辰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的氣息。
他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雲清染雙手擋在胸前,猛地推開君墨辰。
「 ——」劇烈的一聲響,是君墨辰的身體撞上浴桶邊緣發出的聲音。
「咳咳……咳咳咳咳……」
這一撞的後果便是君墨辰一聲一聲止也止不住的咳嗽聲,撕心裂肺,仿佛他要將他的肺,他的五髒六腑都給咳出來似的。
「你還好吧?」雲清染推完君墨辰之後見他如此難受,又有些不忍,他的生命是那麼的脆弱,那麼容易受到傷害。不過也不能怪她出手,他那樣一副模樣的影響下,她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必須是要啟動的。
「咳咳咳,疼,疼……」君墨辰連說了兩聲的疼,雲清染便上前去查看他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雲清染自己上前去看君墨辰的後背,是不是真的撞傷了,因為浴桶很小,她這一動,兩個人又不可避免又了更多的身體上的觸踫。
君墨辰哪里是真的痛,趁著雲清染探頭查看他的背,他的手在雲清染不注意的時候撫上了她的臉頰,細細地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
「啪——」雲清染果斷地拍掉了狼爪,然後一躍而起,身體在浴桶邊緣上方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顧不得身上的衣服透不透,雲清染徑直離開了浴桶。
然後**的美人兒隨手從房間里撤下一方紗帳,「撕拉」一聲,好好的一方幔帳就被毀了,雲清染就用那扯下來的幔帳將自己的身子裹住。
那可是上好的紗帳,她這一扯,一分為二,直接宣告了紗帳的毀滅。
君墨辰的手背上還殘留著被雲清染拍打的辣辣的感覺。
她似乎挺抗拒他的,雖然不願意,但君墨辰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生平第一次遇到一個讓他不知所措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對他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還很抗拒他的觸踫。
「咳咳,」君墨辰沒有再去勉強雲清染,而是對著門外候著的君杰道,「君杰,進來伺候。」
君杰聞言忙進來,君杰伺候君墨辰有些日子了,動作熟練,很快就將君墨辰打理干淨了。
「去讓綠竹和紅梅進來伺候王妃梳洗。」君墨辰穿戴整齊之後又吩咐君杰將綠竹和紅梅帶進來,不想雲清染那濕噠噠的衣服穿太久了,容易著涼。
在君杰出去叫綠竹和紅梅的時候,君杰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香囊走到雲清染的面前,「帶著這個身上的藥味就會消了。」
雲清染從君墨辰的手上接過那個香囊,難怪他身上從來都沒有那種難聞的藥味,原來他自有辦法!
君墨辰在綠竹和紅梅進來的同時離開了房間,離開了雲清染的房間之後君墨辰沒有直接回他的房間,而是去了木柏楊那里。
木柏楊見到君墨辰,很是歡喜,這兩日君墨辰沒來找他下棋,他都快要悶死了。
「世子爺,您可算記起我來了,我真怕你新婚燕爾,只記得你的嬌妻,卻忘了我這個老頭子了!」
君墨辰聞言緩緩地在木柏楊的對面坐了下來,「我以為紅藥教主來了京城之後,木先生便沒有空再找我下棋了。」
木柏楊是聞紅藥色變,「那老妖婆不來找我才最好,我真是怕死她了,明明年紀比我還大了,竟然看上去還跟個二八佳人似的,一看見我就惡心!」
「木先生,我听父王說,三十多年前,木先生與滄瀾教的教主紅藥有過一段姻緣,可是真的?」君墨辰似笑非笑地說道。
「王爺怎麼連這個都告訴你了!」木柏楊急了,「你父王又知道什麼,那個時候他自己還不只是個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
木柏楊回憶起自己年少的時候遇到紅藥的事情,那個時候他壓根兒就不知道紅藥的身份,只當她是尋常的江湖女子,與她便有過一段姻緣,只是後來,他才知道,他愛上的那個女子,不僅擁有讓天下人都忌憚的身份,武功,還有著迷一般的年齡。
在紅藥的面前,他便同螻蟻一般,不管是哪一點他似乎都不及她。
後來木柏楊就離開了紅藥,兩人這三十多年來雖然偶有相見,但都是仇視著對方的,過往的那段平靜的日子就仿佛是一場夢一般。
「是嗎?我怎麼記得,木先生只比我父王大了五歲呢?若是我父王當時還是毛頭小子,那麼木先生你呢?」
「你呀你,一定要戳我的痛楚不可嗎?」木柏楊嘆息一聲,「真希望有一日有一個女子能夠制住你這只狐狸。」
木柏楊哀嘆一聲,自己和紅藥之間的恩恩怨怨,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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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雲清染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了紅藥。
「乖徒弟,快起床,為師要教你功夫了。」紅藥說著將雲清染身上的被子一扯。
「老妖婆,你這是鬧哪樣啊?」雲清染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楮,有些怨念。裹著被子的身體懶懶地挪動了一下。
「快點起床,我有事情讓你去做,你到這個地點來,是時候我要傳授功夫給你了。」紅藥自認為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耽誤了,她大限快要到了。
紅藥說完整個人又消失不見了。
雲清染只得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那張紙條,這個老妖婆做事都喜歡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雲清染無奈,只好整理好自己,換上了男裝之後朝著紅藥說的地點找去。
雲清染到了城外的小樹林里,掃視了一圈周圍,這連個鬼影都沒有地方就是老妖婆要她來的地方,這真是一個殺人埋尸的好地方啊!
雲清染剛到沒多久,另外一個人也到了,那個人卻不是紅藥,而是慕容修。
對于慕容修的出現,雲清染還是挺驚訝的。
「慕容公子,在這里見到你,覺得應該不能解釋為巧合了,對嗎?」雲清染笑著對慕容修說道。
「雲清公子沒有說錯,我是特地來找雲清公子你的。」慕容修帶著招牌式的笑容,
「你也是老妖婆叫來的?」雲清染問道。
「是,不過你不應該叫她老妖婆,她是滄瀾之地最尊貴的人。」
听慕容修這口氣,不難听出他對紅藥的崇拜之情。雲清染愈發覺得慕容修臉上那招牌式的笑容里頭透著一股子奸詐的味道了。
他所說的滄瀾之地應該說的就是滄瀾教所在之地了。
「你和她是什麼關系?」她就覺得老妖婆讓她去贏慕容修的錢的這個行為有些古怪,而且慕容修好像又知道關于通靈寶玉的什麼事情。
「我也是她的徒弟,換句話來說,我是你的師兄。」慕容修回答道。他也是在昨天見到雲清染身上帶著的通靈寶玉的時候才知道雲清染的身份的,之前他只听紅藥提過一次,說是找到了繼承人了,不過他不知道紅藥找的繼承人就是他所認識的雲清。
雲清染心里將紅藥狠狠地鄙視了一番,敢情她一早就收了個美男子做徒弟,那還要她來做什麼?不已經有徒弟了嗎,何必再拉上她呢?
「然後今天她是特地讓我來見一見你的?」雲清染覺得這真是一個無聊透頂的安排了。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她要我代替她來教你一些東西。」慕容修十分嚴肅認真地對雲清染說道。
慕容修是紅藥的第二個弟子,當初為了能夠拜紅藥為師,慕容修付出過不少的努力,遺憾的是,他沒有得到通靈寶玉的認可,沒有辦法成為滄瀾教的繼承人。
「老妖婆為什麼不干脆讓你來當她的接班人好了。」雲清染知道慕容修的功夫不弱。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那麼幸運,可以得到通靈寶玉的認可的。」慕容修的言語間明顯透著對雲清染的羨慕嫉妒之情,「既然通靈寶玉認可了你,你便是滄瀾教的少主,下一任的滄瀾教教主。」
「不過是一塊玉佩而已,你們沒有必要認這個死理,規矩是人定的,變通一下又有何妨呢?」雲清染淡淡地說道,沒覺得被通靈寶玉認可是一件多麼高貴的事情。
「滄瀾教的教規又豈是隨隨便便能夠更改的?雲清,從今天開始你便要習慣你的身份,時刻將自己當成滄瀾教的下一任教主的身份來要求自己。」
滄瀾教是那麼神聖的存在,其是小小的個人能夠改變的?
雲清染淡淡一笑,「呵,很遺憾,雖然我有時候會選擇屈服于權勢,但是不代表我會屈服于每一件事情,我雖然答應老妖婆做她的繼承人,但我沒有必要一定要听從你的安排,做一個守規矩的人。」
她雲清染的想法還輪不到別人來限定,想讓她好好听話,這恐怕辦不到吧?
「你還真是任性,不過不管怎樣,你已經被選中了,有些東西你想逃避也逃避不掉了。」慕容修很直白地告訴雲清染,「在這之前,你應該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和君墨辰是什麼關系?」
到現在為止,慕容修依舊以為雲清染是一個男子,所以他還是沒有想明白雲清染和君墨辰之間會是什麼關系,是什麼樣的關系讓君墨辰願意挺身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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