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勾情︰特工世子妃. 第八十六章 動她一絲都不行

作者 ︰ 烈缺

雲清染進到屋里的時候看到的和郝有恆看到的就大有不同了,郝有恆看到的是一片漆黑,但是雲清染不是。雲清染看清楚了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臉上滿是痛苦,身體也呈現出病態來,那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模樣,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是這樣的膚色和這樣的身體的,他身體骨架不小,但是人明顯偏瘦,臉頰上的肉就像是被刀削掉了似的,眼眶凹陷,一副常年沒有睡覺的樣子。

對雲清染來說這樣的狀況並不是很陌生,因為她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因為長期挨餓,身體也是如此的,不過要比這個男人好一些,因為這個男人除了沒有好好飲食之外似乎還受了其他的虐待,看到他,雲清染的腦海中就閃現了「不不成人形」這個詞,說難听點,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棺材里頭倒出來的,還是埋了有段時間的那種。

這個男人不可能是雲清染那天晚上看到的扛著董家小姐飛檐走壁的男人,他這副模樣,別說扛著一個女人來去自如了,就算讓他自己從床上走下來都成問題。看他朝郝有恆扔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麼力道就知道了。

郝有恆對男人的聲音沒有懷疑,這就證明這個男人是他的弟弟郝有楓。

這麼看來,這藏匿在房間里的另外一個男人就算不是那天她看到的那個男人,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了。

床上的幔帳是放下來的,另外一個男人如今也在床上,就藏匿在幔帳的後面。

比起郝有楓,另外一個男人顯然更加可怕一點,連雲清染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承受能力了,果然當初受的訓練沒有白受,不然她現在肯定得先跑出去吐一番再回來。

仰天長嘯豎中指,雲清染感覺她今天大白天的就踫上了妖魔鬼怪了,這一個房間兩個男人,沒一個像個人的,難怪要將房間弄得黑乎乎的,不然他們看到彼此,那每天得多傷眼楮?

郝有恆躲開了那些朝他扔過來的東西,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將他弟弟從房間里頭拖出來了。

「有楓,大哥不能再讓你這麼下去了,不管你今天願意不願意,大哥都要將你帶出這個房間!」郝有恆人不怎麼樣,但是對自己的弟弟還是很不錯的。

「大哥不要!不要!」郝有楓的聲音很急迫。

已經來不及了,郝有恆已經走進黑乎乎的里屋,憑著感覺走到了床榻的邊上,剛要伸手去抓床上的郝有楓,一股子殺氣便撲面而來。

郝有恆驚覺不對頭,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躲在暗處的人已經跳出來了,郝有恆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脖子就讓躲在床上的另外一個男人給掐住了。

郝有恆被迫後退,本能地想要逃離,他後退了一些,到了有些光亮的地方,借著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掐住他脖子的男人的臉。

男人的臉很恐怖,滿滿的都是虯須一般的黑色的疤痕,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無數的黑色長條形的蟲子在他的臉上攀附著,一條條都隆起在上面,也不知道那是傷疤還是其他的怪病,反正這絕對不會是一張讓人看了有食欲的臉。走出門,保證車見車跑,人見人逃,花見花凋,小孩見了哭,貓狗見了咬。

「啊——」郝有恆驚嚇過度,當即昏了過去。

沒想到他個頭那麼大,膽子就那麼一點點,被這一張臉就直接給嚇昏過去了。

「哥……」床上的男人見郝有恆昏過去了,想要下來,于是孱弱的身體從床上滾了下來,體力不支的郝有楓只能爬行著靠近郝有恆。看來這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是真的郝有楓了。

那麼鬼面男人呢?

鬼面男人松開了掐著郝有恆脖子的手,他現在不急著要郝有恆的命,因為這房間里還有另外兩個人——君墨辰和雲清染。

這兩個人的反應都出乎尋常的鄭靜,雲清染雖然有被鬼面男人的臉給刺激到,但是她一早就已經看到了,心理準備也有了,他此刻蹦出來,如果雲清染還大驚失色的話,那一定是她在表演。

只是……世子爺,你為什麼也這麼鄭靜?

其實在看到鬼面男人的時候雲清染有一瞬替君墨辰擔心過,不知道世子爺這身體經不經受得住嚇,會不會嚇了一跳之後病發了?雲清染不懂醫,不知道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不過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了,世子爺好像比她還要鄭靜。

見鬼面男人靠近,雲清染毫不猶豫地就站到了君墨辰的身前,對雲清染來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她雖然不能被稱之為健健康康的,總比世子爺這副弱病身子要好上許多吧?

但是,雲清染的舉動落到了君墨辰的眼中,卻是讓他的眼中多了幾分欣喜,不是誰都可以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站在他的面前保護他的,即便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也少不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不管她是為了什麼選擇站到了他的面前,想要為他擋去危險,這份溫暖他都是那麼的真實地感受到了。

「你們是誰?」鬼面男人倒是不急著出手,他認識郝有恆,卻不認識君墨辰和雲清染,他必須要判斷對方的身份,他要確保自己的安全。他在冀北王府藏得好好的,他還打算繼續藏下去。

鬼面男人不光有一張猙獰的臉,嗓音也出奇的沙啞,聲音十分低沉,發音好像也很困難的樣子。

「那麼你呢,你又是誰,躲在冀北王府,劫持了冀北王府的公子爺,還劫掠未出閣的女子,殺害她們奪走她們的血。」

雲清染有九成把握這個男人就是那晚她看到的男人,如今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身高和體型都與那日她看到的很相似,再加上這個男人特殊的容貌……不是雲清染鄙視容貌上有缺憾的人,只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已經不光是單純的外表猙獰了,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戾氣,一般的殺人犯的戾氣都沒有他來得這麼重。

她都說中了!「你到底是誰?」鬼面又問了一遍,這個個子小小的少年似乎是追查他來的,這就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做到的了。

鬼面男人听了雲清染的話之後,脖子上面的青筋更加明顯了一些,雲清染由此判斷他這是準備好要殺人滅口的節奏了。

為何雲清染的注意力會放在男人的脖子上?只因為男人的臉已經看不出什麼了,就算他笑了或者怒了,都不會被看出來,他的聲音也啞掉了,就算他有心要提高八度來表現出他的憤怒,她也不可能听得出來。

看來雲清染的話都說中了,他果真是那個凶手,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的,郝有楓會變成這副模樣也是他的功勞。

雲清染趁著鬼面男人生氣的當兒,又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看到床底上放著一個銅質的臉盆,里頭盡是紅色的液體,想來應該就是死去的女子的血了。

「為什麼你要殺那些人,要她們的血來做什麼?還是說……你覺得她們的血可以讓你恢復容顏?」關于紅藥容顏不老的傳聞可謂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只是極少會人真的來實踐。

「呵,沒想到來了一個聰明的!」男人不是真的在夸獎雲清染,他是真的動了殺心了,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怎麼可能留對方活下去?男人發出了有些陰森的笑,「如果她們的死能夠把我變成原來的樣子,她們死也死得很有價值了不是嗎?你知道嗎?我割開她們的脖子,看著她們慢慢地死去……看著她們從痛苦地申吟到最後連申吟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瞪著眼楮滿是憎恨地看著我……」

雲清染知道如果人的大動脈被割破,會導致人體大量失血而死,但是不會馬上死,如果割開的傷口不太大,血液流失的速度不是非常快的話,這個時間甚至有可能會達到半個小時之久。

這種死亡其實是很殘忍的。

但是她面前的這個鬼面男人顯然很享受這種死亡,扭曲的人性,他的心遠比他的容貌要丑陋,殺人取人血也就罷了,還將別人的死亡當成一種樂趣。

雲清染心道,紅藥給這種變態背了黑鍋真不值得,雖然紅藥本身的名聲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也不代表可以被這種男人給辱了名聲。

更讓雲清染覺得反胃的是,現在滄瀾教的教主是她了,也就相當于她也有幫這個變態男人背黑鍋了,這讓雲清染有一種出門被了潑冷水的感覺,是冷掉的洗腳水,還是洗過某只香港腳的洗腳水。

「雖然你是個男的,不過我也可以讓人和她們一樣死,看在你這麼聰明的份上……呵呵呵……」鬼面男人說著又笑了。

那笑聲沉沉的,沙沙的,就像是喉嚨里含著一塊大石頭一般,讓人听了很不舒服。

「那還真是謝謝你全家了!」這種恩賜她雲清染還真是承受不起!

鬼面男人已經對雲清染動了必殺之心,沒打算再和雲清染多說什麼了,他正要對雲清染動手,卻見雲清染先他一步動了,他還以為雲清染是狗急了跳牆,正等著雲清染自己送到他面前來,卻見雲清染不是朝著他去的,而是繞開他朝著他身後而去。

鬼面男人一驚,床底下是他藏血的地方!

知道雲清染的意圖之後,鬼面男人忙追了上去。

原本該是撲著床底下藏血去的雲清染忽然回首,兵不厭詐,雲清染在鬼面男人緊張自己的藏血的時候猛然回首,鋒利的匕首在鬼面男人的胸前劃過,留下一道不淺的傷痕。

快,狠,準。

無論是反應速度還是準確度的把握,雲清染都拿捏得極好,遺憾的是雲清染這副身子骨還不夠她折騰的,本來就連普通人的身子都比不上,又怎麼能拿來當武林高手的身體用呢?另外,得了紅藥這一身功力不過兩日,雲清染尚未運用自如。

如若不然,這一下足夠要了這個鬼面的變態男人的性命的了。以紅藥的功力,這男人還不夠看的。

男人挨了雲清染一擊,當即狂暴了起來,他一把抓起自己腰間的匕首,朝著雲清染猛刺下去,雲清染側身躲開,男人的匕首在雲清染的右手上擦過,雲清染的手上被那匕首劃出了一道血痕,傷痕不深,與上次她在太後娘娘那里受的傷相比,就根本不能被稱作是傷了。

鮮紅的血痕在白女敕的手上顯得格外的醒目。

就在這個時候,雲清染的身後,那個原本坐在輪椅上頭,孱弱的病怏怏的男子忽然有了動作,他身影一晃,離開了輪椅,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雲清染的身後,雲清染還來不及回頭看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就被點了睡穴,倒入了身後男人的懷里。

君墨辰小心地將被他點了睡穴的雲清染擁入懷中。

君墨辰的動作,站在雲清染對面的鬼面男子全部看到了,原以為輪椅上的孱弱之人是最不具有威脅的,誰想到他竟然有這樣鬼魅般的身影?

「你是誰?」鬼面男子問君墨辰,眼里的驚訝掩蓋不住。

君墨辰沒有理會鬼面男人,旁若無人地抱起了雲清染,將雲清染抱到了輪椅上,輕輕地將她放下,才又緩步朝著鬼面男人走過來。

君墨辰雪白的鞋子輕輕地踩在灰白色的地板上,一步一步,他的腳步很緩慢,但是很穩,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臉色也是一如既往的白。

但是這回,鬼面男子不會如最開始那樣不將他當一回事了,原來這個一直一聲不吭的病弱男人,才是藏得最深的!

君墨辰來到鬼面男人的面前,鬼面男人有些驚慌了,這驚慌來得突然,卻也無可避免,因為他知道他面前這個孱弱的男子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男人剛想要逃,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右手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君墨辰的手給抓住了。

君墨辰的右手抓著鬼面男人的胳膊,將那只胳膊抬了起來,「剛剛,就是這只手拿著匕首劃傷了她,對嗎?」君墨辰緩緩說道,聲音比平時稍稍低沉了一些。

鬼面男人听著君墨辰听起來波瀾不驚的問話,心里有了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鬼面男人的不好預感得到了應驗,君墨辰抓著他手臂的手很優雅地動了動。君墨辰給人的感覺卻好像是在握筆行書,行雲流水,雖然速度很快,卻是極有韻味的。

但是這優雅的動作卻是將鬼面男人的一條手臂生生地給扯了下來,是整條手臂!沒有用刀,君墨辰就這麼握著鬼面男人的手,震斷後扯下,就連鬼面男人自己都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動作太快,以至于鬼面男人都來不及感受到疼痛,那條手臂前一刻還在他的身上的,下一刻,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如今正落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

這個病魔纏身的白衣男子,這個一身羸弱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下的男子,竟是這般的嚇人……他靜若白淨如出塵的仙人,動起手來卻絲毫不留情。

郝有楓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早已沒了生氣的臉上依舊被震驚所籠罩著。君墨辰……他不是一個將死之人嗎?

君墨辰卸掉了鬼面男人一條手臂之後,便任由男人疼去了,他緩步走到了郝有楓的跟前。

「我不會說出去的!」沒等君墨辰開口,郝有楓就率先承諾道,「關于你會武功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不管是誰,請你不要殺我……」

郝有楓被鬼面男人抓住有兩年了,兩年來他被折磨成了這副鬼樣子,曾經他也是一個翩翩少年的。這兩年里,他無數次想過死,但是他都活下來了,如今好不容易熬出了頭,他這一刻的求生意志前所未有的強烈。

「我不會動你,關于那個男人的事情將會由你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至于我的事情,你說出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也威脅不到我。」

君墨辰從來沒有刻意去隱瞞他會武功這件事情,是天下人想當然地以為他一無所用而已。

「那你為什麼要刻意將那個男人弄暈?」不是怕別人知道,為什麼在動手之前還特地將那個個子小小的男人給弄昏過去?郝有楓說的那個男人是指雲清染,他以為雲清染是男人,畢竟今天的雲清染是一身男裝。

「太血腥的畫面不適合她看。」君墨辰回答。

君墨辰是認真的,郝有楓未必會這樣想,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自己都敢跟鬼面男人較量了,還怕看到這樣的畫面嗎?

郝有楓將自己的疑惑放在心里,君墨辰都這麼說了,他便答應了就是。郝有楓也是真的沒想過要說出去,只有郝有楓自己清楚,這一刻在他的心理面君墨辰的形象是多麼的高大威武,他對鬼面男人的恐懼有多少,恨意有多少,對于君墨辰的敬畏就有多少。

一直折磨著他的男人帶給了他人生之中最黑暗的兩年,如今這片黑暗被人輕輕地驅散了,他對那個驅散了黑暗的人的那種心情只有親自體會過的人才能明白。

「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郝有楓連連點頭。

「此人飲血成狂,自殘而亡,雲公子受驚過度昏迷不醒,本世子亦受驚不小,無心再賞花,如今便回府歇息去了,等令兄醒來之後煩請二公子記得告知他事情的來龍去脈。」君墨辰寥寥數語卻已經為郝有楓擬定好了他要說的。

「我知道了。」郝有楓在心里感慨君墨辰的心思。原來一直以來……大家都被這個男人的表現所迷惑了……

雲清染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人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里了,有些朦朧地起身,就看到在她身邊等著她起床的綠竹。

雲清染昏睡了整整一下午,倒不是因為君墨辰下手太重,所以她一直醒不過來,而是她先前使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耗費了不少的精力,所以整個人都很疲憊,這一覺也就睡得特別的沉了。

「我怎麼回來了?那個鬼面男人呢?」雲清染有些恍惚,當時自己好像感覺到身後有人,然後就沒有了印象。難道當時房間里頭還有別的人嗎?還是說,自己因為使用異能過度導致精力不足,有和那鬼面男人動了武所以昏過去了?

「小姐您怎麼了?什麼鬼面男人,您是說那個冀北王府里被逮住的壞人嗎?」綠竹問道。

「對,他怎麼樣了?」

「奴婢听人說,今天冀北王府里出了大事兒,有人死了,不過死的人不是王府里的,而是一個長得很丑很可怕的男人,听說那個男人就是殺人凶手,而且還劫持了冀北王府的二公子,然後自己藏匿于二公子的房間里,有兩年多了呢!今天冀北王府的世子爺去看二公子的時候不小心就撞見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說是那個凶手自己抓了狂,將自己給弄傷了,二公子趁亂就跑出了閣樓求救,最後那個可怕的男人被冀北王府的人給抓住了,沒多久就死了,冀北王府的二公子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大家才知道原來這段日子京城里頭的那些女子不是滄瀾教的女魔頭殺的,而是那個藏在冀北王府里的男人殺的呢。」

綠竹將自己從外面听來的小道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雲清染。

雖然有些地方很模糊,不過倒是跟雲清染所知道的事情相吻合了。

「世子爺呢?」雲清染想著自己回來了,想必君墨辰也回來了的。

「世子爺和小姐一起被冀北王府的人給送回來的,剛才世子爺還陪在小姐的身邊呢,不過就在小姐醒來前不久,世子爺讓王爺給叫去議事廳了,估計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世子爺真的對小姐很好呢,回來後就一直陪在小姐的身邊。

「哦……」雲清染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了,加上之前耗費了太多精力,雲清染覺得肚子很餓,正好看到房間里的桌子上面擺放著許多食物,于是就從床上下來,來到桌子前開始吃了起來。

吃完了雲清染還品嘗了一番與飯菜放在一起的花茶。

吃飽喝足,雲清染稍作休息,忽地覺得自己的月復部熱熱的,起初以為是剛剛吃太多了,可是慢慢地,整個人都跟著燥熱了起來。

雲清染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問綠竹,「綠竹,這些飯菜是誰送過來的?」

「小姐,這些飯菜和花茶都是王妃娘娘差人送過來的呢!」綠竹很高興地說道,王妃娘娘親自讓人送飯菜來給小姐,證明小姐得王妃娘娘的喜歡,這是好事呢!

可是听完綠竹的話,雲清染卻沒有欣喜,而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些飯菜用了上好的食材,但都是些滋陰補陽,補腎的東西。

最要命的是那壺花茶,王妃可是特地去找人要了配方,功效堪比藥。

「小姐你怎麼了?」綠竹見雲清染有些不對頭,臉好像特別紅,就好像是喝了酒似的,不對呀,桌子上沒有放酒啊,只放了一壺花茶而已。

雲清染這回是真的被王妃娘娘給害慘了!好心辦壞事的王妃娘娘這哪里是在給她補身體啊,她就不擔心將她補過了頭,一會兒「狼性」大發要了世子爺的命嗎?

就在雲清染怨念自己命途多舛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被父王叫去議事廳的君墨辰剛好回房了。

君墨辰並不知道王妃給雲清染送來的特殊的食物,更加不知道雲清染剛好還吃了下去。

「世子爺,您回來了,那奴婢先行告退了。」綠竹見君墨辰回來了,當即就從房間里退出來了,大婚後小姐和世子爺分房睡了,她還替小姐擔心呢,如今兩人又睡一個房間了,作為雲清染的丫鬟,綠竹自然是極高興的。

這死丫頭,平時怎麼沒見她跑那麼快!

君墨辰見雲清染臉色紅紅的,就上前來看看。人已經到了房中了,君墨辰干脆就從輪椅上起身了,他不是癱瘓,只是身體不好,不宜勞累,不宜多走動罷了。

君墨辰走近雲清染,一身白衣飄飄,清瘦的身影帶著渾然天成的韻味,他的身影落下,擋住了雲清染眼前的一片光亮。他白玉似的肌膚距離雲清染很近,清潤柔和,溫潤細膩,他的氣息也隨之近了,若有似無的熱氣讓雲清染的體溫又一次上升了。

君墨辰伸出了右手,輕輕撫模了一下雲清染的額頭,查看她是否有發燒,發覺他的額頭有些燙。

「世子爺,跟你商量個事兒,今晚我們分開睡好嗎?」雲清染趁著自己沒有狼性大發,很理智地想讓君墨辰離她遠一點。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狼性大發,但是她覺得自己撐不了太久的,這不,她現在看君墨辰就覺得比平時誘人多了,這混蛋男人沒事長這麼好看干嘛呢?

「咳咳……愛妃怎麼了?」

「沒事……我累了,想先休息了。」雲清染說完當即掉頭往床上走去,然後鞋子一月兌,直接就裹上被子假裝睡覺了。

她才剛剛醒過來沒多久,哪里睡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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