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嗎?」雲清染原本坐在位置上悠閑喝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光影一閃,座位上哪里還有雲清染的身影?
「你……」珍妃震驚地看著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她跟前的雲清染。
雲清染一手掐著珍妃的脖子,「那麼同樣身為妹妹的我也跟姐姐開一個玩笑吧。」
珍妃楞了好一會兒,繼而笑了,「是嗎?算起來我好像虧了,一尸兩命,不過……殘害未來皇子,這罪名可不小呢!」
「你確定這是皇子,而不是皇孫?」雲清染反問道。
什麼?
珍妃看著雲清染的目光凝固在了當場。
為什麼……她會知道?
看出珍妃眼中的驚訝,「很不巧,上次你和人偷情的事情我就在場,撞見了你們偷情。」雲清染解釋道。
「你……是那個時候的……」珍妃想起來了,那個時候的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是看到了自己是誰所以特意將自己的頭發弄亂的嗎?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還真是可笑啊,自己跟人偷情的時候竟然被自己的妹妹給撞見了。
「呵呵呵……好啊,那妹妹是打算去揭發姐姐嗎?姐姐等著……」珍妃在震驚過後竟然又是那張笑得無比嬌媚的臉,像是認定雲清染不會真的去揭發一樣。「我親愛的妹妹哦,要揭發可得趁早,等到皇上變成先皇的時候,你的揭發就沒有那個效果了。」
「告訴你,那個男人可比皇上帶勁多了,男人果然還是要年輕一點比較有味道,現在想起來還回味無窮呢!」雲琳姌一邊說,一邊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模樣很是**。
「不用你說,光看那天晚上你那**的神情和**的叫聲就知道了」
雲清染心道,她倒是真有大逆不道的潛質,與在人前表現出來的那妖媚的樣子截然不同。這會兒的雲琳姌就像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女人跟她倒是挺像姐妹的。
被雲清染這麼直白地提到那天晚上的事情,雲琳姌不光不羞愧,更是大膽露骨地埋怨雲清染道︰「還不是你打擾了本宮快活?當時他不殺你的時候我就該動手了解了你的。哈哈哈哈……」
雲琳姌說著笑了起來。
一個已經對自己的未來絕望的女人是無所畏懼的,剛入宮的時候,雲琳姌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一個妃子,不爭寵,不求地位,可是當她因為美貌而受到皇上的寵愛的時候,不幸也接踵而來了,就連她帶進宮來的貼身丫鬟也成了別人的人,在自己用的胭脂水粉里頭動手腳。
幾次差點喪命,讓雲琳姌不得不變得心狠手辣……也讓變的更加不像自己了。逆境迫使人成長,雲琳姌也「成長」飛速呢!
皇上寵她是因為她的年輕美貌,可是總有一天她會變老,這宮里每年都有更年輕更漂亮的女子進來,皇上對她的這種寵愛能夠維持多久?被寵愛的時候要防著,不被寵愛的時候就得等死,夜弘毅的年紀比她的父親還要大,等他從皇上變成先皇的時候,沒有生育的後妃不是送去給他陪葬就是送去清修。
雲清染听著雲琳姌狂妄的笑聲,反而松開了手。
見雲清染松開了對她的脖子的鉗制,雲琳姌冷笑一聲,「怎麼?狠不下心嗎?呵呵呵……」
「我沒興趣去殺一個自我放逐的女人。」雲清染回答道,雲琳姌是一個值得人同情的女人,只可惜雲清染天生不具備同情人的功能,自暴自棄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你給誰戴了綠帽都和我沒關系,我現在還是對你給哥哥下藥的事情感興趣一些。」
雲清染悠悠地說道,姿態顯得很慵懶。
姐妹兩人,同樣有著出色的外貌,姐姐更像是妖冶的曼珠沙華,美麗妖艷卻也是有毒的死亡之花,而妹妹更像是一株靜靜地開在清水池塘中的白蓮,平靜安詳地徜徉在暖陽之下,與清風為伍,即使池水起了波浪也不能動搖她分毫。
雲琳姌凝視雲清染良久,忽然羨慕起雲清染來了。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像她這樣了吧?
「算了。」雲琳姌給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如今看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丫頭了,有些事情你會知道分寸的,剛好我也需要你的幫忙。」
「你就這麼確定在你說了之後我會答應幫你?」
「如果你和我一樣為哥哥好的話。」雲琳姌似乎對這一點很肯定,以前的清染就和哥哥最親近了,如今的她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還是為了哥哥的事情來質問她,證明她還是很在乎哥哥的。
雲琳姌朝雲清染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雲清染附耳過來,雲琳姌在雲清染的耳邊低語道︰「當年你我兩人躲在爹書房的櫃子里頭听到的,是關于哥哥的身世,哥哥和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二十多年前,當時還是皇子的皇上屠殺了六皇子一家,唯一幸免的六皇子三歲的兒子,他被當時身為禮部侍郎的我們的父親收養了,入侵將他送去軍營,讓他歷練,讓他變得驍勇善戰,讓他握有兵權,讓他一步步地走到今天,都是為了哥哥的以後做鋪墊的。」
她的父親想要的,未必對她哥哥來說是最好的。
雲琳姌會知道這些,一部分是當年偷听來的,有一些事情她在進宮後有意地去打听了。比如說二十多年前夜弘毅殺了自己的親兄弟的事情……在皇宮里頭打听這件事情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情,一旦被發現,不管如今的夜弘毅有多麼寵愛雲琳姌,等待雲琳姌的下場都只有一個死字。
雲琳姌想要雲子烯永遠就做一個安逸的侯爺,而不是被那些自私的人操控的一枚棋子!
雲清染听完雲琳姌的話,靜默地雙手抱胸看了她好一會兒,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她是和一個男人在野合,放浪程度讓她都有些感慨,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她跟太後進言說要處死她。
見雲清染用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雲琳姌又笑了,「干嘛這麼看著我?呵呵……你不會是突然覺得我其實有比較善良的一面了吧?你錯了,雖然也有為哥哥考慮的因素,但我更多的還是為了我自己著想,我現在這個珍妃當得好好的,要是真的有變故,我就成了寡婦了,榮華富貴,這尊貴的身份都將化作泡影了,我可舍不得呢!更何況現在還懷著孩子,我得為我的兒子著想一下吧?」
雲清染沒有去拆穿雲琳姌的話,也沒有去反駁她的話。
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有別人看不到的深沉的痛苦,她的臉上永遠掛著嫵媚嬌艷的笑容,將她心底的悲哀給遮擋住了,因為她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她不知道自己以後要在哪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關卡要過,雲清染不是多事之人,有些事情不是隨便誰都能插手的。
從雲琳姌那里出來的時候,雲清染有些失神地想著一些關于二十多年前夜弘毅登基時候的事情,她看了不少有關的書籍,但是對于二十多年前先皇駕崩夜弘毅登基的事情,書籍上的記載都是寥寥數語,夜弘毅的即位是很順理成章的。
君墨辰遠遠地看著雲清染走了過來,她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都沒有注意到他在殿門口等著她。
「咳咳咳……」
雲清染沒反應。
「咳咳咳咳……」
還是沒反應。
「咳咳咳咳咳……」
「別咳了,世子爺這麼耀眼,臣妾怎麼可能沒看到。」說話的時候,雲清染沒有看君墨辰,她繼續走她的路想她的問題。
這個女人,她就不知道多表現一下她對他的在乎嗎?哪怕是一點點也好的!
「對了。」雲清染想起了什麼,忽然停了下來,她回過頭,問君墨辰,「世子爺,我有些事情要問你,我們找個地方詳談一下好嗎?」
當年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君墨辰可能知道,雖然那個時候的君墨辰可能才剛出生,但是父王已經是赫赫有名的戰將了,發生那麼大的事情,父王極有可能是知曉的。
「咳咳咳……愛妃是想與本世子探討一下怎麼生一個小寶寶的問題嗎?」君墨辰氣息虛浮地問道。
就他那說句話都喘得厲害的樣子,還成天想著要滾床單,他就不怕有一天他會死在床上嗎?
「不是啦……」雲清染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君墨辰的背後,推著他的輪椅便打道回府了。
「咳咳咳……愛妃,現在還是白天呢……你不要這麼心急……咳咳咳……」
「呵呵……爺,您這麼誘人,臣妾可是一刻都等不了呢!您就別叫了,乖乖地跟臣妾回房去!」
「咳咳咳……咳咳咳……」
離開了皇宮,兩人直奔王府。
見到雲清染這麼火急火燎地將君墨辰拐進了房間,王府的丫鬟小廝一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這世子爺和世子妃,怎麼大白天地就神神秘秘地關進了房間,還真不是一般的恩愛啊,就是苦了他們世子爺,也不知道他們世子爺這身子骨能不能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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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貨缺是來找罵的。
昨天說好的萬更沒寫出來,今天,作為一根閃亮亮的光棍,二貨缺又和朋友去high了。
痛定思痛之後,二貨缺只能說……咱要萬更萬更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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