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勾情︰特工世子妃. 第121章 算了,你還是嫌棄我吧

作者 ︰ 烈缺

水牢集合?

一開始,除了幾位長官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下這樣的一道命令,眾位將士只是乖乖照做罷了,等到有人潛入水牢之後再也沒有上來,眾人才明白過來。

這個認知對于大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王爺果然英明神武,能夠算到這一步!

原本,面對雲子烯,他們的心中難免會有恐懼,畢竟是一場戰爭,誰願意將自己的命搭上呢?他們從軍的時候以為這是一個太平盛世,他們入伍之後也不過就是吃點苦頭罷了,不曾想過會遇到這樣的場面的呀!

說不慌,那便是假的,說慌亂,又不能道出,不然性命不保,擾亂軍心可是死罪。

訓練有素的士兵在這個時候行動起來十分迅速,不過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樣子,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經通過水牢下面的密道撤離了。

郝長德自己沒有走,另外就是守在外面的一有風吹草動便要吹起號角進入緊急戒備狀態的那部分士兵守衛還沒有撤走。

「除了守衛之外還有人沒有撤走嗎?」郝長德問身邊的將士。

「方才通知下去了,因為昨晚的事情,暫時無法確保人數,不過應該是都已經離開了。」

「很好。我們也走吧。」

「但是……將軍,那……那些守衛……」

「不用管他們了,保住大部分人就可以了。」

對于郝長德來說,這一次的選擇就等于是壁虎斷尾逃生,他要帶著大部分的人去支援王爺,至于那小部分人就用來做掩飾,不管能掩飾多久,能拖一時是一時,與王爺的宏圖霸業比起來,那幾個人的性命算得了什麼?

他身邊的那位副官低著頭,沒敢反駁,的確,與王爺的宏圖霸業相比,那幾個人的性命根本不值得一提。

郝長德說完就縱身跳入了水中,通過水牢下的密道潛行到了外面,因為密道是在水下,且是在原有的地下泉水的通道上面建立起來的,地下根本沒有一絲光亮,完全只能靠著模索前行,好在密道沒有分叉口,一道就通到底了。

漸漸地,有了一些光亮,光亮在頭頂上面,是他已經離開了密道來到了景龍江江底的證明。

「嘩啦——」

郝長德從水面冒出,剛來得及呼吸新鮮的空氣,幾支長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面了。

郝長德一怔,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抬頭,看到了岸邊馬上的雲子烯。

看到雲子烯,郝長德就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靂。

「你,怎麼會……?」

雲子烯怎麼會在這里?他怎麼會知道有這麼一茬事情,事先在這里等著他自投羅網?他被雲子烯給抓了,那麼在他之前出來的眾位士兵是不是也都被抓了?

這個認知讓郝長德忘記了自己還身在水中,忘記了要泅水。

他在恍惚之中被人拖到了岸邊,當然,與他一起來的那位副官也沒能幸免。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有這密道的?」郝長德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被擒住了!本以為是出其不意的通道,卻成了讓他們最大的敗筆,若是負隅頑抗,雲子烯未必能在短時間能將他們攻克下來,然而現在,雲子烯守株待兔,不費多少力氣都能將他們所有人生擒!

因為密道本身大小的限制,導致士兵們都是陸陸續續地上來的,雲子烯只要安排好大家在江邊等著「捕撈」就可以了,簡直比捕魚還要輕松!

「郝長德,這一次你不是輸在我的手上的,而是另外一個人。」雲子烯淺笑著說道,說實話他很意外,意外君墨辰和清染會混在其中,也意外君墨辰會知道密道一事。

君墨辰用簪子表明了身份,又告知了他密道一事,然後雲子烯就撤了兵,和郝長德之間便是一場心理戰了。

雲子烯撤兵,給了郝長德思考的時間,也給他無形的壓力。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對于郝長德來說是備受煎熬的,更何況他還想要去支援他的恩師郝于天,結果他真的選擇了秘密撤走,想唱一出空城計給雲子烯看,只可惜空城計是注定唱不出來的。

這一次皇上下的命令對雲子烯來說是十分棘手的,棘手在于他要對付的不是敵軍,而是他們盛榮皇朝的子民,那些士兵中大部分都是以自己是盛榮皇朝的士兵而成了士兵的,雲子烯不想傷他們,所以一開始雲子烯只是做試探性地打斗,不想動真格,不想要血流成河,因為那些血都是盛榮皇朝子民的血。這與他在與北燕戰斗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另外一個人?你說誰?」郝長德不明白雲子烯的話,除了雲子烯,還會是誰?

雲子烯沒有回答郝長德的問題,想來郝長德亦或者是郝于天都不會想到,他們的這一支軍隊會毀在一個誰都沒有放在心上的病人身上。

「將郝長德帶下去。其余人隨我來。」雲子烯在抓完了郝長德之後便要折回去再將那已經可以被稱之為「空城」的要塞拿下,那里面還有君墨辰和雲清染,他要去接他們兩個。

雖未奇險之地,可在這樣的情況下,雲子烯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便可以將它拿下了。

其他人都從水牢下離開了,雲清染他們還在營帳之中。

雲清染讓君墨辰枕著自己的腿,給他些許她的溫熱,她望著自己懷里的男人,很脆弱,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脆弱。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君墨辰都像是塵世外的人,那麼干淨,那麼潔淨,那麼的縴塵不染。

君墨辰現在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他的身體……差不多到極限了,昨天才剛剛犯過病,今天又動內力去射那一支箭,他的身體負荷不了,他知道,但他還是做了。

「在想什麼呢?」君墨辰的聲音很輕,細若蚊吟,略微有些沙啞,他極其虛弱地抬眼望著雲清染,伸出手想去撫模她的臉。

他舉起的手太過縴細了,每一個關節都很明顯,他的手還有輕微的顫抖,那是因為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君墨辰在他用心的時候,是必然全力以赴的,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本來就那麼脆弱了,他還不管不顧的。似乎只要在他還活著的時候給他所關心的人最好的,就夠了,至于自己會怎樣,都不重要了。他不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而是有些東西對他來說比他的性命更加重要一些。

「在想你現在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什麼地步了。」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君墨辰知道雲清染還是挺關心自己的身體的,雖然她不會很殷切地表現出來。她是個不會把關心寫在臉上的人,但是君墨辰能從她的行為中感覺得到。

「我不覺得問了你之後,從你口中听到的會是一個真實準確的回答,你,藏得太好了。」

君墨辰無法反駁雲清染的這話,只是她自己呢?又何嘗暴露出來呢?他也想讀懂她的心思。自己的一顆心不知道怎麼地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把心交給他,他是一個貪婪的人,他想要佔有她,即使只有一刻也好,他要在她的心上刻下重重的一道痕跡,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也不會消失,等到她白發蒼蒼的時候,還會想起他來。

「娘子,給我講個故事吧?」君墨辰忽然要求雲清染道。

他雙眼合著,有幾分倦容在。

「我不會。」

「講故事不是生來就會的東西,多練練就會了。」君墨辰慫恿雲清染。

「真的不會。」

「勉為其難講一個吧,就當是在你哥哥來之前打發一下時間好了。」君墨辰單純只是想要听听雲清染的聲音。

講故事嗎?雲清染沒給人講過,她的腦中也沒有故事。

「先說好,我也就試著講一講,不好听你不許怨我。」雲清染事先給君墨辰打好預防針。

「嗯……」君墨辰很輕微地嗯了一聲,好像就快要睡著了。

「有一個姓嚴的小女孩,出生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她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看起來健健康康的,她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里面,家里並不太富裕,但日子過得還可以。」

「但是女孩可以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女孩從來都不知道她自己是不同的,女孩以為她和其他的孩子是一樣的。」

「所以當她會說話了之後,她興奮地手舞足蹈手腳並用地告訴了自己的爸爸媽媽自己看到的東西,她的爸爸媽媽起初以為是小孩子胡言亂語,沒多久就發現女孩是不同的,他們很驚慌,甚至不敢再靠近她了。」

「這樣過了半個月,女孩的爸爸媽媽再也無法忍受自己和這樣一個女孩生活在一起了,便偷偷地將女孩送走,然後女孩幾經輾轉後被一位老先生收養,老先生從來沒有成過親,一直是單身一人,沒有孩子,收養了女孩之後把女孩當做是他的親孫女一樣看待,很疼她,女孩很幸福。」

「可是沒多久,老人家也發現了女孩的與眾不同,與女孩的親生父母不同的是,老人將女孩賣掉了,換取了一筆很不錯的報酬,然後一轉身,他用這筆報酬收養了別的孩子,買進了他一直以來想要買的東西,並為自己的好運慶幸著。」

「女孩被賣給了一個組織,他們需要這樣特殊的人為他們做事。很多年後,女孩偶然見到了她的父母,女孩從小記憶力就很好,她記得她的父母,她的父母的身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孩子,是她的弟弟,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很開心。」

雲清染的聲音到這里便停止了。君墨辰半晌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雲清染講得故事太過無聊睡著了。

「娘子。」

「嗯?」

「咳咳咳……你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君墨辰給了雲清染一個客觀的評定。

「我都說我沒有講過了。」是他自己強烈要求的,她才勉強講的,她已經告訴過他不要對她抱有太大的期望了。

「看來還需要多多練習!咳咳咳……娘子放心,我不會嫌棄你講得有多難听的,會一直陪著你鍛煉的。」

「算了,你還是嫌棄我吧。」

「……」

「啊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卻不是雲清染和君墨辰的聲音,此時的營帳里頭可不只有雲清染和君墨辰兩人。

龍浩雙手捧著自己的頭,一副要崩潰的模樣,「我做錯了什麼呀,我什麼都沒做,現在就要變成俘虜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了,莫名其妙的一場火,莫名其妙被一對莫名其妙的夫妻給抓住了,緊接著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叛軍,最後莫名其妙地成了俘虜。

不過一天一夜,他的人生就變得一點顏色都沒有了。

俘虜,這是一個他曾經連想都沒有想過的詞。

陳少元拍了拍龍浩的肩膀,臉上也滿是苦澀,的確,這一切的變故來得太突然了一些。

「少元,做了俘虜會怎麼樣?叛徒的罪名嚴重嗎?會被處死嗎?」龍浩認真地看著陳少元,隱忍著心中的那份苦澀。

陳少元沉默了,他沒有辦法回答龍浩的這個問題,這結果,不一定是他們承受得起的。

兩人陷入了哀傷之中,連君墨辰和雲清染兩人都讓他們給忘了,即使這兩個人放過了他們,他們也是俘虜了……

正在這時候,營帳的簾子忽地被人撩了起來,兩人一齊朝著外面看去,外面已經站滿了人,但都是錦衣侯雲子烯的人,而不是他們的戰友。

然後,他們看到了雲子烯,看到了他緩步朝著營帳內走來。

「死就死吧!」龍浩認命了,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還能怎樣!

陳少元下意識地握了握龍浩的手,也知道自己和龍浩這一次算是完了。

雲子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當雲子烯來到兩人跟前的時候,龍浩干脆將眼楮閉上了,沒想到他這烏鴉嘴還真說中了,他和陳少元這會兒唯一的安慰就是兩人能死在一起了。

一秒鐘過去了,兩秒鐘,十秒鐘……

預想中的疼痛和死亡都沒有到來,龍浩納悶地睜開了眼楮,就見雲子烯早就越過他和陳少元走向了營帳內的另外兩個人了。

雲子烯看到了兩人,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清染,雖然這次你和世子幫了大忙了,但哥哥不認同你的行為,太危險了,若是受傷了怎麼辦?」雲子烯是怕雲清染受到傷害,雖然事實證明他們這樣做十分有效果,但雲子烯不希望這樣的有效是建立在雲清染涉險的基礎上的。

其實已經受傷了,不過雲清染已經換了衣服,看不到傷口罷了。

「哥哥,先讓人安排一下,我和世子爺得先離開這里,他身體不好,需要服藥。」

「嗯。」雲子烯點頭,他看到了君墨辰的臉色,他的氣息比平時的時候又微弱了不少,剛才的那一箭似乎是他射的,他雖有一身過人的武藝,卻沒有施展的身體。

一場對話懵了龍浩和陳少元。

他們剛剛好像有听到「哥哥」這兩個字的……還有好像還听到了「世子爺」這個詞來著的。

雲子烯和劫持了他們的那對夫妻的那個女人是……兄妹?

而那個男人是世子爺?

兩人需要一點點的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

「侯爺,這兩個人要怎麼處置?」一個將士上前來詢問雲子烯關于龍浩和陳少元的處置,是不是要和其他人一樣先關押起來等候事情結束。

「這兩人是我的人。」雲清染道。

「是清染的人,不用關押。」雲子烯便赦免了龍浩和陳少元。

「是,侯爺。」

對于龍浩和陳少元來說,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前一刻,他們還以為自己要死定了,在遭遇了這一連串讓人措手不及的變故之後人生跌入了谷底,而下一刻突然迎來了光明,耀眼得讓他們兩個險些都睜不開眼楮了。

「你,你是錦衣侯的妹妹?」龍浩直起了身子,好不容易問了雲清染這一個問題。

在這里的兩年多時間里幾乎與外界隔絕了,這兩年里朝廷封了哪些武將倒是有所耳聞,至于小姐們的婚嫁事情他沒听說過。所了解的事情還停留在兩年前。

錦衣侯的妹妹的話,他們大抵是有听說過的,雲府一共有三位小姐,他入伍那年,大小姐入宮做了妃子,不可能是眼前的這位了,二小姐一早就瘋了,更加不可能了,那剩下的也就只有雲府的三小姐了。

原來她嫁人了,嫁的是一個世子,只是不知道是哪個王府的世子,竟然有這樣一身好本事。反正肯定不會是鎮南王府的那一個,那一個都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說不定一早就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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