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堂姐,秦若容在那個時候做了什麼呢?她帶著人來欺凌她,羞辱她,將她月兌光了扔到冰冷的地上,在王爺看不到的地方讓她和狗搶吃的……
這些,一直到她擺月兌了侍妾這個頭號成為和她地位相當的側妃才中止。
秦素素回憶著這兩三個月來的點點滴滴,整個人便更加的陰沉了。
「不,素素,只要你肯放過我,我真的什麼都不會再要了,我為奴為婢,我給你當牛做馬!」
「不用了,要奴才我還不缺你這一個呢,我親愛的堂姐!」秦素素冷笑道,這個賤人,現在倒是知道怕了,不過很遺憾,太遲了,「不過堂姐你放心,你不會死得那麼快的,我會讓你一點一點地死去,讓你慢慢地好好地享受這個漫長而又幸福的過程!」
「你,你,你想要做什麼?」秦若容手腳都被綁住了,她只能靠蠕動著身體後退,盡可能地遠離秦素素。
秦素素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姐姐,這知道這瓶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嗎?」
「是什麼?」秦若容像一只受驚了的小獸,警覺又恐慌地盯著秦素素和她手上的瓷瓶。
「是王爺用來懲罰任務失敗的下屬的……好東西。」
王爺用來懲罰屬下的東西?
聞言的秦若容臉徹底慘白了。
她跟在冀北王郝于天身邊的時間要比秦素素久得多,對郝于天的一些手段她是有所了解的,她知道郝于天的恐怖之處,對于犯了錯的人,他絕對不會留情。
那東西,她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卻深深地知道,這東西會比讓她死更難受。
「本來,這東西足夠送你去見閻王爺了,不過既然是到了我的手上,我倒是想要試一試新的用法了。」秦素素在秦若容的身側蹲來,拔出了隨身帶著的匕首,這還是拜秦若容所賜,讓她有了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
一刀一刀,秦素素的雙眼染了血,她將自己的憤怒都宣泄在了秦若容的身上,每在秦若蓉的身上劃下一刀,她就越是興奮。
秦素素在秦若容身上劃下的傷痕都不深,她要秦若容受盡折磨死去,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就死掉的,這個賤人必須嘗盡她所嘗過的苦楚才行!她會將那藥倒在秦若容的身上,讓她慢慢享受錐心蝕骨的疼痛。
「啊……啊……」
女人的慘叫聲……在這個不尋常的日子里,突兀,卻沒有人理會……外面已經有很多死人了,不差她一個。
秦若容的身上不知道被秦素素劃了多少刀,尤其是臉上,縱橫交錯,一道道血痕,已經讓她昔日的美貌不復存在了。
秦素素伸舌輕舌忝匕首上面的血跡,「姐姐就在這里慢慢地享受著死亡的樂趣吧,放心,妹妹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斷氣……」
此時的秦若蓉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除了心中的悲鳴和等待死亡的恐懼,她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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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郝于天遲遲沒有交出太後娘娘,讓事情陷入了不可解開的僵局之中,皇帝夜弘毅親自來到了別院外,與郝于天談判。
如今的別院已經被大軍團團圍住了,坐鎮的兩位將領分別是鎮南王君無意和錦衣侯雲子烯。
夜弘毅明黃色的龍袍在大軍之中顯得格外的顯眼,他騎在馬上,出現在了君無意和雲子烯之間。隨同夜弘毅一起出現的還有他的三位已成年的皇子。
「郝于天,交出太後娘娘,朕願意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安享晚年。」
安享晚年?
別院的門打開,出現在門口的人正是郝于天本人。
「皇上真會說笑,安享晚年?呵呵,這種騙小孩子的話,虧你說得出口。」以郝于天對夜弘毅的了解,他要是乖乖投降,夜弘毅不將他碎尸萬段就不錯了,還讓他安享晚年?那不過是個笑話!「一個連自己的父皇和親弟弟都能殺害的人,我憑什麼可以相信你會放過我呢?」
郝于天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當年的事情,知情卻還活著的,不多,郝于天是一個,君無意是一個。
雲子烯以及眾多將士並不知情,聞言多少是錯愕的。
夜弘毅本人倒是波瀾不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事到如今,你願意為你意圖謀朝篡位的行為加上怎樣的理由都都不過是想要月兌罪罷了,朕說了,只要你將朕的母後平安歸還,朕願意留你一條生路。」
「夜弘毅,你裝模作樣的本事還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算了,本王不和你廢話,要麼放我離開,那麼你動手,橫豎會有太後娘娘為本王陪葬!」
夜弘毅凝著臉,馬上的他威嚴盡顯,他的身後亦有千軍萬馬,但是他卻拿郝于天無可奈何,棋差一著,他不曾料到郝于天會在太後身邊安插人手。
「怎麼了?夜弘毅,舍不得你老娘啊,那就按照本王說的去做。」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郝于天也不沒這個功夫再和夜弘毅裝孫子了。
「冀北王爺,你若是需要人質,我願意做你的人質,還請你放過皇祖母!」夜明淵策馬上前。
「九殿下倒是有這份孝心,不過素問九殿下文武雙全,武藝過人,比起九殿下,一個老太婆就好應付多了。」郝于天又不傻,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答應換一個人質?
算算這時辰,他的人應該已經護送太後出了京城了。
「冀北王爺,皇祖母她年邁體弱,王爺如今需要一個人質跟隨王爺一直到荊州,皇祖母她未必受得住,相信王爺也不願意冒這樣的危險,相比之下,我更加適合做王爺你的人質,如果王爺擔心我會逃跑或反對王爺你不利的話,我可以廢去一身武功。」夜明淵繼續勸說郝于天,希望用自己去交換太後。
「九皇子還真是聰明,連本王想要去荊州的事情都考慮進去了,不過很遺憾,這麼聰明的九皇子來做本王的人質,本王就是睡覺怕是也沒有辦法睡安穩的。」郝于天不得不承認夜明淵說得很有道理,不過很遺憾,太後人他已經送走了,就算此時夜弘毅將京城翻個身也找不到太後的,這個時候他可沒辦法做交換人質的事情,更何況交換人質本事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他面對可是一個人連自己的親兄弟親妹妹都能下得去手的夜弘毅。
夜明淵眉頭緊鎖,好看的面容上如今緊繃著,他在擔心太後,太後年紀大了,經不起郝于天的折騰,誰也不能保證狗急了跳牆的郝于天會不會將怒火發泄到太後的身上去。
夜明琛見夜明淵出了風頭,不干于後。夜明琛的這條命可以說是撿回來的,君墨辰上次出手的時候是差點就要了他的命的,不過他運氣不錯,束發用的銀環給擋去了。夜明琛那時候被雲清染按水里按了好幾次,頭發早就亂了,束發用的銀環也被濕亂的頭發給擋住了,是以君墨辰沒有看見,也因此他撿回了一條命,當然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命喪黃泉了。
「冀北王爺,本皇子奉勸你一句,就算你逃得出京城,逃得到荊州,你以為區區一個荊州,就能護得住你嗎?」
夜明琛言罷立刻遭遇了夜弘毅的一記冷眼。
被夜弘毅瞪了,夜明琛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七皇子這是典型的少根筋啊,他以為當郝于天逃到荊州府之後,夜弘毅想要捉拿他還會這麼容易嗎?你以為全天下除了荊州府之外就都是皇帝的勢力了嗎?別忘了還有另外兩個王爺!
正在談判的時候,有一士兵匆匆來到了君無意的身側,小聲地向他報告。
「啟稟王爺,世子爺說要見一見冀北王爺。」
君無意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不會亂來的,想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的。
「嗯,讓他過來吧。」
君墨辰在君杰和另外一名侍衛的攙扶下,邁著極緩慢的步伐來到了大軍的最前方。
「辰兒,你有什麼事情嗎?」馬上的君無意低頭,問君墨辰。
君墨辰搖了搖頭,「我只是來看戲的。」
看戲?
君無意倒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兒子今天的舉動了,他不是個無緣無故做這種事情的人。
君墨辰看了一下旁邊,夜弘毅,夜明淵,夜明琛,夜明澤,夜室皇族的男子倒是都來齊了。
君墨辰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拉了拉君杰蓋在他身上的狐裘,將自己包裹得更緊了。他身上本就穿了一件裘衣了,外面又再披了一件,讓他整個人被包裹得跟只胖熊一般。
「世子爺,你還是先回房間里吧,外面涼,你的身體需要靜養。」雲子烯知道君墨辰剛剛病發過,知道他這個時候十分不適合出來。
「咳咳咳……錦衣侯倒是很關心本世子,本世子……咳咳咳受寵若驚。」
「你對清染來說很重要,我不希望她難過。」雲子烯看著君墨辰,不加掩飾地回答。
「咳咳……本世子早晚都要讓她難過一回的。」
「我知道,我還是希望那一天晚一點到來。」
「咳咳咳……如果當初本世子同意了,你真的會帶她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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