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紅紗擋住了視線,透過紅紗印入眼簾的是精致的屋子,還有門窗上大大的囍字,所有的一切都告訴縴拂,自己被強迫了,悄悄的運功試圖散被封的經相脈,可是……艱難的動動指尖,「呼∼真是可惡!」最後不得不放棄。星和焯不知道去哪里了?這可惡的女人,等我沖破穴道我一定要狠狠教訓你不可!
「吱呀∼」新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紅影進ru房間。縴拂直眼盯著他把蓋頭揭起來,終于看到了幕後主使者,洛洵冷峻的臉龐落如她的視線,‘為什麼我有一種就別重逢的感覺?這個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洛洵也盯著她,‘這眼神…和那個十年前的女孩怎麼一模一樣?’紅紗巾輕易的被挑落在地,兩個人都若有所思的互看著對方,相逢未必有多言,相逢不相識!
「你是誰……」洛洵並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是琦瓊國的公主,「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你又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洛洵沒有回答她,走到桌前放下喜稱,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著,時不時還上下打量著這個搶來的新娘。長得是嬌俏可人,這一身喜服穿在她的身上更顯得楚楚動人了,一不小心,就看的有些失神了。
‘這個人的眼神好放肆,中原的男子都是如此嗎?!’深吸一口氣道︰「你不打算解開我的穴道嗎?」
「……解開穴道你就跑了,我上哪去找?」兩手端著酒來到床前道︰「听素顏說你會武功?…那我就更不能解開穴道了。來,既然都成了親,交杯酒就必須喝了吧!」
「拿開!」全身不能動彈,眼看著洛洵端著精致的酒杯慢慢靠近全身就戒備起來。
「喲!這麼囂張?!」仰頭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兩指捏住縴拂的下巴,快速湊了上去……冰涼的唇,溫熱的酒流入縴拂的口中,舌尖上傳來辣辣的味道,可惜她不能動,只能任由洛洵擺布。「女子香∼」拇指輕輕撫模著縴拂的唇角,一點朱紅媚君心……
縴拂面色羞紅的定眼盯著洛洵,「敢動我,你會死得很慘!」
「我等著!」俯身在縴拂耳邊說了三個字就大笑著離開了新房,「哈哈哈哈!」
王爺**未歸的消息很快在王府傳開,新王妃不受寵成了下人奴才們悄悄議論的話題。
「王爺昨夜沒在新房過呢!」
「是啊……」
…………
縴拂听著下人們議論紛紛,心里怪不是滋味。本來就是無心之嫁,卻惹來這些閑言碎語,「你們在說什麼!」
「啊?王妃饒命,王妃饒命!」
來到這王府不僅要忍受那個人的其他女人的嘲諷,還要忍受下人的閑言碎語,既然這里查不出師傅的去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里,「星!……星……」都幾天了,他們從來不會離開我太久的……平常星都隱身在暗處保護自己,叫了幾聲不見回應,「不會出什麼事?」對縴拂來說星、魈、熾、焯四人是很重要的存在,已經習慣了他們在身邊,突然不在了擔心也是難免的。
星和焯不是消失了,而是被洛洵囚禁了。平常的公主身邊就算有高手保護,也不見得能高到哪里去!而眼前的這兩個人武功卓絕,身手敏銳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侍衛。他們的身手就算再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怎會甘心屈于一個女子的左右!這個女子的身份絕不簡單!
「你們到底是誰?」洛洵對他們用刑他們,反而是心平氣和的問著,大概是因為他們的主子,第一次見她心中就有莫名的信任感,「你們公主到底是什麼身份?我是不會相信她只是個簡單的公主!」
星和焯面無表情的看著洛洵就是不說一個字。
「好,不說?那我就殺了她!」
焯抬抬眼皮,「你殺不了她!」
「焯!別忘了宮規!」星出面制止著焯的魯莽,「洵王爺不必多費唇舍浪費在我們身上!」
好忠心的奴才!「我不會殺了你們,一天不說,那就永遠也別想再見她!」
「王爺,他們會不會是太子派來的?」
「不會,那個女人我有種似成相識的感覺……」會不會是十年前在皇叔那里治傷的女孩子?一個人無論怎麼改變她的眼神不會變。「叫天南去趟灕幽谷,我需要逆風師兄的幫忙。」
「是!」
水縴拂,如果真的是你來到我身邊,你為什麼又認不出我?還是你已經忘記我了?!「 !… ∼」不知不覺來到她住的院子,剛止步眼前的一幕就不禁讓人火大,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把藥給倒了!沒有熵祤的獨門解藥她的傷怎麼可能好?真是不知好歹!「蒼山,調查的怎麼樣了?」
「她的確是琦瓊的公主!不過是琦瓊國君剛剛才找回的公主!」
剛剛找回?「派個可靠的人監視琦瓊的一舉一動。」
「是!」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婉轉的笛聲在樹林里連綿起伏……
縴拂一身黑衣出現在樹林里,嘴邊吹奏著笛子,……一曲終罷!從天而降,許多黑衣人跪在她的面前,「馬上去調查星護法和焯護法的行跡。」
「屬下遵命!」眾多黑影又瞬間消失不見蹤跡。
中原的夜很寧靜,不像我們家鄉…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不時還有蟲鳥窸窸窣窣的覓食,嗅著也的芬芳獨自走在回王府的路上,黑影掠過,止步。「誰!」
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出現在縴拂身後,拂塵一掃,「方才可是姑娘在吹奏笛子?」
「?與你何干?」
「老道听笛聲婉轉綿長,姑娘可否借笛一觀?」
看來孤獨長老說的沒錯,中原武林太多人寄予玉血笛。「既是修道之人,為何會三更半夜跟隨我這一小女子?莫非有什麼不軌?」
「呵呵,姑娘話嚴重了,老道只是路過。」
縴拂並不打算和這個莫名的道長交接,轉身就走!
「姑娘且慢!」飛身落在縴拂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道︰「你手中的可是玉血笛?」
糟糕!功力還沒有恢復,看他的身如輕燕,速度疾馳。今晚要月兌身可能沒那麼容易了,「道長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手啊,還是讓開的好!」
「呵呵∼果然是玉血笛!」甩開手中的拂塵向縴拂攻去。
「看你今天有沒有命拿!」三片柳葉疾馳而去!
…………
「哈哈哈哈!玉血笛!玉血笛!」任意道長高舉著笛子大笑道︰「唯我獨尊!哈哈哈!」
「呯!」突如其來的飛劍將笛子挑飛,洛洵上前接住後落在縴拂面前!
縴拂本來功力都沒恢復多少,在與任意交手時受了內傷才暫失玉笛,努力的從地上站起來接過洛洵手中的笛子,「殺了他!」
看似外表柔柔弱弱,內心居然這麼狠。不過正好洛洵也沒想過要放過他,因為他是太子身邊的人!
「哼!兩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孩!看招!」
…………
百招過後,洛洵在任意劍上一點,向後揮劍,伶俐的劍鋒割掉對方頭上的發髻,任意也不是毫無招架之力的人,劍走偏鋒!洛洵的手臂出現一道血痕……
「嗖嗖嗖!」縴拂三片柳葉再次飛出,阻擋了任意的繼續進攻下意識的想,「你怎麼樣了?」
「……這個道士的武功極高,你先走!」話已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了,那一刻,他只想那麼做!保護她!
縴拂緊握手中的笛子在空中一劃,「我說過,你沒命拿!」
玉血笛在內力的作用下更加通透晶瑩,縴拂從地上躍起懸浮在半空,玉笛輕輕靠攏薄唇,高山流水般的笛聲充斥在深夜里。四周散落的樹葉在內力的催動下飄浮在空中,笛聲突然有綿長轉為急促,縴拂在空中一揮,萬片落葉宛如利劍一般射向任意……趁著任意無暇分身之際,兩人借著月色悄然離去!
「噗!……呃,咳咳……」洛洵伸手接住快倒下的縴拂,施展輕功向王府方向奔去……
剛才在與任意對決時洛洵並沒有盡力,他在試探水縴拂會不會出手,想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焯的那句‘你殺不了她’讓他想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誰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會不要命的強行運功,導致內傷加重……
當時縴拂不僅是為了救洛洵,更多的是為了玉血笛不落入他人之手,今晚只是用了一次就讓他們蠢蠢欲動的想得到它,如果不是多日不見星、焯的身影,怕出什麼意外,也不會出此下策用玉笛來召喚玉血宮的人。
「熵祤,她怎麼樣了?」
「受了內傷,我已經解開了她被封鎖的經脈,王妃的內力醇厚,自己可以運功療傷。」
如果不是我要試探她的武功,她也不會受內傷,「去把他們兩個放了。」星、焯二人是他的侍衛,有他們在她就會安全很多。在縴拂昏迷的時候,洛洵想通了,他喜歡上了這個敢為他而丟命的女子,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遮掩的,想保護就是想保護,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