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然為柳含葉做了針灸,喂他吃了藥,總算是讓他緩了過來。////
幫柳含葉擦去嘴角的穢物,蘇沫然又給他的脖子上了藥,那上面有一道被藤蔓勒出來的紅痕。
那雙縴細的手就好像有魔力一般的,驅散了他的苦楚。
這一回,柳含葉人雖然有些暈乎,但還是清醒的,情況沒上一次那麼嚴重,蘇沫然的每一個工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似乎那個時候的也不全是幻覺……
「你看著我干嘛?」蘇沫然沒好氣地說道。
「好看。」柳含葉笑眯眯地回答,雖然臉色依舊慘白,可是一雙眼楮里頭卻是透著笑意的,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
好看?他還有心思說好看?看看他自己這狼狽的樣子!
蘇沫然白了柳含葉一眼,然後又用猜測的口吻問柳含葉,「柳含葉,說實話,你是不是暈車啊?或者更準確地來說,你暈一切交通工具。」
蘇沫然綜合自己與柳含葉的接觸,大膽地做出了猜測。
蘇沫然問的這話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柳含葉下一秒鐘就把頭轉了過去,一頭埋進了枕頭里。
柳含葉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暈交通工具!
坐一回馬車就等于要他的半條命,不光馬車不行,牛車羊車也不行,就連人力轎子他也暈!
更加無語的是……就算是騎馬,柳含葉也能暈!
反正一句話,只要是坐上去之後搖搖晃晃的顛簸的東西,柳含葉通通都會暈!所以柳含葉的代步工具永遠只有一樣,那就是他自己的雙腿。////
柳含葉埋頭不看蘇沫然,半晌後,听得蘇沫然的笑聲……笑聲入耳,雖然動听,但此情此景,柳含葉可怎麼都不覺得好听……
「哈哈哈哈……哈哈……」蘇沫然笑得肚子都疼了。
柳含葉憋不住了,猛地轉了回來,「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不準笑!」
蘇沫然不但沒有因為柳含葉的命令停止笑,反而越笑越大聲了……
柳含葉臉部肌肉微微抽搐著……這女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沫然笑夠了,終于舍得將話題轉回到正事上頭來了。
「話說,柳含葉,你怎麼過來這里了?」蘇沫然自己是被人給推過來的,那麼柳含葉呢,他干嘛跑到這里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里是皇宮的禁地,不能隨便來的。
「什麼百花宴,一群無聊之人,我只是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睡個午覺而已,誰想到這麼倒霉。」柳含葉輕哼一聲。
這什麼人麼……進宮來參加百花宴,別家的公子秀興奮得幾天睡不著,他卻跑來找地方睡午覺……
而且他這選地方的水準也真不是一般的高,選到皇宮禁地里來了。
她的問題他回答了,現在該輪到他問她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也到這里來了?」
「我覺得這邊比較陰涼,所以過來乘涼的。」
這里的確是挺陰涼的,是個乘涼的好去處呢。
蘇沫然這話可是跟柳含葉學的。
柳含葉聞言輕笑,「這麼說來,我們兩個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嘍?」
蘇沫然當即白了柳含葉,「誰和你心有靈犀了,你是來暈船的,我是來玩的。」沒見過這樣暈的,船都沒動他就暈到吐了,這要是坐船出門,他豈不是半條命都沒了?
能不提他的傷心處麼……
「你那藥挺管用的,之前你說了我經常帶你出蘇府轉轉你就告訴我的,你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兌現?」
蘇沫然扁了扁嘴巴,然後將一個瓷瓶塞進了柳含葉的手里,「拿著吧。」
「這什麼?」
「藥啊。」蘇沫然干脆給了柳含葉一瓶子,告訴他是什麼一沒用,還不如她直接給他。
柳含葉握著沉沉的裝滿了丹藥的瓶子,臉上不由地笑了開來。
這男人,笑什麼呢?以為他笑得好看就可以不分時間不需理由地笑了嗎?
柳含葉笑眯眯地從瓷瓶里面倒出來一顆藥,吃了兩次蘇沫然的這藥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它的真面目,晶瑩潤澤的丹藥滾進手掌心,正是上好的黃級丹藥。
柳含葉對此沒有詫異,十分自然地將藥放入口中,就跟吃糖丸似的吃掉了。
「你不是不暈了麼,干嘛還吃麼?」柳含葉這種把治頭暈的藥當成糖果吃掉的行為……讓人不忍直視。
「提前預防。」柳含葉笑著回答,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嚼一嚼,模樣還挺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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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沫然為柳含葉的事情笑得前仰後翻的時候,蘇君諾不得不將蘇沫然不見蹤影的事情告訴了蘇易澈。
「婉茹,沫然是與你一起進宮的,她去了什麼地方你知道嗎?」蘇易澈問蘇婉茹。
「姐姐不見了嗎?」蘇婉茹詫異道,「姐姐腿腳不便……能去哪里?對不起爹,是我不好,我剛才見到了幾個熟人,便聊上了,沒有留意姐姐的去向……」
蘇婉茹垂頭,自責地說道。
蘇君諾低頭,雙拳收緊,他知道蘇婉茹在說謊,她在說謊,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君諾是還小,在蘇家被當成還沒有長大的孩子,總是鬧小孩子脾氣,逃課,躲起來不見人,摔東西,可是蘇家的人不知道,他比他們都清楚有些事情。
因為是母親,因為是姐姐,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說過,他沉默,不代表他認可她們,他沉默,是因為她們是他最親最親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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