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然咬了一口之後發現味道很不錯,不由地遞給靖北王贊許的目光。////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倒是挺意外的。
吃過東西之後,蘇沫然就著野獸皮毛開始休息,眯著眼楮看了一眼火堆對面靠著樹干的靖北王,他似乎沒有要休息的樣子。
他是打算要守夜麼?
這個男人,平時說話也好,眼神也好,都給人冷冰冰的感覺,但是偶爾做的事情,卻讓人覺得有一絲絲的暖意。
不知道那張面具下面的臉是什麼樣的,據說他小時候不小心被燒傷,臉上都是燒傷的疤痕,所以才會常年戴著面具,以免他燒傷的模樣嚇到別人。
★
「你們看前面有火光!」
「我們過去看看吧,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嗯……譚振華,你說呢?」
「估計也是旅人吧。一會兒過去和他們打聲招呼吧。如果他們有需要的話,我們還可以順便護送他們一程,賺點外快。」譚振華還是一副老樣子,笑得十分燦爛。
「說什麼呢,要是我們能夠干成這一票,就發大財了,這種小生意完全沒有必要接了。」
和譚振華同行的另外一個人說道。
他們這些人來自天南地北,有不少人在此之前是相互不認識的,如今他們加入同一個佣兵團,在進行一個任務。而這個任務完成之後,他們每個人都能獲得很大的報酬。
譚振華一直是到處流浪,哪里有錢賺他就留下來賺,這次也是以佣兵武師的身份加入到這個佣兵團里面。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譚振華是絕對不會放著金錢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不管是大錢還是小錢。」
「切……財迷,見錢眼開。」
男人調侃譚振華道,他認識譚振華也不是很久,是在加入這個佣兵團之後才認識譚振華的,因為兩人是同一天加入佣兵團的,再加上譚振華這個人比較好說話,所以兩人混得比較熟悉。
「嘿嘿,見錢眼開有什麼不好的麼。」譚振華一點兒也不生氣,「哦,對了,你知道這次我們的主事的都是些什麼人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說話的時候,譚振華小心地瞄了一眼隊伍中央的位置,和他們這些臨時才被雇佣的佣兵武師不同,主事的來頭不小,好像是某個大勢力的人。
「管他呢,只要找到這次要找的東西,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還是稍稍有那麼一點興趣的。」
譚振華正和自己的朋友談笑風生,不知不覺已經走近了。
看見火堆前的兩個人,譚振華一眼就認出了蘇沫然,上次玄關城匆匆相別,譚振華還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見,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見到蘇沫然。
譚振華還沒有來得及上去打招呼,同行的隊伍已經擁了過來,將這一片空地給沾滿了。
「喂,你們兩個,今晚我們要在這里休息,你們另外再找個地方!」
佣兵團中一個管事的,上來驅趕蘇沫然和靖北王。
這附近一帶就只有這一塊地方較為平坦,適合他們扎營露宿。
蘇沫然繼續蜷縮在野獸皮毛之下,對于對方的命令恍若未聞,而靖北王玄離也沒有任何動作,由著這群人以多欺少,仗勢欺人。
「我說你們兩個,不會是聾子吧?這個地方被我們給看上了,你們就換個地方吧!」
有人上前,去驅趕蘇沫然和靖北王。
眼見著蘇沫然這邊毫無相讓之意,這伙人紛紛眉頭皺,表現出不悅的情緒來。
這一伙人人數不少,約莫有三四十人,且都是些有些本事的,有幾個很明顯是江湖人士。
見光說無用,佣兵團的管事的就走了上來,「如果他們不肯自己走的話,那我們就粗魯點,將他們送走好了。」
管事的都發話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大家一起上,將人給趕走!
想要將蘇沫然和靖北王趕走?蘇沫然和靖北王也不是吃素的。
正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候,譚振華猛地站了出來,「等一下!」
譚振華跳出來,攔在了佣兵團其他成員的前面,阻止他們對蘇沫然和靖北王動手。
「消消火,呵呵,大家都消消火,那個,管事的,這兩人是我的朋友,您看,反正這地方也夠大,他們也就只有兩個人,大家一起擠一擠可好?」
譚振華對著佣兵團的管事說道。
對方猶猶豫豫地橫了譚振華一眼。
「您放心,我可以和他們溝通好的,保證幫您說服好他們,不生事,安安靜靜地獄我們一起和平共處,不會礙事的。管事的,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這做大事的,本來就不是拘泥這種小細節的人,我覺得我們沒必要一些小事給這一次的行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管事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譚振華分析得頭頭是道,那管事的听著也覺得有理。
「既然是你認識的人,那就由你來處理好,記著,別讓他們兩個人成為我們不必要的麻煩。////」
那管事的叮囑道,這會兒管事的能這麼說話,可見他還沒有認出靖北王來。
管事的懶得在這種小事情上面浪費太多的事情,又叮囑了兩句後就離開,管事的一走,其他人也各干各的去了,勸說溝通的任務就落到了譚振華的身上了。
「譚振華,你真認識他們兩個啊?我怎麼看著這兩個人都好像挺奇怪的。」譚振華此次任務的好友在觀察了靖北王和蘇沫然好一會兒之後做出了如斯評價,尤其是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為什麼給人感覺這麼可怕呢?那眼神,仿佛能夠殺人似的。
譚振華點了點頭,「呃……那個,我的兩個朋友比較害羞。」
「哦,我明白,那我就先和其他去周圍看看,打些獵物回來,你好好和你的朋友們說說啊!」對方當即會過一來,知道譚振華想要單獨和這兩人談談,他一個外人不方便在場。
沒有了外人打擾,譚振華走到了蘇沫然的跟前。
「蘇沫然,好久不見,上次你不告而別,我還正納悶你去哪里了呢?」譚振華走了過來,面帶微笑,圓潤的臉上堆滿了親昵的神情。
「我那個時候有點急事就先走了。」蘇沫然當時是被追雲公子急急忙忙接走的,倒是沒來得及和其他人細說,自然當時有過短暫交集的譚振華不知道她的去向,「對了,你怎麼會和這些人在一起?你們是做什麼的?」
蘇沫然剛才粗略地將這伙人打量了一下,一行三四十個人,修為高低參差不齊,其中有幾個的修為的確不容小覷。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要去做什麼事情。
「哦,我是被雇佣,暫時做為佣兵武師跟他們一起上路,為的是完成一項任務,任務結束後拿到了相應的報酬之後就各自分開了。」譚振華笑著回答道。
原來是佣兵團,看樣子這要去做的任務還不是什麼簡單的任務,需要三十多為位修為不低的武師一起來完成,絕對不會是什麼普普通通的任務。
據蘇沫然了解,這樣的規模,在佣兵出任務里面也算是不小的了。
「是什麼樣的任務?我剛才听見你們說話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嗯……」譚振華猶豫著思考了一下,考慮著自己任務的具體內容要不要告訴蘇沫然。
「如果比較為難的話你可以不用說。」蘇沫然見狀,也不強求譚振華一定要告訴她。
「哦,也不是,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是這次行動的主事們比較謹慎而已。」
譚振華依舊那樣一副很隨行的樣子,他四海為家,各處賺錢,沒個定性,倒是對什麼事情也都不太有所謂。
當然,從加入這個佣兵團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感覺到了這一次任務的不尋常性,里面的主事神神叨叨的,千叮嚀萬囑咐不準大家將此次行動的事情告訴別人。
譚振華的話再一次印證了他們這次的行動不尋常。
「他們對于我們這些臨時的佣兵武師其實是有所隱瞞的,一開始還不打算讓我們知道,只不過我在這佣兵團里面待了一段日子,多少也套到一些話。」譚振華笑嘻嘻地說道,「他們這一次是要去西南峽谷尋找一件寶物,但據傳回來的消息說,那寶物有妖物看守,不好對付。為了在消息傳開來之前得到寶物,主事的那幾人就集結了一批高手同時也雇佣了一些佣兵武師,組成了這一次的佣兵團,打算先一步奪走那寶物。」
西南峽谷?那和蘇沫然他們現在要去的方向是一致的,但蘇沫然他們要找的地方是不是西南峽谷還有待蘇沫然之後再次使用定國無雙定位才可以確定。
「寶物?那是什麼樣的寶物你知道嗎?」蘇沫然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對此譚振華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了,他們口風很嚴,我也只能打探到這些了。」
蘇沫然點點頭,心里面默默地盤算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來,「那個,譚振華,你可否跟你們管事的說說,讓我和他也加入你們?」
呃?她要加入他們?
蘇沫然的話讓譚振華詫異了一下,而蘇沫然的對面,因為蘇沫然的擅作主張,靖北王一雙寒眸盯著她半天沒移開。
她想要干什麼?為什麼要和這一群魚龍混雜的人混在一起?
從靖北王的眼楮里面,蘇沫然感覺到了不悅,不過蘇沫然沒去理會。
很少有人在被靖北王玄離看著的時候還能將對方給無視掉的。
譚振華好奇地問︰「蘇沫然你也想要加入我們?為什麼?為了佣金嗎?」感覺不太像啊……
「因為我們剛好也要去西南峽谷那個方向,就剛好順利,順帶賺個外快吧。」蘇沫然微笑著回答道。
譚振華听聞蘇沫然的解釋,微愣了一下之後笑開了,「哈哈哈……好,我發現我和你真的蠻投緣的,我一會兒就去跟管事的說吧,你修為不錯,至于他麼……」
譚振華轉過頭來看了一後的靖北王一眼,說實話,他從剛才開始就能感覺到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以及他身上的強大氣息,譚振華能夠感覺得到,身後的這個男人實力在自己之上,甚至有可能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
「他沒有問題。」蘇沫然代替靖北王回答了。
說話間,蘇沫然都沒去看靖北王的眼神。
靖北王的眼神自然不會太好,這個女人居然自作主張,擅自替他做決定!
「那好,那我現在就去找管事的,我跟他說明之後他應該會同意的。」譚振華拍胸脯保證道。
說著他便起身去找管事的了。
譚振華一走,靖北王忽然身形一動,直接越過與蘇沫然之間的篝火,像一道魅影撲向了蘇沫然。
「誰給你的膽子替我答應的?」靖北王目露凶光。
這女人該不會是以為他不敢對她怎麼樣就越來越放肆了吧?他他不會對她心軟的!
「相比于我們兩個單獨行動,混入佣兵團里面更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是麼,我的話還好,隨時可以喬莊掩飾自己,你這個樣子,走到哪兒都跟身上插了一面旗幟似的,這麼明顯。佣兵團里面魚龍混雜,甚至有一些江湖怪人在,混在這里面更容易隱藏不是麼?我們是出來辦事的,以大局為重,你看我也不是忍受著與你一起風餐露宿的日子麼,所以王爺啊,忍忍吧!」
蘇沫然笑眯眯地拍了拍靖北王的肩膀。
許是見識到他冰冷面具下面溫暖的一面了,許是發現他其實並沒有跟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冷血殘酷了,蘇沫然竟然膽子大的不拿靖北王那凶惡的神情當回事了。
一句以大局為重將靖北王堵得死死的。
這女人!該死的……靖北王盯了蘇沫然好半天,最終還是沒有對她做什麼。
他心軟個什麼勁啊?他干嘛要听從她的安排!
蘇沫然看著靖北王的那一雙眼楮,半晌,微笑著問︰「生完氣了?」
「誰和你生氣了?沒這必要!」
靖北王矢口否認。
「可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從你剛才的眼神之中我可以斷定,你先是生我的氣,然後又生了你自己的氣,現在好像還很傲嬌地不願意承認自己有過這些小情緒。」
蘇沫然毫無保留地戳穿道。
被蘇沫然戳穿,靖北王的神色就更加不好了,就算一張臉都藏在面具下面了,可是窘迫的眼神還是暴露在了蘇沫然的視線下了。
「閉嘴!我說沒有就沒有!不要隨便給我下結論!」
「好吧,那我就假裝你沒有生氣,也沒有傲嬌,最後還沒有死鴨子嘴硬好了。」蘇沫然一本認真地說道。
該死!等事情結束後,他就掐死她!
「生完氣了,我們現在說點正經事吧。」蘇沫然給了靖北王一點消氣的時間,覺得他差不多緩過來了,才繼續說下去。
「什麼事情?」
「他們說的西南峽谷出現的寶物。」
「你不會覺得那東西和傳國玉璽有關吧?」
「那倒不是,但多少有些在意,反正要去,先去弄清楚了總沒有壞處是吧?」蘇沫然壞笑道,然受伸手指了指那邊正在被搭建起來的臨時帳篷,「那邊的營帳看起來不錯的樣子,估計一會兒他們的主事們會住在那里,我們不妨去偷听一下他們的談話。」
靖北王看了一眼那還在搭建之中的營帳,「你是打算去偷听,還是看上了他們說的寶物了?」
這女人,難道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了嗎?
小心思被看穿,蘇沫然大方一笑,「順便麼。」
順便!她倒是真順便!
靖北王望著蘇沫然那雙狡黠的眼眸,心神一晃。她是很可惡,可是卻莫名地讓他有些移不開眼楮……竟然會覺得她這模樣有些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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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蘇沫然和靖北王偷偷溜進了營帳之中,如猜想的那樣,佣兵團的幾個主事在其中的一個營帳里面討論事情。
一共兩男一女,一個年長的男人,就是剛才蘇沫然他們見到的那個管事的,另外一男一女都還挺年輕的。男的長得俊俏,女的也是個美人胚子,乍一看兩人還蠻般配的,不知道是不是情侶。
「鐘伯,西南峽谷那邊傳回來消息,說是這幾天已經陸續有其他人的人也發現了寶物的事情,和我們一樣,那些人也在積聚力量打算奪寶。」年輕女子面帶憂色地說道。
被換做鐘伯的年長男人略一沉思,「先別著急,這事情急也急不來,我們現在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趕路了。我們與其將時間用在無謂的著急上面,倒不如在趕路的這段時間里面好好想想對策,凡是天材異寶都必有妖物鎮守,越是珍惜的寶物,鎮守的妖物也就越是強大,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妖物十分難對付,我們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來應對,不然即便我們趕在別人之前到了也是徒勞。」
听完鐘伯的分析,華茵黎和華峰贊同地點點頭。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比較在意的。我听有消息說,靖北王帶著他的未婚妻出門游山玩水了,而且剛好是在這個時候,你們說,會不會靖北王和嬌妻出門游山玩水是假,沖著這一次的寶物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華茵黎有些擔憂地說道。
「听說靖北王不近,這一次竟然會有閑情逸致和一個女人一起出門游山玩水,的確是很可疑。」華峰贊同道。
他們不知道,他們正討論著的兩個人此時就在這營帳之中偷听著他們的談話。
不近?
因為營帳空間狹小,蘇沫然和靖北王的藏身之處也很有限,此時兩人是挨著的,不管從哪個角度評價,這都不能算是「不近」了。
兩人又偷听了好一會兒,三人的談話內容基本是圍繞著他們此次的目的那件神秘的寶物的。
末了,談話結束,那位鐘伯和那個年輕的女子離開了營帳,看來這營帳是給這個年輕男子的。
其他兩人一走,蘇沫然正想要從狹小擁擠的地方爬出來,一轉身,身邊的男人就不見了,等到再往前看的時候,房間里面的那個男人已經昏過去了。
靖北王將華峰給弄暈了。
蘇沫然走過來,查看了一下男子的情況,估計一時半會男人是醒不過來的了。
「我弄暈了他,他到明天早上才會醒過來,在這之前,你就睡這里吧。」靖北王指了指營帳里面唯一一張床榻說道。
營帳雖然簡陋,床榻雖然寒磣,但四面有東西遮風擋雨,總比在外面靠著樹干強。
靖北王玄離,果然他其實是有溫柔的一面的,只是他表現溫柔的方式有點特別而已。
佔了別人的床榻,蘇沫然一夜好眠,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堂,蘇沫然就醒過來了,睜開眼的時候,就著朦朧的晨光,她望著旁邊桌前坐著的靖北王。
他就像是一尊冰冷的石像,保持著她昨夜入睡前的姿勢,靜默無聲地守了一夜。
注意到有人在看他,靖北王轉過頭來,床上的蘇沫然已經醒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楮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兩人安靜地看著彼此,誰也沒有說話。
只是這麼單純地看著,心里面莫名地泛起了一絲的漣漪,靖北王自己也沒有預料到。
直到外面傳來了喧鬧聲,兩人才有了動作,蘇沫然起床,靖北王將昏迷的華峰丟回床上,然後兩人十分有默契地一起離開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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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然,你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一大早,譚振華見到蘇沫然之後便詢問她昨晚的去處。
昨晚他找了她很久,卻發現沒有了她和這個男人的身影,還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了。
「昨晚有點事情,就稍微離開了一下,怎麼了,找我們有什麼事情麼?」蘇沫然有些歉意地說道,昨晚倒是忘了譚振華可能會找他們。
听蘇沫然這麼說,譚振華也就不繼續追問下去了,他不會去干預別人的私事,人沒事情就好。
「特別重要的事情倒是沒有,就是稍稍叮囑你們兩句,從今天開始你們也是佣兵團里的人了,有些事情別多問就是了。」
譚振華經驗老道地叮囑蘇沫然,他估模著蘇沫然應該是第一次以佣兵的身份跟隨佣兵團出任務,所以有些方面他還是叮囑一些好。
「謝謝你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蘇沫然面帶謝意地說道。
「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和我說就是了,我能幫得上忙的話會盡量幫的。」
譚振華笑容滿面,對蘇沫然表現得十分照顧。
正說著,譚振華的面前就多了一道黑影,看向蘇沫然的視線被這黑影給遮住了。
「你很閑嗎?」靖北王冷冷地瞥了譚振華一眼。
這一眼看得譚振華都起雞皮疙瘩了,這人還真是夠冷酷的!譚振華在心里面碎碎念道。
譚振華被迫挪了挪自己微胖的身體,和眼前的黑衣男人拉開一些距離。
「那行吧,我忙我自己的事情去了。」
譚振華識趣地走開了。愛,這種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氣息的男人,他沒事兒還是遠離著點好!
譚振華走後,靖北王問蘇沫然,「你是怎麼認識這種吊兒郎當的男人的?」
問她怎麼認識譚振華的?
還有,譚振華是吊兒郎當的男人麼?譚振華為人很隨和,他經常笑,可是笑得純粹,他雖然四處流浪,接受各種雇佣,卻不是不務正業,怎麼能算是吊兒郎當呢?
還有,他這問話的口氣,怎麼听著那麼不對頭呢?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啊?」蘇沫然不答反問,「別忘了,我們兩個現在只是合作的關系,你剛才的問題好像是一個私人問題。」
聞言,靖北王的眉頭不由地越皺越緊,一股惱意在他胸口翻涌,陌生的情緒來勢洶洶。
「如果你輕信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招致嚴重的後果,會導致我們此行的目的失敗,所以我有權過問。」
半晌,靖北王為自己的問話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不三不四?
他對譚振華的印象到底是有多差啊?
「嗯……這個問題麼……我相信大名鼎鼎,武功蓋世的靖北王爺應該是有辦法可以處理得了的,那麼調查並判斷這個叫譚振華的男人是不是有害,接近我們是不是別有居心的偉大任務就交給你了,好好加油啊,我在精神上面支持你!」
蘇沫然拍了拍靖北王的肩膀,然後瀟灑地走開了。
她……
該死的,她不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過來還調侃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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