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鸞一路跟蹤楚衛桀,只見楚衛桀先回了千金閣見了千金閣的人,向他們詢問藥人和買走藥人的人的去向,千金閣秉持著一貫的作風,堅決替不願意透露身份的賣主保密,任由楚衛桀軟硬兼施,都沒能從他們身上套到什麼消息,楚衛桀也不敢做太過火,怕事情鬧大了之後被他大哥知道。
于是,不死心的楚衛桀抓走了千金閣里面的一名伙計,將他帶去了偏僻的小巷。
幽深的小巷之中,楚衛桀逼迫那伙計說出藥人的下落。
男人誠惶誠恐。
「這位爺,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在千金閣也就一個打雜的伙計,很多事情小人都沒有權利過問的。」
被楚衛桀抓來的是千金閣里頭一個年輕的伙計,因為被楚衛桀抓來,伙計蜷縮在巷子盡頭的稻草堆里面。
「你在千金閣里面做事怎麼會不知道來的客人是誰,而且那人既然是坐在包廂里面的,應該也是你們千金閣的貴賓的。」
楚衛桀很是懊惱,好不容易抓了一個來,結果一問三不知,要不是擔心大哥會知道,他剛才在千金閣里面就發飆了,也不至于這麼憋屈地抓一個打雜的下人來問東問西的。
「那你知道什麼?那女人的樣子你見到了嗎?」
「樣子……樣子……」那人努力地回想,他只是一個復雜打掃的,千金閣里面人來人往,他哪有這心思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看呢?努力回想之後,「我只匆匆地看了一眼,好像很漂亮。」
「漂亮?漂亮的女人你都不看清楚一點,你怎麼這麼沒用!」
一般來說,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都會多看兩眼,這不是本能嗎?
楚衛桀這麼想沒有錯,可被他抓來的這個男人是個四十來歲的老實干活的男人,對他來說,千金閣里面來來往往的客人非富即貴,再漂亮也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要是遇上脾氣不好的客人,他一個粗鄙的下人尊貴的客人盯著看,會引起客人的強烈不滿的。
男人蜷縮著,膽戰心驚,不敢多言。
「那你還知道點什麼!」楚衛桀無比惱火,這什麼鬼日子!真是做什麼都不順心!
「我,我……」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每個細節,「哦,我想起來了,他們往那邊那條街走去了。」
男人只記得自己最後瞥見了一眼他們離去的背影,大概是往什麼方向走的還記得。
總算還有一點用!楚衛桀心道,看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了,楚衛桀看著眼前的沒用男人,決定殺人滅口。
他今天做的這些事情可不能讓他大哥知道。
楚衛桀抬手,打算一掌了解了這打雜的伙計的性命。
正當楚衛桀要動手的時候,楚紫鸞現了身。
「二叔,你要干嘛?」
楚紫鸞走上前來,她一路跟著楚衛桀,想要看看他想要干什麼事情,結果就見到他抓了千金閣的一個伙計盤問藥人的下落。
楚衛桀見到楚紫鸞,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一副自在的表情,將他內心的驚慌掩飾得極好。
他剛剛抬起來的手,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紫鸞?你怎麼來了?」楚衛桀看見楚紫鸞,笑臉盈盈地同她打招呼。
「二叔,這個男人是誰,你抓他來干嘛?」楚紫鸞上前來,仔細端詳了被楚衛桀抓來的男人之後質問楚衛桀。
楚衛桀當然不會跟楚紫鸞承認自己抓了這男人來是為了要問出藥人的去處的,「哦,一個賊人,剛才想偷我的錢包來這著,讓我給逮住了,我見他死性不改,就想著未免他再出來害人,好好地教訓他一番。」
那男人早就嚇得說不出來話了,任由楚衛桀信口雌黃也不會出聲反駁。
「原來二叔這麼有慈悲心腸,為了教育這賊人,放著急事也沒去做。」楚紫鸞對于楚衛桀的話是一個字也不相信的,剛才楚衛桀和他們分開的時候還說自己有要緊的事情急著去做。
「既然遇上了,我也不好放著不管。」楚衛桀隨口說道,「紫鸞,你怎麼會在這里?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楚衛桀還是有些擔心的,雖然楚紫鸞嘴上沒有說什麼,卻也保不準她剛才听到了什麼。
「我第一次來奕京城,想到處逛逛,爹同意了。」楚紫鸞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奕京城就這麼大的地方,應該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應該不及我們臨都熱鬧繁華。」楚衛桀評價道。
「這個不好說,剛才二叔你也看到了,千金閣里面有那麼多的驚喜,就是放在我們臨都也不曾在一場拍賣會上面出現這麼多厲害的東西,二叔你說對吧?」
「紫鸞說得也有道理。」
「二叔,這人我看你教訓得也差不多了,不如就放他離開吧,我看他也挺可憐的。」
楚衛桀有所顧忌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既然是紫鸞這麼說,那我就放過他吧,紫鸞想要去哪里,二叔先送你過去再去忙自己的事情。」
「二叔不是有要緊的事情嗎?」
「再要緊也沒有紫鸞的事情要緊啊!」
「哦,那二叔,我們走吧。這個男人就由著他去吧,他要是再犯事,東華國的官府自然會處罰他的,我們畢竟不是東華國的人,這里也不是我們臨都,不太方便管這閑事。」
楚紫楚紫鸞同楚衛桀說道。
「那行,我們走吧。」
楚衛桀想了想,決定先穩住楚紫鸞,這男人可以回頭再來處理。
跟上了楚衛桀的腳步,楚紫鸞走的時候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無辜的男人一眼,但願他別讓她二叔再逮到了。
楚衛桀和楚紫鸞看似和諧地離開了小巷,其實兩人心中各有心思,他們都還惦記著小巷子里頭的那個男人,楚紫鸞惦記著是怕楚衛桀回頭還會來對他下毒手,楚衛桀惦記著是因為他不允許給自己留下後患。
楚紫鸞和楚衛桀一起離開小巷之後,楚紫鸞隨便說了個地方,然後就和楚衛桀分開了,分開後的楚紫鸞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擔心楚衛桀又折回去再找那個無辜男人的麻煩,就先一步回去。
那男人因為被楚衛桀嚇得不輕,腿軟得走不動路,好半天才走了幾步路,一見到折回來的楚紫鸞,嚇得直哆嗦。
「你,你要干嘛?我知道我都已經說了!」以為楚紫鸞和楚衛桀的目的是一樣的,男人不等楚紫鸞開口說什麼,就連忙說自己不知道。
「這位先生,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快點走吧,一會兒我二叔可能還會回來。」楚紫鸞安撫這男人的情緒,告訴他自己和楚衛桀不是一伙的。
「你,你和剛才,剛才那個男人……不是一伙的?」男人將信將疑地問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我知道,我真的不是來傷害你的,我二叔想要找到那藥人是他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
楚紫鸞說著扶著男人往小巷外面走。
剛走兩步,面前便多了一道黑影。
「我早該想到你都听到了的。」
楚衛桀擋在了楚紫鸞的前面,他就覺得不太對勁,楚紫鸞出現的時間太不湊巧了。所以他剛才並沒有完全相信楚紫鸞,穩住她,然後跟著她來,果不其然,她都听到了。
她知道自己抓這男人來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所以趕著過來救他。
楚紫鸞見到楚衛桀,心中警鈴大響。
「二叔,這個男人是無辜的。」既然已經被楚衛桀撞見了,楚紫鸞就和楚衛桀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紫鸞,你是不是打算將二叔的事情告訴你爹?」
楚衛桀問楚紫鸞,他沒有想過事情會演化成這樣。
楚衛桀心里太清楚了,他做的很多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他大哥知道的,不然的話他依照他大哥過分死板的性格,肯定會責怪他。
「如果要說我一早就說了。」楚紫鸞不是今天第一天認識楚衛桀了,她的二叔瞞著她爹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可是楚紫鸞一直都沒有說,也不是一點兒都沒有說,她曾經嘗試著探過她爹的口風,她發現她爹是很信任二叔的。
這讓楚紫鸞的心理面一直有個顧忌,說了爹不一定相信她,說不定還以為她污蔑二叔,還有可能爹知道了以後會傷心,在別人眼里她爹是無所不能的,可是她覺得她爹雖然很厲害,可是對待親人的時候還是會有傷心難過的。
「你還知道什麼事情?」听楚紫鸞這麼說,楚衛桀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听起來似乎這小丫頭知道他的事情還不止一件。
「二叔,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我知道的是沒有多少啦,反正,你和彥博堂哥做的不少事情都是我爹他不希望你們做的。」
楚紫鸞想了想說道,既然都這樣了,她干脆勸一勸二叔,讓他別老在背地里搞一些小動作。
楚衛桀盯著楚紫鸞良久,「紫鸞啊紫鸞,二叔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年紀不小,心眼倒是挺多的,不光知道了二叔很多事情,還知道威脅二叔了?」
「我沒有要威脅你!」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是他自己想多了,她是希望他好好的,不要做一些會惹她爹生氣的事情,收斂收斂,別在外面做一些抹黑他們楚家的事情。
「紫鸞,你能向二叔發誓,關于二叔的所有事情都不告訴你爹嗎?」楚衛桀問楚紫鸞。
這種誓紫鸞怎麼可能發?
「我做不到,如果你不知收斂,我肯定會告訴父親的。」
「就當是二叔求你了還不行嗎?」楚衛桀放低姿態,滿臉的懇求。
楚紫鸞有一些心軟,但是一些原則性的問題,她還是不能讓步的。
「二叔,只要你之後不再背著爹做一些不正當的事情,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爹的。」楚紫鸞回答道。
「真的?」楚衛桀目光一亮。
「嗯。」楚紫鸞重重地點點頭。
「那好吧,二叔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了,下不為例。」楚衛桀向楚紫鸞保證道。
「那這個人我帶走了,你不要傷害他了,他就一個普通打雜的。」楚紫鸞扶著已經腿軟得走不動路的男人繼續離開。
楚紫鸞從楚衛桀的身邊經過,當楚紫鸞背對著楚衛桀的時候,楚衛桀的臉色突變,前一秒還十分誠懇殷切的表情下一秒立刻變得狠戾了起來。
他轉過身,楚紫鸞正扶著男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楚衛桀已經動了殺機了。
楚衛桀拔劍,從楚紫鸞的背後刺入。
利劍貫穿楚紫鸞的胸口位置。
楚衛桀毫不留情地將抽回,「紫鸞,別怪二叔心狠,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你應該一直做個不懂事的小丫頭,這樣二叔還能好好疼愛你。」
「啊,啊啊啊——」那個中年男人見狀,害怕地大叫了起來。
緊跟著,楚衛桀又毫不留情地砍了這中年男人一劍。
楚衛桀蹲,正打算將楚紫鸞的尸體帶走,忽然听到巷口有動靜,有不少人正朝著這邊過來。
皇甫逸正打算去一趟侯府,在途徑這附近的時候听到了巷子里面的慘叫聲,便連忙調轉方向,策馬朝著巷子里面飛奔而來,與他同行的御林軍也跟著一起過來查看情況。
當皇甫逸和眾侍衛來到巷子里面的時候,只看到地上倒著兩個人。
皇甫逸下馬來檢查兩人的情況,男的已經咽氣了,女的還有一絲氣息。
皇甫逸二話不說,抱起楚紫鸞。
懷里的女子氣息微弱,皇甫逸本想抱著她去找蘇沫然救治的,可她的情況,皇甫逸怕她撐不住,于是就近找了一家客棧,同時讓侍衛去侯府請蘇沫然過去。
懷里的女人有一張十分嬌俏可愛的臉蛋,此時臉色蒼白,血色全無。
救人要緊,皇甫逸顧不得太多,他需要將楚紫鸞的衣服月兌了下來,為她止血,他不是大夫,但作為習武之人,處理傷口還是會的。
皇甫逸正要月兌掉楚紫鸞的衣服,楚紫鸞迷迷糊糊地睜了一下眼楮。
「誰?」
楚紫鸞的求生本能讓她清醒了過來。
「別怕,我只是想幫你,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皇甫逸回答,此時的皇甫逸的全幅心思都放在了楚紫鸞的傷上面,其他的事情他來不及多想。
這個人是誰?楚紫鸞不知道,她沒有見過他,只是他長得好好看,他的聲音,好溫柔,好溫暖,讓她莫名地覺得安心,雖然不認識他,可是那一眼,楚紫鸞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他。
心里面的警戒漸漸地消除,楚紫鸞再度昏了過去。
傷太重了,如果再不快點醫治的話,性命就不保了。
估模了一下時間,皇甫逸怕等蘇沫然過來會來不及,而簡單的傷口處理還不足以保住她的性命。
皇甫逸略一沉思,從身上拿出了一件寶物,是一只手鐲,富有靈氣,這東西,就是吸引了各大門派,各大家族來到奕京城的天輪至寶。
皇甫逸不知道這東西對治療楚紫鸞的傷有沒有幫助,他只知道他所持有的這一件天輪至寶有令死物復生,枯木復榮的作用,對于人來說,具體作用是什麼樣的,他也不敢保證。
但願能夠幫到她。
皇甫逸催動天輪至寶,那手鐲跟著散發出碧綠色的光芒,這光芒在皇甫逸的牽引下流到楚紫鸞的傷口處。
碧綠色的光芒在楚紫鸞的傷口處縈繞著,雖然速度很慢,但是皇甫逸還是能感覺到,這綠光對楚紫鸞的傷有一些幫助。
「太子殿下,蘇秀來了。」
前去請蘇沫然的侍衛帶著蘇沫然來到了房門外。
「快讓她進來。」皇甫逸道。
侍衛打開房門,請蘇沫然進入房間。
到了房間里面,蘇沫然就見到了皇甫逸為一個女子療傷的畫面。
走近看了看,只見女子被人一劍刺穿了身體,傷得很嚴重,而皇甫逸正在使用一件她不曾見過的寶物為女子續命。
蘇沫然拿起了楚紫鸞的一只手,為她把脈。
「怎麼樣,還有救嗎?」皇甫逸問,同時並未停止用天輪至寶為楚紫鸞修復的工作。
「可以救,不過現在我手上沒有丹藥可以給她服用。」
蘇沫然手上幾乎所有的丹藥都在剛剛結束的那一場拍賣會上賣掉了。
「還有別的方法嗎?」
「你的那株躑躅花還在嗎?」
蘇沫然問皇甫逸,她曾經送過皇甫逸一株躑躅花。
那株躑躅花皇甫逸原本是想要給他的父皇來養病的,不過他父皇的病後來讓蘇沫然給治好了。
皇甫逸點點頭,她送他的唯一一樣東西,他一直都隨身帶著。
「給她吃下躑躅花可以保住她的性命嗎?」
「嗯。」躑躅花現在已經是屬于皇甫逸的東西了,蘇沫然無權干涉,要不要用躑躅花救這個女人全憑皇甫逸自己做主了,「我先去煉救命的丹藥。」
蘇沫然說著走開了,沒有干預皇甫逸自己的決定。
要不要用躑躅花?
皇甫逸的心里面有一絲的猶豫。
眼前的女人對他來說,是一個陌生人,可是他已經將她救回來了,半途而廢還不如當初就不要救。
皇甫逸空出一只手,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個荷包,荷包里面放著的就是蘇沫然送給他的那一株躑躅花。
她送他的東西,他一直都帶在身上,盡管送她離開了東華國,盡管知道她已經嫁給別人了,他還是將它帶在身上。
藍陌不會再出現,蘇沫然也不會選妃大典時候的那個蘇沫然。
而這株躑躅花,是她唯一送給他的東西,是他留有的唯一的想念。
最後看了躑躅花一眼,皇甫逸默默地將它喂進了楚紫鸞的嘴巴里面,用來救她一命。
也許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注定他留不住蘇沫然的任何東西,今天他剛好遇見了這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將她救了回來,或許就是命中注定讓他留不住這一株躑躅花的。
沫然,藍陌,藍陌,沫然……
皇甫逸在心里面一遍遍默念著這兩個名字,那一天雲龍山的偶然遇見,那一天千金閣里的烏龍,那一夜宮中的暢談……
舍不得放下,卻不能再想起。
她已是他人婦,他與她,有緣無分,從錯過開始,他便知道,所以不再強求,他是這東華國的太子,他要背負的是江山社稷。
他做不了那個可以隨她踏遍山河的人,也做不了那個護她左右一生不離的人。所以他只能放她去別的地方。
皇甫非煙曾經問過他,為何不強行留下蘇沫然。
留下她,他有何嘗不想呢?可是他知道,這一片天地困不住她的,他不可以用一只鳥籠去關住一只鳳凰。
服下躑躅花的楚紫鸞的氣息漸漸地平和下來了,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只要等蘇沫然煉制好丹藥,應該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皇甫逸下了床,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早已滿是汗水了。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天輪至寶,使用這東西不是一般的耗費心力,看來日後若是沒有必要,他還是少用它為妙。
兩個時辰之後蘇沫然煉制好了丹藥拿來給楚紫鸞服下,皇甫逸在一旁看著,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不會靠她太近,這是他給自己劃下的一道無形的界限。
「好了,她接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蘇沫然處理好楚紫鸞之後將剩下的丹藥交給皇甫逸,「一天一顆,你按時給她服下。」
「謝謝你。」皇甫逸向蘇沫然道謝,急急忙忙地把她請了過來,讓她幫忙救人。
蘇沫然笑道,「算啦,跟我就不用說客氣了。什麼時候大婚?」
「嗯?」皇甫逸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明白了過來,敢情蘇沫然以為床上的女子是他將要迎娶的太子妃,他要大婚的事情拖了大半年了,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有成,反倒是她先一步嫁了人了,「過些時候吧,如果那時候你還在奕京城,就一定請你來喝杯喜酒。」
明知道蘇沫然誤會了,皇甫逸卻不解釋,反而順著蘇沫然誤會的意思繼續往下講。
「好的,我記下了。」蘇沫然爽朗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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