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音一到了花宴的場地,就見到了皺著眉頭的葉秋墨。
她飛奔進葉秋墨懷里,在二哥準備開口訓斥的時候先發制人︰「我迷路了!我不是故意晚到的!你都不去找我!你不關心我!!」
「……」葉秋墨一句「琉音你跑去了哪里」頓時被噎在喉嚨里。
然後緩緩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葉琉音。」聲音清淡,毫無情緒,可是在葉琉音的印象里,二哥沒有情緒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于是她渾身一個激靈,張口就認錯︰「是我錯了二哥,我不該亂跑,我應該听你的話,我不該讓你擔心總之我錯我錯都我錯!」
……一張臉立馬變得笑意盈盈,白沉現在他們身後忍住不啪的一下打了自己一個巴掌,以停止臉部抽搐。
葉琉音那大義凜然,決意赴死的表情是鬧哪樣?
葉琉音這一舉動驚詫了眾人,大家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全都刷的轉頭看過來。
其中一名白衣翩翩的女子臉色特別不好。
她方才只是走進了葉秋墨的三步之內,就被葉秋墨無形的力量給推開。而如今這綠衣少女咋咋呼呼的撞進葉秋墨的懷里,還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他怎麼就無動于衷,還帶著一臉的微笑呢?
連帝君都微微差異的看著葉秋墨懷里的人,不過是片小荷葉而已,居然能討得他的歡心?
葉琉音感受到眾人打量的目光,抬起頭小聲問道︰「我來晚了?」
莫非天界的規矩這麼多?才遲到了一會兒而已啊。葉琉音悄悄的在葉秋墨懷里將腦袋轉動,余光瞥了瞥那些盯著她看的人︰
嗯,藍衣服的笑意盈盈,目光親切。
嗯,白衣服的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的一般,不好。
嗯,紫衣服的眼神溫柔柔軟,只不過好像不是在看自己,是在看二哥。
于是葉琉音趴在二哥懷里,咬著下唇含糊不清地說道︰「二哥,我坐哪?」
葉秋墨並未答話,而是抬眼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才低頭對葉琉音說道︰「跟二哥來。」
于是當葉琉音抬頭的時候,眾人已經在該干嘛干嘛了。
她不禁在內心想︰嗯,果然天界的人都有些奇怪,一定是規矩太多,造成了性格和心里的雙重扭曲。
坐在葉琉音旁邊的是一對夫妻,纏**綿如膠似漆,見到葉琉音模樣可愛,不禁和她打了招呼,得知她是片荷葉以後更是驚訝到不行,那名女子說道︰「荷葉?荷葉都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了嗎?」
然後回頭一撞自家夫君︰「我們回去多加修煉!」
她的夫君定定的看了葉琉音一眼,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對!居然被一個一千歲都不到的小荷葉超過了!不行!修煉!」
「……」葉琉音更加確定了仙界的人腦子都不正常這一說法……
女子撞了撞葉琉音,問道︰「你和那名黑衣男子,很熟嗎?」
葉琉音順著女子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點點頭說道︰「對啊,那是我二哥。」
「二哥?」女子驚訝,然後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一般,回頭對夫君說︰「定王是她二哥,看來並不是因為她的術法高深,我們沒有被超過,嗯,沒有被超過。」
葉琉音無語地看著自己的指尖——她不是什麼術法不高深,她是根本不會!
不過定王是什麼?
想了半天沒明白,抬眼去尋找二哥的時候,見他對著自己一笑。
接著葉秋墨的視線便繞過了葉琉音,對著她身後的白衣男子一彎唇角︰「離深?」
葉琉音一驚,猛的回頭,微微驚訝︰這不是是那名在幻境之中的白衣男子嗎!
白衣男子的視線一直在葉琉音身上,白袍華麗卻不繁瑣,袍底泛著淡淡白光,他聲音清冷,完全不似方才對著葉琉音說話時候的那般溫潤如玉,「好久不見,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