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一猜,便知是你!」
看到師兄如此驚愕的樣子,那另外一人大笑不已,對著鐵牛道︰「你是第一個到的,我從這里瞭望你白天不緊不慢的樣子,便知道你這小子腦袋也有開竅的時候,哈哈……」
「好小子!」
精瘦之人拍了拍鐵牛虛弱的肩膀道︰「你若是能夠說出來護法安排此番體力測試究竟是為何意,我天猴便服了你!」
「這……」
如此安排,也是鐵牛礙于身後鐵塊實在是過大,急中生智按照尋常規律判斷罷了,他自幼在家干些農活兒,對于體力的把握和計算自然是明知于心,但所謂的道理卻是一竅不通。
「習武之人,重在于心,而非于行!」
另外一人笑道︰「護法之意,便是告訴你們,有了目的下一步,便是用腦子,而不是蠻力,而習武之人對于自身能力的判斷更是重中之重,若因利急于一時之行,必定會前功盡棄,南轅北轍。」
「啊……」
這一番話語,在鐵牛听來竟是有些拗口難懂,不知其意,一臉迷惑的樣子。
「哈哈……」
那天猴笑道︰「來來來,你與我們做在這里,且看這群孩童明日幾時能夠到達這里。」
如此,兩人在于鐵牛交談之中,也是對于這未來的小師弟多了些教導和慰問。
天骨門身為武學名門,門規甚言,如今二人無事,也是對于這個笨頭笨腦但卻有些特殊智慧的小師弟有了先前的教誨。
第二日,這一群孩童還未蘇醒,那烈日像是作弄人一般在初升之時便已經讓人感覺到無比的燥熱,但此刻意識到行動的眾人在起身的一瞬間卻是大驚失色。
他們的雙腿如同是灌鉛一般寸步難移,更讓他們頗感無奈的是,劇烈的疼痛甚至于連正常的行走他們如今都是難以維持。
如此,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陸陸續續的才有人到達此地,第二名自然是那莫名孩童,在到達涼亭之時強忍著雙腿的疼痛,卻是在看到早就來到此地的鐵牛霎那間將那臉色凝固了下來。
「哎呦,疼死我了!」
「我不行了,媽呀,我要回家!」
哭嚎之聲此起彼伏,緊接著,那王天璽也是強忍著腿部肌肉的疼痛來到了此地,面上欣喜之色尤濃,只看面前莫名孩童一臉訝然怔在原地涼亭前不動的樣子有些好奇,再將目光轉向之時,已經是看到了正在涼亭于兩名入門弟子睡的正香的場景。
「這……」
與其一樣,隨即到來的孩童一個個看此場景都是啞口無言,仿佛是看到了這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這其中更是位于第十名餓的頭暈眼花的王天鷹,再看到鐵牛的身影之時連連後退了幾步,差一點便跌倒落下山去。
「嗯!」
不知是誰干咳了一聲,加上王天鷹一共十人來到之後,那熟睡的三人在困倦之中爬起來睜開眼,只看天色大亮,都是伸展了一軀很是舒爽的樣子。
「都到了?」
天猴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轉眼卻是看到身後九人面色陰晴不定,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怎麼,是不是很意外?」
正在打哈欠的另一人呵呵一笑,起身活動了一軀對著同樣蘇醒的鐵牛道。
「你歸隊吧,十個人已經到齊,我們該走回去向護法匯報了。」
「什麼?走回去!???」
眾人頓時虛月兌在地上,像是昏過去一般再也不動彈……
入門的測驗由此結束,在磨磨唧唧的磨蹭之中,到了一天下午眾人才在卸掉鎖鏈後的石塊之後走了回去,雙眼昏花沒有了半點的力氣。
「這些頑劣孩童,素質真是一屆比一屆差了!」
那孫護法此刻正悠閑的坐在校場喝著涼茶,身後有兩名隨同孩童正拿著大蒲扇給他扇著風,看上去無比的愜意。
「護法,結果已經出來了。」
天猴和那男子身後,一群孩童軟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鐵牛憨笑一聲站在原地看到那孫護法有些後怕的樣子。
「這呆子,是不是連去都沒去過?!」
那孫護法看到鐵牛頗有余力的樣子差一點便氣的跳了起來,大罵一聲道。
「還不快收拾行李滾回去,老夫看到你就來氣!」
「額……」
天猴和那男子面面相覷,由那天猴支支吾吾道。
「護法,他是第一名……」
「什麼?」
孫護法剎那間面上的表情幾乎是石化在了臉上。
「你小子竟然敢逗我,皮癢癢了不是?」
「孫護法!」
他身旁男子上前拱拳道︰「這孩子在昨晚就已經到達涼亭,其余孩童,都是在第二天中午才到的,那淘汰的十一人,我早已經打發他們離開,沒在這里了。」
孫護法這時才看去,那鐵牛加上軟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眾孩童確實是十個,如此一來,這樣的結局當然是讓他啞口無言。
「這……」
眼望著木訥的鐵牛遲疑了大半天,那孫護法像是老年痴呆一般又問道︰「你確定真的是他?」
天猴和那男子點頭,很是不解的樣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孫護法如此匪夷所思的樣子。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那孫護法走到鐵牛身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很是費解,冷哼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漫不經心道。
「好了,那就到此為止吧,明日到內門金骨殿由接受外門長老的師徒大典,一日米粒未進,快帶他們去吃些飯吧。」
話音未落,一瞬間那些癱倒在地上的孩童爬了起來,如是瞬間活過來一般有了力氣!
「一個個飯桶!」
孫護法頓時間氣的面臉通紅大罵一聲,揚長離去。
又是一日的時間過去,第二日,在這通往內門的金骨殿中,富麗堂皇的巍峨建築令十人唏噓不已,這一天是他們拜師的重要日子,由外門長老一一選擇自己所要的弟子,他們之中若是有人有幸被天骨門主持的內門長老所看中,便會直接成為內門弟子免去了苦修十多年的歷程。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此地,此刻規規矩矩的十人站在台下,望著之上正坐著五名青袍外門長老以及一名黑袍內門長老,各自都拘謹了不少。
「諸位,這十人便是這一屆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他們毅力絕佳根骨更是百年難得一見,如今有幸入我天骨門,必定會在日後成為武林之中的佼佼者。
「老規矩,天、靈、虛、寓、于、五姓長老依次開始,你們便各自選擇與自己有緣的弟子,收入門下吧。」
那黑袍內門長老年紀頗大,鬢角發白的面孔看上去頗有些和藹,對著眾位外門長老笑道。
在他之下的孩童,身前都有貼著自己昨日測試的名次,最為亮眼的,則是低著頭抓著衣角緊張的鐵牛胸前那鮮紅的「一」字。
「這……」
眾位長老看到這一屆位于第一名的孩童竟是這般愚鈍木訥,不覺在面面相覷之中都是多了幾分的汗顏。
最初開始的天長老輕縷著胡須呵呵一笑,大聲道。
「諸位長老,我天幕鳴一向是為人謙和,這最為優秀的第一名我自然是不跟你們搶的,如是這般,那第二名和第三名便跟著我好了,也省的你們說我因姓氏佔了先機。」
「這天幕鳴真的是好生無恥!」
其他四位長老心中怒罵,這第一名明眼人看上去自知其才智平庸木訥愚笨,如此一來天鳴借退讓之名顯然是搶去了最好的兩個,這番冠冕堂皇當真是讓人鄙夷。
「呵呵……」
此刻,那靈姓長老急忙干笑一聲打破了此刻因為天幕鳴搶佔先機引起的不滿氣氛,望了一眼眾孩童輕聲道。
「我靈昊天門下需要的是孔武之輩,身骨需要結實,如此,第四名和第六名便由我收入門下吧。」
眾人心中暗罵,看來今日這第一名非同以往,倒是成了沒人要的臭窩窩,各自謙讓。
「土包子,就算你得了第一,就這幅德行誰會要你!」
那位于第四名的王天鷹被選中,此刻得意無比,瞥了一眼鐵牛胸前亮紅色的「一」字在心中暗暗冷笑。
而早被天姓長老選中的第二名孩童此刻頗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鐵牛,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如此「謙讓」之中,到了最後的于長老于鳴天的時候,便只剩下了最後一名以及這所謂的第一名。
顯然,每一次他都是沒的選擇,但卻是破天荒頭一次的能夠收下第一名的孩童,只是這一次,這第一名偏偏卻是一個呆傻木訥之人。
但此時的他豈肯屢次吃虧,看到其他四名外門長老幸災樂禍的樣子強壓心頭怒火謙笑道。
「今日我能夠有機會收下第一名的弟子,當真是我于鳴天的福分,不過諸位長老也都知道,我負責門內藏經閣的打理,平日教導弟子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多少,倘若是如往常我收下的後幾名倒也罷了,如今讓這麼一個天資絕佳之人落入我的門下,豈不是屈才枉我天骨門的大派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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