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東境仙墓一戰,結丹期的修士不在少數,這也不必太多奇怪。」
吳應天笑道︰「我現在真的不敢想象,一個月之後我們是否還能夠坐在這里談天論地,亦或者一個月之後,坐在這里談天論地的我們,又成了什麼樣子?」
「哈哈……」
吳應天這一聲感嘆,引得三人齊笑,皆然對這一次仙墓之行內心充滿著期待和謹慎,感嘆之中亦有揣測之心……
稍適之後,葉雲送走兩人離開,獨自在房間之中打開這仙墓的地圖,細細的觀察起來。
在他的身旁,另外還有在藏經閣找到的一副南塵界局部的地圖,這其中,正是有著商朝和金國的存在。
「世天王朝……」
此刻他看向地圖之上比之金國大上無數倍的世天王朝,頓時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南塵界之中,如是這世天王朝一般的大國,疆域竟是如此之廣,在他的面前,所謂的商朝甚至于連其一個小小的邊境地域也比不上。」
如此見識,頓時間讓葉雲感覺到以前的自己如是呆在商朝的井底之蛙一般,見識淺薄。
他本以為金國對比商朝就已經頗具規模,如今看到這世天王朝的疆域,頓時間有種大巫見小巫的感覺。
「這金國附近,如是他一般的國度足足有**個,且距離東境仙墓的距離並不是太遠,如此說來,這一次進入仙墓的築基修士,只怕要比長老估測之中還要多的多……」
「那煞堂,也只不過是金國一個小小的魔派勢力,老祖曾經告訴過我,等到我走出這南塵界,就會明白這個世界有多大,可是……」
葉雲此刻看著這地圖自嘲般的一笑,「如今的我,才剛剛知道這南塵界有多大……」
三日的時間,他一直呆在自己的居室之中對于這仙墓的地圖做自己的研究。
葉雲此刻需要的是,自己在被隨機傳送之後,能夠第一時間確認自己所在的精確位置。
這地圖顯然是雲霄門之中歷屆弟子進入其中匯總之後的編制,在地形之上也做了詳細的標注,更是對這仙墓之中所存在的危險做了很到位的解釋。
「這東境墓地,乃是幾百年前兩大王朝修真一屆在為一件寶物交戰後的遺地,不知何人竟是連根拔起封印一處**的空間之中,化作此東境仙墓,供世人觀看這千古一戰後的殘骸。」
葉雲看到這東境仙墓的傳奇傳載,不免心中驚愕,這大能修士就是能夠將如此大如商朝一般的地境掀起存入這空間,不知道究竟是何等修為!
「天魔老祖曾經告訴我,元嬰之後的化神境,已經在這南塵界是為主宰一般的存在,而所謂的煉虛,難道就指的是這挪動戰場之人?」
修仙之人,如此大能之力,不免讓天言卷此刻僅僅二層的葉雲感到遙不可及。
那迷仙陣,葉雲在布劃之中感覺到其位置的精細卻是有些難度,只是在自身眉心陰陽魚出現之後,卻變得簡單無比。
這意外的布陣天賦頓時間讓葉雲又多了幾分的欣喜……
幾日之後,包括葉雲,吳應天,羅修竹在內的二人聚集在主峰之上一處秘密的後庭居室之中,正圍繞著一張地圖商議著此行的周密計劃。
他們來到此地,各自也做了認識,葉雲將這其余人的面貌記在心中,必要的時候也能夠在危機之中分清敵我,取得援助。
「這一次,我們每個人要帶好身上的師門獨特的靈玉,在進入此地被隨即傳送之後盡快尋找同門之人聯合在一起,生存的希望便會大上很多。
「長老的任務,是二十名煞堂弟子的頭顱,分配到我們每個人身上有一個名額,完成之後,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最好呆在原地等待著一個月之後的仙墓關閉,切勿太多貪婪,引來殺身之禍!」
那負責此行二十人主持的是一名叫做浩石的中年人,也是一行人中實力唯一達到築基後期之人,曾經進入過這仙墓走出來,自然是經驗豐富,見識極廣。
此後,那浩石又跟眾人講了一些仙墓之中的忌諱之處,讓十九人牢牢謹記時刻注意。
終于,到了第十日的那一天,二十人一眾出發前往那金國東境的仙墓開啟之處,為了掩人耳目,一行人也是分頭各自組成兩三人的隊伍行動,以免太過招搖引起他人的注意。
只是他們相隔的距離在感知之中並沒有太遠,一旦發生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同門之人就會趕到。
葉雲選擇了與吳應天和羅修竹同行,一行三人在這俗世的城鎮茶館之中悠閑自在,此刻看著對面春滿樓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笑言戲語,吹了個口哨打了聲招呼。
「唉,想我吳應天這麼玉樹臨風之人,竟然還沒有幾個紅顏知己,真是人生一大不幸之事啊!」
吳應天突然之中有感而發,望著那對面樓閣之上眾女此後的老爺們心中極是不快,抱怨一聲。
羅修竹放下茶杯笑道︰「你若不怕師門戒律,自可前去試一試這人間真情,只是因此丟掉了一等弟子的身份,只怕……」
被這一提醒,吳應天突然想起什麼悻悻的收回了目光。
雲霄門身為名門大派,自然對自己的弟子管教甚嚴,為了日後弟子的招收,更是為了一門的清譽和在俗世之中流傳的地位,對于弟子放蕩不羈之行可謂是懲戒極深。
葉雲一直默然不語,他的性子本就好靜,只喜歡在听旁人言語之中獨自作樂,不發表自己的任何看法。
便在此刻,這茶館之中忽然進來兩名紅衣之人,一身裝束不倫不類,面目之上隱有的血紋給人一種恐懼感。
他二人來到此地,那小二兒頓時間有了眼色,上前恭笑一聲。
「二位爺,想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盡管叫,今天你們這桌,算我們老板請客!」
這小二聰明之人,自然是知道其中道理和分寸,想必這也是老板交代,他如今隨機應變罷了。
「你看看,這年頭長的凶神惡煞,連吃飯都不用掏錢。」
吳應天回頭指著這二人嘿嘿笑道,羅修竹頓時間面上嚴峻了下來,眼神示意吳應天不要多嘴。
「你說什麼?」
然而,那兩人在坐下之時卻是對吳應天的譏諷之言听在耳中,其中一名粗莽之人踢翻身前的椅子頓時間回頭對著吳應天道。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吳應天躍躍欲試,被低頭的羅修竹按捺住,並沒有輕舉妄動。
葉雲不語,似乎從一開始便對這里的一切沒有絲毫的關注,只在默默無聞中暢飲著面前的熱茶……
「算你們還識趣,小二兒,今天給老子加倍收他們的錢,要不然老子把你這小店給倒翻過來!」
見三人沉默之中不再理會,那粗莽大漢冷哼一聲亦是挽回了面子,被身旁干瘦之人攔住並未有做出實際的行動。
「這……」
吳應天見他如此蠻不講理,心有怒意卻是無處揮發,只得重摔手中茶杯在沉默之中冷哼一聲,沒有多說話。
「呦呵,你還不服是不是?」
那粗莽之人听到因為自己安靜下來的酒館如此之聲,在站起身時直直向著吳應天走去。
羅修竹搖了搖頭,終究是一陣的無奈,看來今日之事,終究是躲不過了。
「在爺爺胯下爬過去,饒你不死!」
那粗莽大漢一指吳應天,怒喝道。
這一聲厲吼,直震得酒館之內所有的桌椅在震動之中搖晃不止,引得四處客人逃竄,在尖叫之中離開。
那小二兒此刻看著大漢如此聲威,仿佛是知道他是修真之人,畏懼的躲在櫃台之後再也不敢露面。
頓時間,適才還賓客滿盈的茶館只剩下了三人這一桌按兵不動,沉默之中絲毫沒有理會那粗莽大漢的意思。
「找死!」
那大漢手上突然有血氣騰騰,在雙手扣成爪時如是瞬間化作雄鷹之爪,狠狠的向著吳應天的背後撕去!
便在此刻,吳應天手中紙扇在揮舞之中直直的擋住了那大漢手中血芒化作的鷹爪,將其擊退了兩步!
「我當是誰這麼囂張,原來是同道中人啊!」
粗莽大漢面有意外之色,身後干瘦之人此刻上前之時瞳暝竟也有血紅之色,既然事端已經挑起,在面對這些不明修士之時,他亦是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冷靜。
頓時間,這一戰一觸即發,在粗莽大漢第二次的攻擊之中,羅修竹與吳應天幾乎在同一時間對峙兩人,紛紛而上。
只是此刻的葉雲早已閃身躲到茶館的二樓之上,隱蔽之後觀察著四人的交斗,似乎完全不在乎之下發生的一切。
那干瘦之人猛然之中周身的皮膚化為血紅之色,其身影快疾之中如同閃電一般,單是在修為之中竟是比這大漢要強上不少!
四人交斗,頓時間將這茶館差一點被倒翻了過來,若非是不願驚動俗世之人,早就將這里拆個稀巴爛。
此刻離開的葉雲,完全是在眉心陰陽魚隱約的浮現之中關注著場內的打斗,若是羅修竹與吳應天有半點的劣勢,他自會上前援助。
但若是可以力敵,此番倒也不必暴露太多人的身份,以免在仙墓遇到之時招致禍患。
在所謂的義氣面前,葉雲此刻冷靜之中更相信理智。
四人交手片刻,竟是在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完全壓制誰的能力,那大漢驚愕,顯然是對羅修竹和吳應天的實力感到無比的震驚。
那枯瘦男人冷聲道。
「你們是雲霄門的人?」
吳應天不大,羅修竹冷冷的望著二人,道。
「我等二人無門無派,亦是江湖之上的散修,兩位若是如此不講情理,我二人也不會客氣。」
「哼!」
粗莽大漢冷哼一聲,顯然是對于羅修竹之言完全不相信,亦是在此刻,吳應天向著茶館之外看去,竟是又來了兩個面上血紋橫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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