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到現在,被奉威一板磚拍暈的惡狼著高燒,一臉蒼白的躺在那里,傷口沒有結痂,有爛肉掛在那里。奉威沉默的看著g13顯示的,惡狼一直在不斷下降的生命值。
奉威拿出之前搜刮到的匕首,手腕有點顫抖。
他把刀比在惡狼的大腿根部,仔細的比劃著,第一次做這種事有點干不來。
耳邊傳來g13鼓勵的聲音騎士長別怕,很快的,無論騎士長你做的怎樣,做了總比不做好。
…但是他很擔心割了以後就長不出來了。
沒事的騎士長,割的時候小心點,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的。
奉威又擦了擦手中的匕首︰「你確定要割?」他心里壓力有點大,畢竟是涉及到這具身體兄長的男人尊嚴的事情。
只听耳邊的g13長嘆一口氣,緊接著他的手腕不受控制的自己動起來——還是g13來幫助騎士長吧,真的是,騎士長果然還是離不開g13。
奉威深吸一口氣,萬分緊張的盯著自己的手,手指靈巧的動作著,迅速用刀刃劃開哥哥壞死的組織,靈巧的剖下那一層爛肉甩到一邊,傷口在大腿根部,開的不大,還好g13的技術比較好,不然他擔心他哥以後坐著都像被人那啥了一樣,要是如此他會羞到地縫里去的。
他用木頭杯子乘了一點水,扶起哥哥的腦袋,撬開人嘴巴把水渡進去。如果不出意外,中心區的聚集所將是他們長期的落腳點。
玩弄著手中冰涼的鑰匙,奉威走到門外面去。流放星上綠色植物很少,即使有也是有毒的荊棘藤。怪風呼嘯而過,帶動起地上細碎的沙塵,給奉威才擦干淨的門牌蒙上了一層灰。
奉威掏出放在心口的無名指,帶著匕首在附近轉悠著,終于找到個有綠色植物的地方——那是一種在北星聯盟很常見的樹,生命力無比頑強。而在這樣貧瘠無比的流放星上生存下來的,必定是生命力強悍到一種境界的樹。
奉威小心翼翼的削下一小塊木頭開始刻字,刻字是以前人類的傳統,小時候他曾經偷偷買老木頭刻著玩,最後被父親訓了一頓,刻刀全部被佣人扔掉了。
他把那截無名指埋在樹底下,鄭重其事的在木板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而後插在前面,當做是給自己立了一個小小的墳。
騎士長,你準備多久去任務點執行任務啊?
「下午去吧。」奉威說,「我得先把哥哥這邊給安排好了在想著多久去的這個問題。」
當重生歸來的奉威思考著他的出時間時,絕對不會想到。他‘前世’的愛人已經從一張床上滾到了另一個人的床上。
睡眼朦朧的蕭深打了個哈欠,和煦的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他從旁邊的鏡子里看見了自個兒布滿吻痕的身體,和睡在身邊的年輕人。
毫無疑問,蕭深是一個美人,這種美卻不是那種會讓人錯認性別的美。蕭深看上去非常年輕,這種年輕也不是奉白那種長不大的病態少年樣。他現在攀上的這個人就非常喜歡蕭深舒服的眉眼,因為他太會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氣質了,在所有人眼里,他蕭深都是無比順眼和善的一個人。
當然,這個‘所有人’里,不包括奉白。想到這麼一個人蕭深煩躁的皺起眉頭。
從他和奉威在一起的時候奉白就不是一個好料理的貨,奉白會派人監視蕭深的行動,千方百計的攪亂自己和奉威的約會,一有他看不順眼的地方便會記錄下來,說給奉威听。奉白曾經在虛擬網上注冊了無數個馬甲來給他寄恐嚇信,雇佣一大群水軍來找自己麻煩,甚至黑掉蕭深的個人虛擬網。
奉白覺得自己髒。
但是沒辦法,現在蕭深也在躲著奉白,他已經現自己做的手腳了。那個小弟弟有嚴重的家人依賴癥,現在成了孤家寡人,想到這,蕭深嘴角上揚掛上一個令人無比舒坦的笑。
那肯定是非常非常的難過,能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玩死他自個兒。
「…蕭深?」
身後傳來男人迷迷糊糊地聲音,蕭深迅速收回了臉上的表情,向後躺在男人身邊,任由男人把自己抱到懷里,開始新的一輪晨間運動。
事後蕭深愜意的躺在男人懷里,勾下男人的脖子索取了一個吻。從桌上拿了一根電子煙,深吸一口正在回味的時候,突然現這是以前奉威最喜歡的口味,猛地咳嗽起來,匆忙的把電子煙放回原位。
抱著他的男人笑了笑︰「怎麼,蕭深你還抽不了這個玩意兒?以前奉威沒給你買過?」
蕭深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啄口對方的臉頰,冷笑兩聲拍拍男人的脖頸︰「別提他了,那只是我的寵物而已。」
「哦?寵物?」
「你們有錢人不都喜歡玩這種游戲,只不過我沒想到那個家伙還真的把這一切都當真了。」蕭深搖搖頭,突然想起了奉威向他求婚時堅定的眼神。虹膜里只印出了他一個人的影子,仿佛除了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能打開奉威的心房進入奉威的眼楮。
那種亮晶晶的眼神簡直……
幼稚的笑。
「我不是奉家的那個廢物。」男人聳聳肩膀,盯著蕭深脖子上的吻痕,「估計奉家的這個老大出生的時候腦子是被撞到了。如此好的條件都能養出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來。你竟然拿他和我相提並論?」
蕭深沒有說話,只是對著男人意味深長的笑。
男人會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這奉威的品味倒是很好,惜廢物就是廢物,有些人不是他高攀的起的。」
「當然。」蕭深笑著舌忝了下男人的耳垂,向對方展示自己精壯的月復肌。「奉威已經死了,你對我的承諾該多久實現?」
他觀察了下男人的表情,換了一個更溫和的表情。從床頭櫃上端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塞到男人手里。
「不想說就晚點說,今天天氣很好。為了烏托邦,干杯。」
蕭深注視著男人的眼楮,看了一會兒鼻頭有點酸,不經想到,這雙眼楮和眉毛的形狀真是像極了奉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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