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魅,黎鴻軒一般什麼時候回來嬌媚閣。」離殤一把推開月魅的房門,月魅正坐在窗前,手中拿著一根針細細縫著什麼,今天著了一件淡粉色的衣服,頭上插了一根碧綠色的簪子,頭被風吹起,手中的衣料也有些飄飄然的感覺,見到離殤趕緊把手中的活放下,笑盈盈的對離殤說︰「他,黎鴻軒一般會一個月來一兩次,這不又好到日子了。」說著把自己旁邊的東西一收拾,招呼離殤︰「來,坐,喝點什麼,喝點茶吧。」月魅執起茶壺,把一個茶杯往離殤面前一放,將茶水倒在杯中,茶水冒著熱氣,被水燙開的茶葉乖乖的沉在杯底。
離殤坐了下來,到沒有要喝什麼的意思,來這里就是為了打听一下黎鴻軒的消息而已︰「月魅你去安排一下,說是黎鴻軒來的那天新花魁紫蝶仙子會來嬌媚閣。」說完離殤輕輕抿了抿茶,月魅選的茶果然是極好的,喝下去唇齒之間都有清香,想來是費了點心思弄到的。
「紫蝶仙子?離殤難道你要?」月魅听到這個名字忽然很緊張的看著離殤,差點從榻上摔下,然後很頭疼的看著離殤,這個小祖宗,如果讓主上知道死的就是自己,不答應離殤也說不過去,算了橫豎都是死,不如死的痛快一些︰「那好,你先去準備吧,我還有事情要做吶。」說著推著離殤出了房門,然後將房門鎖死,整個人趴在門上,像一灘化了的雪糕,然後長舒一口氣,起身打開房門,見離殤已經走了,這才又輕掩上房門,接著拿起針,開始做自己手中的活,突然想到什麼,趕緊放下針,換了衣服,關上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出去,剛出門口立刻手下用起魂力,隨著腳下的力身子快速的在街巷中穿梭,停在了無極宮的門外,然後拍拍自己的心,生怕主上听到這個消息會把自己給 嚓了。
「誒,月魅,你怎麼回來了,是去找主上的吧。」青衣迎了上來。
月魅滿頭黑線的看著青衣,因為只要她一回來都會被這家伙盤問︰「恩,主上在嗎?」月魅看著景亦楓的房門。
「主上在屋子里,哎呀,不說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呢,做不好主上會罰我的。」青衣突然想到什麼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月魅在景亦楓的房門口徘徊一陣子,終于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主上,月魅回來了,有事情要向您稟報。」跪在地上,將頭埋的很低。
景亦楓饒有興趣的看著月魅,眼前又浮出離殤的影子來,嘴角不經意間上揚,也許他也沒現自己居然慢慢對一個小姑娘上心了,關于離殤的一切景亦楓居然都要知道︰「說吧。」聲音里帶著一絲的興趣。
「離殤要以紫蝶仙子的名字登上嬌媚閣的台子。」月魅說完這句話將頭埋的更低了,眼角卻瞧著自家主上。
景亦楓的神色沒多大的變化︰「時間多少。」這次的聲音卻有了一絲冷意。
月魅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心中暗暗叫苦,她怎麼會選這樣一件差事啊,這離殤和主上都是惹不起的主︰「黎鴻軒來的當晚,估計日子就要到了,嬌媚閣的人應該會很多。」月魅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比平常還要冷靜的冷靜,果然在危險面前還是要冷靜,她不是在變相說自家主上是一個危險人物嗎。
「嗯,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會去看看。」景亦楓的聲音仍然是冷冷的,跟上一次差不多,臉色居然會有變黑的跡象,這是吃醋嗎?
月魅驚奇的抬起頭,主上不是應該火嗎?怎麼這次,難道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算了,還是保命重要,撤,這樣想著,月魅以風一般的速度離開景亦楓的屋子,回到嬌媚閣,立刻讓人準備告示貼在嬌媚閣的門口。
告示一貼出就有許多人圍了上來︰「我說這紫蝶仙子肯定是傾國傾城之貌,不然怎麼會當上花魁呢。」
「老子出1000兩,給她贖身。」
「切,你留著那些錢吧,人家紫蝶仙子是清官。」
「清官也沒什麼,估計一看到錢就好貼過來了,不過是嬌媚閣的人,那應該是舞技很好的。」
「這時間不就是明天嗎,明天你們就看著老子抱著美人歸吧。」
「就你,指不定早就讓人家比下去了,這京城里面達官貴人不都是往這里跑嗎?兄弟,不是哥說你,做人知足就行了,看人家一面就行了,還想抱得美人歸?」
離殤站在隱蔽的房間里,外面的談話一字不漏的傳到她的耳朵里,她輕輕勾起嘴角︰「黎鴻軒,你是第一個敢來安插殺手在我身邊的人,你究竟長得什麼樣子呢?明天,別讓我失望啊。」輕輕的說完走了回去,月言早已經放出,此時坐在床榻上,認真寫著一張紙條︰明日,紫蝶仙子,新的花魁會來嬌媚閣,對方花魁又多了一人,月言。
離殤推門而入,月言忙把紙條遞給離殤︰「離殤,你所吩咐的我都已經辦好,真的以將黎鴻軒這只老狐狸拿下嗎?」聲音中有些急促,似乎怕再晚一秒子夏在黎鴻軒手中會有危險。
「你先把紙條給黎鴻軒再說,現在他應該沒現你的身份。」離殤閉眼微微思索。
「恩,好。」月言點點頭,推開窗,吹了一聲口哨,一只雪白的鴿子迅速飛過來,乖乖的站在月言的手上,月言將紙條卷成卷,塞進鴿子身上的小竹筒里,然後小心的蓋上,將鴿子遞出窗外,鴿子咕咕叫了幾聲,乖乖的飛走了。
離殤走出月言的房間,走回自己的房間,叫了一聲蕭逸塵,蕭逸塵應聲從陰影中走出來,單膝跪下︰「主子有何吩咐。」
離殤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天︰「我讓你去救一個人,在花滿樓黎鴻軒手里有一個叫蔚子夏的女孩,把她救出來。」離殤看著外面的天,沒有一絲的風,到也是風輕雲淡。
蕭逸塵又像來時一樣消失了,離殤知道他一定會把蔚子夏救回來的。
一只雪白的鴿子正飛著,突然飛到花滿樓便停住腳步,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院子中,接住那只鴿子,把它身上的竹筒取下,把鴿子交給僕人,自己走到屋子里,掩上門。然後取出竹筒里面的紙條,細細讀著,下一秒將紙條塞進香爐,讓紙條化作灰燼,這是最好的保密方法,拿出一支筆,想要給月言回信,不過嬌媚閣新來一個叫做紫蝶仙子的人自己早就知道,怎麼還輪得到月言來告訴?
想到這里黎鴻軒將手中的筆一擲,將桌子上的書都弄得混亂,筆墨粘在地上,整個屋子亂亂的,黎鴻軒倒也沒有多大的出眾,只是平常的長相,他一邊丟著東西,一邊喊著︰「廢物,廢物,你們這一群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一群廢物。」
僕人也只敢站在黎鴻軒的旁邊,看著他砸東西,誰也不敢出言去阻止他,記得上一次有一個人叫做小夏,是黎府的僕人,就因為看不慣黎鴻軒打砸東西出言相勸被黎鴻軒一氣之下命人挑斷了腳筋和手筋,丟出府,沒過多久小夏就死了,想到這,僕人也只是站在黎鴻軒的旁邊,沒有上前的意思。
黎鴻軒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出屋子,留下一地的碎片,然後一個人來到黎府的一間房里面,僕人見黎鴻軒走開也沒有跟上,誰想不好好活著,這時候去找麻煩不是有點傻嗎?僕人只是將黎鴻軒摔碎的東西撿起來,收拾屋子,然後重新備齊被打碎的花瓶,打翻在地的硯台也重新研了墨,毛筆好好的放在桌子上,收拾好以後離開黎鴻軒的房間。
黎鴻軒走進去,掩上門,里面黑漆漆的,但隱約以看見有一個女孩被鐵鏈綁在牆上,身上一塊好的地方都沒有,全都是淤血,黎鴻軒將旁邊的鹽水潑到那個女孩身上,傷口加上鹽,足以讓人感覺到刺骨的疼痛,這個女孩就是月言的妹妹也就是蔚子夏,剛剛15歲的她不能和其他同齡孩子一樣享受陽光,不能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她已經在這里呆了許多年,身上的傷好了結痂,新傷與舊傷交織在一起,蕭逸塵看了也倒吸冷氣,他一直跟在黎鴻軒的身後,只不過黎鴻軒沒現罷了。
蔚子夏被突如其來的鹽水潑的正著,鹽水滲進傷口里,絲絲的疼,惹不住要倒吸一口氣,蔚子夏的臉上居然還是笑著的,這讓黎鴻軒很生氣,但也不能將蔚子夏弄死,因為她的姐姐對自己還有用處,黎鴻軒挑起蔚子夏的下顎︰「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你只是我現在用來牽制你姐姐的工具。」說完冷哼一聲,走了出去,再就听到關門聲。
蕭逸塵從房梁上跳下,去幫蔚子夏解開鎖,將她抱在懷里,用起魂力,與蔚子夏一起飛出黎府,蕭逸塵感覺自己懷里的人就剩一個骨架,輕的很,身上的肉少的憐,想著腳下的速度更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嬌媚閣,他從後面進到離殤的屋子里,離殤看著被蕭逸塵帶回來的蔚子夏,立刻將她放在自己床前,讓蕭逸塵去將蕭睿帶過來為蔚子夏療傷。
自己則坐在榻邊,看著蔚子夏的臉,心中不免又對黎鴻軒多了幾分厭惡。
蕭睿不一會兒就被蕭逸塵帶到︰「主子,有什麼吩咐,是你病了嗎?咦,奇怪,你的面色紅潤細膩有光澤,怎麼會生病呢?真是,來讓我看看。」蕭睿充分揮了老大媽的嘮叨模式,湊了上來,要給離殤把脈的時候才現榻上還躺了一個人,立馬反應過來,把目標轉向床上的人︰「我說你們,一個好好的小姑娘怎麼落到你們手里就變成這樣了,主子,你這是折磨人要折磨到什麼地步啊。」話音戛然而止,因為蕭睿看見離殤對他使出的眼刀。
診完脈,蕭睿的眉頭皺了皺,開口道︰「這女的外傷難治了,不過包在我身上,我蕭睿是神醫呢。」說著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箱給蔚子夏開了藥,然後走了,蕭逸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下一章會生什麼呢?離殤紫蝶仙子的出場會帶來怎樣的驚喜?黎鴻軒會得到離殤怎樣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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