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藏 245 三大靈極

作者 ︰ 燧羽

燕朗快速轉身一看︰百里暗湖的中央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小島——目視有百步長、五六十步寬;形狀猶如一個巨大的龜甲。

燕朗心念一動,將載著烏岩頭人的血魂紅雲移動到河道之中;自己騰身而起向湖心小島飛去。他已經覺察到︰自己魔脈出現的一絲異樣的原因正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島。

燕朗距離小島還有百丈遠的時候,「嘩啦」一陣巨大的破水之聲,那個小島竟然一下子增高了幾十丈;面積也擴大了百倍。緊接著一個巨大的頭顱從水中伸了出來,樣子有幾分類似龍頭卻沒有頭角;兩只幽藍色的眼楮足有磨盤那麼大。

原來這個「小島」是一只龐大的巨獸,它如此龐大的身軀根本無法通過那些暗河的河道——不知它是怎麼來到這地下湖泊之中的?!難道它原本就是在這里長成如此龐大的身體?

燕朗早已懸停在半空,卻並沒有選擇主動攻擊這只龐然大物。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這巨獸絕非一只妖獸——否則他不會一直沒有絲毫察覺,直到巨獸出現時魔脈才有一絲反應。

奇怪的是——這只龐然大物也只是看著燕朗,並沒有做出任何攻擊性的動作。雙方就這樣隔空對視了一杯茶的工夫,燕朗忽然靈機一動,用媧皇道法加持意念傳音對巨獸說道︰「我是九州人皇燕朗,無意打擾你的清靜——我馬上就會離開這里。」

燕朗心想︰如果對方真是一只靈獸,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忽然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說的竟然是人族的語言︰「我看得出你不是凡品——我是四靈族中的玄武族,名叫冒儡。這里並非我的地盤,我也是從他處而來。」

話音剛落,這只龐然大物竟然變成了一個穿著黑甲的長髯老者;轉眼間就來到了燕朗的面前。燕朗這時看的清楚︰一條手腕粗的黑蛇盤在黑甲老者的左臂上,蛇頭和他並肩而立。

燕朗早知玄武族和龍族、朱雀族、白虎族並列四大靈獸族——這其中他只見過龍族,對其他三族只聞其名、從未見過真容。

燕朗見冒儡並無惡意,便拱手說道︰「請問老人家何故來到這里?」

冒儡並沒有直接回答燕朗的提問,而老氣橫秋的反問道︰「你若與四靈族有交情,我自然可以告訴你——否則不管你是誰,還是請免開尊口吧。」

燕朗笑了笑說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是龍族的朋友,龍祖黑摩天親自授我馴龍咒——不過我不能告訴你。」

冒儡那綠色的眼珠一轉,捋著長須問道︰「既然你認識龍祖,我且問你——龍祖現在何處?」

燕朗卻說道︰「這個我也無法告訴你——除非你能證明自己真是玄武族的一員。」

冒儡楞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後說道︰「以我冒儡的暴脾氣現在就該好好教訓你一頓——可是我又自知打不過你。算了算了,我就告訴你我此行的目的吧。」

燕朗見這冒儡雖然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卻是率直的可愛;他不由笑著說︰「老人家莫怪,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已經知道你是靈族之體,不過龍祖的棲身處我確實不便相告。希望你能夠諒解。」

冒儡點點頭,他告知燕朗︰這地下湖泊之下有一個海眼和北冥相通;北冥之下是玄冥之洋——冒儡正是從那里來的。因為姑射山的地脈震動已經傳到了玄冥之洋,所以玄武之祖命他前來探查究竟。

燕朗疑惑的問道︰「這姑射山距離北冥何止十萬八千里,距離你們所在的玄冥之洋就更加遙遠——玄武族為何對姑射山的地脈如此關心?」

不料冒儡狡黠的一笑說︰「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該你回答我——你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燕朗無奈,如實相告道︰「你我或許是殊途同歸——我是來阻止惡人破壞姑射山地脈的。」

冒儡滿意的點點頭說︰「既然如此,你可知有這姑射山下一塊地脈之源的神石存在?」

燕朗知道他指的正是「神爺石」,于是點點頭說道︰「略知一二,還請老人家指教。」

冒儡捋著長須繼續說道︰「這塊神石乃造化所生、與九州同壽,遠在姑射山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它不但關系著姑射山的地脈,而且還關系到整個九州的存亡。神石不在,九州枯萎——九州不在了,我玄冥之洋也無法獨存——到時候我們只好搬家了。北冥龍淵也該挪地方了。」

燕朗知道冒儡之言絕非危言聳听,他沒想到「神爺石」的作用如此巨大。那麼昆侖和鷹堡峰之下是否也有類似的神石?

想到這里他連忙問道︰「據我所知︰九州有三處靈極,分別是昆侖、姑射山和鷹堡峰。不知另外兩山的地脈之下是否也存在著這樣的神石?」

冒儡點點頭說道︰「看來你這九州人皇還有些見識——你猜想的不錯,所謂九州三靈極就是指的這三塊神石。姑射山下的這塊神石如大樹之根——藏的最深,難以撼動;鷹堡峰的那塊神石相當于大樹之干——雖然承上啟下,但卻不足以自保;昆侖之神石相當于大樹的枝葉,將九州半數的精罡之氣都匯聚其上;所以最難破掉。」

燕朗急切的說道︰「如今鷹堡峰已經被惡人搬移,說明其地下的神石已經移位——這會不會直接影響到昆侖神石的安全?!」

冒儡說道︰「鷹堡峰神石雖然離位,但昆侖神石和姑射神石會在萬分之一剎那間將各自的神脈相接。所以只要姑射神石不破,昆侖神石絕無被破之虞。不過鷹堡峰神石移位,其影響還是不小的——數月之後,九州人族靈脈降低十之二三;而且恢復的速度減慢三倍。一年之後,各大山岳地脈也會降低十之二三;而且需要千萬年才能恢復。」

燕朗听罷,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

看來連上仙衛十一都不知道三大靈極的真正意義。三大靈極一旦全部被破,人族靈脈消失只是最初的反應;不久之後就是整個九州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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