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風吹送來點點涼意,將人心底的煩躁也一並吹散去。
下午見了段媽媽之後,陌非雙立刻心安了,晚上見到段爸爸的時候,也有了底氣,因而表現的比較好。
段爸爸是一個久經商場的上位者,身上有一股比段覓夏還要深厚的成熟氣質,人到中年還是美男子一枚,當時他見到陌非雙之後,眼底有淡淡喜悅。
他模了模下巴,霸氣的說了一句︰「我兒子的事,他自己做主!」
兒子生性淡漠而驕傲,就是像左念昔那樣出眾的女孩,也無法吸引他的眼球,雖然當年定下了婚約,但他知道,他的兒子,並不會喜歡上那樣一個上流社會的金孔雀。段覓夏漸漸長大,風華卓越,無數京市千金想與他結成秦晉之好,甚至有的以身家為代價,不去理睬與左念昔的婚約,但他,依舊沒有絲毫動心,毅然決然地去了a市。
他以為自己的兒子會一生不得所愛,他知道他的兒子很有可能就認了這一生,在往後的孤寂歲月里,與一個不愛的人,共度余生,但是他不想。
他的兒子那麼優秀,他不應該終日在眉眼里掩上一抹淡淡淒涼,轉身笑著應付形形色色的人,他,該有自己的幸福,所以在他看到陌非雙之後,心底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他很開心,但他說不出來,為兒子的一生歡喜而開心。
至于左念昔,段家欠她一個人情,他們會盡力去還。
段爸爸淡淡一嘆,想起自己的爸爸——段老爺子當年怎麼就那麼固執,非要以孫子的幸福去還這救命之恩呢?
罷了罷了,老爺子現在去國外度假,回來的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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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非雙手里拿著水壺,哼著小調,心情頗好地澆著花園里的花,算是承擔了段媽媽本來的職責。現在她已經基本上成為段家的一員,段家上下,除了段老爺子之外,都已經認可了她的存在,每個人看她的時候,眼底都有些歡喜和曖昧,想來是為段覓夏開心吧。
段覓夏站在樓閣上,段爸爸端了一杯紅酒走過來,遞給他,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笑道︰「夏兒,在看什麼?」
段覓夏接過紅酒,淡淡抿一口,並不轉頭看自己的父親,心底覺得父親實在是在明知故問,調侃他的,只道︰「在看風景。」
段爸爸笑出聲來︰「風景?你眼里的風景,現在看來,只有一個人啊。」
段覓夏唇角一勾,收回看著陌非雙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老爸︰「不止眼里,還有這里。」他說著便抬手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
段爸爸看著不再像兒時那樣與他親密無間的兒子,吸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夏兒,一個男人呢,一生最大的職責,兩個字——妻兒。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變成行動會更實在,當然我也相信你的行動,我只是要告訴你——感情的事情,馬虎不得。」
段覓夏心底一股暖流劃過,點點頭,他知道父親是在告訴他,感情的矢志不渝,更能體現一個人的人格。
他抬眼望向花園中微微彎身的陌非雙,張口正要繼續說些什麼,眼角突然掃到一個紫色的身影,身形一頓,一聲詫異出口︰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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