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皇子本想聯名上奏皇上,來處決這個來歷不明的皇子,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早在之前,燭陰的親信大臣們就已經將那幾位皇子的丑事詳盡的向桀做出了陳述,為了不暴露燭陰的集團,有許多大臣都是匿名上奏,桀縱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很囂張,在私下里也是極為不檢點,但他也就是這個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現在把這些事拿上台面說,實在是想瞞天過海都難,沒辦法只有將這些兒子們的俸祿減半,留在家中閉門思過,這也是他能想到最輕的懲罰,燭陰也知道不能過分打壓這些皇子,因為難保桀不會狗急跳牆,現在朝中只剩他和延陵兩位皇子,他在表面上裝作碌碌無為,而延陵也是在家中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很少過問朝政,即使桀的疑心很重,也不會猜中其中的貓膩,所以他大可安心了,不過他也不敢因此松懈,雖然在朝政上,他獲得了不少支持者,兵權始終在桀手上,他要想辦法讓權力傾向于他這一邊,看似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延陵也知道燭陰不會就此停留,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動是拿兵權,他暗中聯絡到與他關系較好的幾位將軍,把燭陰介紹給他們,那幾位雖說是守衛邊疆的將軍,可終究還是一介武夫,不明白延陵的用心,︰「三皇子,以您的材質,這龍椅該是您的才對,不知這燭陰是何方神聖,竟能讓您把這寶座讓給他?」延陵笑了笑說︰「各位將軍應該是朝廷戰功赫赫的功臣,但是因為離開國都太久,想必不知道燭陰的身份,他也是父皇的兒子,不過以前一直在冷宮里生活,如今他回來了……」一位身披白色戰甲的年輕將軍說︰「恕屬下愚笨,听說這鐘離燭陰可是懦弱的很,他何德何能治理國家呢?」延陵開口說︰「這不用各位擔心,我相信只要不久,他自會和各位接觸,到時大家的疑惑就自然解開了。『**言*情**』」說完延陵就讓下人帶各位將軍到客房里休息了,延陵做在檀香制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的藍天說︰「弟弟,剩下的就看你了。」
這個大陸上的硝煙蓄勢待了。舞毓穿著露肩的白色紗裙,裙擺拖地迤邐。在花園閑逛的時候踫上了阡陌,阡陌點點頭上下打量著舞毓︰「果然是花魁,不打扮都那麼驚心動魄。」舞毓不在意他話中的挑釁,說︰「昨天有些意外,話都還沒說完呢,繼續吧,我很有興趣把它听完。」阡陌則是牽起舞毓的手往不遠處的琴心樓走去,不過未走近就能听見悅耳的琴聲如同小溪的清澈流水緩緩傾瀉而出,一進那小小的門洞,幾位倩影裊娜而來,淡淡的燻香隨著飄舞的長袖逸出,女孩頭上的步搖在窗戶投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臉上的笑容如同繁星般天真爛漫,阡陌拍拍手叫停了所有人,女孩們都乖巧的排成一隊,眼中還閃著若有若無的粉紅色小花朵,舞毓心里想了想︰「如果沒有猜錯,這部分女孩,都是要送入宮中的吧。」阡陌又恢復了以往的角色一邊拋著媚眼,一邊把舞毓介紹給他們,剛才的小女孩們忽的一下全變成了兩眼放凶光的悍婦,充滿敵意,舞毓一點都不介意,阡陌說︰「這位是舞毓姑娘,沉香閣的當家花旦,如今要同你們一起進宮選妃,希望你們一定要互敬互愛,不要辜負我的期望。」然後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惹得那些女孩捂嘴花痴,舞毓撇開他們,走進阡陌安排的小閣樓上住,背後的女孩們可沒有了剛才的溫婉賢淑,七嘴八舌的說︰「舞毓,那個沉香閣的狐狸精,不要臉的到處勾引男人的,就是她呀,她憑什麼和我們這些正規的名門閨秀競爭呀,還有她憑什麼得到羽王爺的青睞……」諸如此類的說個沒完,舞毓只是打開窗子,坐在床上看那片碧綠的湖泊,平靜的像她的內心一絲波瀾都沒有,可她多麼期待有一個人可以劃著一葉小舟,在她的心湖里泛起一層層的漣漪,突然她竟然想起了那個外表不羈的阡陌,還有剛才他牽起她的手的那一刻,好似悸動了,她模著心口自言自語︰「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