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毓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就會覺得很疲憊,她早早的睡下了,阡陌坐在床邊輕輕撫模她的臉頰,撩開她額前細碎的頭,親吻她的額頭,︰「進來吧。」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人進來了,駐足在阡陌面前,沙啞的嗓音更讓她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她從身上掏出銀針,扎在舞毓的各個穴位,然後拿起她的手試了試脈象,用再冷靜不過的語氣說︰「殿下,她中的毒時匈奴新研制的一種毒,此毒的毒性極強,至今還沒能研制出解藥,不過它一開始表現出來的是胸悶疲累,可一年後腎髒就會慢慢衰竭,最後如同睡著一般,悄無聲息的死去。」阡陌的眼眸里如同一汪死水,搖了搖頭定定神︰「那除了有解藥,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女人低下頭拿出一個小罐子︰「我想只能用這個為她暫且延長壽命,頂多能拖半年,再多的我也幫不了了。」子書阡陌捶擊胸口,痛楚蔓延全身,女人很自覺地退下了,舞毓一向淺眠,他們倆的對話她全都听到了,沒有傷心,更沒有埋怨,輕輕的一聲嘆息,阡陌看見床上的人兒正在看著他,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漬,說︰「舞毓,你相信我,會沒事的,真的,我不會讓你死的。」舞毓微笑,白皙的臉龐上綻放出一朵笑顏,阡陌拉起舞毓的手,他不再像從前那樣說說笑笑,只是望著舞毓的臉,好像透過她能看到什麼一樣,舞毓也不說話,因為她知道不論他說什麼,他都沒有辦法釋懷。
舞毓在這期間做出了一個決定,或許她和阡陌之間有什麼東西在生根芽,這曖昧讓她很亂,也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配擁有什麼,現在反倒是將要面臨的死亡讓她清醒了,「很好,很好,有這段回憶,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舞毓敲開子書阡陌的書房門,這里也只有對她開放而已,「舞毓進來吧。身子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走,有什麼事叫我就好了。」舞毓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心安。「阡陌,我……離進宮的日子不遠了吧,我想繼續……我們原來的計劃,好嗎?」阡陌背過身,眼前浮現的是那個倔強的舞毓,那個可愛的舞毓,那個不屬于自己的舞毓。阡陌轉過身來︰「舞毓,除了這個你沒有別的相對我說了嗎,難道這些日子你對我從來沒有……」還沒等阡陌說完,舞毓就捂住他的嘴︰「沒有,對不起,可能是我讓你誤會了。」心里說的卻是︰「怎麼可能沒有,我的心早已屬于你了。」阡陌嬉笑著︰「我跟你開玩笑呢,我這麼帥,還怕女孩喜歡嗎?」嘴上是那麼說,可眼里流露的是滿滿的失落,舞毓指著他胸膛︰「那倒是。」阡陌伸手把舞毓帶到懷里,在舞毓的唇上印上深深的一吻,舞毓環住阡陌的脖子,安靜的書房里沒有人打擾這離別的悲苦。今天是軒朝大選前的最後一天,阡陌問舞毓;「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沒有……」舞毓害怕他後面的話會讓她退縮︰「你不相信我嗎?」阡陌無言以對,只是舍不得罷了,怎麼那麼難講出口呢,兩個人就這樣徘徊掙扎著。舞毓忽然對軒朝這位帝王的長相很好奇,知道他荒yin無度,貪圖享樂,若非大臣和皇子們輔政,百姓的日子必然不會好過。︰「阡陌,你的父親他是個怎麼樣的人?」阡陌頓時醋意大︰「還沒成妃子,就想了解我這位極品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