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一直穿著這身衣服?」
卿窗的話讓在場的人疑惑不已……
而那個‘官府大人’早已冷汗直冒,她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難道這個野丫頭是二皇女的故人?或者小有名氣的官吏?但怎麼會穿著宮女裝?難不成她真的是女皇陛下派來的或者說……是二皇女的貼身丫鬟?
阮鴆要是知道她這麼想非要把她凌遲了不可——
「我可不想看你這樣跟我說話」有失你的身份……
阮鴆听著卿窗平易近人的話語微微歪了一下頭,她沒用‘本公主’呢。////……
卿窗不知道從哪喚來一個小侍紅著臉遞給了阮鴆一個木槿盒。
阮鴆抬起一只手用一只手指頭挑開盒子蓋子,看到里面放著衣服和裝飾品,便拿著這個不拘小節的走進了蒼瀾祭的臥室……
那個大宮女還在疼得猛冒冷汗,這番看到她這般蔑視皇恩不由得站起身子用殘廢的手指著背著她的阮鴆妒恨的喊道「你這個野丫頭!居然不謝恩還妄想進國師大人的臥房!好大的膽子!」
阮鴆臉沉了沉,真是沒完沒了啊……
阮鴆剛想把她給抹殺掉卻听到卿窗的話……
「野丫頭?妄想?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起身說話的?本公主給她的膽子不夠嗎?本公主可是听到你與她爭執的時候要滅她的九族阿,好大的膽子……呵,難道你不把女皇放在眼里?妄想頂替女皇嗎?你膽子可真夠肥的。」卿窗不耐煩的玩弄著干淨光滑的指甲,這等嫉妒心強又小心眼見不得別人好的賤婢留在世上真是污染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那宮女一听忙嚇得跪了下去發著抖「二公主饒命!奴婢沒有那個膽子!」
卿窗緩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名跪著的大宮女面前,局領導下的冷眼看著那宮女。
「伸出手來」
那大宮女顫抖著伸出還在疼痛的殘手卻一下子被卿窗用力踩了下去,骨頭斷裂的聲音嘎 響,血•肉•粘•稠的聲音和著慘叫聲絡繹不絕的出現在眾人耳中。那名‘官府大人’有些憋不住一樣當著眾人的面尿了褲子……
阮鴆厭惡的捏住小巧的鼻子疾步走向了蒼瀾祭的臥房,轉頭卻發現蒼瀾祭自己緩慢的拉開了蓋過頭頂的被子……
阮鴆放下手中的盒子不緊不慢的站到了蒼瀾祭的臥旁,波瀾不驚的樣子讓蒼瀾祭微微有些嚇了一跳。
阮鴆在等他自己解釋……
「公主……不,王爺,你這是?」
蒼瀾祭因為面對自己許久未見甚是想念的人有些生疏也有些激動到語無倫次,他听府里下人們說碎染封王的時候有多麼美,多想嫁給她,可惜自己傷得這麼重,況且還是炎聖國的一國國師……
他模糊中看到是碎染給他渡氣,一臉緊張的樣子讓他不由得不想醒來,沉浸在那個表情中,可他又不想碎染緊張害怕,還是靠意志力醒了過來,他隱約听到碎染與其他人在爭吵。
他還在想,是因為自己嗎……可現在看她一副波瀾不驚平靜的樣子似乎在等自己說什麼,這是關心自己嗎,蒼瀾祭扯了扯蒼白的薄唇「王爺……」
阮鴆看他這般虛弱不由得溫聲細語了些「你先好生歇息吧,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我不想多說,改天我來听你解釋。對了還有,我幫你處理了幾個不听話的賤婢。」
隨即進了屏風里換起了衣服。
蒼瀾祭听著阮鴆換衣服的聲音出了神……如果這時間都停止在這里該多好……
阮鴆對于古裝還是有些不熟悉,歪歪扭扭的出現在了蒼瀾祭的面前……蒼瀾祭不由得笑了出來,卻咳了起來,阮鴆幫他順背「不能笑就別笑唄」
難得听她這樣說話,蒼瀾祭小心翼翼的幫著阮鴆整理衣服,盡管虛弱他還是堅強倔強的幫阮鴆梳了阮鴆不會梳的頭發,描了阮鴆從不描的眉毛,蒼瀾祭始終都是笑著的,讓第一次與男子如此親密接觸的阮鴆紅透了耳朵和粉頰。又有些怦然心動,這種初體驗讓阮鴆以為自己心髒出了什麼毛病……
待一切都準備完畢時,外邊的大宮女已經被卿窗親‘腳’折麼死了,還著實讓阮鴆可惜了一番,本想自己折磨她的……不過還好,還有個‘官府大人’。
看著銅鏡里被蒼瀾祭裝飾過的自己……
紫色抹胸長裙上輕披著紫紗,蓋住luo•漏的肩頭,紫紗內淡紫色的絲綢上一朵燦爛的紫薇,胸口紋著一只淺紫色的蝴蝶,更顯妖媚幾分,如雪玉肌如剛剝殼的雞蛋般白皙,一簾直垂腿間的青絲披在肩上,一支碧玉簪簡單的配著,散亂中不失條理,黑水晶般閃爍著深邃暗紅色的雙眸透著一絲孤獨脆弱,雙眼皮完美的覆蓋著低垂的長長的睫毛,顯得有幾分憂郁,高挺小巧的鼻子有頻率的呼吸,薄薄的亮粉色嘴唇挑起一個很美的弧度,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幽香,讓人流連忘返。卿窗似乎很喜歡紫色……
阮鴆替蒼瀾祭蓋好被子,怕他凍著又蓋了一層薄砂,把水端在床旁邊的小方桌上。輕輕推開一條門縫慢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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