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默默地看著兩人說話始終沒有開口。
鐘允兒不悅的皺眉說︰「城主多慮了,允兒怎麼敢怪你呢,只是想說平寨很好,我在那里很開心。」
東方夜笑笑︰「允兒害羞我知道,那我就不說了,反正只要你知道我不願你受一點苦就是了。」
鐘允兒剛要辯解,這樣誤會下去讓她覺得被利用了,張盛卻開口說︰「城主,允兒性子直我知道,但是如果她說了什麼讓城主不開心的話還望城主不要見怪呀。」
針鋒相對,張盛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證明他很了解鐘允兒,了解到以為她求情,最重要的還是在東方夜說了不願鐘允兒受傷這種曖昧的話之後。
東方夜看著張盛笑笑︰「張盛兄弟很了解允兒嗎?我知道你們同是在平寨呆了一些日子,也知道你們同甘共苦過,但是允兒的性子張兄也未必完全了解呀,再說了就是允兒說了在難听的話我也一定不會怪她的呀,只因為她是允兒嘛。」
鐘允兒看著他們兩個猛的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不舒服,兩位繼續吧,我先走了。」
鐘允兒這樣走了很不負責任,把沒有任何實力還因為他和東方夜斗嘴了的張盛和東方夜單獨留在一起,但是鐘允兒現在實在是生氣沒有辦法顧及到那麼多,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宣布著對自己的了解,完全沒有考慮到當事人的心情。
「不舒服,我送你。」東方夜站起來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不必了,城主有要事要忙還是不要管我這小人物了。」說話間看著已經站起來的張盛,想到不能把他放在這里于是說︰「張大哥陪我就是了。」
張盛笑著向東方夜抱拳告辭,東方夜只得皺眉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
快到院子的時候,張盛停下腳步看著鐘允兒,鐘允兒知道他肯定是要問自己和東方夜的關系的,于是在心里已經做好回答的準備了。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子胥過來給你看看吧。」
正準備回答︰「我和他沒有關系」的鐘允兒嘴張在那里只能默默改了口型。
「我沒什麼大事,睡一下就好了,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就先進去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等一下……」張盛叫住鐘允兒。
看著欲言又止的張盛,鐘允兒覺得這回他一定會問的,所以再次做好準備,默念著︰我和他沒關系。等著他開口詢問就說出來。
「沒什麼了,你早點休息吧,要是實在不舒服就找子胥,我先走了。」憋了半天張盛竟然什麼也沒有說。
就這樣走了,不問了,鐘允兒看著他的背影默默呆住了,就好像你看過一個故意,大家正打算聊那個故事,你已經做好準備說什麼了,是人家又瞬間換了一個話題,把你想說的堵在嘴巴里,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回到房間里,憐兒難得不在,鐘允兒坐下打算為自己倒杯茶喝,無意看到了桌子上的一片蝴蝶形的骨飾,這蝴蝶雕刻的栩栩如生,涂料也上的極為精致,恰當,好似放開手它就會飛起來,以有如此雕工那絕非普通人家以有的。
這個莫非是憐兒的嗎,是她說過她家里很窮的怎麼會買得起這個呢,但是不是憐兒還會是誰的呢,但是這個房間不是只有自己和憐兒會進來嗎,那些婢女也不會把東西留在這里呀,難道是幽玄姐姐的,算了一會問問就知道了。
憐兒沒過一會就回來了,鐘允兒拿著骨飾問她,憐兒搖頭說不知道,看來就是幽玄的了,事實再次證明幽玄以前絕對不是平常人家的人。
鐘允兒其實很擔心張盛的,當著東方夜的面和他對著干,難保東方夜不會暗中對他做什麼,古代的階級觀念那麼強,怎麼允許手下反抗自己,但是東方夜是不是那樣的人呢,鐘允兒希望他不是。
而且張盛也不是那種沒有頭腦的白痴,怎麼會突然頂撞東方夜呢,他不是不知道東方夜的身份,怎麼還會那樣做,難道他對自己真的那麼在意,在意到以不在乎東方夜的身份嗎?還是說其實他心里一直就不滿歸順東方夜的,只是因為平寨才不得不低頭嗎。
看來不管哪一種都和自己有關系,多希望他是後者,這樣自己的愧疚感就會少一點,本以為自己這樣做對平寨和大家都是最好的結局卻沒有想到還是忽略了作為平寨當家的心情。
不過即使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那樣的,畢竟人是自私的,為了活著自己也只有犧牲他的尊嚴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東方夜還是會在不忙的時候來看鐘允兒,有時憐兒在有時不在,憐兒在的時候鐘允兒會在意她的表情和態度,但是奇怪的是憐兒沒有反應,沒有吃醋沒有生氣,而且憐兒也沒有再提喜歡東方夜這件事,這讓鐘允兒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憐兒其實不喜歡東方夜,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于是幾天後在東方夜的強烈要求下,鐘允兒和他一起出門了,說是上街逛逛看看,來這里這麼久都沒有陪她逛街作為賠罪的。
其實剛進琉璃城的時候鐘允兒已經看出這里的繁華了,這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成果,以和都城媲美的繁花程度能有的什麼都有,城里的人安居業,于都城不一樣的就是大家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而都城里每個人都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不會沒有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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