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薇嵐看見闕東進的臉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的汗珠米粒大地往外冒,她知道,闕東進的毒癮發作了。
「教官,我難受!快,快幫我!用繩子捆住我!」闕東進的手抓著床單,臉型都扭曲了。
「我不捆綁你!真正能救你的,是你的意志!你要用堅強的意志挺住!闕東進,只要你挺過三天,以後就慢慢好了!你的毒癮還不大,你才吸毒幾天,會戒掉的!」高薇嵐冷冷地看著闕東進。
「我受不了!受不了!我……你捆綁住我吧!」闕東進眼神呆呆的,他的手指死死地扣著床單。
「你不是想借助繩子或者別的物體幫你戒毒嗎?我用身體幫你!」高薇嵐說著將薄薄的衣服月兌掉,上面光光的,前面兩座挺拔的山峰上兩個珍珠傲然地突兀著。
闕東進看著教官,一時竟然忘記了痛苦,他被教官那美妙無比的身子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僅僅比自己大了三歲的高薇嵐教官會這樣面對自己,他不解地問︰「教官,你這是?哎喲,我難受,你幫我,還是捆住我吧!」
「我不會捆綁你的!你難受,是不?你可以抓住我的身體,任何部位都可以,你還可以用嘴含著我的這個,難受的時候,你可以咬!死勁地咬!哪怕是將它咬下來!」高薇嵐走近了闕東進,指著自己山峰上的珍珠說。
「不,不!我不!我不能傷害你!」闕東進放開了床單,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使勁地扯著,搖著頭。
「你怎麼不?抓住這個,含住這個!咬住!你不就舒服了?痛苦的不就是我了嗎?」高薇嵐指著自己傲然的山峰,盯著闕東進。
「不!不!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求你,捆住我吧!」闕東進已經抓掉了自己的一撮頭發,哀求著,眼神里顯出了絕望。
「你不對我下手?你玲香惜玉了?那好,我對你下手了!」高薇嵐說著,將闕東進的兩只手拿著,將他的身體提起來。
闕東進抖動著雙腳,扭動著身子,嘴角變形地喊著︰「高教官……我難受……難受啊!」
「難受也得受!你必須給我挺住!」高薇嵐像是拎著一只無助的羔羊,她的聲音很嚴厲,表情很冷峻。
闕東進出著粗氣,抖著腳,扭著身子,像瘋子一樣嗷嗷地叫著。
好一會兒,闕東進像是沒有力氣掙扎了,他的腳不再抖動,身子也不再扭動,他那變形的臉也慢慢復原了。只是,人沒有一點精神。
高薇嵐慢慢地將闕東進放下,闕東進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癱在地上,眼楮無神地看著高薇嵐那高聳地山峰。
高薇嵐穿上了衣服,倒了一杯涼開水,送到闕東進的嘴邊,溫柔地說︰「喝點開水,慢慢就緩解了。」
闕東進微微張開口,高薇嵐將開水送進了他的嘴里。
「閉著眼楮,休息會兒。」高薇嵐也坐在地上,讓闕東進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高教官,你為什麼要月兌掉衣服,讓我咬你?」闕東進感覺好受了些,覺得體力也在慢慢地恢復,高薇嵐那美妙的身子也在他的眼前靈動起來。
「你以後慢慢會懂的。」高薇嵐微微一笑,「別說話,休息會兒,恢復體力。堅持幾次之後,你就不會那麼難受了。放心,你的毒癮還不大。」
「教官,我,值得你這麼對我麼?」闕東進疑惑地看著高薇嵐。
「國家需要人才!你是一個人才!我只是想讓你為國家出力!」高教官看著闕東進那眉清目秀的臉龐,「你的遺傳基因很好,你有很好的潛質,一定能為國家出力!」
「國家?我為國家出力?我們是什麼組織?擔負著國家的重任?」闕東進很想知道自己以後究竟是替誰賣命。
「這個你以後會慢慢知道的。好了,你不想靠在我的肩上休息,我抱你上床去休息吧。」高薇嵐說著將一只手插到了闕東進的臀下,抱起了他。
「別!讓我自己來!」闕東進聞著了一股清香,他趕緊雙手撐著地,讓自己站起來了。
「很好!你很有毅力,你會成功的!」高薇嵐也站起來,牽著他的手,想讓他上床去休息。
「教官,放開我的手,我不需要休息。我已經沒有事了。」闕東進說著在房間里走了起來。
高薇嵐臉上露出了微笑。
半個月後,確切地說,應該是闕東進跟著高薇嵐教官的第十六天。
高薇嵐看著闕東進,微笑著說︰「闕東進,今天要委派你去完成第一個任務了!」
「高教官!我才跟你學了半個月,雖然學了些技巧,但不過是皮毛。我能完成任務嗎?」闕東進看著高薇嵐。
「你單獨跟我半個月了!我從來沒有一對一訓練過人!你以為半個月時間還短麼?我們集中訓練,我是一帶十,而你,是唯一的一對一,明白麼?服從是天職,你必須執行我的命令!」
「知道了,高教官。」闕東進瞬間覺得自己的面前的美女教官又變得嚴厲了起來。
「闕東進,這個任務很簡單。別說你已經跟我學習了半個月,你就是剛進來的時候,這個任務你也能完成!只是看你願意不?」高教沒有了半點溫柔。
「什麼任務?我服從組織的命令!」闕東進很堅定地說。
「好!你去把你的養父干掉!至于他的後事,你不用管,不會讓他無人收尸的!」高教官的話已經顯出了寒氣。
「什麼?干掉我的養父?為什麼?」闕東進瞪大了眼楮。
「接受任務沒有為什麼!不能質疑!知道麼?不過,第一次,我給你解釋下!你的養父,不值得你留念吧!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你一直痛恨著他,怎麼還下不了手?」高教官冷冷地看著闕東進的眼楮。
「我是狠他!我還想剝了他的皮!但是,他畢竟收養過我,對我有過養育之恩呀!」闕東進看著光滑的地面,他的目光不敢跟高教官的目光對視。
「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楮!闕東進!你的養父,我們想去掉他,易如反掌!為什麼讓你去完成這個任務?你懂麼?你的養父是跟你唯一有著關系的人!你殺了他,跟這個世界上的人沒有了任何干系,這才是徹頭徹尾的改造了原來的你,懂麼?好了,不要再問了!你準備執行任務吧!三天內,完成任務!」高教官說完閉上了眼楮。
闕東進嘆息一聲,看著高教官,不再說話。
「闕東進,我告訴你,這次任務,你是**完成!沒有人跟蹤你,你好之為之吧!」高教官又叮囑了一句,離開了房間。
闕東進開始準備了。
第三天,闕東進走在路上,他真的想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讓自己去殺養父?他不過是一個賭鬼,不過是一個被人瞧不起的男人!他對國家能有什麼影響?這個國家,甚至是一個家庭,他都是可有可無的人!
他是賭鬼,但是,他不敢大賭,不敢賭輸了去搶劫,甚至不敢多借人家的高利貸!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去殺他?而且,讓他的養子去殺他!還要不許用刀槍。
為什麼?要去掉他,一槍,一刀,不是更省事麼?
闕東進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地到了自己曾經的家門前。他看了看自己曾經的家門,想起自己十歲那年逃難到這里,餓倒在這個門前。
闕東進不由想起十年前的事來。
十年前,闕東進才九歲。那時,他生活在一個山寨里面。說是山寨,其實是一個土匪窩。但是,闕東進知道,自己的父母雖然是土匪,卻是好土匪,他們從來不濫殺無辜,對窮人,有著同情心。
闕東進雖然只有幾歲,卻知道什麼是殺富濟貧!知道父母是替天行道,知道父親手下的人都是重情重義的好漢。可是,父母和他們的兄弟們,卻在那天被剿滅了,被一個軍隊剿滅了!
闕東進六歲的時候,父母經常在晚上讓他看一張地圖,他們讓他記住地圖紙張的大小,記住地圖的每一個標志。
闕東進的記性好,有悟性,他八歲的時候,畫出的地圖跟父母讓她記住的地圖一模一樣。也就是這年,父母將那張地圖燒掉了。父親告訴他,那張地圖只能記心里,成為自己的心圖。
父親一再叮囑她,這個心圖的秘密不能跟人說,這是一個極大的秘密。也就這年,一個軍隊向山寨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父親告訴了他那個心圖的秘密,叮囑他,只有在什麼情況下,才能說出心圖的秘密。
山寨快被攻破的時候,父親讓他母親帶著他從一個只有一人艱難行走的暗道里逃出山寨。闕東進的父親知道,這次山寨失守,不僅僅是因為軍隊的威力,更因為有內鬼。他不能跟家人一起走,他怕那樣都走不了。他要堅守,要讓內鬼不能帶著人從暗道追擊。
山寨被攻破,闕東進的父親死後,內鬼還是發現了暗道。闕東進的母親,為了保護他,沒有跑出暗道,而是用身體堵住了暗道,她告訴闕東進,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將心圖交給有資格得到心圖的人。
當時,闕東進對什麼人可以得到心圖,卻不知道。莫說那時不知道,現在他也不知道。但是,闕東進記住了父母的叮囑。
闕東進逃出山寨後,按照父母的叮囑,隱姓埋名,開始了乞討的生活。
任何人問起他的身世,他都搖頭,說以前的事他沒有任何記憶,不知道自己生長在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總之,他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知道。
闕東進不明白,這個神秘組織,為什麼像是知道自己的一切!
闕東進想到自己十歲的時候,乞討到了布朗市,餓倒在了這個門前,而今,自己卻要殺害曾經救過自己的人,雖然,這個人,自己也是很討厭的,不,自己的確也是很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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