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虎跟李劍偉他們好好地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天已經大亮了。
吃過早飯,張大虎坐在凳子上想著什麼。
「大虎,我們打算怎麼熟悉環境?」蔣武奎問。
「蔣武奎,你去租一輛人力車,拉著李劍偉去這條路去熟悉下情況。」張大虎指著地圖說。
「你真要當我車夫呀?我……」
「這是命令!」張大虎說。
「大虎,我們為什麼去這條路熟悉情況,而不是直接去我們的目的地?」李劍偉問。
「你真是不懂?你不是比我學業優秀麼?」張大虎看著李劍偉說。
「我現在知道她們為什麼讓你當組長了,其實,你比我優秀多了,你膽大心細,善于思考。」李劍偉笑著說。
「少跟我來這套。你們看,我會去熟悉這條路,我跟你們離開不遠,我熟悉這條路後,會去你們這里,當然,你們也是往我們這邊來,我們三個人不走在一起,是為了更好地保密,保護自己。」張大虎說。
「大虎,你還沒有回答李劍偉的問題呢?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目的地熟悉情況?」蔣武奎問。
「武奎,你還沒有理解大虎的意思?他的意思很明顯,我們不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如果我們直接去目的地熟悉地形,這些周圍的地形不熟悉,萬一出現事情,退路都很難找,明白了麼?這是從外圍到內心,安全重要!」李劍偉說。
「你明明知道,故意逗我!」蔣武奎說。
「武奎,凡事要動腦子,多幾個心眼!你有很多時候會單獨行動的,要注意養成這個習慣,記住了。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要先找好幾條退路,而不是一條!我們平時訓練的時候,教官不是總這樣教導我們的麼?怎麼實際操作起來,你就忘記了?」張大虎看著蔣武奎,他覺得這個蔣武奎的確是太實誠了。
「我知道我是四個哥們里最笨的,我虛心向你們學習。」蔣武奎笑著說。
「怎麼,今天變得謙虛了?」
「劍偉,我不謙虛點,是會犯錯誤的。這個犯錯誤,不是罰站,關禁閉的事了,而是掉腦袋的,我可不想拿腦袋開玩笑。」蔣武奎說。
「這個還真是。劍偉,武奎,凡事要小心,知道麼?記住昨天謝夢綺給我們說的話,不要隨意惹事,要控制好自己,你們準備吧,我也準備出發了。」張大虎說。
「記住了。」劍偉說。
蔣武奎戴著頂草帽,蹲在人力車的旁邊,他環視著周圍,發現不時有日本兵走過,還有日本lang人。
李劍偉朝前的小巷子里走了走,看見前面竟然沒有了路,一堵牆壁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不知道,如果翻過這堵牆,會不會有出路?他回頭看了看後面,沒有人,再看看左右,門都禁閉著,他想,這個難道真是死胡同麼?
李劍偉突然爬上牆去,看見那邊也有小巷,他翻牆而過,朝著小巷走去,走了一段,他發現轉彎可以回到原來的大路上。他發現那堵牆是後來加的,原來的建築應該是相同的。
李劍偉又走了幾段小巷子,發現很多地方有這樣新加的「斷路牆」他想了想,猜想這是小日本進到這個城市以後加上的,他們的目的是便于加強對區域人員的管理。
李劍偉轉回到蔣武奎的人力車旁,坐上車說︰「走,前面三里地。」
「好 !」蔣武奎拉著李劍偉朝著南邊跑起來,他跑了不過兩里地,看見前面有個日本兵在用槍把子打一個車夫,顯然是車夫跑得太快,車子擦了日本兵的衣服。車上的人早已下來跑開了。
蔣武奎的車放慢了速度,他看著那個日本兵。
「快點跑!我要趕時間!不許停留!」李劍偉朝著蔣武奎說。
蔣武奎知道李劍偉在告誡自己,不許管閑事,要他裝著沒有看見,直接過去。蔣武奎想起謝夢綺和張大虎的話,應答一聲,朝著前面跑去。
蔣武奎拉著李劍偉跑了一段,李劍偉看見路邊有個銀行,他讓蔣武奎停了車,他開始在銀行周圍的小巷子轉悠起來。
蔣武奎蹲在人力車邊,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他發現,這個銀行周圍有兩個便衣在盯著。這個,李劍偉也觀察到了。
李劍偉從一條小巷子出來的時候,看見張大虎從對面的一條小巷子朝著這邊走過來,他裝著不認識的樣子,朝著蔣武奎的人力車走過去。
蔣武奎也看見了張大虎,他知道,這里是兩條街的交叉口,離這里還有三里地,就是日軍的通訊機要處,他不知道那個地方,日軍把守有多嚴格,他很想拉著李劍偉直接過去看看,但是,張大虎說了,今天絕對不能去那邊,必須先熟悉了這一帶環境。
蔣武奎按照李劍偉的指定,朝著西方走去,那邊,正是張大虎來的方向。這時候,蔣武奎又有些不明白了,他想,張大虎已經去那邊觀察了,為什麼還去?
李劍偉當然知道,這是交差觀察,可以跟仔細地觀察,互相來個互補,而在時間上也有了區別,更重要的是,人換了,不是原來的人轉悠,便于隱蔽,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一個上午轉下來,蔣武奎有些累了。其實,張大虎和李劍偉也有些累。蔣武奎雖然是拉車用力,但是,他在等著李劍偉的時候是休息了的。
張大虎他們三個人回到家里,蔣武奎說︰「氣死我了!看著小日本欺負中國人,我卻不能出手!」
「你出手?我們的任務是什麼?是讓你出氣的麼?告訴你,如果不控制好自己,我們連任務的邊都沒有挨著,就去見閻王了!」張大虎說。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看著中國人受欺負,我的心里就來氣!」
「你心里來氣,誰心里不來氣?只要是中國人,就會來氣!蔣武奎,我告訴你,看見來氣,裝出一點氣都沒有的樣子,才是你要學的!」李劍偉說、「這個我知道,教官對這個培訓了的,但是,真看見了這樣的事,心里憋得慌!」蔣武奎說。
「好了。別發牢騷了!你們兩人,一人煮飯,一人摘菜!吃飯以後,我們把今天觀察到的情況交流下。特別是武奎,很多地方沒有實地去觀察,更要認真听我們的講解和分析!」張大虎說。
「大虎,你真拿自己當組長了?為什麼我們煮飯炒菜呀?你干什麼著?」李劍偉笑著說。
「我?劍偉呀,我要是姑娘,怎麼都不會嫁給你。你這麼計較,你說去了媳婦,還不讓媳婦一個人干活呀?告訴你,我不會閑著,我監管著你們兩人,看誰偷懶。」張大虎笑著說。
「哼!臭美!一個三人組長,還真把自己當官了。」蔣武奎說。
「好了。你們兩人忙著,我出去在周圍轉會兒。謝夢綺雖然說這里安全,但是,我們不得不防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張大虎說著開門看了看周圍,出門帶上了門。
「武奎,看見沒有?組長就是組長,勞心勞力,為我們的安全著想呀!你跟大虎比比,你說,你配當這個三人組長麼?」李劍偉邊寨菜邊說。
「我知道我不行。劍偉,我看大虎干什麼你都知道他的用意,你當組長,還是很稱職的。」蔣武奎笑著說。
「他做了我知道他的用途,跟他能早想到這些,是有差距的,知道麼?大虎雖然有時候性子急,但是,你發現沒有,關系到安全問題的時候,他是很謹慎的。」李劍偉說。
「這個還真是。劍偉,你說,如果闕東進在這里,組長肯定讓他當了。」蔣薇奎說。
「這個當然了。闕東進成績優異,不僅僅是他吃苦。他腦子靈活,反應敏捷,考慮問題周到,干什麼事都沉著冷靜,這是我們三個人沒法比的。我服他。你想想,他不優秀,怎麼派他出去留洋?那不是給我們國家丟臉麼?東進,難得的人才呀!不知道他在國外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三個月後回來,能不能跟我們並肩作戰。」李劍偉說。
「東進回來了,肯定能跟我們並肩作戰,並且當我們的頭兒。」蔣武奎說。
「能跟我們一起作戰就好。武奎,想東進了吧?你說東進會不會想我們?听說他們這次特訓隊員里還有洋妞兒,他會不會跟洋妞兒玩得開心了,把咱們哥們給忘了?」李劍偉笑著說。
「劍偉是那樣重色輕友的人麼?我看如果是你,倒是有可能!你沒見大虎也是很重哥們情誼的麼?他為了哥們義氣,拿著高薇嵐的那個一扭,哈哈,痛得她啊啊大叫。」蔣武奎笑著說。
「那是,那是。如果是我,也會抓著死勁地扭的。我扭了還不算,還用力地拉一拉,拉得跟面條兒一樣!」李劍偉笑著說。
「你呀,吹牛吧!我看是你,你只會輕輕地撫模,討她的好!」蔣武奎轉過頭來,看著李劍偉,「小白臉,不可信。我不會相信你跟他們一樣講哥們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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