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那不爭氣的掉了眼淚,離開教室,我不知道去哪里,就跑到了少有人來的綠化帶旁,臉上的淚水被風吹過最感覺粘粘的,把上下眼皮都站住了,剛才的行為太劇烈了,那麼轟動,肯定有不少美人兒這會兒正為那位大爺消怒呢,去洗手間將臉上的淚水洗了一下,免得讓那個討厭的梁啟來笑話我。
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打了預備鈴,我跑回教室後,急忙拿出了書本,我沒有回頭,不過也能猜到那個家伙的表情有多難看了。
這節課我感覺過得十分快,人的心理啊,真是個不公平的東西,或許是被我罵怕了,那個討厭的家伙沒再來找我,我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就看見他居然破天荒的在座位上看書,從開學到現在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認真的模樣,不過討厭的人在認真也改變不了他仍舊很討厭的這個事實。
我心里又暗暗的罵了他一頓,課間操時間,我一個人下樓去操場,在這個所謂的重點班,加上又遇上了那撞破事兒,我到現在別說朋友了,連班上同學的名字都叫不上,不過也罷,高處不勝寒,這里的朋友那個會與你真心相待啊。
「滴滴。」手機在口袋里震動了一下,雖說學校明令規定過不允許帶手機,不過或許是重點學校就不會有渣子類學生,對于手機這種小事兒,學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拿出手機,是秦樂樂來的短信,問我考的怎麼樣,雖說不常來往,不過面子上始終還是要過得去才行,我回了一條,「一般般吧。」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條信息,這次是何蹇發的,我同樣給予了回復「考得還不錯,不過第一不是我。」底下加上了一個鬼臉,表明我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而難過的。
對于何蹇我說的是朋友間的真話,對于秦樂樂只是同學之間的禮貌回復罷了,一般般,justsoso,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喜歡上了這個詞語,太適用于泡芙間的人與人,不冷不熱,也不失禮數,哼,嘴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滴滴。」短信又來了,何蹇回復我「第一不是你又如何,我也是第二,有時候想想第二多好啊,沒有壓力,天塌下來都有第一頂著,但仍然是尖子,樂觀點兒啊。」底下回復了我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本來想回知道了,謝謝你,不過嘛……
「可我有沒有說我是第二啊。」隨後底下附加了一個可憐的表情。
實話實說那是我白茗的風格,當然要借此機會整整他嘍,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來了。
沒一會兒,信息又來了「你又調皮了。」
這回我只回了一個調皮的表情.一分鐘不到「不管你是不是第一,我對你有不會變,好嗎?」
額,這話真把我驚住了,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不會變,友情?還是……
對于一個處在十六歲的花季少女身上,這話不得不留下很多臆想啊,看來得快點結束這場不明意義的對話。
「呵呵,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隨後我便關了手機,再沒收到短信。
另一邊一個五官英俊的少年,看到這條信息後,嘴角勾起一個奇怪的弧度,這個笑容堪比蒙娜麗莎,「白茗,我們真的永遠只是好朋友嗎?」
經歷過機械枯燥的課間操後,同學陸續回到了教室,我在坐到座位上,準備拿出下節課的書本的時候,突然從書包里掉出一個東西,我下意識的低頭去看。
是那條鏈子,哼,算他還有良知,知道還給我,看來以後不能掛在太顯眼的地方,太危險了。
看到鏈子完璧歸趙,我心里的怒氣也消了一大半兒,朝梁啟的方向看去,看見他在做練習冊,十分認真的樣子。
心情不知為何好了一大半兒,很快到了中午,和時雯吃過午飯後,準備中午的午自習,不過說來也奇怪,一整個午自習都沒看見梁啟那個家伙,看不見才好呢,最好永遠都別出現,額,想法邪惡了,嘻嘻。
快上第一節課的時候他才出現,第一節是生物,說心里話,我實在不太感興趣這門學科,真搞不懂為什麼人類會有把生命放在解剖台上,一道一道弄成血琳琳的變態癖好呢,哎,這個世界總是有太多類似雞生蛋蛋生雞的悖論,思考不好還容易招來輿論的責罵,做人難哪。
生物課終于挨完了。
第二節是班會,其實我挺喜歡班會的,因為班會無非就是老班在上面吐口水,我在下面偷看或者睡覺的大好時機,哈哈。
不過這節課,我的只是乖乖的躺在了座位里,因為經歷了開學以來的一場大變動——換座位,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一個變態決定,說什麼為了形成專項拔高,將每個處于上游的同學安排坐在一起,然後實行輔導,進行拔高,例如,第一和第二座,第三和第四座,這樣安排。
一听見這個消息,我急忙舉手「老師,我反對,這個行為會使班級中的兩極分化現象加深,實在是不可取啊。」
「額,白茗同學,你的憂慮我也考慮過。你放心,這個是針對搬家前二十的同學,從第而是一名開始就實行第二十一和倒數第一進行輔導,這樣不僅能使班里的兩級分化不明顯,還能鑄造一批精英學生。」
「額……」我著實是面對這個老狐狸處于無言以對的局面。
「還有疑問嗎?」
「額,沒有了。」我就差違心說一句老師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實在是,哎。
而且據說這個座位安排後便不會輕易調動,若是同桌二人都進步則予以獎勵,若是都退步就予以懲罰,若是其中一個退步那麼退步的那個就給沒退步得買一個獎品,不看名次,只看是否退步。
我瞬間被這華麗麗的理由給打敗了。
理所應當的,梁啟那個討厭的家伙坐在了我的旁邊,我說古人有時候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比如,冤家路窄。
「嗨,白茗同學,很高興我們成為同桌,在以後的三年里還請互幫互助,多多關照。」他沒有用以往挑釁或是不正經的語氣和我講話,反倒是很真誠,面帶四十五度微笑,十分紳士,不明白為什麼它會有兩面,像個雙面膠。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只好擠出了一個十分敷衍的微笑「呵呵,新同桌,你好。」
哎,我終于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是悲慘的了,命運如此多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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