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青春 第三章 消逝的童年

作者 ︰ 蝶觴旻煙

「時雯。」我快步走到了時雯的身旁,不對,應該說是跑到了時雯的身旁。

「皇上,您不至于會如此落魄吧。」時雯看著我氣喘吁吁的樣子,不僅沒有一點同情之心,反而落井下石。

「你真是無時無刻不忘記諷刺我,這件事在你心里是不是堪比你的終身大事呀?」

「你,行行行,說不過你不是,你怎麼了?一副狼狽的樣子。」

「我。」我猶豫了一下「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呢。」

奇怪的是今日她到沒對我嚴刑逼供,不過誰會把好事往壞里想呢。

「何蹇。」

「汞旭,喲,今兒沒跟祁晶晶一起來,少見吶。」

「你該不會是想她了吧,見到我就提起她。」

「那丫頭心現在還在我這?省省吧。」

「呵。」汞旭不以為然,兩人一起進了學校。

這祁晶晶長的那真是沒法說,盡管多年之後我都是這麼認為,只是有時人的內在與外在是成反比的,這一點在後來我遇見她之後,經過對比,我更加證實了這個真理,也明白了祁晶晶有做花瓶的資本。

往往女魔頭的課皆為悲劇,但在悲劇里模爬打滾了這麼多年,倒也習慣了,想想自己很快熬完這一學期也算是解放了。

「同學們,我要通知一件事,一周後,月考,希望同學們好好準備,考一個好成績,雖然只是一次月考,但還請同學們重視。」

「是。」全班用無奈和煩躁的聲音回答,其實這次月考考不考真無所謂,還剩下不到25天的時間就期末了,這麼做簡直是小題大做。

「這段時間都沒認真學,怎麼辦?」中午午飯時間,顧瑤有些不安地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擔心什麼,再說,這一周再想奮發也太晚了。」

我沒听見顧瑤說話,看了她一眼,她將頭垂得低低的,「哎呦,不過是次月考,又不是期末,不必放在心上,平時不是挺樂觀的,今天怎麼了。」我今天總覺得顧瑤怪怪的,總感覺不是因為考試的事。

「顧瑤,你到底怎麼了?今天有心事嗎?」

「我,我。」

「有什麼事就說,結結巴巴的,到底怎麼了?」時雯掩飾不住那暴脾氣。

顧瑤抿了一下嘴唇「我爸媽說,期末考完試後,我可能不會再c市繼續上學了。」

「為什麼呀?」

「他們說因為工作變遷,所以我以後可能要去別的地方上學,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回來了。」顧瑤說話時聲音有些哽咽。

「沒事,以後我們還有很多聯系方式啊,以後我們可以去找你呀。」我故作樂觀的說著。

我們三個做了六年的朋友,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分開,有人說朋友其實就是你人生道路上陪你走過一段路程的伴侶,當到了目的地,朋友就會一個個離去,然後你繼續前進,又會有不同的朋友出現在你的生命中。

我一直覺得這句話很殘忍,像一把刀,不曾想,這把刀任何人都逃不過,它不會穿透你的皮膚,只會直刺你的心窩。

「就是,就是,你別太傷心了,皇上以後要敢納新寵,我絕不會放過她的。」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的顧瑤愛妃要病故了似的。」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傳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多年以後,這種笑聲也一直回蕩在我的耳邊,從未消失過。

下午放學後,顧瑤今天被他爸媽接走了,或許連上天都為我們的友情感動,讓我們提早習慣下這種三缺一的生活。

我一直喜歡走路的生活,當然是在時間寬裕的情況下,否則時間透支了,我也消費不起。我步行的速度很快,其實我喜歡走路還有一個原因,在走路的時候有很多心事就可以思考,回家晚了,還可以告訴老媽我是由于走路才晚的,有充足的理由來月兌罪。

雖說封建迷信信不得,不過有時候我們還得信命,比如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早上的大好時光被人搶奪我倒還可以理解,畢竟早上大好時光,我也沒那麼貪心,要獨佔它,不過,連下午這種烈日炎炎,集一天的廢汽于一時的時候都有人來搶,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我這走了幾步「白茗,這麼巧啊。」這個聲音一傳進我的耳朵,我的笑容全被閻王爺給收回去了。

不過出于禮貌,在他與我比肩之前,我就擠出了一個紫薇式的微笑,當然並不代表他是爾康。

「何蹇,是你啊,有事嗎?」

「你也走路,剛好我也是,一起吧。」

「啊,我,這」其實我是想拒絕的,沒辦法,天生心性太軟,而且,人家好像本來也沒干什麼,我就毫無理由的拒絕,好像也不太好,總之結果就是我答應他了。

一路上,我基本沒主動找過什麼話題,導致後來他了解了我的心性後,十分後悔和我做了朋友,因為他當初一直以為我是一個淑女。

「快考試了,你準備的怎麼樣?」

「馬馬虎虎吧,哪像你,對于學習是游刃有余。」又在向我間接地炫耀他對這次考試所持有的信心,唉,作孽呀。

「也沒有啦,這次不過是個月考,期末,應該說是小升初的考試考好才是最重要的,這次考試,我倒也沒有太重視。」

「呵呵,別那麼謙虛嘛。」切,沒那麼重視,這句話起到了一個為下文鋪墊的作用,到時候若是考得很好的話,他就會再一次用另一種手法向我炫耀,可見此人心機之深,萬不可深交。

「考完試後,假期你有什麼安排嗎?」

「沒有啊。」我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正好,到時候假期一起出去玩吧。」他貌似挺興奮地說道。

「額,不了,我比較宅,假期可能還有一些事要處理。」

「啊,那太可惜了,本來還想介紹幾個朋友。」

「你請了什麼人啊?」我表面不經意的問,其實心里很關心這個問題。

「祁晶晶,汞旭也沒有幾個人。」

汞旭「听起來很熱鬧嘛,不過我都不認識,這樣貿然去,是不是不太好。」

「你不是認識我嗎,玩一次就認識了嗎。」何蹇看上去是真心想請我去。

「可是。」我其實不是一個能隨遇而安的人,在新的環境中總是戰戰兢兢的。

「那你叫幾個你的同學,這樣就不會感到生疏了。」

「我」我猶豫了一下,人家這麼誠懇的邀請我,我要在有什麼話說,那就顯得矯情了。

「這樣的話,那假期到時候你聯系我吧。」

「好。」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講了很多笑話,我第一次覺得那條路好近,突然之間,我發現何蹇也不像我想的那麼討厭,最起碼我心里對他沒了那麼多排斥,這人對人之間的轉變往往就在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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