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妹子,你放心,有哥哥在,就絕不會容許別人動你一根汗毛!」那一身紫衣的男子,將顧念兮護在了身後,對著顧念兮,信誓旦旦地說著。
「哼!想管閑事也要看一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秦傲天唇角微勾,冷冷地說道。
「哎呦,小子,口氣不小啊!小爺我初來京城,還真是要好好見識見識。」那紫衣男子毫不畏懼地看一眼秦傲天,放肆地說道。
「你找死!」秦傲天這會兒將心里積蓄的全部怒氣,都發泄到了眼前這位紫衣男子的身上,他瞧一眼紫衣男子身後的顧念兮,悄然拉開了架勢。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打敗此人,自己是無法將丫頭帶走了。
那紫衣男子輕輕勾唇,抽出寶劍,直指秦傲天,淡淡地說道︰「就讓小爺我開開眼吧!」說著,他便與秦傲天打在了一處。
兩人就在原地,展開了戰斗。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大概說的就是他們。他們的武功都是上乘的,引得周圍看熱鬧的人頻頻叫好。
顧念兮也因為英雄的武功,對他充滿了信心,放棄了趁機逃跑的念頭。照這樣下去,打跑太子……。那是遲早的事。
所以,她悄悄退到後面,暗中替英雄鼓勁。
那紫衣男子畢竟是手持寶劍的,不消多久,秦傲天便顯露了劣勢,身上不同程度被寶劍劃傷,可他並沒有退縮。
媳婦可是他秦傲天的,他豈能輕易讓出去?小子,敢攔著本太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傲天暗中運氣,再一次沖了上去。
那紫衣男子為了對顧念兮的一句承諾,自然也不肯輕易退步,眼見著秦傲天越戰越勇,他不敢輕敵,在兩人交錯之際,橫劍劈了過來。
「住手!」千鈞一發之際,人群外跑進來一個嬌小的身影,不知死活地攔在了秦傲天的面前,抱著腦袋閉著眼叫道︰「不要踫太子!」
「啊!」眼見著面前跑出來一個女子,那人驚呼一聲,急急收劍,立在了原處。
「你是誰?你剛才說什麼?」紫衣男子收住寶劍,緊張地問道。
如果沒有听錯的話,方才那個女子好像叫了一聲「太子」,難道這位就是雲離國的太子?
忽然出現的女子,奮不顧身攔在了太子的身前,大喝一聲,挑明了太子的身份。
紫衣男子急急收劍,打量著眼前的秦傲天。
「你這刁民,竟敢對太子殿下動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眼見著對方放下了寶劍,那女子感到危險消失,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她叉腰指著紫衣男子,憤憤不平地罵道。
意外地發現虞姝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秦傲天站直身子,略顯不悅地問道︰「姝嫻,你怎了來了?」
他一向不喜歡女人靠近,可是這個女人卻屢屢纏著自己,要不是仗著母後對這個女人的寵愛,他恐怕早就將這個女人踢走了。
這位右相府的千金,如何會無緣無故跑到了街上、還挺身替自己擋劍?
「殿下,您為何如此仁慈?性命受到威脅了,居然還不肯亮出身份,這要是受傷了,怎麼辦?」虞姝嫻故意避開太子的問話,焦急地回頭查看太子的傷。
虞姝嫻的親近,讓太子的臉倏然一紅,他輕輕拿開她的縴手,淡淡地說道︰「無妨,一點小傷而已。」
虞姝嫻被太子不著痕跡地躲開了,有些不自然,但是她很快便恢復了神色,怒視著紫衣男子說道︰「你這個人怎麼如此魯莽?太子殿下也敢動?」
紫衣男子听了虞姝嫻的質問,這才確信自己沒有听錯,他灑月兌的將寶劍入鞘,連忙來到秦傲天的面前,遲疑地問道︰「你真的是太子?」
「放肆!這個還用問嗎?他是太子沒錯!我是右相府虞傅的女兒,可以作證。」虞姝嫻眸光掃一眼圍觀的人群,冷冷地說道。
紫衣男子听後,單膝點地說道︰「呂楚河不知是太子殿下,得罪之處還望殿下恕罪。」
秦傲天正待說話,可眸光一掃,忽見顧念兮偷偷向人群外跑去,連忙喝道︰「丫頭站住!」
隨著這一聲高喊,秦傲天的身影立即飛奔出去,瞬間攔住了顧念兮。
大家都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什麼對一個傻子不依不饒,底下開始議論紛紛。
這些議論,當然都是不利于太子的,雖然大家不敢高聲譴責,卻都在小聲抱打不平。
虞姝嫻眸光一寒,掃視著眾人說道︰「你們懂什麼?那個傻子是太子殿下今天要迎娶的太子妃!」
「哦。」有人點頭明白了,可也有人產生了質疑︰「太子會娶一個傻子?哈哈,當真可笑。」
虞姝嫻冷冷地瞟了一眼這些人,不耐煩地說道︰「她是昨夜才突然變傻的,想必太子也是出于仁心,才追出來的吧。」
其實,她也想不通,都已經傻了,太子為何還死纏著不放?
明明聰慧美貌的人就在身邊,她卻連看都不看,偏偏追逐一個傻子,叫人心里難過。
「殿下,她都已經這樣了,您還要娶她嗎?」虞姝嫻終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來到了秦傲天的身邊,滿懷期待地問道。
秦傲天在顧念兮一番不著痕跡地躲閃之中,終于抓到了她,回頭對虞姝嫻說道︰「她這病很快就會好了。」
是的,很快。
秦傲天已經等不及了,他想把念兮帶回家,逼她復原,和她促膝長談。
幾年了,原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活著見到念兮了,沒有想到,上天還是眷顧他的,居然給了他這樣的機會,所以他要抓緊念兮的手,再也不放開。
這時候,太子的隨從紛紛跟了上來,秦傲天彎腰抱起顧念兮,說道︰「回左相府。」
「殿下…………」望著秦傲天絲毫沒有游移的果決背影,虞姝嫻的小臉「吧嗒」就撂下了,心里狠狠地罵道︰「該死的顧念兮,我處心積慮接近太子這麼久,都沒有得到太子的青睞,你才回來幾天啊,竟然就成了太子妃!」虞姝嫻的心里,對這位消失了五年的左相府千金,充滿了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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