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會兒功夫賈麗娜從招待所里出來了,看著籌躇滿志的吳昆鵬,噗哧一聲樂了出來,俏皮的罵了一句︰「傻樣,跟我上去吧!」
吳昆鵬也是個二十七八歲的未婚男人,是條狗也該拉出去配了。賈麗娜的一聲傻樣把他的魂都勾到九霄雲外。他一咬牙一跺腳不再糾結︰「上去就上去,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還能吃什麼虧?」
兩個人走進了招待所的房間里關上門,吳昆鵬就像個傻子一樣坐在床上。賈麗娜一邊拿眼楮上下的打量著他一邊問︰「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想不想跟我處對象?」
吳昆鵬只知道點頭︰「嗯,想,想……」此刻的他也顧不上賈麗娜是個好女人還是壞女人了。
賈麗娜接著說︰「想跟我處對象行,你膽兒必須得夠大,你覺得你行嗎?」
吳昆鵬是呆呆的點著頭︰「嗯,行行……」他以為賈麗娜問他膽量夠不夠大的意思,是他敢不敢現在就跟賈麗娜親熱。
賈麗娜點點頭,說︰「行,你說夠大就行。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做好準備可別嚇著。」
吳昆鵬仍然沉浸在心猿意馬的幻想中沒有回過神來︰「嗯,好,好,好……」
不出所料,賈麗娜果然在吳昆鵬面前月兌掉自己的上衣外套,月兌完上衣又開始月兌的外褲。雖然年屆二十七八,也在錄像廳里看過毛片,可吳昆鵬哪見過真刀真槍的這個場面?一顆心都要激動的跳出來了。
毛片里的女主角都是先月兌上身的衣服,不過賈麗娜月兌完外褲之後卻直接把套在里面的毛褲也給月兌了下來。月兌完毛褲之後,就剩下一條不太厚的白色秋褲了。
吳昆鵬覺得,自己也應該主動的月兌衣服了,可他既不好意思又有點不敢,多少也是因為缺乏經驗才不知所錯。更重要的是吳昆鵬不想把自己塑造成**的形象。于是他決定繼續坐在床上等著賈麗娜的指示,或許賈麗娜月兌完自己的衣服之後就會主動過來幫他月兌呢?
吳昆鵬最想看到的一幕出現了,賈麗娜慢慢的褪下了自己的秋褲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大腿。吳昆鵬感覺身體像著火一般,燒得的雙目干澀不矣,卻舍不得眨一下眼楮,害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鏡頭。
賈麗娜露著大腿穿著一條特別寬松的四角內褲,明顯是男式夏天納涼穿的大褲衩子,再次向吳鯤鵬確定︰「你膽子真大嗎?我真怕給你嚇著。」
吳昆鵬心里想你都月兌成這樣了,就算你是一粒毒藥今天我也得咬上一口,于是狠命的點了點頭。
賈麗娜稍稍的猶疑了一下,似乎心有顧慮。可她只想了片刻便咬著嘴唇轉過身去背對著吳昆鵬,伸出兩手「刷」的拽下自己的內褲。
吳坤鵬激動得幾乎昏厥過去,自己都快三十歲了還沒嘗過女人是什麼滋味?今天終于如願以償,而且對方還是自己傾慕已久貌若開仙的賈麗娜,真是上蒼對自己的無限眷顧!
就在賈麗娜拽下內褲的一瞬間,吳坤鵬第一眼聚焦的卻不是她精白的**,而是一根 面杖粗,細圍在腰際還長滿黃褐色毛發的長尾巴!尾巴緩緩從尾椎骨處展開,炫耀性的甩了一圈,足有一米多長!
這一切太出乎吳昆鵬的預料了,所有的心猿意馬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驚慌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拉開房門飛也似的跑了。跑到招待所大門連自行車都顧不上騎,就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家。
第二天一早吳昆鵬小心翼翼地上班去,他特別害怕再次看到賈麗娜。戰戰兢兢到了工廠,賈麗娜卻正在門口堵他。吳昆鵬全身發抖低著腦袋不敢說話。賈麗娜的臉色鐵青眼神冰冷,不再帶著魅惑的勾魂,她惡狠狠的威脅吳昆鵬︰「昨天的事兒你要敢說出去,沒有你好果子吃!」
吳昆鵬像個小學生一樣唯唯諾諾的點著頭。看他這副窩囊樣,賈麗娜甩著大辮子氣哄哄的走了。
自從這件事結束後,吳昆鵬的心里結了一個疙瘩,總是有意無意的覺得賈麗娜在沖他陰森的壞笑,像是告訴他︰「你要加小心了,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出來捅你一刀。」反而賈麗娜到像沒事人似的,依舊對同事保持著靚麗的微笑,既不太親近,也不太疏遠。
世界上最難受的事情就是心里憋個秘密卻無法跟別人分享。吳昆鵬老想找個機會跟同事們說說那天下班之後招待所里的遭遇。可是每次他剛產生這股沖動,總會覺賈麗娜的眼楮正在背後像刀子一樣看著他。即使在下班的路上,他也能若隱若現的感覺到賈麗娜的盯梢。終于有一天中午,吳昆鵬在忍不住了,在食堂里四下尋覓沒,有見到賈麗娜的身影後,就跟一塊吃飯的工友說︰「我跟你們講個事,嚇死我了。」
話還沒說完,賈麗娜就如同鬼魅一般端著飯盆走到他身邊,笑魘如花的問︰「你們聊什麼呢?這麼熱鬧,讓我也听听唄。」
大家頭一次看到漂亮的賈麗娜主動找別人聊天都興奮的不得了,開著賈麗娜和吳昆鵬搞對象的玩笑,嘻嘻哈哈一中午就過去了。唯獨吳昆鵬午飯吃的味同嚼蠟,光盼著午休快點結束,好回到崗位上去。
終于,午休鈴打響了。吳昆鵬長舒一口氣,回到車間開始干自己的活。干了一會兒,就覺得肚子疼想去拉屎,便來到了男廁所。男廁所里一個人都沒,吳昆鵬使了半天勁也沒拉痛快。這時候,他發覺有人在拍他蹲的這間隔間的的門。他以為有人在跟他開玩笑,罵了一句,門外沒有回音。隔間的門沒有鎖,吳昆鵬一伸手就把門推開了,可是男廁所里還是空無一人。吳昆鵬以為自己听錯了,便繼續努力拉屎。拉完了屎剛擦完**,就在他提褲子站起來的一瞬間,一張人臉突然從天上掉下,倒掛在他的面前!臉上的鼻子都磕在了他的額頭上。
吳昆鵬驚叫一聲向後倒去,坐進全是排泄物的糞坑里。就在坐下的一瞬間,他看清楚了,人臉屬于賈麗娜!賈麗娜用大長尾巴勾住了棚頂上的燈架子,把整個身體垂了下來,烏黑的大辮子拖到地上,目光陰毒的盯著吳昆鵬說︰「管住你的嘴……」
吳昆鵬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在醫院的病床上。車間主任正關切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吳昆鵬顧不上賈麗娜的威脅,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主任說了一遍。由于他的講述太過離奇,現場又找不到其他證人,而且主任一個堂堂的大男人總不能想方設法去扒人家大姑娘褲子驗正真偽。
車間主任略微思考了一下,說︰「小吳啊,車間里的人都知道你在追小賈。不過戀愛自由,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對象的權利。你不能因為追求失敗就憑空誣陷人家小賈啊!」安慰了幾句就走了。
打這以後吳昆鵬算是作下病了,每天絮絮叨叨翻來覆去的說賈麗娜有尾巴的事。他哥哥實在沒有辦法就把他送進了精神病醫院療養了小半年。精神病院那個地方好人進去也得折騰出魔怔來,何況吳昆鵬本來就受過驚嚇。
等他出院的時候,國有企業改革已經讓一部分人下崗了。賈麗娜在第一批下崗職工的名單中,離廠之後就再也沒人見到過她。本來吳昆鵬也該下崗,可他哥哥不知道給他托了什麼關系,硬是留在了原單位。
據說後來吳昆鵬還娶過一個媳婦,洞房那天媳婦一月兌褲子把他嚇得嗷嗷直叫。沒幾天媳婦就跑了,吳昆鵬再也沒有踫過任何女人。
程小波講完,夾了一大塊烤肉塞到嘴里吧唧吧唧的嚼。我特別好奇的問他︰「你在社區干的時間也不長啊,這些事情,你是從哪听來的?」
程小波一嘴肉,含糊不清的說︰「他呆著沒事自己就往外講啊!你別看他精神不太好,講故事才有意思呢。繪聲繪色的,外號吳大白話,可愛跟人嘮嗑了。」
我說︰「那正好,我還想找他問點事呢。」
程小波兩肩一叢,說︰「現在不行了,他在精神病院關著呢,怎麼也得觀察一段時間。能不能放出還兩說。」
我認真的請求他︰「你就當個事兒辦吧,等什麼時候能看見他了你馬上給我安排安排。」
程小波斜著眼楮看了看我︰「什麼事兒啊?整的還挺重要。」
我把烤盤上的肉都翻了個面,姑意把事情說的很嚴重︰「你還記得那天我給他鋪地板去嗎?我昨天去找高人問了,那件事情解決不明白,咱們幾個都得死。」
程小波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干,眉頭緊鎖的問︰「至于這麼嚴重嗎?還都得死?」
我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跟你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對了,你听說過窟窿山嗎?」
程小波思索了一下︰「窟窿山……沒听說過,你找那地方干啥呀?」
我說︰「那天你去的晚可能沒听見,就是你們社區那個吳大白話說的。」
程小波努力地回憶了一下︰「虎子哥不是說他讓黃鼠狼子上身了嗎?那不就是黃鼠狼子說的嗎?」
我讓他問的有點鬧心了︰「對啊,差不多了。」
程小波把筷子放下,來了精神︰「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黃鼠狼子借人嘴說話以前我听別人講過。它們說出來什麼地名你沒地方找!我听我們社區一老大姐講過,她就在農村見過黃鼠狼子借人嘴說自己是從什麼棒棒山來的,後來你猜是在哪找著的?在柴火垛里!劈柴不就是一根一根的棒棍子嗎?還堆起來像山似的。她還說過什麼悠悠山的,你知道是在啥地方嗎?」
我也放下筷子全神貫注起來︰「在哪呀?」
他得意地一笑︰「你見沒見過農村掛在房梁上的搖籃,咱們小時候叫悠車。那黃鼠狼子就在一架悠車里貓著呢,它管那個叫悠悠山!」
我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哎呀老程,你是高人啊。你要是不說我還在這瞎蒙呢!」
程小波一語點醒夢中人,也是我這兩天腦子太混亂了,類似的事我自己小時候就遇到過,怎麼沒想起來呢?當時親眼見到黃鼠狼子上了一個啞巴的身,口口聲聲的說它家住在黑金山。雖然不太確定,可程小波剛才說的那座山和黑金山絕對是同一個思路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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