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秘境乃是各大門派門生試煉的場所,這一屆的門生試煉還沒有開始,但是各大門派的人已經陸續來到。
這樣一來,啟元秘境下的啟元鎮便變的熱鬧了起來,每一甲子的這時候,啟元鎮便會形成一個鎮中的大型集市,在這里無論是散修售賣,還是各派弟子賣東西攢靈石換物品都很常見。趁著大會還沒有開始,前來逛逛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和暖的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睡去。但是集市依舊熙熙攘攘,仿佛那些來往的人有著用不完的精力。
在集市的邊角處,一個很不顯眼的攤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被幾個成年男子圍在中間,少年眉目清秀,尚有稚氣的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
「我們也不是為難你,只是這是上品的築基丹,被你平白毀去,你也不能說走就走呀!」其中一個身著褐色衣服的魁梧男子明顯是帶頭人,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少年頸部的鏈子。
少年的脖子上有一根細細的銀色鏈子,那個鏈子粗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男子親眼見過這鏈子以抵擋那相當于結丹期修為的凶獸的奮力一擊。
那麼那條鏈子至少中品法器。
此間煉藥,煉器都不容易。這兩者不能光光憑借自身的修為,還需要不少天地奇材。
和煉藥相比,煉器更加難,因為它需要的材料更加不易,不提惡獸的靈角和那些窮凶極惡之地,就光是一些寒冰的萃取便要去那極寒之地。
所以煉器師一般都存在于各個大派或者是家族中。依靠這些勢力來取得材料,相對應的出品的法器一般都不流落出去,一般都會在內部分了。同時法器的品階分的很細,作用也都是五花八門,若是用的好,法器不僅僅是一個輔助工具,它能是你的另外一條命。
所以法器對于修為不是很高、且本身根基不深的修真者很有吸引力。
那褐衣男子望著的眼里漸生貪欲,眼前的這個少年還沒有築基。這意味著,縱然強奪也有十分把握,只是看這少年衣著樣貌都是上等,搶奪一次自是沒有問題,只是現在正值各派雲集,就怕他身後的人尋來!
不過好在這少年年幼,若多說幾句定然自己就自己交上來了。
少年看著男子,雙手下意識的要合十,卻在手剛剛動的時候忍住,他的眸子清澈,一眼望過去,似乎是在看兩汪清泉,只這樣看著他,原本煩躁的心情便平復下來。
「此事和我無關。」他說此話的時候不帶惱怒,而是以一種極為認真的口氣在訴說這件事情。
這本就是修真版本的踫瓷。
「你不要寸進尺!我們是看你年紀小,這才好好和你說!做錯事情,自然要有代價,你毀了我們的築基丹,就用你的這個鏈子來賠償。」許是少年總是這般不冷熱不進的態度,讓男子有些不耐煩,他一個眼神的示意,幾個男子原本是遠遠的圍著少年,現在都逐漸聚攏了過來。
少年看著地上碎掉的藥瓶,皺了皺眉說道︰「我並沒……」
「定是你拿那無漣水的時候,踫翻了它。」那褐衣男子再接再厲打斷少年的話說道,「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東西既然已經毀掉了,也就毀掉了。是這畢竟是築基丹,要煉制這一瓶丹藥,光光是尋找藥材便讓廢了我們不少功夫,更何況是煉制成功,這樣吧,你也是無意,留下個什麼東西也就算了。」
少年皺眉,沉思了一會,將脖子上的鏈子取下說道︰「我沒有帶什麼東西,這條鏈子乃是中上品法器,既然你要,我便將它給你,你不要再糾纏于我好。」
少年此話一出,那幾個男子都面露喜色,果然是這少年年少,就這麼說幾句事兒便成了!
「幾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子,你們也不知道羞!」就在那幾個男子準備接項鏈的時候,脆亮的帶著嘲笑,大家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卻見到一個一身道袍的蘿莉。
看身形似乎比少年還要小一些,頭干淨利索地全部由玉冠束起,白色的道袍在袖口領口處繡有暗紋,她的五官很漂亮。彎眉笑起來的時候,十分的愛。
「築基丹?」道袍蘿莉將這三個字在嘴巴里滑了一圈,嗤笑一聲道,「我的靈鳥都不願意來這,你這會有築基丹?」
所謂的靈鳥其實就是紙鶴,因為渡了靈力給它使它成活,一般是用來傳字傳音。
因為依靠靈力而活、所以靈鳥向來對築基丹這種以增加靈力的丹藥十分感興趣。
褐衣男子眼看防御法器要到手,卻生生被眼前的這個黃毛丫頭給攪和了,不由得有些惱怒︰「哪來的女乃女圭女圭,不懂就不要亂說!」
道袍蘿莉歪頭看他,下一秒揚手一揮,一只黃色的靈鳥便旋轉著停在了她的手上。
這只靈鳥大小如同成人小指一般,它靈巧的站在道袍蘿莉的手心,好奇的打量了一會四周,現沒有它感興趣的東西便蹲子,百無聊賴狀。
眾所周知,靈鳥對于靈力的喜好,這里只要有過築基丹,哪怕是幾天前有過,靈鳥都能興奮的打上幾個滾,現在靈鳥如此淡定,顯然先前的那個男子在說謊。
這樣被直面的打臉還是第一次,那幾個男子都楞在當場,少年的項鏈已經解下,此時拿在手上,褐衣男子臉色一變,打算直接搶過卻撲了個空。
道袍蘿莉抓著少年的手已經跑了出去。
「追!」到了手的肥羊,怎麼能讓他這樣跑了!
那道袍蘿莉自然是跟著自家大部隊下山的陳貝貝,陳貝貝其實本身不是來參加門生試煉大會的,而是因為在青玉那里軟磨硬泡之後,被帶下來圍觀的。現在離門生試煉大會還有二日。所有正處在自由活動期間的陳貝貝在啟元集市亂逛。
沒想到還真能如小說橋段里的一般,來一場英雄救美,不對!美救英雄!
陳貝貝的御劍水平,那是相當的菜,現在她帶著少年御劍飛行,就像是剛剛學會騎自行車的人就開始帶人了,然後重心不穩左搖右擺彎彎曲曲狀。
少年面上冷靜,實則雙手已經牢牢搭住了陳貝貝的肩膀。
長劍搖擺不定,待陳貝貝的靈氣耗的差不多,長劍直接向下掉下去。
少年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
——其實真正的劫難是那只叫做陳貝貝的生物。
「啪嗒」
從半空中掉下來,少年平復了一下心情,不由自主的模了模自己,來確定了一下自己四肢健全,沒有少什麼。而且身下軟綿綿的,略有點黏糊糊的。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當少年從那個黃色的軟綿綿的黏糊糊的東西上面跳下來的時候,才現,那是一個巨大的蟾蜍。
不過好像又不是,它是橙黃色的,肌理光滑,長著兩個長角,四條腿上帶著兩個銀環。看上去憨厚愛。
那個道袍蘿莉落在了它的身上的時候,打了個滑,那個蟾蜍便馬上改變自己的位子為了讓蘿莉能坐穩。
道袍蘿莉坐穩後,模了模蟾蜍的額頭,蟾蜍高興的「呱呱」叫了兩聲,然後就蹦了起來,好像完全忘記了坐在它身上的兩人orz。
陳貝貝拉住呱太的兩個角,待呱太淡定後,便跳了下來,少年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陳貝貝拉了少年下來。
此時那些男子也剛剛追到,那些男子敢在集市做這樣的事情想來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了,而且也不是單憑自己就敢出來這樣「踫瓷」。要知道此時正是各大門派弟子出來參加門生試煉的時候,他們背後若是沒有高階修士的支持,豈敢有這膽子。
陳貝貝最不喜這些彎彎繞繞,只覺得這些人實在過分。追來的男子五個左右,最高的修為在凝脈,大多是在築基上下。
帶頭的那個褐衣男子的修為便是在凝脈。
而陳貝貝和少年,一個剛剛築基,一個才堪堪煉氣。
這樣一比,這些男子看上去志在必得。
「你們不要太過分!」陳貝貝拍了個百足上去,傲嬌狀伸手一指,「呱太上!給我壓死他們!」
呱太聞言,立刻「呱呱」叫著上前。一個嘲諷過去,便嚴嚴實實的擋在了陳貝貝和少年的面前。
那些男子的攻擊對于呱太來說好像不癢不痛,呱太身上似乎有一層無形的氣層,阻開了那些攻擊。
當然這是對那些男子來說,陳貝貝是明顯的看到了呱太的血值在下降,趕忙切女乃女乃了一口自家呱太。
那些男子打了大約三盞茶的功夫,就看到那巨形的蟾蜍「呱呱」叫了兩聲,硬是沒有打掉它,心知這是踫上了硬骨頭。那褐衣男子忽然停手說道︰「我想這是一場誤會,不知道長來自何方。」
陳貝貝聞言倨傲的抬高了下巴,冷聲道︰「我乃玄宗御獸峰靈尋是也。」
陳貝貝的話剛剛說完,就听暗處有人輕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和我同名?」
媽蛋!!劇本不是這樣的!!
——by想冒充別人被當場抓包的陳貝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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