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前面三人疑惑的目光!
店家自己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奇怪,而且眼前三人的修為都在築基之上,當然不願意三人有任何誤解繼續說道︰「昆侖靈脈之下說大不大說下不小,雖然大家多是煉氣弟子路過,但是實不相瞞,偶爾也會有築基修士,甚至于築基以上的修士來這。」
說道此處他略一停頓,繼續道︰「我們酒家雖然看著大,但是基本上都是凡俗之物,而最高的修為只有我小老兒,也不過是過築基罷了,自然不敢惹事。我們這里另有以靈物交換錢財的地方,這些我們只提供場地,具體情況就還是各位客官自己做主。」
陳貝貝想來覺得有些奇怪,問道︰「既然你所求是錢財,那為何還在這里開酒家。」
陳貝貝雖然人小,是修為是實實在在地,那店家自然也不敢真拿她當小孩只笑著說道︰「各有所求罷了,小老兒到築基卻是不易,慢慢修仙之路,小老兒自是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能到這份上也已經滿足了。余下的所求只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說道此處,那店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俗世之中掙錢卻也是不易,其實還是在這里的營生好做一些。」
陳貝貝見識的太少,她身邊的人無疑不是以更進一步修為為目標,倒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算得上是極為「知足」的修真人士。
不過修仙之路何其漫長,又意外重重,想想靈明長輩的遭遇,能如店家這般心態活得更久更好一點。
不過略過這些不講,陳貝貝望了望自己那一萬金,在這里是實打實的小富婆了。
外面天色漸漸晚了,他們自然不能在外面的小樹林里過一夜。
陳貝貝付了飯錢和房錢,三人就各種回房了,打算第二天再去尋找上昆侖上的路。
次日清晨,陳貝貝倒是起的很早,早早的就來到大廳吃早飯。
不知是不是陳貝貝醒的太早了,大廳的客人不多,而招呼客人的也不是那先前見過的修士,而是一個看上去二八芳華的女修,修為在煉氣四層。
那女修的樣貌算不得極好,卻也清秀,看上去宛如鄰家小妹讓人倍感親切。
她見陳貝貝下來,熱情的招呼,問道陳貝貝有什麼想要吃的東西,陳貝貝詢問了有哪些菜色。那女修一一報來。
陳貝貝听個菜名都能听的眼楮 亮,是問題是,在得知有好多好吃的東西的同時,陳貝貝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好苦惱qaq
陳貝貝正在這里糾結的時候,就听門外吵嚷聲不斷。倒不是吵架的聲音,而是一群人蜂擁而來的時候,所造成的嘈雜。
陳貝貝隨著這聲音望去,果真是來了不少人,大約有二十幾個,按照這簇擁的勢頭,卻是一人是主其余人都是僕的樣子。
這嚷嚷聲音,讓在場吃飯的人都不大高興,那女修急忙迎上,將人引到位子上說道︰「客官是要吃些什麼。」
陳貝貝依舊在自己的位子上糾結于到底要吃些什麼,啊呀,自家肚子不是黑洞真的好苦惱呀,在嚶嚶嚶嚶嚶嚶嚶嚶之余順便瞟了一眼那些人。
咦!竟然都是凡人。
那為首的明顯是公子哥一般的人物,他一身錦衣,趾高氣昂地使喚著下面的人。那女修詢問他們要吃些什麼,那公子哥兒說了幾個菜名。那女修就一一應下,態度自然,絲毫無為難之色。
想來那公子哥說的幾道菜還是有些不容易的,那公子哥見女修一一應下,當下卻是有些吃驚。
說來那女修的態度倒是不急不緩,加之修仙的人就算本身的容貌並不是十分的出眾,但是自有幾分氣質,也算得上是是美人兒。
美人兒在前,那公子哥兒自然也不為難,說完菜名那女子便退下去了,而那公子哥兒則坐在位子上,一副大爺樣子的等待菜品上來。
陳貝貝眼見那女修走掉,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妹子!你不能因為我選擇綜合征而放棄我呀!我還什麼都沒點呢!!!
陳貝貝的內心呼喚顯然沒有傳遞出去,最起碼,那個女修沒有回頭再來詢問一次陳貝貝想要什麼!
那公子哥兒在等待之余左右打量了一下,早上人不多,僅有的幾個都自顧自的吃東西。他略微皺了皺眉,也就坐下來,旁邊自有人伺候倒水。
酒家略大,陳貝貝的在角落離那公子哥兒不近,也就听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不過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陳貝貝先前只以為這是誤入酒家的俗世中人,卻在那女修回來的時候打破了自己原先的猜想。
在那女修將菜品一一擺上的時候。
那公子哥兒竟然伸手開始調戲那名女修。
看那公子哥兒的小身板,他作為一個本來就是戰斗值為五的渣渣,竟然調戲一個煉氣四層的妹子,這絕對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典型。
但是問題是,那公子哥兒伸手去模女修的臉,那女修躲開,但是隨著公子哥兒不耐煩的皺眉,下一刻他竟然直接傾身想要扣住那女修的下巴。
這個過程中,女修只躲閃卻沒有回擊,而周圍的本就寥寥無幾的人則是迅速走人。
感覺哪里不對,好歹對方只是一介凡人,你們這些修仙的跑辣麼快是怎麼回事。
陳貝貝這邊听不到聲音,只看到那公子哥和女修糾纏了一會,然後他身邊的人開始摔東西。大廳之內自是擺放了桌椅之物,那公子哥兒身邊的人四散出去,以那公子哥兒和女修為中心,四散開去,開始砸桌子和椅子。
大廳之中本來人就不多,那公子哥兒這般做派,剩下的人都識趣的起身走了。
那些椅子桌子倒地的聲音的,踫踫啪啪,嘈雜又難听。那女修面露難色,卻也沒有阻止。
不一會的功夫這些砸東西的下人已經砸的差不多了,已有一個砸桌子椅子的下人走到了陳貝貝的面前。
此時的陳貝貝正坐在椅子,半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人。
那是一個以外表而言,一身夸張的肌肉的大漢。那些沒人,擺放在那的桌椅,自然是听從少爺的吩咐,直接就掀掉就是,是這一張桌子上,趴著一個萌噠噠的蘿莉。
蘿莉正歪著腦袋,迷茫的看著他。
大漢表示︰~b
我要如何下手!
陳貝貝原以為那大漢會不顧自己,直接掀桌子,見那大漢為難的看著自己,陳貝貝表示自己是一個助人為的好蘿莉,所以她非常好心的跳下了椅子然後走到牆角,示意那大漢請隨意的。
那大漢一愣,隨即就向前一步認真地掀了桌子和椅子,轉身的時候還沖著陳貝貝眨了眨眼楮。
這一眨眼……
陳貝貝表示!
——受到了驚嚇!
眨眼是如此調皮而萌噠噠的動作。
是如果做這個動作的人是辣麼大只,而且橫肉滿臉的人,則非但完全沒有美感言,還顯得有幾分猙獰。
若是真的要用兩個字來形容陳貝貝此刻的心情。
那麼那兩個字就是——呵呵。
半盞茶的時間,原本整齊有序的大廳,瞬間就沒有了一處以落腳的地方。
桌子椅子都亂七八糟地倒了一地,唯有中間那位公子哥兒所坐的桌椅還是以它正確的擺放方式放在那里。
因為桌子椅子都倒了所以站著的人就格外的明顯,包括在角落的陳貝貝。
那公子哥兒和女修又說了幾句話,那女修雖然看得出不高興,對于公子哥兒的動作也會不喜地避開,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做出打一巴掌過去之類的,陳貝貝覺得的正確反映。
隨著那女修的躲閃,那公子哥兒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地變得不耐煩,那公子哥兒朝著四周一掃,然後便將目光定在了陳貝貝的身上。
隨即臉上倒是露出了較有興趣的表情,正打算做些什麼,陳貝貝就見從另一個角落處沖出兩個青年男子。
其中一個青年男子一邊高喊︰「丫頭,我終于找到你了。」一邊就沖到了陳貝貝的面前。
以非常快的速度拉著了陳貝貝的爪子,以一臉終于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的表情說道︰「丫頭,不要鬧脾氣了,早飯還是我們一起吃好了,哥哥準備了非常好吃的果脯,你一定喜歡!」
說著那青年男子拉著陳貝貝就出去了。
一直走到了住房後面的院子。
既然已經離開了大廳,陳貝貝自然是將手抽回,然後側頭看向那兩個男子。
那原本拉著他的青年男子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唐突,撓了撓頭開始思考要從哪里開始解釋,就見小蘿莉攤開手認真臉道︰「說好的果脯呢!」
青年男子一號︰……
青年男子二號︰……
這兩個青年男子,俱是煉氣修為,一個煉氣七層,一個煉氣九層,幾近圓滿。
既然是煉氣階段的修士,若是他們不是如同陳貝貝一行一樣是斂息的話,那麼他們現在的外貌,就是自身真實年齡的外貌。
那兩個青年男子穿著打扮氣質俱是不同,而且其中一人應該也算的上是個熟人,正是昨天來搭訕為遂的劉明哲。
劉明哲自然是書生模樣,一身的書卷氣,頭上束著四方巾,身上穿著書生袍,臉色相較于他旁邊的人而言顯得有些蒼白,他身子看去也單薄。若是在背上個書箱,就和陳貝貝穿越以前看的電影里面的寧采臣是一樣一樣的了。
而他身邊那個拉著陳貝貝就跑的青年男子,則和他完全相反,看上去倒是像個武夫,肌肉結實,紋理漂亮,皮膚更是小麥色,相較于劉明哲一身書卷氣似乎帶著讀書人的矜持,這個青年公子哥兒倒是濃眉大眼的看上去很是爽朗的樣子。
他背著一個包裹,聞听到陳貝貝的話一愣,但是隨即就伸手去包裹中掏了半天,還真的掏出了一個用油紙包的整整齊齊地盒子,這本事買來逗自家佷女的,卻沒有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陳貝貝自然伸手接過,小手雖然看上去胖乎乎的但是還是非常靈活的不一會就打開上面纏著的線,又一層一層的打開油紙,一看還真是果脯。
金黃色的果脯,色澤明亮,看上去很是好吃的樣子。
陳貝貝捻起一個放到嘴邊,咬了一口。果脯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陳貝貝幸福的眯起了眼楮。
那武夫一般的青年見陳貝貝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便開始解釋道︰「道友,我名為阮念柏,乃是一名散修,雖然煉氣幾近圓滿,但是奈何總是差了那麼一點,總是不得築基。這幾年才會常常在這昆侖靈脈之下踫踫運氣。」
阮念柏將緣由一一說來︰「我先前見道友不知道我們這收錢酒家的規矩,想來是遠道而來,沒有來過這昆侖山脈下,我雖修為平平但是,在這里多年,有些事情還是以為道友解惑。」
陳貝貝的外貌不過是七八歲的幼童,堪堪在他們腰際,是以阮念柏的神態看來卻是沒有將陳貝貝當做幼童,而是當成前輩來看待,不但神色、語氣恭敬。而且因為兩人的身高差,所以和陳貝貝說起話來,始終保持著彎著腰的狀態。
這般看來不管其目的如何,是否真心相助,最起碼他表面功夫做了個十足。
陳貝貝是有幾分好奇,既然有答案在眼前,便直接問道︰「我看那個公子哥兒只是個凡人,為何你們都這般怕他、讓著他。」
阮念柏嘆了口氣說道︰「那哪是怕他,道友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那衣服的前面有著了昆侖修仙一族的印記,這代表著他雖然沒有開竅是已經被認定是昆侖弟子了。在這昆侖山脈之下,我們這些散修哪敢得罪昆侖修仙一族的人呀。」
阮念柏說起這個略顯的有些無奈,陳貝貝听完卻覺得奇怪又問道︰「那昆侖修仙一族自己的弟子,怎麼下放到了這里,難道自家弟子回門派也要等時機不成?」
陳貝貝如此一說,那阮念柏竟是點頭道︰「看那男子年紀也有二十幾了,卻還沒開竅,想來是個沒有靈根的記名弟子,昆侖靈脈之下自有護山陣法,若是本族修士自有方法入內,但是若是雖是本族弟子,但是不是修仙之人,那麼就不能隨時進入了,要等著這守山大陣固定的開啟時間,須得到了時間方才能進入。」
陳貝貝瞬間覺得自己無比的機智,只是吃個早飯就知道了進入昆侖山脈的方法。
心下有了主意,自然也就不和兩位嘮嗑了,不過也是感謝他們告知和好心解圍。
陳貝貝在玄宗自有份例拿,加之她所在的地方是藥峰,雖然不能說那些定好的丹藥隨手而來,但是像築基丹之類的東西,在她築基之前,便有不少師兄師姐們給過自己,只是當初她現丹藥于她而言沒有太大的作用,就也沒有服用,而且包裹的位子還多,那些築基丹就也一直放著沒有清理。
眼下拿這些東西做個人情是再好不過,陳貝貝取了兩顆築基丹遞過去說道︰「倒是謝謝道友解圍,我這有兩枚築基丹表示謝意。」
劉明哲和阮念柏相看了一眼,眼神交換,都看到彼此的眼中,卻是驚大于喜,築基丹這種東西何其珍貴,必然是修仙家族或是門派才會有的。
一些小的修仙家族或是門派能也就堪堪幾顆罷了,他們知道昨日來的三個修士是壕,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壕。
再加上他們也只是過來解個圍罷了,而且這番解圍亦是看在她是築基修士有心想要結交這才上前,若是她也是個煉氣,怕是兩人也在那公子哥兒開始砸東西的時候便隨大流走了,怎麼會留下來,看看能不能有相交的機會。
這築基丹著實太過貴重,是那阮念柏被困在煉氣接近圓滿已經多年,總是遲遲不見了動靜。
隨著時間一年一年的流失,他歲面上不顯,但是心中難免也是著急的很。
要知道年紀越大築基的幾率也就越小,是這一急起來,幾次築基都沒有成功。
同等的築基的次數多了,難免心中留下後怕的情緒。次數越多築基的能性也就越少。是如今有這築基丹在,自己已經煉氣接近圓滿了,若是有這築基丹相助,來推自己以一把,那麼必然是能到築基的。
他面色有些猶豫,自己付出的連舉手之勞都稱不上,若是拿了這築基丹,卻是心慌的很。
最後還是他身邊的劉明哲替他拿了一顆說道︰「道友的築基丹,未免太過珍貴,是我的朋友正好繼續,我們便拿一顆,道友若是以後有事自吩咐于我們,若是我們做的到,必然不會推月兌。」
劉明哲說的有禮又恭敬,倒是不負了他這副書生的樣貌,他取了築基丹後便放到了阮念柏的手中。
阮念柏將那築基丹握緊,再次看向好友眼里滿是感激。
對于陳貝貝而言,築基丹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縱然是全送出去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不過既然他們推辭,她自然也不會讓人強收,便將剩下的一顆築基丹收了回去。
他們一番話說下來,陳貝貝的果脯也已經吃的差不都了。
那一包果脯里面大約有十幾塊果脯,陳貝貝一吃就幾乎沒有停下來過,確實好吃,陳貝貝便問道︰「這果脯是附近買的?」
阮念柏正握著築基丹有些失神,听到陳貝貝的問話自然是回過神來,他收起築基丹說道︰「在不遠處有個小鎮子,倒是有不少好吃的零嘴,道友要是想吃,我現在就給道友去買。」
阮念柏在收了築基丹後者殷勤非常,但是陳貝貝也不是享受這般殷勤之人,只道︰「不用這番客氣,我著空自會過去去逛逛,這點小事就不特意麻煩道友了,我還有事,兩位道友聊著我先走一步。」
陳貝貝這般說來,劉明哲和阮念柏自然是沒有阻攔的道路。
陳貝貝卻是跑去找自家師弟和靈尋,敲了敲兩人的房門卻都沒有回應,陳貝貝當下有些奇怪推們而入,卻現兩人都不在房間,
吐艷!竟然拋棄我私奔了qaq
——好歹把豹美人留給我呀!
陳貝貝略帶憂傷的回房間,一回房,就見那兩人大刺刺的就在她房間戳著。
靈尋半倚著豹美人靠在窗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靈明說著話,見陳貝貝進來,也只是用那雙瀲灩的眸子掃了她一眼罷了。
而靈明看上去則有些疲憊的樣子,亦是靠在窗口隨意地望著窗外。
陳貝貝本來興沖沖地想把早上生的事情告訴一下這兩只,卻現靈尋所在窗口的位置,正好是她和那劉明哲和阮念柏說話的後院。
她黑臉道︰「你們偷听我們講話。」
靈明本正倚在窗口正開始打哈欠呢,听到陳貝貝的話,那開了一半的口又閉上了他語帶奇怪的說道︰「你們說話那麼大聲哪還需要我們偷听呀,我們兩個本來只是想打開窗戶透個氣,沒有想到就看到你被拉到了這里。」
靈明先前總是不怎麼說話,今日倒是有幾分以前傲嬌的屬性了。
陳貝貝眨了眨大大的貓眼,自然是不與他爭辯,她見兩人氣定神閑的樣子顯然是有了主意的樣子,當下自己那雙黑色的眸子滴溜溜地轉動,想來是猜到了他們的主意說道︰「你們是不是打算跟蹤那個公子哥兒?」
作者有話要說︰又晚更新了qaq,拖延癥晚期,求鞭打,不要客氣。
並為了一章,是因為感覺並未一章沒有違和感,其實這一章和上一章並未一章也沒有違和感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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