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將車子開上高架橋的時候午夜的鐘聲正好敲響,奇怪的是今晚沒有星星在夜空,氣壓低到讓人喘不過氣,一絲一毫的風也沒有,空氣像是原地不動的單腿騎兵,看著黑色的suv漸行漸遠。
…
噩夢降臨的時候,alice知道自己所有的防備已遲,身體如同斷翅的飛鳥重重摔在青石板時眼前那個罪惡的眼神讓她感到恐懼。
從劇痛中醒過來時,斷掉的胳膊並沒有受到什麼照顧而是被繩條綁住,鮮血染紅了褲子,因為時間過長血已變成黑色干硬在了褲子上,她動不了,腿斷了,胳膊也是,連額頭都是鮮血淋灕的。
直覺告訴她,她被綁架了,可這里的環境並不是被綁架的樣子,她所處的這間巨大的臥室,裝潢鋪陳華麗典雅,在窗邊的小香爐里甚至還有一段為了保持空氣清醒並未燃盡的燻香。
從昨天直到今天一直有人來給她送飯,她不吃,就會有三個人一起把住她強硬的喂她吃,她不明白到底是誰要這樣對她,中間有段時間一個年輕的男醫生來給她的傷口做簡單包扎,因為看她實在可憐才借給她手機,拿到手機她想打給炎櫻卻忽然現這麼多年,自己除了顧寒的手機號碼誰的也沒記住。
她只得打給顧寒,而接听的瞬間听見他醉意濃濃的聲音卻說不出一句話。
靜默良久終被他掛斷,再打便是關機。
此刻,她被綁在床上,兩天里精神始終處于高度緊張一眼也沒有闔,這夜色里,室內沒有燈,讓她的精神有些處于放松的邊緣,眼皮有些沉了。
時間變得漫長,絕望過度有些自棄,干脆將頭埋起來,盡可能的蜷縮起身子,躺在床沿休息。
而就在靜謐的此刻,alice听到有人在門外的聲音,〞帶出來吧,明天要帶她去醫院。〞
話音剛落,就有三個人走進門,alice立刻緊繃起身體,瞪大眼楮看著他們,他們毫不猶豫的將一條黑膠帶粘到她的嘴上,將綁住她的繩子緊了緊,將她從屋子帶了出來,送進了一輛不知開往哪里的車
上官接到顧寒電話的時候已完全無語,他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十二點!而且他要自己查出一個電話號碼在兩天前的所處位置和顧淮所有在a市的房產,〞十二點了啊,我不是特工!〞
只听他冷冷的聲音,〞半個小時之內,我要結果。〞
放下電話顧寒走出醫院大門,alice並沒有在醫院,桑雪的主治醫生也沒有接到找到肝供體和骨髓供體的消息。
他坐上車,難道不是他?手肘拄在方向盤上,看著擋風玻璃前的寬闊街道,手攥成拳頭,指骨泛白,狠狠的砸向方向盤,車響起絕望的汽笛聲音,在這燥熱的夜晚格外突兀,聲音裹住凝滯的空氣久久,散去。
這時,上官的電話終于打來,〞這個時間在那天是在凱旋門的別墅,而且,顧淮在這里有一套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