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行到後半部分就是酒會,賓客們晚餐半飽以後,新人就開始逐一敬酒了,十一個伴郎團到這時候就起了作用。
因為沒有酒後駕車的顧慮,阿湯的親友們此刻也毫不客氣,變著花樣玩喝酒。利子銘再不喜歡也被他們強拉了去,而那些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們則在一旁給眾人吶喊助興,但拋媚眼的本事還是不少,更開放的就壯著酒膽和心儀的人親起吻來。
紀瑤一直被利子銘當盾牌放在身邊,相對的,利子銘也是紀瑤的盾牌,于是除了喝酒,倒是沒有人敢對他們有不軌之心。
這樣鬧著很快就到了深夜,除了新郎,十一個伴郎團都醉倒了,其他賓客也是趴的趴,躺的躺,橫七豎八的栽了一片。
再然後,陸陸續續有跟隨那些公子少爺們過來的家佣將醉著的人扶了回去,千金小姐們也在盡興之後回房睡覺,婚慶的工作人員也開始過來收拾殘局。
利子銘一連喝了好幾杯烈酒,臉有些微微的紅,但還是挺著身子坐在位上,辨不出他是否已經醉了。而在他身旁的那些人可就沒那麼能耐,有些人不出三杯就醉了,甚至在一旁說著胡話。
突然利子銘厭惡的站了起來,將身上的外套月兌掉一扔,對還有半分清醒的範臣說到︰「幫我把它扔了,再怎麼洗也洗不去那股混雜的氣味。」
範臣有些不舍的點了點頭,手中的外套可是阿瑪尼啊!
紀瑤想著回頭他必定還會把褲子月兌了丟了,真是個敗家的主!突然,她肩頭一緊,身子一下子被他攬去,她的腦袋直撞到他的胸上。
「扶我回去……」說罷,他身子重心一倒,幾乎整個朝她靠去。
強烈刺激的酒味撲面而來,她這才知道他的清醒都是撐得,可她哪里扶得動他?他一靠上她就無法移動腳步。
「小範!」她求助的叫了聲,卻沒想看到範臣在遠處的垃圾桶吐了半天。
「他酒量可比我差多了,若不是今天不用開車回去,我也不會讓他擋酒。你沒怎麼喝,你送我吧!」他的意識又恢復了些,稍稍收起一點重心,沒有全靠向她。
她任命的抬頭看天,再看看他們的住處,好在不是離得很遠。
沒辦法,她只能扶他回去。于是小手朝他腰間一挎,艱難的抬步。
柔軟的沙灘無疑給行走帶來了一定困難,她每抬一步,另一只腳就陷得更深。原本只是十分鐘的路,卻用了近三十分鐘才能走完。而她手心後背都是汗,再加上自己也喝了少許的酒,身子已開始微微發軟。
好不容易走上棧道,再也不用踩沙子了,她突然將他往燈柱上一放,自己貓在地上喘氣。
利子銘醉是醉,但動作還是說不出的優雅,半斜半靠的倚在燈下,微眯著眼看她。
「不行了,我扶不動你,我看小範也吐得差不多了,我叫他來接替吧!」她緩了下,又重新站了起來。
範臣果然腳步不穩的向他們走來,利子銘微微側頭,視線在他身上盯了一盯。範臣突地頓了一步,然後像想起什麼事似的,又轉身往回走去。
「休息夠沒,我不想再站在這里吹海風,酒後風吹容易引吐,你想我一會兒吐你身上?」利子銘轉回臉,伸手在太陽穴上揉了一揉。
紀瑤碎了碎嘴,只好過去繼續扶他。
他再次將身體靠她身上,比之前更近一些,下巴微垂著頂她的一頭黝絲,唇瓣也總不經意的從她發梢一劃而過,有些許濕意,又有些許心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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