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澄在古銳錢的陪同下,似乎是第一次和競拍者主動說話。
「您好,很高興這位先生出高價買了那顆‘情之蠱’,其實那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是我父親在向我母親求婚的時候所送的定情信物,所以意義非常重大。」
他因為沒戴面具,所以處在利子銘身後的紀瑤能很細致的看清他臉上每一個表情。
「那您為什麼又要拿來拍賣呢?」利子銘依然沒有摘下面具,卻問了一個連紀瑤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紀澄笑了笑,似乎有意無意的看了他身後的紀瑤一眼,「母親的遺物,最終也只是個物品。這顆鑽石的意義在于為有情的人送去祝福,而我孤家寡人一個,今後也沒有娶妻的打算,所以,自然是想賣給比我更需要它的人。」
紀瑤嘴角冷冷一笑,別過臉,不願再去看他。
「紀先生真是有心。」利子銘也在笑。
「如果先生不介意,請允許我派人送你們平安回去。這顆鑽石如今價格不菲,雖然我們對競拍人的**進行了保密處理,但難保不會有人注意到你。由我們護送你回去,怎麼說也算是售後服務。希望先生你能接受。」
利子銘回頭看了看紀瑤,似在詢問。
紀瑤的手指用力在他掌心捏了一捏,眉頭微皺,卻依然沒有看向他們。
「對不起,恐怕讓你們護送的話會更加惹人注意,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今晚最貴的鑽石在我手上嗎?」利子銘心領神會的拒絕了。
可紀澄卻沒有死心,「沒關系,我們會在暗處保護,外人不會發現。」
利子銘似在猶豫,良久,他也終于點頭。
「那好吧,就麻煩紀先生您了。」
紀瑤一听,手指揪著他更加用力。
利子銘倒能忍痛,並還反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捁在掌中。
紀澄目的達到,轉頭和古銳錢說了什麼,隨後,他給利子銘讓出了道。
利子銘牽著紀瑤在前面走,直到進了他的法拉利,才將臉上的面具解了下來。完美無缺的面孔終于被釋放,那鬼斧神工的五官仿佛突然得到呼吸,使他整個人都變得越發生動起來。
紀瑤一再猶豫,究竟要不要將面具摘下。
「我的車玻璃是個單面鏡,只有我看得到別人,別人卻看不到我。所以你大可放心,他們頂多看到車內有兩個身影,卻一定看不清面孔。」
他就像她肚里的蛔蟲,她的任何想法都能被他知曉。
她听到這話自然也就放下了心,開始伸手摘下戴在臉上的面具。沒有了異物的負重,整個面龐突然變得異常輕松,她明艷的容貌也立即充滿了朝氣,即使在昏暗的車廂內,也能讓人不忍移目。
「你真美。」利子銘眼眸微動,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
她的心跳忽的加速,立即將臉別向窗外,不去看他。
「開車吧,我想睡了。」她催促到。
然他卻不動。
「不急,我們等車子少了再走。」
她眉頭又皺,「可你不是叫了紀氏的人護送我們?」
「那就讓他們等,我不走,他們難道自己走?那也不錯。」他似乎並不在乎。
紀瑤無話可說,她只想盡早離他遠點,否則,她拿不準一會他是不是又獸性大發的對自己做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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