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黃琰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喉嚨,坐起身來,眼楮仍然閉著。
「尼兒,你醒了?」
黃琰打算徹底裝神弄鬼一回,好好戲耍一番這個人面獸心的老頭。于是正過身來,懸到空中。
老者不覺被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幾個弟子也紛紛退後。
「師傅,這」其中一名弟子驚顫地望著黃琰,急忙躲在老者身後。
老者一把拽出那名弟子︰「孽徒!這麼多年習武膽量怎麼還是沒變!」
那弟子只得怯怯站了出來。
黃琰的身體劇烈顫抖,開始假裝痛苦,抱著頭在空中翻滾了一會,突然正坐于半空,睜大雙眼,使雙眼空洞︰「大膽老頭,什麼是尼不尼的,本尊乃是忍學創始人龜田小次郎,膽敢對我無理?!」
老者和幾個徒弟都滿月復狐疑,但听是龜田小次郎,還是決定先看看再說。
「是,師祖」老者帶頭,好像黃琰是一尊佛像,跪在了黃琰身下。
其余幾名忍派弟子見師傅都跪了,也跟著跪了下來。
「我問你,我們忍術最重要的是什麼?」
「回師祖,是身法。」老者畢恭畢敬地答道。
黃琰哼了一聲︰「哼!你既然記得,為什麼將我忍派身法最出類拔萃的大弟子譜尼驅逐出去?」
老者開始含糊回答︰「是不過,只是」
「是什麼?!說啊!!!」黃琰突然一聲巨吼,嚇到老者身後幾名弟子全身發抖,將頭埋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吱。
這貨莫非真的被忍術的創始人附體了
黃琰面無表情,等待著老者狼狽,心中可是樂壞了。如果叫老頭知道自己這時在耍他,會怎麼樣呢?管他呢,反正他又不是我的師傅,我氣死這個不配當師傅的老頭又如何?
黃琰繼續裝蒜︰「你最好別想跟我耍心眼,我告訴你,我修煉萬年,忍術已經登峰造極,忍術中的讀心術你可曾听說?」
老者不太相信,撒謊道︰「是譜尼這個孽徒擅改我們忍派的規矩,才被我趕出!」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嫌譜尼這個可憐的孩子先天體力不足,而又嫉妒其身法天賦竟還強你數倍。」黃琰這句話並不是憑空而出,不要忘了,他的確可以讀心。
「我」一時間老者無言以對,慌亂見汗滴已然急的落下,自己心里已經發毛了
「哼!」黃琰冷哼一聲,等待著老者下句。
老者臉上已經沒有了慈祥,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弟子知罪。弟子這就將尼兒重召回我忍派,並傳授其我派戰舞九脈。」老者急忙說道。
戰舞九脈是什麼玩意?听名字跟戰舞遺魂也有些關聯。如果是一門很牛叉的功夫嘎嘎嘎嘎,那就賺大了!
「你還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接收懲罰」
老者心里「咯 」一聲,難道這個老祖宗要讓自己殺了自己?但也不敢說什麼,只好勉強道︰「師祖,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我們忍派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自然不能少了掌門人。而且我派現在正是求才之際,所以,弟子願再將畢生修煉的能量彌補尼兒先天體力的缺陷,並再將弟子平生收藏的106忍術毒鏢傳與尼兒」
「記住你說的話」黃琰一聲低吟,閉上雙目。心說︰這次是多虧了我的演技,死老頭,再叫我踫到你我宰死你。
黃琰假裝昏倒在帳中,又假裝醒來。
「發生什麼事了?」
「尼兒當初是為師錯了,只要你願意,為師願意重召你做我們忍派的大弟子。」
黃琰心中那個樂啊,忍術可是個好東西,什麼挖地道、扔飛鏢都挺好玩的不過,咱的目的可不是重新回歸什麼派,曾經的陰影現在也應該消除了,老頭咱也戲弄過了,現在時不時該切入正題了
「老頭,重回你的狗屁忍派我是沒興趣了,不過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借助我身體說了些什麼吧」
老者立刻會意,急忙畢恭畢敬地說道︰「尼、譜、譜兄,你在我忍派做徒弟時,我替你做過鑒定,你是戰舞之妖的天賦傳人,然而體內的戰舞天玄脈、戰舞地玄脈還沒有被徹底喚醒,我這里有一本忍術的戰舞殘篇,有助你徹底喚醒基因。」
「老頭,剛剛的笛子是你吹的吧?」
老者皺了皺眉︰「我也听到了,這笛聲竟然可以控制人的神志,不過確實不是我吹的。」老者遙遙一指︰「聲音是從那里傳來的」
黃琰來到窗前,眯起眼楮順著老者手指的方向望去
那里是炫彩山腳對面的一個懸崖,地勢十分險惡。
老者又從床下取出一個木盒,雙手捧給黃琰︰「這個盒子里裝了106只我珍藏多年的無影毒鏢,如紙片一般薄,卻利可斷金、削鐵如泥。」
黃琰打開盒子,頓時銀光放出,每只毒鏢都泛著閃閃銀光,有些刀刃處還殘留著血跡
「譜兄,我還能幫你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做完,我們的緣分就真的盡了」
黃琰點點頭,心中罵道︰偽君子!誰願意和你有緣!
老者叫黃琰做在床上,自己盤腿坐在黃琰身後,並吩咐弟子們出去。而後便運功試圖憑借自己百年來積累陳厚的能量填補黃琰體力的缺損。
汗水不斷從老者身體各個部位滴下來,任憑自己如何努力始終不見成效。
修煉忍術首先就要保證一個「靜」字,只有靜下心來,一切才會有條不亂。
老者愈加焦急,黃琰卻也不耐煩了。
忽然,黃琰猛地站起身來。
「老頭,我不弄了。」黃琰淡淡地說,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將從老頭那里坑來的戰舞殘篇和毒鏢盒子放進空間。
老頭松了口氣,顫顫地說︰「對于你的體力,我真的無能為力了。但是真沒有想到你竟然已經自行喚醒了地玄之脈,已經掌握了基本的戰舞技能」
「哼,老頭你好自為之吧」黃琰狠狠拋下一句話,奮身一躍,從窗台朝與炫彩山遙遙相對的那個懸崖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