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天︰妖夫難馴 第92章︰劍光明滅

作者 ︰ 六炎白夜

一片黑暗中,只有輕蘭怨毒的詛咒聲和喉間傳來窒息的感覺,朝露迷茫地被她晃動著身子,看不見、也說不出來,這背叛來得如此迅猛,讓她一點心理準備的都有。

「什麼人——」

把守在不遠處的幾人察覺到有人到來,紛紛警惕地站了起來,他們只是受雇于輕蘭將朝露擄劫過來,並不想惹什麼麻煩。

只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從天翩然而降,來人正是滿臉神色凝重的君無夜和紅了眼眶的御風弦,顯然已蟄伏在附近多時。

「風弦哥哥……」

看著那人面無表情地走近,輕蘭難以置信地月兌口而出,一直緊緊掐住朝露脖子的雙手倏然放松,身體前傾跌倒在地,手指顫抖著抓住地面上泥土,仿佛怎麼也不肯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君無夜幽幽嘆息一聲,身形一閃三下五除二就將那一伙人打趴在地,哀嚎不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御風弦步履僵硬地走向朝露和輕蘭這邊,蒼白如紙的面容表情復雜,眼神如冰般冷漠地掃過輕蘭,然後彎腰將朝露扶起來抱在懷里,抬步就要離去。

「不!風弦哥哥,我、我錯了……」輕蘭的眼淚在瞬間奪眶而出,兩手無助抓住御風弦的衣襟下擺,「不要拋棄我,求你!」

御風弦目光冷冽地直視著前方,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自己腳下這個惡毒的女人,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你走吧。」

而後倏然轉身,衣袍翻飛絕塵而去。

看著御風弦抱著朝露用輕功離去,君無夜嘆了口氣,又回頭看了一眼跪倒在地面如死灰、抽泣不止的輕蘭,搖了搖頭,也運起輕功跟在御風弦後面離開了。」>

「不要,不要拋棄我……」

不相信那人竟然如此狠心,輕蘭絕望地趴在地上,秀美的容顏被沙土玷污,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濕潤了地面,整顆心就像被抽空了一般。無動于衷地看著那幾個先前被君無夜打倒的男人咬牙切齒地捂著身體爬起來,然後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自己,輕蘭此刻已完全感覺不到害怕了……

「臭娘們,就為了你那點佣金,兄弟幾個都被人打成這樣,太不劃算了!」領頭的八字胡男人一邊揉著關節一邊眯著眼楮俯視趴在地上的輕蘭。

「大哥,現在怎麼辦?」另外一個賊眉鼠目的家伙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來。

「還用說,這小娘們長得這麼水靈,兄弟們幾個干.死她!」其他幾人紛紛憤怒難平地提議道。」>

于是八字胡yin笑著蹲下,粗糙的大手一把捏起輕蘭秀氣的下巴,帶著濃重口臭的吐息噴灑出來,「嘖嘖,不錯不錯~」

「你們想干什麼?!」輕蘭這才回過神來,從小長在青樓的她雖然賣藝不賣身,可類似這種不懷好意的眼神她見得多了,嫌惡地看著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掙扎著要向後退去,「別踫我!否則風弦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喲!就你那俊俏的小情郎呀~」八字胡粗野地大笑起來,口沫橫飛讓輕蘭很是惡心,「你當我們哥幾個也都是瞎的啊?人家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整顆心兒都被那瞎子姑娘勾跑了,哪還有工夫管你啊~嘿嘿,你還不如跟著哥哥我們,一會兒啊,包準讓你欲.仙.欲.死!哈哈哈——」

「不、不要!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

「快,抓住她!」

「救命!風弦哥哥,救我……」

……

數個時辰後。第一時間更新

一絲不掛、滿身傷痕的輕蘭仰面躺在地上,雙腿間混雜著污漬的鮮血汨汨流淌。半閉的美目只剩下一片死寂,淚水早已流干,聲音早已哭啞。

看著那群肆意凌虐自己的禽獸吹著口哨揚長而去,她的整顆心就像沉入深淵一般徹底冰涼。

風弦哥哥,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好狠心,你好狠的心……

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們的!!!

……

……

風沙漫漫,西毓關狹道茶棚。

黑衣劍客帶著滿身肅殺之氣落座窗邊,垂著黑紗的斗笠遮蓋著容顏顯得極為神秘,只有腰間懸掛那柄銀白的寶劍如雪華流動般美得不可方物。

不遠處那桌服飾統一、肩負大刀的壯漢側目看了一眼坐在窗邊默默獨酌的黑衣劍客。

就在這時,「砰」地一聲,黑衣劍客將手中的酒壺摔在地上,接著倏然起身,黑衣飄逸如風。修長的身影如一道閃電般瞬間移動到一桌刀客跟前,蒼白得有些詭異的手指間捏著一張畫像在眾人眼前晃了晃,「這個人,見過沒?」發育中少年因變聲而有些沙啞的嗓音響起。

「臭小子——」

為首的刀客一把抓過畫像撕了個粉碎,其他幾人紛紛拍案而起,氣氛瞬間凝重。第一時間更新

「看你們如此激動的樣子,就知道見過咯~」黑衣少年劍客語調一轉,腰間長劍出鞘銀光乍現,抬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筆直指向眼前眾人——「看來我沒找錯人。」龐大的殺意猛然迸射,就算是在場這些身經百戰的大漢們都忍不住打起了寒戰。

沖突一觸即發。

沉重的大刀開天闢地般破開空氣砍向那少年劍客,然而黑衣一閃如夜梟展翅略過,只見對方腳尖踩過刀背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在不遠處的茶桌上,驟然間那柄瑩白如雪的劍刃仿若白虹貫日刺向剛才那個最先發動攻擊的大漢。

「呃啊!」

劍鋒撕裂空氣直接刺入喉管,鮮血如泉涌般噴濺而出,灑滿整面牆壁。

緊接著劍光如流星劃過天幕交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黑衣劍客身法如幻影轉瞬穿梭,劍氣所及之處均有鮮血迸射,然而那一襲飄逸的黑衣卻不曾沾染點滴血跡。

頃刻間,原本還好端端站立的幾人如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倒地,只剩下一個還未斷氣的手腳抽搐著做垂死掙扎……

銀光一閃,收劍回鞘,黑衣劍客緩緩走到那未死透的人跟前。

「都這樣了,還是死了比較干脆……」說罷,抬腳踩在那人咽喉處,一使力,就听見「 擦」一聲脆響,再沒了動靜。

摘下斗笠扔在地上,露出一張精致俊美卻泛著森冷之氣的容顏。

辰曜冷漠地站在滿地尸骨和鮮血之中,墨色黑衣深沉如夜,徑直走到那伙刀客放置行囊的地方,緩緩抬手一掌拍在那只被鎖住的大木箱上——「砰」地一聲箱子被真氣震開,碎裂的木板四散飛落在地。第一時間更新

「唔!唔……」

木箱殘骸中坐著一個被麻繩捆綁、嘴里塞著布條的少年,看到滿身殺氣的辰曜,他嚇得臉色煞白地蜷成一團,被半面褐色胎記覆蓋的容顏顯得怪異而扭曲,豆大的汗珠順著少年額頭滴落,全身顫抖著想要向後退去。

「嗯~比畫像上還丑,」辰曜漫不經心地瞥了地上的少年一眼,然後蹲子,修長的指尖伸向少年扯下對方嘴里的布條,然後又替他松了綁,拍拍手掌站起來,「行了,你走吧。」轉身離去,黑衣在血雨腥風中飄揚。

「等、等等——」

身後傳來少年仿佛鼓足了所有勇氣發出的呼喊,辰曜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居然問這種可笑的問題,真是個傻子~辰曜嘴角牽起一絲戲謔的冷笑,頭也不回地走出茶棚。

飛身上馬,甩鞭抽在馬背上揚長而去。

澹台,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倘若你這情報是假的,可別怪我不念舊情。

……

與此同時,穹城。

朝露神情空洞地躺在床上,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輕蘭怨恨的詛咒聲,整顆心像被巨石壓著十分難受,往事歷歷在目,如影片回放般刺激著她的神經。為什麼,事情最終變成這樣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叩叩。」

房門被敲響,來人說了句「我進來了啊~」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第一時間更新

听出是君無夜的聲音,朝露緩慢地模索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君無夜端著一碗清粥,有些無奈地回頭向門外喊道︰「一直躲在那邊不敢進來的家伙,擔心人家就直接過來嘛~」

「咳……」

御風弦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被君無夜這家伙一語道破讓他覺得有些不爽,可一看到朝露他就什麼也顧不上,徑直走到床邊攙扶起對方,又從君無夜手中奪過粥碗,用和平日不符的輕柔語調說道︰「先吃點東西吧……」

君無夜嘴角抽搐看著御風弦理直氣壯地借花獻佛,啊喲這小子也太厚顏無恥了,呼呼~別生氣、別生氣,總不能跟個晚輩一般計較!

幾乎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御風弦表情僵硬、動作有些生疏地舀起一勺清粥放在嘴邊吹了吹涼,「來,張嘴……」

「御公子,」君無夜強忍著笑意開口道,「實在抱歉插一句,您這表情就像跟人討債似的~」

御風弦狠瞪一眼,好不容易營造的柔情氛圍都給這不識時務的家伙破壞了,真是煞風景!

「對了,」御風弦突然想起一件事,神情淡漠地轉向君無夜,「你對這逍遙五覺的毒性,有什麼看法?」

朝露剛喝了口粥,突然听御風弦說起這個,注意力瞬間集中起來。

「這個嘛~」君無夜故意拖長了腔調,細長的狐狸眼微微眯了起來,「等我和朝露小娘子之間的賭約結束了,我自會帶她前去解毒。」

「所以說,你們之間的賭約到底是什麼?」御風弦神色一凜,手中的瓷勺沒注意燙到朝露的嘴唇,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

「啊,抱歉!」御風弦手足無措地放下粥碗,本想替朝露吹吹,可剛湊過去就想到對方是傷在嘴唇上立馬就尷尬地僵住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君無夜劍眉一挑,無所謂地咂咂嘴,拉過朝露的手就貼過去吹了起來,「哎喲喲,這御家小子也太不當心了!看把我們嬌女敕的朝露小娘子燙成什麼樣了,嘖嘖……」

雖然君無夜沒有口臭,反而帶著一種薄荷般清新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啊呸!想什麼呢?朝露猛地搖搖頭,一巴掌拍過去將君無夜打開。

「我好心給你吹,你居然打我,一點都不溫柔!」君無夜捂著臉憤怒地控訴道。

而御風弦則已經整個兒石化掉了,都忘記替朝露狠狠教訓一頓這沒節操的貨了。

「御風弦,我們不要進她的後宮了,她太凶了!」君無夜繼續雷不死人地說道。

「你……說什麼?!」

听完這話,御風弦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君無夜突然意識到氣氛不對,連忙抽身走人,一溜煙跑到門口沖屋里的人揮了揮手——「今天太累了,我先去睡覺,你們請便吧~」

朝露無奈地嘆了口氣,認識君無夜這麼久,她已經沒有節操可以用來粉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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