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叉強行塞進馬車一路帶離蒼州城,腦子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究竟顛簸了多久。
從白天到黑夜,不斷行進的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她昏昏沉沉地蜷縮著身體,已經沒有絲毫力氣去反抗那兩個拖住手腳將她抬下來的男人,模糊的視線中光影交替,最終定格于一個昏暗的山洞內景。
「聖女大人,顧朝露帶到。」
耳邊傳來夜叉清脆婉轉的聲音,她隱約感覺到在場有許多人,可一時間無法適應黑暗環境的視覺沒法徹底看清周圍的景象。
下一秒她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冰冷潮濕的地面上。
背部著地產生的痛覺刺激得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然而片刻之後一雙細膩光滑卻毫無溫度的手在她臉頰上肆意撫模起來,「好久不見了,朝露……」
女子嬌音縈縈,帶著魅惑人心的魔力,卻是讓原本意識朦朧的朝露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來,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你……你是輕蘭?!」
這不可能啊,她是不是听錯了……
「輕蘭?」
那聲音柔媚的女子輕嗤一聲,似乎對朝露說出的這句話極為不屑,「不,我現在可是尊貴的聖女大人,而且我如今的名字叫做赫連不離,記住了麼?」
她愣怔地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輕蘭那張臉再也不復昔日的清麗月兌俗,取而代之的是罌粟花般帶著侵略性的妖嬈嫵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對于輕蘭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完全不知該作何回應,只能呆呆看著對方,直到被那迎面撲來的一巴掌打得耳中轟鳴,立時驚醒。
「哼,你也有今天!」看著被自己扇了一巴掌面頰紅腫的朝露,赫連不離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痛嗎?呵呵,別著急,還有比這痛苦一萬倍的折磨等著你呢~」
看著記憶中熟悉的眉眼如今變成一副蛇蠍般的模樣,朝露心里一陣一陣的難過,可她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一個從洞外跑進來的黑衣人打斷——「啟稟聖第一時間更新」
「很好。」赫連不離嘴角勾起,漾開一絲顛倒眾生的微笑。
還沒等朝露反應過來,洞口已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朝露!」
她听出來是御風弦的聲音,可剛要回答卻被兩個真理教弟子反押著雙手托舉起來帶到了山洞中央一處豎立著粗木樁的地方,緊接著整個身體就被人綁在了木樁上。
「風弦哥哥,你終于來了~」赫連不離慵懶斜睨著對面那人,還刻意伸出鬼魅般蒼白縴細的手指劃過朝露的脖子。」>
不顧山洞內高手如雲,御風弦冷著臉走近幾步,「輕蘭,你到底想怎麼樣?」
「呀,都說人家現在不叫那個名字了~」赫連不離挑釁般在朝露喉間做了個切割的手勢意圖激怒御風弦,「不過難為風弦哥哥還能一眼認出我來,我應該感到高興麼?」
「放開朝露……」深怕對方傷到朝露半分,御風弦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赫連不離輕佻地笑了笑,一直游移在朝露胸前的手掌緩緩落下撫上那略微隆起的小月復,「原來,這孩子是風弦哥哥的啊~」雖然她臉上在笑,可那輕柔的語氣中卻彌滿著揮之不去的森冷寒意,「怎麼辦,看到你們這樣幸福,我突然有點生氣了呢~」
手掌驟然收緊壓迫著已經顯懷的月復部,疼得朝露失聲慘叫起來。」>
「不、不……」
素來冷靜淡漠的御風弦第一次露出驚惶的表情,身體先于反應一步瞬間沖了過去想要救出朝露,卻被一青一白兩道身影中途攔住。
青衣的緊那羅,白裙的夜叉,都是八層內力以上的高手。
如願以償地看到御風弦失控的表情,赫連不離心滿意足地輕笑一聲,「風弦哥哥,別怪我沒提醒你,再過來一步,這母子二人的性命還能不能保住可就懸了……」
眼看著朝露極度痛苦的狀態,御風弦臉色蒼白地踉蹌了一步,就被趁機靠近的緊那羅點住了穴道。」>
「這個賤人的命我倒可以考慮先留著,但是……」赫連不離眼中寒光一閃,掌中迸發內力重重按向朝露月復部——「骯髒的孽種還是去死吧!」
「不!」
「啊……」
御風弦的驚呼和朝露的慘叫同時響起。
只見那瞬間就被染紅的裙擺就像盛開了一朵妖艷的血色之花,即便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之下,依然刺痛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楮……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朝露幾度昏闕,雙腿間不斷流淌而出那股溫熱黏膩的液體意味著什麼她心里很清楚,只是被疼痛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意識使得她根本沒那麼快反應過來,直到耳邊響起赫連不離神經質的狂笑聲,她才無比清晰地體會到下月復空落落的感覺……
驚呆地注視著朝露下半身觸目驚心的血跡,御風弦眼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像玉石崩碎般破裂開來,歸于死寂。」>
「現在多好,孽種也沒了,」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的赫連不離伸手拍了拍朝露此刻冰涼得和死人沒什麼區別的面頰,旋即抽身轉向夜叉,「你去找個大夫給她瞧瞧,死掉就沒意思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放心吧~」夜叉挑眉一笑,走到已經氣若游絲的朝露跟前。
「緊那羅,好好招待御公子。」
留下這句話,赫連不離扭頭走出洞外。
……
身體上難以承受的劇痛和突然失去孩子的精神折磨讓朝露一直處在半暈厥狀態之中,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又被一雙手拉著無法與現實月兌離,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讓她十分痛苦,好想解月兌,好想一覺睡下去再也不醒來……
朦朧的視野中出現了幾個人的影子,不知白天黑夜,今夕是何年,只知道自己的身體正被人搬來搬去,嘴里也被灌進了許多苦澀的藥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種煎熬一直持續到她被周圍刺骨的寒意凍醒,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來到了一間類似地牢的房間里。
暗無天日的牢房,鼻腔中充斥著潮濕發霉的氣味。
原來,她還沒死麼?
不知所措地從地上的干草堆中爬起來,可脖間一沉就重重摔倒在地。
她這才發現自己在頸項上正套著一條連著鐵鏈的厚重枷鎖,像拴狗一樣固定在牢房中央的鐵柱上……
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低頭看向自己的月復部,心髒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第一時間更新
雙手顫抖著撫上那已經變得平坦的小月復,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然而還不等她擦干眼淚,牢房門鎖打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喲,怎麼還哭上了呢?」
赫連不離帶著一絲嘲諷意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朝露條件反射地退開一步轉身過來,看到那副美艷動人卻比惡鬼還讓人厭惡的嘴臉,她憤恨地咬緊了牙關。
「……你在逼我恨你。」盡管脖子上掛著沉重的鐵鏈,但她依然不肯示弱地把頭揚起冷漠地看向赫連不離。
「恨我……」仿佛听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赫連不離忍俊不禁地彎起了嘴角,「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恨我,嗯?」
看著那紅衣艷鬼一步一步靠近,朝露雙手不由自主地攥緊鐵鏈,卻無論如何努力也掙月兌不開。
眼前人影一閃,赫連不離已經瞬步過來出現在咫尺之內,朝露來不及避開就被對方抓住頭發狠狠撞在了鐵柱上——「唔……」
背部撞擊硬物產生的悶痛之後,赫連不離尖銳的指甲已經深深掐進朝露的皮肉,「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歇斯底里地一陣冷笑之後,赫連不離突然湊到朝露耳邊低語,「只可惜,你這條賤命似乎還有點用處……」
艱難地睜開雙眼怒視對方,朝露不想表現出絲毫畏懼,如果說她對于曾經的輕蘭只有惋惜和失望,那麼對于今日的赫連不離,她卻是打心底生出了難以磨滅的恨意。
「其實仔細一看,你還有那麼點姿色嘛~」指尖挑逗般劃過朝露的臉頰,赫連不離輕笑一聲,「放心,等你身子再恢復一些,我會馬上找人過來好好伺候你的~」手掌不經意間又撫過朝露的肚子,「畢竟你才剛失去了孩子不是?」
從赫連不離嘴里听到「孩子」這個詞,朝露再也控制不住滿腔怒火傾瀉而出,她瘋了似地撲向那惡毒的女人,卻被對方輕輕松松避了開來,那條禁錮著她活動範圍的鐵鏈則因為這劇烈動作的牽扯而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就憑你,還想打我?」
被朝露剛才的動作激怒,赫連不離不屑地冷笑,旋即抬手如靈蛇出洞般一掌拍在朝露胸口將她震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一掌毫不留情,朝露頓時氣血翻涌胸悶不已,卻強忍疼痛用胳膊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來。
誰知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她再次趴倒,竟是被赫連不離抬腳狠狠踩在了手背上,骨骼斷裂的痛楚瞬間麻痹了她全身的神經。
「不想多吃苦頭,就給我放老實點!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這條賤命還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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