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飼養教主指南 第九章

作者 ︰ 平千歲

阮思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彭九鱈,這麼一看,別說,還真和剛才感覺不一樣。

黃容鹿說彭九鱈是個美人真是一點都沒錯,因為彭九鱈面如女子一般柔和清麗,頭還束成兩束披在頸間,簡直就跟霹靂布袋戲里的照世明燈一個型,眉間竟然還有一點朱砂痣,雖然仔仔細細看了才看的出來,幸好他穿了一身黑衣,要換身白衣,遠遠看,還真像那種特別不受待見的女子——簡稱聖母白蓮花。

彭九鱈感受到了阮思黎的目光,心里毛毛的,不禁問道︰「阮聖子,為什麼你從剛才起就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阮思黎嚴肅道︰「右護法,你長得一點都不符合魔教的畫風。」

彭九鱈的表情像吃了蒼蠅,好半天才問道︰「為什麼……?」

阮思黎拍了拍他的肩膀︰「因為你長得太像正道人士了,還是行醫的那種。」

彭九鱈一臉驚奇︰「你怎麼知道我是醫者?」

阮思黎︰「……當我沒說。」

東風——也就是四大長老里那個最高的,他上前一步說道︰「右護法是十二歲才進的魔教,世代行醫,醫術非常高明,左護法是從小被老教主收養的,劍術非常厲害。」

「哦,」阮思黎點頭,「一文一武,真是般配啊,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啊,記得請我吃酒。」

右護法的臉馬上就漲紅起來︰「聖子在胡說些什麼,我與左護法皆是男子,怎麼能成親——左護法,你說是不是?」

黃容鹿上前一步,面癱著臉說道︰「斷袖,也能成親。」

阮思黎捂住眼楮大叫道︰「噢,我的眼楮!」

這時,樓緞抬了抬手,制止了他們玩鬧︰「行了,現在該說正事了。」

此言一出,大堂里的人面色都凝重起來,就連啥也不知道的阮思黎都跟著呼吸急促起來。

「叛徒司徒無後已經找到,不如各位商議下如何處置?」樓緞說著,揚了揚下顎,那幾個黑衣面具男就將之前那個五花大綁的、被扁成了豬頭的白衣男子拉了出來。

「司徒無後,這名字真有意思,他爹給他取名字難道不想想他們司徒家的後代嗎?」阮思黎小聲問著黃容鹿。

黃容鹿面無表情道︰「司徒無後本來是叫司徒後,有一次大家在一起玩他說自己是個斷袖,一輩子都不會踫女人,他們司徒家都不會有後人了,所以別人都叫他司徒無後,後來叫得多了大家都叫他司徒無後,不過他明明是司徒後,為什麼要叫他司徒無後?」

「就像別人叫你小黃一樣?」阮思黎驚奇道。

黃容鹿說︰「只有你叫我小黃,還有小黃是九鱈養的寵物。」

「你是不是也想成為小黃讓右護法寵愛呢?」

黃容鹿沒說話,但是他白皙的臉上悄悄浮上了疑的紅暈。

媽蛋不是吧,魔教的左右護法竟然都這麼純情,一個是性格耿直連謊話都不會說純情面癱,一個是性格單純容易相信別人的真•聖母,真的是好般配呢!

「教主,司徒無後已經帶上來了。」一個黑衣面具男說道,聲音低沉,听起來就很恐怖。

樓緞揚揚下顎,「把他的臉轉過來給本座看看。」

那黑衣面具男捏著司徒無後的下巴,轉過來給樓緞他們看。

雖然臉已經被變成了豬頭,但是阮思黎還是認出來了,這個司徒無後正是之前那個在城郊客棧與黃容鹿搏斗的白衣男子。

樓緞眼一眯,精光閃過,「彭九鱈,」他吩咐道,「你上前看看,他是不是司徒無後。」

彭九鱈點點頭,上前蹲下/身,掏出一塊手絹,仔仔細細地開始檢查司徒無後那張被扁成豬頭的臉,那樣子,簡直像是在驗尸的法醫。

「教主,正是司徒無後。」大概五分鐘之後,彭九鱈得出了結論。

「黃容鹿,你和他交過手,你說說看,他是不是司徒無後?」樓緞又看向黃容鹿。

黃容鹿回答︰「回教主,司徒後和我一起長大,他那招自創的‘刀化雪’我看過不下千百次,這一次雖然失手,但是確實是‘刀化雪’的手筆。」

這一次樓緞沒說話,站起身來提起了他那口墨劍,劍一揮,司徒無後那張豬頭臉上竟然掉下來薄薄的一張人皮,人皮上還帶著血肉,但是等黃容鹿他們再回頭去看司徒無後的臉,他們都呆愣在那兒,因為那個被扁成豬頭的人,完全變了一張臉!

饒是黃容鹿這種面癱也不由得變了臉色,他訝異地看著樓緞。

彭九鱈也一臉不置信︰「這世上什麼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易容術,竟然瞞過我的眼楮!為什麼他的骨架也和司徒無後的一樣?」

樓緞淡淡看了他一眼︰「若說司徒無後這麼快就被擒住,那就不是司徒無後了,你還記得司徒無後最擅長什麼嗎?」

彭九鱈猶豫道︰「刀法……?」

「不,」樓緞搖頭,「司徒無後最擅長的是騙術,他是世上最高明的騙子,一個騙子怎麼會讓你知道他最擅長的是騙術呢,司徒無後的騙術一流,加上他武功不凡,怎麼會這麼快就被黃容鹿擒住呢?」

彭九鱈皺眉︰「但是魔教上下,除了教主,誰能在武功上與左護法一較高低?」

樓緞搖頭︰「武功厲害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他能騙人心。」

阮思黎適時插嘴道︰「教主,這個司徒無後,是不是騙走了你的心?」

頓時,大堂內一片死寂。

樓緞淡然道︰「本座不喜歡男人。」

阮思黎搖頭︰「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他既然是第一高明的騙子,‘一個騙子怎麼會讓你知道他最擅長的是騙術呢’這話是你說的啊,那教主你為什麼你知道他是騙子?」

「對,我是被他騙過,」樓緞依舊神色如常,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是小時候的事情,有空我再告訴你。」

原來樓緞黃容鹿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

簡直分分鐘以腦補出來他們的成長歷史︰他們都是被老教主收養的,一起長大,最後挑選出資質最好的樓緞的做了教主,沒腦子但是武功最好的黃容鹿做了左護法,然後這四個長老就是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什麼的。

仿佛看穿了阮思黎的腦洞一樣黃容鹿說道︰「教主的爹是老教主。」

阮思黎︰「……」

你除了面癱還會讀心術是嗎!這麼喜歡拆台活該右護法不喜歡你!

「咳,」南風——也就是四大長老之一的瘦子出來說道,「這個話題扯遠了啊,讓我們快點解決這個問題吧,這樣晚飯前我們還能打幾圈麻將呢。」

彭九鱈是個善解人意喜歡圓場的,此時他站出來附和說道︰「是呀,教主的意思是這不是司徒無後本人吧。」

樓緞說︰「不過看到他本人那張臉被打成了豬頭本座也很愉悅。」

……

教主你真的是太壞了!

「是司徒無後雖然精通騙術,對于易容,他並不知道吧?」

「恩,」樓緞應了一聲,低頭又看了看那個被打成豬頭的人,他已經昏迷了,樓緞當機立下下了命令,「把他弄醒。」

黃容鹿一揮手,兩個黑衣鐵面人就抬了兩大桶冷水過來,對著豬頭臉就澆了過去,開始兩桶還澆不醒,直到澆了第三桶,他才悠悠轉醒。

然後這人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捂著自己的臉大叫道︰「哇啊啊啊啊,我的臉好疼啊。」

「當然,」阮思黎說道,「你的厚臉皮都沒了,怎麼不疼。」

那人瞪著阮思黎︰「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我在哪,這里是哪里?」

黃容鹿一腳踩在那人胸口上,語氣十分惡劣地說道︰「不要裝了,你自己知道。」

那人垂喪著臉,原本就變豬頭的臉更加難看了,他抬頭有點委屈地指著阮思黎說道︰「是左護法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你別管他是誰!你只要告訴我你是誰就夠了,為什麼要裝成司徒無後的樣子?」彭九鱈上前一步逼問道,那語氣,真的是好凶狠。

好吧,彭九鱈,你真的不是聖母白蓮花,你是黑蓮花。

樓緞回到了他的主座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下屬們一步步逼問這個白衣人。

那人被逼急了,竟然「哇哇」大哭起來,而且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張豬頭臉恐怖極了,彭九鱈一看就是個有潔癖的,有多遠就離那人多遠,還掏出手帕捂著嘴。

阮思黎一看這陣勢,「嘖嘖」兩下,瞧瞧把彭九鱈拉到一旁問道,「右護法,你是不是八月左右的生辰?」

彭九鱈一愣︰「你怎麼知道,是八月十九。」

嘖嘖,我們處女座就是萌噠噠。

黃容鹿命令那幾個長鞭黑衣面具男還在對那人進行非人的摧殘調/教,那人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大叫道︰「我都說我都說,放過我吧好疼呀嚶嚶嚶。」

阮思黎大開眼界︰這嚶嚶嚶的叫法,你真的不是妹子嗎!

「我叫張三,」那人娘炮兮兮地哭著說,「是司徒公子的貼身侍從。」

這麼隨便的名字!一看就是炮灰命啊。

「司徒無後幾時訓練你的,你會‘刀化雪’也是他言傳身教吧?」彭九鱈捂住口鼻,甕聲甕氣地問道。

張三哭得梨花帶雨淚如雨下︰「是啊,我十三歲就跟著司徒公子了,現今已有五年了,這五年里,我天天跟著司徒公子模仿他的一言一行,晚上就跟著司徒公子學刀法,而且只學這一招‘刀化雪’。」

「原來司徒無後五年前就有了異心……那你臉上的易容又是出自誰的手筆?司徒無後應該不會易容之術吧?」彭九鱈又問。

張三哭喪著臉說︰「右護法,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啊,我只見過那人一次,是個女人……但是蒙著臉,也不說話,她一直給我喝一種藥,還捏我臉上的骨頭——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她不是我們魔教的人。」

彭九鱈了然︰「怪不得你臉上的骨頭跟司徒無後的差不多。」

張三委屈地癟癟嘴,賣了個萌。

是他的豬頭臉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萌。

樓緞想了會兒,說道︰「這易容之術,精妙無比,不是一張人皮,你看臉皮連著本來的肉,而是用藥敷在臉上,再按照被易容之人的面龐在臉上捏出一張面皮,這張面皮長到了本來的臉上,所以我們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張假臉。」

彭九鱈也道︰「那麼這人的手一定非常巧。」

「但是究竟什麼人手指如此精巧我們竟然都不知道呢?」

魔教之中,一時陷入了重重疑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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