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黎和彭九鱈對視一眼。
「為啥突然來個婢女洗漱,之前說過嗎?我怎麼記得好像只是讓我們在你的房間里面等啊……」阮思黎有些疑惑地問道。
彭九鱈搖搖頭,「確實只是說讓我們倆換好衣著在這里等候。」
二人對視一眼,沉默起來。
「那我們出去嗎?」阮思黎問道。
彭九鱈還未表態,外頭女聲又催促道︰「聖子,好了嗎?」
「好了好了。」阮思黎連忙應道外頭,又轉頭看向彭九鱈。
「這……」彭九鱈也有些為難,想了想,又說道,「你再問問,不過派一個婢女來洗漱什麼的也情有原,畢竟咱們喜服是換上了,是頭還沒梳呢。」
阮思黎想想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于是又向外問道︰「誰派你來的。」
外頭那女人道︰「是右護法。」
彭九鱈一愣,連忙擺手,「怎麼會是我……這一切都是由四大長老安排的,我沒有安排任何事宜。」
阮思黎瞪大了眼楮︰「那……那……外面那個不就是……司徒!?」
彭九鱈皺眉︰「怕是就是他,不過別慌,我自有辦法。」
他說著,拉著阮思黎來到了床邊,阮思黎看著紅艷艷的喜床心里直怵。
「右護法啊,你想干嘛啊?」阮思黎咽了一口唾沫,「你都是左護法的人了。」
彭九鱈有些惱怒地等了一眼阮思黎,罵道︰「聖子胡說些什麼。」
說著,他翻身上了床,又拍了拍旁邊空著的位置催促道︰「聖子你也快上來啊。」
「我……」阮思黎欲哭無淚,「右護法你別這樣……」
彭九鱈面色一沉︰「聖子,你再不上來不我們就要被司徒無後捉住了。」
阮思黎心一橫︰算了,被司徒無後捉住還不如和彭九鱈口口,而且和彭九鱈口口,誰上誰下還說不一定呢。
看他一臉視死如歸,彭九鱈有些無語︰「聖子,你怎麼了?」
阮思黎心道︰「樓緞、黃容鹿,我對不住你們,這都是為了逃命。」
「來吧。」他說著閉上了眼楮,月兌下了外衣躺了上去。
彭九鱈︰「……」
「聖子你這是做什麼……」彭九鱈很是無語。
「不是要和我口口我們才能逃命嗎?」阮思黎的表情非常無辜,「雖然我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嚶嚶嚶,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
彭九鱈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那眼神,猶如在看一個sb。
阮思黎被彭九鱈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那個,右護法啊……」
彭九鱈面無表情地拍了拍床頭的一個枕頭,頓時,床板突然塌陷了下去,阮思黎霎時覺得自己突然失重,然後他就感覺床板出「喀嚓喀嚓」的聲音開始向下移動。
阮思黎︰「!!!」
彭九鱈︰「……」
阮思黎興奮地問道︰「右護法,這是什麼黑科技?真的是好炫酷。」
彭九鱈面癱著臉,還沉浸在阮思黎給他帶來的巨大傷害中無法自拔。
「右護法你說啊你說啊!」阮思黎還是覺得非常新奇,這簡直就是古代的電梯啊,魔教這麼高科技,簡直amazing,右護法你的床這麼amazing,左護法知道嗎?你們晚上做脖子以下不能描寫的那檔子事兒的時候,情到深處不小心按到開關怎麼辦?
阮思黎看著彭九鱈的目光異常閃亮。
「咳,」彭九鱈無視了阮思黎小狗一樣閃亮亮的眼神,小聲說道︰「這是一條暗道,里面有許許多多小分岔路,分別通往魔教各個地方。」
阮思黎問︰「天了嚕真的好炫酷,那這個暗道有幾個人知道啊?」
彭九鱈道︰「這條暗道是多年以前魔教創教的時候修建的,只有教主、四大長老、日月明尊和左右護法知道。」想了想,他補充道,「現在有聖子了,那麼聖子也知道。」
阮思黎亂點頭。
「等等,」阮思黎捉住了一個重點,「你剛才說誰知道?」
彭九鱈又疑惑地重復了一遍。
「啊啊啊!」阮思黎抱頭大叫,「你說日月明尊啊,那豈不是司徒無後也知道這個暗道?」
彭九鱈點點頭︰「他以前身居明尊要職,自然是知道的。」
阮思黎︰「……我看你的表情一點也不緊張?」
彭九鱈自信一笑︰「暗道之中分岔路少說也有幾百來條,他如何得知我們進了哪一條?」
阮思黎︰「……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二人說話間,四周光線越來越暗,直至最後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周圍是什麼樣子了,而此時床板已經著了陸,已然到達了通道的底端。
阮思黎站起來,模索著又把彭九鱈拉了起來——彭九鱈同志穿了一身華服,黑暗中行動非常不便,正所謂︰不作就不會死,此刻,阮思黎非常滿意自己身上這一身看起來相當寒酸的大紅袍。
四周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阮思黎激動地說道︰「右護法,按照一般的武俠小說套路,這個時刻你是不是該拿出夜明珠出來照路了!」
彭九鱈搖頭︰「夜明珠如此貴重,我怎麼會有那種東西,听說只有皇宮之中最矜貴的帝姬才用來照明。」
忽略彭九鱈最後一句話,阮思黎對魔教的經費緊張程度深深產生了質疑。
彭九鱈一手抓著他的喜服的大裙擺,不讓它們拖在地上,一手又在牆壁上模索,不一會兒,他道「有了」,阮思黎湊過去費勁一看,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彭九鱈三兩下就弄出火花來,道︰「牆壁上藏了火折子。」
阮思黎︰「噢,這就是火折子。」
他看了看彭九鱈手中那東西,跟傳說中的夜明珠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他對魔教生活質量也開始產生了懷疑,為什麼堂堂白蓮花似的魔教右護法生活質量這麼差,那個火折子上面都有霉斑好嗎!
阮思黎看著彭九鱈還在模索牆壁,問道︰「右護法,火折子已經拿到了你還在模啥?」
彭九鱈模出了一大堆火折子。
阮思黎︰「……」
右護法你是想出去以後搞一個火折子批嗎?
「右護法你很缺火折子嗎?」阮思黎問道,看著彭九鱈連牆縫里也不放過,拼命地尋找每一個能藏了火折子的地方,他也是醉了。
彭九鱈正色道︰「一會兒司徒無後下來,若是沒有火折子,必然會受到阻礙。」
阮思黎︰「……天啊,右護法你好聰明!」
彭九鱈︰「……」
于是阮思黎也加入了尋找火折子的隊伍,二人一路模索向前走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塊擋住了去路,將路都封死了,阮思黎湊近去,現石塊上還刻著兩行字,他眯著眼楮讀出上面整整齊齊的繁體字︰
「如果你是一個……炮哥……來吧愛我。」
「如果你是一個……丐哥……去吧滾蛋。」
阮思黎︰「……」
「媽蛋,這什麼鬼啦?!」阮思黎抱著腦袋蹲在石塊旁邊懊惱道。
彭九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那兩行不知道啥意思的字,搖搖頭︰「我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這肯定是解謎什麼的。」
阮思黎︰「……就這兩句話去搞解謎游戲,也是醉了。」
彭九鱈嘆口氣︰「先祖留下來的,我們也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去接受。」
阮思黎,「……」
「算了,我們還是先想想這個地方究竟怎麼通關的。阮思黎無精打采地打斷了彭九鱈,趴在石塊上唉聲嘆氣。
但是令人詫異的事生了,石塊竟然好似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一樣,一下子就碎了。
阮思黎沒反應過來,摔在了地上一堆碎石之中。
阮思黎︰「……」
彭九鱈也看得驚呆了。
彭九鱈揶揄道︰「別人胸口碎大石,你是**碎大石。」
阮思黎瞳孔亂顫,連忙辯解道︰「不是我的**干的!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它突然就碎了啊,右護法你信我啊!」
彭九鱈看了一眼阮思黎,目光中帶著探究。
阮思黎被白蓮花這坦然的視線注視得無地自容,他決定不和彭九鱈對視了。
石塊碎了,路口就出來了,二人連忙往前走去,一路上真的是出現了非常多奇奇怪怪的路障。
「到底是誰設計的啊,深井冰啊!」阮思黎看著好幾個分岔路口中間的一塊指路木牌咆哮,木牌上寫著︰如果你要去魔教大堂,左走;如果你要去魔教後花園,右走;如果你要去到魔教教主的心,往下直走,右手邊第一個房間,月兌下褲子躺在床上。
彭九鱈也是看的面紅耳赤,好像小朋友偷看18x小說一樣的表情。
阮思黎看了看他的表情,明白了。
呵呵真是開心啊,之前還嘲笑他的**,現在該阮思黎嘲笑彭九鱈的**了。
這個路牌應該改一下,應該把魔教教主改成魔教左護法,地址也寫左護法,還能舉個例子寫在旁邊︰魔教第x代右護法親測有效。
「魔教中人性情古怪,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彭九鱈避開阮思黎奇怪的視線,紅著臉往前走去。
阮思黎出一聲古怪又猥瑣的笑聲,連忙跟上了彭九鱈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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