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cc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c6fdbfefbe8570b72a0e6cbc9a406517;path=/龍小浪傳奇-第一百零二章刺客詭道-玄幻小說-17k小說網第一百零二章刺客詭道難道就因為一灘鬼族血液就懷疑到老先生頭上?
龍小浪沒這麼弱智,也不會這麼武斷。
真相只有一個,只是需要推敲一下。
前一刻還表現得沉著穩重的冰護公子現在正撲倒在地上掩面抽泣著。
遇上這種事情,換作任何一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都會是這樣的反應的吧。
「怎麼回事?」
從書房外快步走進來一個化了晚妝的中年女子,她把黑色的長發梳成規矩又得體的雲髻,但這並不足以遮掩她傾城地絕色。
「阿!」這個女人尖叫一聲,瞪大了眼楮望著地上那一具被鬼族血液侵蝕的尸體,這個男人曾經陪她同床共枕了許多個歲月,現在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她無法接受。
「護兒,護兒」她整個人佝僂了下來,艱難地走到六櫻冰護身邊,走到她的寶貝兒子身邊,輕聲喚他的名字。
「娘。我在。」六櫻公子此刻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
「地上躺著的,可是你爹?」女人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盯著他的兒子,她似乎已經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了。
她認為她一定是看錯了。
她剛才還為她的男人精心熬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準備送過來當夜宵的,怎麼他這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以這種淒慘的狀態死去了呢?
冰護含淚點了點頭,哽咽著道︰「是,是我爹。」
「哦」中年女人的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她素雅的淡妝被淚水沖刷得花掉了,她也沒有抬手去揩掉。
她俯子,伸出手去想要最後觸踫一下她丈夫的遺體,不過手一探出就被一雙粗壯的手給略顯無禮地拽住了。
「你是誰?」她對著這只手的主人問道。
「尸體恐怕有毒!」龍小浪解釋道。
女子警覺似地縮回了手,微微點頭,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他是我朋友,叫作龍小浪。」六櫻冰護介紹道。
「阿姨,你好。」龍小浪莊嚴肅穆地打起了招呼。
「嗯。」女人應道,沒有再說別的,她只再瞟了一眼立在一旁面容清麗月兌俗的蘇曉,便又陷入到巨大的悲痛中去了。
精簡版的白蛇恩賜在龍小浪左手上纏繞著,為他添上一個免疫毒素的光環,他想模一模尸體。
他想知道尸體的溫度。
雖然沒有什麼必要,因為他剛才才听到慘叫,這豈不說明這個男人是剛才死的嗎?
可是,如果死者是事先被殺的,凶手等到他死透了再偽裝成六櫻族長的聲音發出慘叫來擾亂視听,豈不是很高明?
或許凶手早已算定了無人敢觸踫尸體這一點,才使用這種掩人耳目的手法混淆死亡時間。
溫的。死了不到一刻鐘。白蛇恩賜的信息回饋到龍小浪大腦里,精確得很——神術就是好用。
有機會還要去向路何方那個老頭子再多學學。
怎麼遇上的厲害的人物都是上了年紀的呢——道家的多明戈,地獄的庫洛,天界的路何方,醫館的神秘老醫師
一刻鐘推算下時間,那個時候龍小浪才剛剛被黑衣人帶進六櫻院。
一刻鐘的時間,也就是龍小浪與六櫻冰護打架的那段時間。
會是什麼人呢?
龍小浪現在開始仔細觀察這具尸體︰死者的雙眼睜開,死死地盯著天花板,面部的表情僵死在驚愕與恐懼中,想必是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他的手腳完好無損,身體上從表面看不出任何外傷。他的衣衫仍舊整齊,就連頭上戴著的高帽都還立著——這種死狀未免太和平了一些,除去七竅中流出的觸目驚心的黑紫色血液。
死者脖頸的肌膚處有一個小紅點,細微得像是一個不起眼的朱砂痣,當龍小浪放大自己的視覺感官去觀察那個紅點時,他有了驚人的發現——紅點上面附著著蒼白色的碎屑,內里的碎屑正在被靜脈里流出的血液侵蝕著,外圍的碎屑正亟待蠶食。、
借助無比強大的嗅覺和視覺,龍小浪覺得,這個碎屑,似乎與煙灰有點接近——而且是那種劣質的極難溶解的煙灰。
這些跡象似乎都把矛頭指向了醫館的老先生。
環顧四周,書桌上的一本裝訂線版的藍皮書正四平八穩攤開著,上面寫著「之乎者也」之類的無關緊要的文字。
書桌後面放著一張有背靠的椅子,椅子也好端端地立著,沒有動。
後拍的書架上的數目整齊有序,有些古舊的書上積了些許灰塵,應是些許久不曾被動用過的。也有些書面呈鬈曲狀,顯然經常被翻閱。
大門靠里一米左右各立著一個青花瓷質地的花瓶。
花瓶往里半米左右各放置著一張會客用的座椅。
書房里所有的事物都表現得出奇正常。
在龍小浪的腦海里,已約略補全了;六櫻族長死去的情況。
刺客使用了類似隱身一類的術法,瞬間出現在死者身後,出其不意地使用了麻痹手段,痕跡留在了脖頸處。然後灌進毒藥。
「六櫻公子,我們你,需要幫忙嗎?」蘇曉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
冰護揮了揮手,揩去眼角的淚水,「你們走吧。」
「倘若你看得起我,我一定幫你找出凶手。」龍小浪淡淡地道。
其實他沒什麼把握的,不過蘇曉那句話已經有了想要管閑事的意思了,他總不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示弱吧。
「你可以?」冰護霍然起身,他听到龍小浪可以找出凶手時仿佛整個人都有了力氣,「你若真的找出凶手,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六櫻冰護都答應!」
「給我點時間。」龍小浪斟酌著用詞,「應該可以。」
「人都已經死了。報仇又有什麼意思呢?」中年女子面無表情地道。
她愛他丈夫,卻不想為他報仇。她似乎很通達。這樣通達的女人卻是很少的。
女子善妒,又比較容易忌恨。在這種大是大非前,她還能保持這樣明達的本心,這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容易得有些過分了。
龍小浪元素感知全開,探索者書房內殘留的元素氣息——空空如也的大氣在房間內進進出出,沒有一絲元素之力。
應該是被人為地驅逐出去了。凶手似乎還是一個很有經驗的慣犯。
「滴答——!」
有聲音!
是液體滴落下墜到地上的聲音。
聲音的分貝量太低,低到了正常人的耳朵完全捕捉不到的程度。可是這卻逃不過龍小浪的耳朵。
「滴答——!」
聲音還在繼續。緊隨其後的是低沉的喘息聲。
仔細一听,龍小浪發現,聲音就在房間的某個角落里!
「滴答——滴答——!」
龍小浪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那是花瓶旁會客椅子的方向。
他用鼻子使勁嗅了嗅,他聞到了煙味兒,劣質煙草的味道——這個味道他並不陌生,因為在醫館里這個味道折磨了他不少的時間。
椅子上有人。可是我卻看不見。
實體的看見實體的。
那麼也只有隱身的才能看見隱身的。只是不知道龍神玉的隱身機理是否與其他隱身手法相同。
龍小浪瞬間用龍神玉切換到了隱身狀態,隨即立刻看到了醫館的那位老先生正用左手捂著不住淌血的胸口,左胸口心髒附近爬滿了寒冰碎片。他的右手正抓著那一個裝著鬼族血液的圓柱形容器,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他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以他的身法居然還會受這麼重的傷!
那個容器里的液體被用去了大半,可是容器的封口卻還是好好的。
里面的液體是怎麼出去的呢?
老先生的面部表情扭曲地看向往他那邊看過去的龍小浪,神色訝然,但由于劇痛,他緊咬牙關沒有說話。
龍小浪的目光在老先生身上稍稍停留之後立刻切換回了非隱身狀態,回頭望向蘇曉。
死去的六櫻族長,近乎完好的書房,隱身狀態下重傷的老先生,被用去了大半的鬼族血液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似乎很復雜,復雜得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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