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屋子里的東西瓜分完畢,然後便繼續往前走。『**言*情**』
這回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兩道緊閉的石門,左右兩道石門,從外表來看似乎沒什麼區別,但葉離眼尖的在石門上的雕刻找到了一些細微的區別。左邊的石門雕刻著的是上古眾獸朝聖的圖案,右邊的石門亦是如此。一眼看去,好似沒什麼區別,似乎都是一樣的圖案。但,葉離卻現,左右兩道石門上雕刻的植物景色有很大的區別。左邊,植物茂盛,枝繁葉茂,透著一股生氣。而右邊,那樹木枝頭上的葉子都凋零了,空中又落葉盤旋,景色萎靡不振。
幾乎是立馬的,葉離心中便有了決斷,選左邊的。
如果說,葉離的選擇是純粹憑直覺的話,那麼在場的各大宗門的元嬰修士,顯然經驗要豐富多了,特別的機智過人。他們才不會一味的去賭運氣,要知道,運氣這東西,特別的不可靠。只會拼運氣的人,是沒有前途的。所以,他們的選擇是,將門下的弟子分為兩路,分別進入左右兩道門。
九天宗也是做出一樣的選擇,祁無桑選擇了左邊這扇門,6行雲則選擇了右邊。其門下的弟子也迅速的站好了隊,一部分跟隨祁無桑進入左邊的那扇門,一部分跟隨6行雲進入右邊的那扇。葉離也毫不猶豫的站在祁無桑的身後,選擇了陣營了。
被拋棄了的大師兄6行雲,目光特別不滿的看了葉離一眼。對此,葉離目不斜視看著前方,只當沒看見他傳過來的目光。天地良心,這是他的選擇可沒摻雜任何私心在里面,他誓,感情上他沒有偏向任何人!他是一視同仁的。只是,直覺告訴他選擇左邊這扇門畢竟好。
各元嬰修士聯手,破除了石門上的禁制,眾人分開兩路,分別進入左右兩扇石門後。
葉離目光隨意的掃了一眼他們這邊進入左邊石門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他看到了誰?鎮術劍君那個專注于拉仇恨一百年不動搖的貨,竟然也在這邊!臥槽!我有不好的預感。
鎮術劍君現葉離在看他,還轉頭沖他笑了下,說道:「這位小友,我們還真是有緣。」
葉離聞言,嘴角抽了抽,對他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嗯。」
他還能說什麼?
眾人進入了石門後,面前出現的是一個彎曲的走道,呈回字形,走道不寬,內有傀儡人不斷的來回走動。這些傀儡人行走的動作很慢,似乎沒什麼力氣,看上去殺傷力不大,但只是看上去而已。
鎮術劍君說道︰「小心這些傀儡人。」
有了他的提醒,眾人面色一緊,不敢小覷了這些看上去沒什麼殺傷力的傀儡人。
待到眾人踏入走道內,那些原本低垂著頭,垂頭喪氣的在走道上來回走動的傀儡人,在經過他們的身邊時,頓住腳步,然後猛地抬起頭,那雙空洞的眼楮里似有紅光閃過,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動作迅速而狠辣的朝眾人攻擊而去。
眾人連忙拔劍迎敵,這些傀儡人的實力不高,多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偶爾不少築基後期的修為。在場的修士,元嬰道君和金丹真人並未出手,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其門下的築基修士對戰迎敵。區區的築基期的傀儡人,還輪不到他們出手,借以來磨練下門中弟子的實戰能力。
傀儡人和在場的築基修士的修為相當,或者略高一籌,在場的各大門派弟子多的築基中期弟子,而那些傀儡人中有不少築基後期實力的。修為相當,但是對戰起來,這些名門正派的優秀弟子卻顯得有些吃力。傀儡人並非是活著的生物,是死人,不會流血,不會疼痛,無知無覺。只要不損毀,哪怕斷手斷腳了,也能繼續戰斗,頗為難纏。
而就在眾人艱苦迎敵對戰的時候,他們中間,出現了一個叛徒!
只見葉離取下了背後的重劍,四處一個亂竄,引來了不少的傀儡人跟在他身後追著他泡。葉離身旁的一個馭獸齋的弟子見他如此行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雖然很忍不住,十分有吐槽的**。但是本著不得罪人的想法,他默默地把嘴里的那句「找死!」給咽了回去。
找死!不知死活!這是在場的其他所有築基期的弟子,對葉離的看法。你丫的以為,你是元嬰大修啊!一揮手,死一大片。你招惹這麼多傀儡人,也不怕被群毆而死?真真是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
他們承認,葉離是有些本事,有些能耐。前面第一關的時候,葉離的表現很讓人驚訝,實力不凡。但人的能力總歸是有限的,葉離再怎麼厲害,也只是一個築基修為的弟子,他該有自知之明。難道他真那麼天真的以為,他能一次性的對付這麼多的至少築基中期實力的傀儡人?
驕傲,愚蠢!自以為是!機會在場的所以築基修為的弟子都給他打上了如此標簽。
但與他們的想法不同,那些元嬰大修倒是目光頗有些好奇的看著葉離的動作,老實說,葉離的出色能干超出他們的想象。這個弟子不同凡響,身上潛力很大。不管是他收服了地獄紅蓮,還是他那把古怪的重劍,都讓人不敢輕看他。原本眾人看見他身後那把古怪至極的重劍,只覺得可笑滑稽,劍如此之笨重,無鋒且鈍,焉能殺敵?直到,葉離用他的那把笨重無鋒遲鈍的重劍與青蛇一戰,才讓眾人對他的那把重劍刮目相看,重視起來。
這些元嬰大修對于葉離還是很看好的,所以對于他如今之舉動,沒有像那些築基弟子一樣貿然下結論,而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所以說第一印象很重要,同一個舉動,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得到的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若是現在這樣大肆拉怪的不是葉離,而是另一個平平無奇的弟子,或者,葉離沒有之前的那些不凡之舉,只怕這些元嬰大修也要和那些築基弟子一般,給他打上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的標簽。
再說葉離那邊,他手掄著重劍,動作無比風騷的拉著小怪,就是那群傀儡人,等看數量差不多了。開了雲棲松減傷,然後掄起重劍,原地轉著圈,轉了一圈又一圈……傳說中的藏劍群攻無敵技能,大風車!
頓時一股強大的劍氣向四周蔓延而去,劍氣亦可傷人。那些傀儡人鍥而不舍的攻擊著葉離,哪怕被開了大風車的葉離所傷,胳膊斷裂,胸口破開,亦不停止攻擊的手段。
那傀儡人的手腳斷裂,渾身散架,直到破碎成一地的零件,生命終結,才停止了進攻的舉動。
葉離停止了轉圈,手掄著重劍,目光欣慰的看著跪了一地的傀儡人,我大藏劍的大風車還是這麼無敵!哈哈哈!好爽!開著雲棲松沖到人群中轉大風車什麼的,簡直是爽爆了!
再看那群圍觀的群眾,一個個是瞠目結舌,眼珠子掉了一地。臥槽!這神一樣的展開,絕對是……想不到。他們萬萬想不到,這個被他們打上不知死活,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用這樣……堪稱驚奇的手段,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
這樣的劍法,他們從所未見,聞所未聞!簡直是……
不停地掄著劍轉圈什麼的,能想出這等劍招的人,必然是劍道奇才!絕對是奇才!
「這……真是,萬萬想不到。」有元嬰修士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鎮術劍君目光欣慰的看著葉離,說道︰「清微道君後繼有人啊!」
眾人聞言,頓時嘴角一抽。
他們承認,葉離的這招……這招轉圈的劍法,殺傷力那是沒的說的,但是……未免太不美觀了些。其實他們是想說逗比吧?是吧,是吧!想想清微道君那凌厲的劍招,一劍驚天,萬法破,諸象破。何等壯觀!何等驚艷!再想想葉離剛才的掄起重劍轉圈圈……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同情他的好,還是羨慕。
葉離耍完了大風車之後,還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這招殺敵群攻效果是沒的說,只是用起來的動作太不酷炫狂霸拽了。如此高大上的劍招,竟然有著如此逗比二傻的動作,簡直是太不科學!難怪我從來沒見過我師父藏劍山莊的一枝花葉英莊主用過這招,簡直是沒法想象,他掄起重劍轉圈的形象……
走道內的傀儡人被解決了之後,眾人又朝著下面走去,一路上少不了有傀儡人擋道,葉離掄起重劍就砸。不得不說,比起輕劍,重劍還是有天然的優勢的,比如砸人什麼的,重劍砸的可是要比輕劍疼的多了。所以,那些瞧不起重劍的,都是一群思維僵硬不懂變通的傻帽!
輕劍鋒利翩然,重劍無鋒氣勢強,各有其優勢。
走道的盡頭,是一條漢白玉鋪就的長廊,長廊兩邊是開著白蓮的水池。水池里的白蓮開的水靈,那青色蓮葉大片大片的挨在一起,看起來很是高美麗。
眾人站在走道里,觀望了一下,然後才朝前走去。
走到長廊上,突然听見水池里有異動,眾人頓時心一斤,腳步停住。然後只見,一條魚從水池里跳躍了出來,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一條魚而已。
卻只見,下一秒,那魚猛地張開了巨口,露出立馬鋒利的獠牙。只听見「啊!」的一聲慘叫,有人被這怪魚給咬住了,狠狠的撕咬下一塊肉。那被咬了弟子手臂上血肉迷糊,鮮血迅速的染紅了袖子。眾人見狀,頓時心中一寒。魚以人肉食之。
葉離看見了這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魚多麼美好的生物!瞧那搖曳的魚尾,多優美麗啊!而且,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但是……臥槽!你們怎麼變得這麼凶殘?這還是我認識的魚嗎?遙想當年,哥初遇了,那紫霄宮湖畔的小龍魚,多麼溫順美好啊!人還是龍子呢!都沒你們這麼凶殘!
葉離覺得,今日之後,他有些不能直視小龍魚了。
只見,那水池里不斷的躍出無數的怪魚,爭相朝眾人襲來,試圖撕咬他們的血肉。這回不用鎮術劍君提醒了,眾人紛紛拔出劍來迎敵。一劍砍去,將這怪魚砍成兩段。卻只見,那被砍成兩段的魚,魚頭和魚尾在光潔的地板上不斷的跳動,然後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那各自缺了一半的魚頭和魚尾,竟然長出了各自缺少的那一半,頓時變成了兩條怪魚在地板上一躍而起,朝眾人襲擊而去。
「不好!」有現如此異狀的人喊了起來。
而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長廊上,水池里,布滿了這些怪魚。這些怪魚就像是受到美味食物的勾引一般,瘋狂的朝眾人襲擊而去。
眾人如今是不還手不是,還手也不是,這怪魚被砍成兩截,竟然能夠再生!
祁無桑一劍,將那怪魚絞殺成肉泥,那肉泥掉落在地,卻沒有再生成新的怪魚,他冷聲說道︰「將這些魚絞殺干淨!」
眾人聞言,頓時意會。
那池水里的怪魚紛紛躍上岸,襲擊人。眾人依照祁無桑的提示,一劍將魚絞殺成無數片魚肉泥,很快的便將這些怪魚給解決掉了。
殺完這些怪魚後,眾人松了一口氣,收好劍欲繼續往下走。
葉離卻出聲阻止︰「等等,以我多年來……看話本的經驗,這水池下面,一定有好東西。」
眾人聞言頓時無語。
「話本不過是子虛烏有,豈能信?」有人皺眉說道。
葉離說道︰「信一次又何妨?」
愚蠢的人類!以我多年來打游戲刷副本的經驗,小怪不是白刷的,肯定有獎勵!水池底下,往往藏著寶貝!
「萬一水池下面有危險呢?」又有人說道。
「富貴險中求,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葉離說道,「你們心中有懼,我不怕,我先下水去看看。」
葉離你個不要臉的!你當然不怕!你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存在!那群妖獸見了你,只有任你宰割的份,你當然不怕!你就是仗著這個,才敢橫行無忌!湊不要臉的!
葉離果真是說到做到,一個躍身,跳進了水池里。
他在水池里游了半響,許久之後冒出頭來,手里抓著一株草,說道︰「這是什麼?我看見水池里有很多這種水草?」
待眾人看清了他手里的水草時,頓時臥槽了!居然被他給說準了,水池底下,真的有寶貝!
「這是息草,又稱還魂草,煉制返生丹的主藥!」有元嬰修士語氣激動道。
「是嗎?听上去很值錢的樣子,那我多采點。」葉離說道,然後又沉入水底,不見人影了。
岸上的那些元嬰修士頓時坐不住了,這息草可是寶貝啊!听那名字,就知道有多稀罕。返生丹,只要吊著一口氣沒死,服下這丹藥便可救回來。
眾人心中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挖這些息草,但是又想到方才的那些質疑對葉離的猜想不屑一顧的話,臉皮沒那麼厚,不好意思下去采藥草。
頓時,眾人心中是一片大罵,你小子怎麼運氣那麼好?說有寶貝就有寶貝?
最後,還是各大門派的元嬰修士開口,「如此機遇,乃是上天賜予,不可辜負,你等入水,各憑手段!」
元嬰修士自持身份,肯定是不肯輕易下水的,門中的弟子豈是擺著好看的?
眾弟子聞言,得了命,有了台階下,紛紛入水。一時間,水底下好不精彩。
再說葉離,他本來是在水底下采藥草的,忽然見前方有一個小洞,有金光傳來。頓時精神一振,心想,來了!那里肯定有寶貝!
要說葉離那也是個精明的,他又不是真的是聖母,有好東西當然是自己藏著,哪能大肆宣揚告訴別人,好讓人來跟你搶?這息草是瞞不住,岸上的人遲早會自己下來查看的,別看他們現在是那麼矜持自持身份,但是最後還不是抵不住誘惑,下水來了?
既然是瞞不住,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去,還能落個好。眾人進來了一次地宮,總不能空手而回的,吃獨食也是看情況的。好比現在,既然現了寶貝,肯定是不能說出去的。葉離打算獨吞了這個寶貝,他目光閃了下,四處看了一眼,見沒人現他,便游了過去。
游進了,葉離伸手,朝金光處探去。卻沒現,他的身下,突然伸出了一條蔓藤,纏上他的腿。
臥槽!葉離罵了一句,腳踝上傳來的觸感,讓他回頭看去。
然後一道強大的力度將他狠狠了拽了過去,他的整個人都沒入了水底下的淤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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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里的那片息草很快的便被眾人一掃而空,采完息草,眾人紛紛浮上水面,上了岸。待到眾人目光一掃,咦?好像有哪里不對?再仔細一數,原來是少了一個人。
少了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離。
現葉離沒上來,眾人又等了一會。
一刻鐘後,依然不見人影。
祁無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站在他身邊的人紛紛伸出手模了模手臂,突然變得好冷啊!
鎮術劍君往邊上挪了挪,開口道︰「祁道友不必擔心,說不定你那弟子只是耽擱了一會,再等等便是。」
于是眾人便繼續等。
又一刻鐘過去了,還是不見人影。
這回便是鎮術劍君也有些承受不住祁無桑身上的冷氣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或許他只是另有機緣……」
祁無桑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向前去,躍入池水中。
祁無桑在池底四處尋找,每一寸地都找過去了,每一個角落都不落下,還是沒找到葉離的人。
半響之後,祁無桑鑽出水面,面無表情的上了岸。
鎮術劍君看著他這副面無表情的神色,一絲有些捉模不定,心下踟躕,這人到底是心中怎麼想的?著急,還是擔憂?他們的時間可不能浪費。
「繼續往下走。」祁無桑語氣冷冷道。
「這……」祁無桑如此說,鎮術劍君卻有些遲疑了,「那你那個弟子……」
「不必等他了,或許正如你所說,他另有機遇,他一貫福澤深厚。」鎮術劍君目光盯著他的臉色,似是要分辨他的話是真還是假,最終,他還是敗給了祁無桑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一張冰山一樣的臉,能看出什麼?
「如此,便繼續吧!」鎮術劍君嘆氣說道,眼下他們的時間耽擱不得,不能因為一個弟子的失蹤,便拖累了所有人。祁無桑,是整個九天宗弟子的帶隊人,自然是知道輕重緩急的。
于是,眾人便繼續朝前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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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葉離,那個突然失蹤的葉離此時又身在何處呢?
這還得從方才說起,葉離原本是在水池里采著息草。老實說,他見水池里的寶貝是息草時,神色還頗有些失望。因為體制的問題,葉離一貫是皮糙肉厚,恢復能力極強。只要不打死他,哪怕他是遍體鱗傷,血條去了大半,也很快的就能活蹦亂跳了。所以對于讓眾多修士狂熱渴求的高階丹藥靈草,葉離反而是興致缺缺,他對此沒有需求。
息草什麼的,最後還不是造福宗門。葉離想,還不如給他一些靈石呢!起碼,靈石他可以用來修煉。所以,當葉離看見了池底那處的金光時,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臥槽!想什麼來什麼,寶貝啊!然後見財起意的這貨,就屁顛屁顛的游了過去。
太過興奮以至于忽略了周圍的危險,或許是因為這水池太過溫順了,讓他產生了錯覺,放下了警惕。所謂樂極生悲,說的就是葉離這樣的。那身下突然襲來的水草,狠狠的纏上了他的腳踝,一股強大的力道,把他往水底下拖去。
葉離回頭看去,整個人都不好了,池底下是一大片的淤泥。若是被拖了過去,那就是真的要被拖進淤泥里,從此化為春泥更護花,說得通俗點就是變成花肥。
這個下場,簡直是太慘烈。此時,葉離的眼前閃過那一片開的水靈,優美麗的白蓮,忍不住的想到,莫不是因為是用人體花肥養出來的緣故,所以才生長的那般水靈?他早就覺得那片蓮花太過詭異了,在地宮,竟然會有如此水靈的花草,不科學啊!
不管那白蓮到底是何種情況,眼下葉離為了不做花肥而死命的掙扎著,他拔出腰間的輕劍,狠狠的砍下纏著他腳踝的水草,卻砍不動。
臥槽!這到底是什麼水草,竟然砍不動?你這特麼的還是草嗎?葉離手持著劍,拼命的砍著纏著他腳的水草,卻紋絲不動。心累,再也不會愛了。這個殘酷的世界,我已經看不懂了。連一根水草都這麼流弊,刀槍不入,你是不是還水火不侵啊?
等等……他想到了什麼,水火不侵……好主意!
葉離就想著放火了,咦……?居然放不出?再放,還是放不出!臥槽!這個殘酷的世界。雖然水火不容,在水底放火,听起來是個很傻逼的事情。但是這不是正常世界啊!這是一個能將所有不可能變成可能,科學家活不下去的修真世家!你告訴我天地異火榜排行第三的地獄紅蓮,竟然能被水給澆滅?你特麼在逗我?
這時候,原本安安分分的纏在葉離手臂上,躲在袖子里的青蛇,竟然爬了出來,碧綠通透的身子纏在他手腕上,蛇頭昂起,吐著蛇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離在他眼中……似乎看見了嘲諷?
這特麼的肯定是錯覺!雖然這個世界很殘酷,但是我對它還是抱有熱忱的愛的。一條蛇,蛇而已,怎麼可能會嘲諷人?更何況是如此高大上的我!向來只有我嘲笑別人的份!
葉離拒絕相信他竟然被一條蛇給嘲笑了,如此殘酷的事實真相。
這水有問題,葉離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他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一個容器,裝了一些這池子里的水,打算帶回去研究。做完這些後,葉離打算放火了,這回放的是太陽精火。感謝我爹,我感謝我娘,給了我如此流弊的血統!葉離敢猖狂的放話說,太陽精火,何物可克?
哈哈哈哈!葉離得意的笑了幾聲,老子的外掛,無敵!就當他準備放火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別掙扎,跟著它走。」
咦?哪來的聲音?突然手腕上傳來一陣疼痛感,葉離低下頭去,見那青蛇正咬著他的手腕。見葉離看了過來,青蛇松口放開他的手腕,高傲的昂著舌頭,一雙眼楮盯著葉離,沖他吐著蛇信。
葉離目光也盯著他,惡狠狠的,你麻痹!又咬我!簡直我無法忍!
「嘿嘿!」葉離露出了一陣陰笑,之前人多,大庭廣眾之中,眾目睽睽之下,老子不敢動你,怕露餡。現在可沒人,嘿!終于給我逮著機會了!看我這次能繞的了你!
葉離伸手就朝纏在他手腕上的青蛇抓去,掐住他的七寸,意圖不軌。那青蛇又豈能現不了他的不軌之心?豈能容忍他在它頭上撒野?于是猛地蛇頭一竄,就咬著他的手不放。
嘶!葉離倒抽一口冷氣,臥槽!這麼狠?老子趕緊的弄死你!如此凶狠,睚眥必報,焉能留你?他打算下狠手了,那青蛇又豈是束手待斃之輩?于是,一人一蛇展開了大戰,戰況好不激烈。
不說,這一人一蛇是如何激烈大戰的,再說那邊,那強韌的刀槍不入堪稱逆天神器,簡直完全不符合自然規律的強悍生物——水草,拽著葉離往下拖。
葉離半個身子都沒入池底淤泥中了,然後,只見那拽著他的那股力量猛地增強。
只听見,「啊!」的一聲慘叫。
哪還有葉離的身影?他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目測是被拖進淤泥里了。
難不成,真做了花肥?
臥槽!真這麼凶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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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葉離雖然是個幸運e,經常被各種的坑,坑的好不淒慘。但到底還是主角,主角光環雖然弱了點,隱形了一點,好歹還是存在的。所以,身為主角的他是沒這麼容易死的。小強不死,一向來是主角必備的屬性。
葉離被拖進了淤泥中,他屏住呼吸,不敢吸氣,生怕被淤泥嗆了鼻。而那青蛇,不愧是懂得詐死的高智商、高情商精怪。早見事情不對,躲進了葉離的袖子里。
葉離被一直往下拖,穿過一層厚厚的淤泥,突然全身一空,四周的擠壓他的壓力全部消失不見。葉離察覺到異樣,睜開了眼,然後……臥槽!
他竟然懸在半空中,然後……「啊啊啊啊啊!」
整個人做自由落體運動,從高空中下墜。
臥槽!飛啊!快飛!會飛,就不會摔死了!
所以人常說,在危急存亡關頭,生物總是能爆無限潛力的,種族天賦的強大的,深入骨血中,無法磨滅,無法萬卻的。
在高空墜落,為了不被摔死,葉離爆了。第一時間,葉離想的不是用法術來護住自己,也不是御劍飛行,而是……變回了原型,一只小小的金色的三足金烏。
可惜,葉離忘記了一件事情,就是他做鳥的時候,也是個不會飛的廢物!
也不想想當初是哪個沒用的廢物,從扶桑樹上摔下來,差點被摔死,還好被他爹給撿了回去。雖然後來,他奮向上,努力學習了一段時間如何飛行,終于不用摔死了。可是,由于距離那段學會飛翔的時間太長,重點是因為葉離又做了好多年的人類,疏于飛翔,導致一時間忘了該……怎麼飛。
所以,變回去了三足金烏的葉離,在半空中穩定了一下,撲騰了幾下翅膀……然後只听見,一聲淒厲的鳥叫,刷的一下,他就又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了。
這個殘酷的世界!我已經沒有絲毫留戀了……
這是葉離從半空中摔下去時的……遺言。
葉離,你真是個廢物!鳥類的恥辱!
再說,那下面,暗黑的甬道里,兩邊的牆壁上,掛著無數的燈柱,燈柱被點燃,橘黃的火光在跳躍。火光中,依稀可見那牆壁上雕刻著各種的上古異獸圖騰。
「 !」的有腳步聲從甬道深處傳來,有人走來。
「你們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道。
「沒有。」
「是你听錯了吧!」
「是嗎?」那人說道,隨即又繼續朝前走去。
突然,他的腳步又頓了下來,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到他頭上。
他伸手朝頭上抓去,把那個落在他頭上的東西給拿了下來。
面無表情的瞪著手里的那個東西,那個男人眯起了眼楮,「這是什麼……東西?」
他手里到底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呢?一只金色的鳥,那鳥的身上還死死的纏著一條青色的蛇。
一只鳥,和一條蛇?
「這里怎會有……?」男人的話突然戛然而止,他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手里拿著的那個東西,「金羽,三足……莫不是,這是傳說中的萬妖之皇,三足……金烏?」
哈哈!肯定不是。
你特麼在逗我?三足金烏就是……就是這麼一個玩意?
男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他身後的那些听清楚了他的話的人,神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紛紛一臉扭曲的表情。
這貨肯定不是妖皇!
絕對不是!
那被男子抓在手里的疑似三足金烏的東西,還眼神頗為無辜的瞅著他看,仔細一看,現這東西,還有些詭異的……萌感?似乎,看著有些可愛?
男子忍不住的想到,隨後又想到這東西那有可能的身份,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特麼真是妖皇?
妖族這是要完蛋了嗎?
天道,你何其殘忍!
男子一秒鐘變面癱,他面無表情的把手里那團金色的玩意給朝後扔了,語氣平板沒有起伏的對他身後的那群人說道,「今天,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沒有遇到!知道了嗎?」
「……」眾人。
眾人側目,目光看了一眼,那一團金色的東西在地上掙扎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撲騰著翅膀,慢慢的……慢慢的……臥槽!飛了起來!
目睹了這一全過程的眾人,忍不住心酸的模了模眼,飛的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才飛起來啊!然後下一秒,臥槽!這真的是妖皇?不會飛的……鳥?妖皇就這副模樣?果然,天要亡我妖族啊!
眾人頓時覺得有些絕望,原本就艱難的前途,此刻更是一片黑暗。果然,今天來這里是白來了吧?還是趁早打道回府,在世界末日來臨之前,該喝的喝,該睡的睡。
再說那三足金烏,顫巍巍,顫巍巍的飛著。最後落在了那個男子的頭上,趴在他頭頂不動了,不肯挪窩了。那條碧綠通透的青蛇,纏在它的身上。蛇頭懶懶的伸著,吐了吐蛇信。
男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那,最終伸出手,把頭頂的那團金色給拿了下來,放在掌心里。然後只見,那團金色的小東西,目光頗為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繼續艱難的站了起來,撲騰了一下翅膀,顫巍巍,顫巍巍的飛起來。飛回到那男子的身上,趴下,不動了。
「……」男子。
男子繼續面無表情的抬手,朝頭頂伸去,那團金色的東西,頓時由懶洋洋的趴著,變得犀利了起來,死命的用嘴巴琢著他的手。
「……」男子。
臥槽!老子的頭頂就有那麼好?你死活賴在上面不走?是準備在老子頭上做窩是吧?
想到最後那個可能性,男子生生扭曲了臉,這下,臉色是真的不好看了。
他身後有人看見他難看的臉色,顫顫巍巍的進言道:「族……族長,還是手下留情,這……這個說不準,真是……妖……妖皇。還是暫且忍耐一下,前去見了各位大聖再說吧!」
其實這人是不結巴的,至少平常和人說話的時候是不結巴的,主要是這回受驚太大,真相太過殘酷,我一時間接受不了。再者,就是那男子的臉色真的太難看了,有些嚇人。當然,大伙也表示理解。畢竟,任誰腦袋上頂著一團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其實仔細一看,那團金色的小東西長得挺可愛的,金色華美的羽翼,毛茸茸的一團,怎麼看都是一個萌字!無論是誰看見了,都得被萌的肝顫。
問題就出在這一個萌字身上!
我們再把目光移下,仔細的去看看那男子,只見那男子長得還不英挺,劍眉挺鼻,五官硬朗,身材高大,好一個英挺男子!老實說,在修真界這個多的是氣質優,風神毓秀的俊美男子世界,這麼一個英挺高大男子,挺惹眼的。估計,女修們見到他都等走不到路。
但是問題就是出在這個英挺上!
一個是萌的人肝顫的絕世萌物,一個英挺高大的男子,完全是兩個極端反差。
你能想象這麼一個英挺高大,表情嚴肅冷峻的男子,頭頂趴在那麼一只金色的毛茸茸的一團萌物的景象嗎?
在這個,不懂得萌為何物的冰涼殘酷修真界,無人能欣賞這種反差萌!
反正,那個男子是黑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寫著「我不爽」,頭頂著那麼一只萌物前去赴會了。
「你最好祈禱你的身份足夠,否則,老子一定掐死你!」男子咬牙切齒道。
他頭頂的那小東西聞言,優的打了個哈欠,繼續趴著睡了。
你說氣不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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