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馬蹄錚錚然,整隊齊列。人頭攢動,百強望著隊伍眼神迷惑,向旁邊的士兵打听道,「兄弟,發生什麼事了,他們這麼晚還出去?」
「听說是殿下命他們速趕去晉城。」一個士兵將剛剛听來的命令說道。
殿下的命令……以洛侍衛的功夫保護殿下絕對綽綽有余,莫非他們遭到伏擊?不會,在晉城恐怕誰都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莫非是其它的事,不知端午有沒有跟殿下在一起。如此一想,他便立馬跑向秋姐和端午居住的帳篷。
由于殿下不在,殿下的寢帳守衛便輕松許多。再加上這些日子百強疏通他們的關系,他便輕而易舉到達了秋姐的帳篷。
「秋姐,端午在不在?」百強站在帳篷並不進門,大聲說道。
秋姐坐在帳篷內等待端午的歸來,一听百強的聲音立即走出帳篷外,「百戶所,果真是你,你怎麼到這里來了呢?」秋姐顯然對他的到來感到很驚奇,殿下的寢帳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
自從端午被殿下用木筏接走後,百強一直暗中打听關于端午的消息,得知她做了殿下的婢女,心中暗自為她擔憂。一有空余時間便會到殿下寢帳周圍轉悠,希冀可以見到端午一面。一來二往自然與周圍的守衛混得熟稔。「秋姐,端午在哪里?」
「她在侍候殿下,還沒回來。百戶所若有事,我可以代為轉告。」
「不用了,我沒事,百強先行告辭。」話畢百強轉身就走,看來端午是與殿下在晉城,莫非真的是她出事了?一想到端午可能會出事,百強的心中便一緊,急忙跑向剛剛得令的鐵騎隊伍。
「百戶所慢走。」秋姐止住心中的懷疑,恭敬朝遠去的百戶所說道。百戶所來此找端午,難道端午沒有在殿下的寢帳,那她去哪里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一想到這里,秋姐的心立即提起來,匆忙向外走去。然而卻遭到守衛的阻攔,禁止出去。如此秋姐便更加著急,于是守候在司空凌的寢帳外,等待端午的歸來。
百強趕過去的時候隊伍正準備出發,于是他攔住帶隊的左衛將軍常武衫,跪道,「將軍,請讓我隨隊伍一起進城。」
武衫見來著是斷臂的百戶所百強,道,「百戶所有何事需進城?」
「我能為殿下分憂,若有辱殿下的使命,願自行了斷。」百強斬釘截鐵道。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個**而蕭索的背影,他曾對自己說,他要保護她。
「百戶所回去吧,你的一片赤誠之心本將了然于心。」
見武衫有拒絕之意,百強叩首後站起身來,跪于馬下,「百強願立下軍令狀,請將軍作證。」
武衫轉頭暗思,那日他在接清塵公主渡河時,百戶所曾喚堯國清塵公主「端午」,或許他能找到公主。「罷了,百戶所上馬就是。」
「多謝將軍。」百強起身上馬,單手勒韁繩,雙腿夾住馬背控制馬速。粉塵飛揚,踢踏之聲不絕于耳,浩浩蕩蕩奔向晉城。
一到達晉城,便知原來是端午不見了。軍中大多數士兵都曾在軍營中與這位淪為婢女的清塵公主有一面之緣,于是得令城中全面搜尋她的下落,務必要尋找到她。
百強更是心急如焚,這麼晚了端午能去哪里呢?不可能是迷路了,若是迷路了那些縣衙恐怕早已找到她。只怕是被那些歹徒給擄去了……百強越想越擔心,走在月色朦朧的大街,糾結無比。
衙役高舉火把從他身邊跑過,同樣焦急的神情,只是他們擔心的是他們自己的命,而不是為那個女子擔憂。百強決定先去城內的土匪小偷窩尋找端午。「前面的衙役兄弟止步——」百強沖剛剛過去的衙役喊到。
縣衙衙役分成二十支小隊,每隊五人,其中一人帶頭。而剛剛過去的那隊衙役中帶隊人一听有人喚他們,立即轉過身去,見是一士兵模樣裝扮的獨臂男子,他自是知道殿下派了軍中士兵前來尋找那個狐眼女子,道,「兄弟有何事?」
「兄弟可知城內土匪小偷乞丐的窩藏之所?」
「問這做何?」
「同為尋人。」
「哦。」帶頭的衙役本就猜到面前的獨臂男子同為一路人,如此听來更加確定。反正他們也搜尋一圈也未見到那個狐眼女子,不如就同他一起尋找,或許他能找她呢?如此的話,他們的小命也能保得住了。「不如我們帶兄弟前去?」
「正有此意,那咱們就抓緊時間。」百強微有些迫不及待,早見到端午一刻便少擔心一分。
衙役本就對晉城無比熟悉,七轉八拐將百強帶到晉城郊外的一所破茅屋前,道,「這里面住著三個關頭,整日無事便在城中尋找下手目標,特別是出手大方的新面孔。」
「好。」百強推門而入,一股霉味刺鼻,其中還夾雜著些酒味,茅屋內家徒四壁,只有一張大木板拼湊在一起做床,三個男子七倒八歪。「將他們叫醒。」
衙役高舉火把上前,使勁推了推床上那三個男子,毫無反應。于是衙役站到木板上,朝那三個男子踢去——剎時受疼驚醒,剛欲發火,一見來人是那些衙役大爺,立即焉了。「爺,我們最近沒犯事……」
「知道你們沒犯事,問你們幾個問題,若老實回答,我們便放了你。若敢給我耍滑頭,晉城牢房最近可空得很。」百強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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