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懶散而看跳梁小丑壓軸演出一般的眼神頓時寒光乍現,一手推開仍坐在他身上的攸妃,繼而手掌握拳,一旁的翟洛也抬起幽幽陰冷的眼神看著司空掣。
而亭中的妃嬪夫人們一听司空掣提及到端午心中便憤憤不止,殿下不念舊情而怒毀汐嬋,導致汐嬋死亡,這一半的功勞也算是她端午的。汐嬋是該死,但是絕不是死于殿下因在乎端午的情況之下。
「怎麼,莫非四弟金屋藏嬌舍不得讓她出來風吹日曬?」司空掣故意問道,朝中都盛傳那女子便是堯國的清塵公主,既然是公主為何司空凌不將身份公之于父皇?莫非他與堯國私下達成協議,而那個公主則是他們送來討好司空凌的?
說者有意,听者更有意。司空凌的拳頭不自覺加重力道地緊了緊,「呵,既然你想見她就讓她來見你好了。舒賀——」司空凌無比排斥端午的身影時時浮現在他腦海,她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司空凌刻意壓制心底的憤怒,「帶她來!」
清竹居的端午正坐在竹椅上專心致志地刺繡,無意間與采柔閑聊時她說她會刺繡,采柔再來看她時便帶來了繡線銀針。對此端午也很是感激采,至少有了刺繡她不會感到生活如此煎熬,她還會想起與娘生活的點點滴滴,雖然苦難重重,可是有娘在的日子她是幸福的。
下人的通報打斷了刺繡的端午,端午不自覺地微蹙眉頭,疑惑的眼神看著來人。
「端午姑娘,殿下命你速去臨煙亭。」下人客氣而生疏道。
司空凌要他去臨煙亭?她已有好幾日沒有見到過他了,原本以為可以一直逃避他的。罷了,但願這次他不會想出其他什麼方式來折磨她……端午輕輕起身,理了理裙裾便由下人帶路趕去臨煙亭。
幾日休養,端午臉上的紅腫早已消去,狐眼恢復到清澈明亮,只是嬌小的身軀依舊瘦弱縴細無比。
遠遠地,司空凌便瞥見綠樹紅花映襯下的素衣女子,面色微有些蒼白,眉眼低垂,刻意與周圍人保持距離,顯得有些淡漠。清風徐徐拂來,衣袂翻飛,端午的步履微有些緩慢,司空凌這才看清素衣包裹下的她竟如此縴瘦不堪!該死的,難道他凌王府給她吃的是殘羹冷炙?!司空凌不禁怒由心生。
「唉喲,姑娘,前幾日見你還紅光滿面的,如今怎麼憔悴成這樣啦?」司空掣也瞧見了徐步走來的端午,瞅了瞅司空凌,發現他細眼凝視端午,司空掣嘴角浮起一抹詭笑。而後立即奔至端午跟前,一手扶住端午的縴腰,一手攀上端午的削肩,甚為輕薄舉動。
司空凌微眯的細眼驟縮,怒意愈加明顯。坐在對面的閔妃自從听到殿下喚端午前來,她的視線就一直落在他的臉上,她只是想看看,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若是司空掣要了端午,他會像對待普通女子一般將她送出去嗎?
端午垂頭看了一眼突如其來的雙手,眼底充滿憤怒,直直地抬頭用那雙清澈的狐眼瞪著來人,原來竟是她之前在京城見到的那個三殿下司空掣!端午本就對他無好感,如此舉動更惹得她厭惡至極,急急掙月兌那雙骯髒的手。
「好,有脾氣,本殿下喜歡!」司空掣不怒反笑,雙手抱于胸前,眼底是刻意偽裝上的討好。這樣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女子他府上一抓一大把,要多少有多少,若不是因為她是司空凌的女人他司空掣還懶得看呢!但是,她的狐眼確實特別誘人。「四弟,本殿下就要她了!」
寂靜,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司空凌細眼內怒火簡直即將噴射而出,翟洛手握青虹劍,一片殺機。閔妃端莊賢淑的柔臉上微顯嚴肅,他會為了她勃然大怒而拒絕司空掣的要求嗎?攸妃萱芝琪婕呂慧亦迫不及待地想知曉殿下接下來會有如何舉動。唯有采柔,清純的眼眸內盛滿擔憂,端午是那麼簡單的女子,而那個三殿下看上去是那樣的風流……采柔暗自祈禱殿下不要同意三殿下的要求。
端午驀地抬起頭直視司空凌,即使在愚蠢也明白司空掣的意思,他是要她跟他走。而這里唯有決定權的人只有司空凌,她會將自己送給司空掣嗎?端午的狐眼依舊清澈,無半點祈求與抱怨,只有她自己知道白紗盈袖下她緊握地手掌已滲出冷汗來。
依舊是那雙淡漠的眼神!如此情景下她居然不會向他懇求放過她?!司空凌對上端午的狐眼,他有一種想殺了她的想法。司空凌畢竟是那個控制能力極強的司空凌,憤怒細眼一閉,他不能為那個賤婢發火,她不配!再抬眸時,司空凌已回到原本那個無情邪魅而高高在上的司空凌,一絲歹念浮上心頭,他倒也想看看,他若是將她送出去她還能維持得住那份淡漠?呵。
司空凌漆黑的眼眸再次與端午對視,一字一句道,「將她送給你可以,你要拿什麼東西跟我來換?她可是我的貼身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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