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試圖找個話題,「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女子?」
蕭巋閉上眼楮,像是不勝其乏,半靠在椅子上,「你娘性情溫婉,有容人之量,更有處事之才,只可惜……去得太早。」
「听得出,」我坐在邊上的椅子上,「您很愛我娘……」
「一個女孩子,」蕭巋忽然睜開眼楮瞪了我一眼,「怎麼能這麼不含蓄。」
我撇撇嘴,假正經,我見過的男人還沒你睡過的女人多,還我不含蓄勒。
蕭巋拿手指輕輕彈我的額頭,「壞丫頭,還敢用斜眼看你的父皇。」
我呼呼喊痛,最怕人家彈我額頭。這麼一鬧,倒是我和蕭巋都笑了,氣氛也緩和的多。
「真不舍得你,又要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父皇同你當真沒緣嗎?一輩子只能見這麼幾面。」
「怎麼會,」我笑,「先是你不要我,然後又要把我遠嫁,還說沒緣,不喜歡我才是真的吧。」
蕭巋拍我頭,听得出我的戲謔,依然半真半假的問一句,「當真覺得我不喜歡你?」
我搖頭,「哪里是喜不喜歡的事,你是皇帝,我是公主,得享天下的富貴榮寵,自當承擔起應有的責任,你是一個好人,有著你不得已的理由。」
「你跟你娘……」蕭巋看著我,「真的很像。」
「替別人想得多是福,我娘肯定是個有福之人。」我這麼說,心里也是這麼期望的,那個我未曾蒙面的女子。
蕭巋呆呆的,想必我的出現,往事如潮的襲他而去,或者……他真的愛玉兒的娘,那麼在這個年代這個後宮中,也就算有福了。
「你娘……確實總說她是福氣的人了。當年,都怪種種巧合,使得你不得不被送走。」
「告訴我為什麼?真的因為我二月出生嗎?」我有些不信,但是又怕古人真的就是這麼相信所謂的老天注定。
「也是也不是。」蕭巋模稜兩可的說著,似乎不願意多提及,「玉兒,你先下去歇歇吧,我給你安排了兩個人,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
蕭巋似乎想一個人靜靜,我也不多作打擾,便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公主。」面前的年輕人二十六七歲年紀,身材挺拔,風姿俊朗,溫文爾雅。
我不知道怎麼回應更好,于是就胡亂點點頭。
他笑笑,「臣柳言,從今以後便是公主的貼身侍衛了。」
我一愣,看起來這麼文弱的男人能夠當侍衛,說他是個狀元郎到有人相信些。
我的狐疑沒有讓他不快,像是已經熟悉被誤解,柳言只是寬容的笑笑。
「對不起,」我反而不好意思,「我絕對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你看起來太像個讀書人了。」
他點點頭,又笑,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喜歡笑呢,就不曉得三笑是會出麻煩的嗎?何況還長著一張桃花臉,滿臉寫著︰來呀,我是和平無害的。
「多謝公主褒獎,臣本當文武兼修,才好為公主效勞。」
「柳大人客氣了,」他這麼誠懇坦蕩的語氣讓我總覺得我很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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