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些。
「哪敢,」楊素道,「克勤克儉乃是當今皇帝所倡,晉王身在萬里之外尚且如此不忘聖訓,為臣欽佩不已。」
楊廣嘆息,「也不全然是為了父皇的倡導,小王常年在這並州,邊境之地沖突時有發生,百姓和兵士的日子都不好過,看多了,誰也沒有心思自己過奢靡的日子。」他端起酒杯,「不說這些,先敬楊大人一杯。」我亦舉杯。
楊素謝過後一飲而盡。
「楊大人,父皇母後身體可好?」楊廣喝了酒問道,「小王不能承歡膝下,甚至幾年不得一見,為人子女,心里慚愧。」
「皇上龍體康健,皇後如是,晉王不必擔心,他們雖在長安,也時時和臣等說起晉王,每每談及,特別是皇後,總是思念得緊。」
楊廣沒有說話,又喝了一杯酒,神色黯然,「母後……唉。」
我輕聲問道,「楊大人,待得您回到長安,一定要替我跟母後稍句話,我想念她老人家得很,晉王對我情深意重,我也會全心全意伺候晉王,讓她放心。」言罷,我望著楊廣,她也看著我,我沒有說謊,楊廣對我,確實是不錯的。只不過,未把我當個女人、當成他的女人罷了。
楊素長長一揖,「皇後娘娘听到我的話之後,一定會欣喜寬慰的。」
楊廣道,「大哥,三弟四弟五弟可好?」
「都安好,太子寬厚仁義,如今在長安幫助皇上處理政事,政才略見端倪,滿朝文武都贊頌不已。」
楊廣點頭道,「其實有大哥在父皇的身邊,自然是不用我們幾個兄弟擔心,如今北御突厥,大戰臨近,大哥能夠指點指點我,真是幸事。」
「晉王過謙,」楊素笑道,「您在這並州多年,盡心盡力,對于北面的情況誰有您清楚,這次皇上愛惜您,不舍得讓您出征,也是為難了很久呢。」
楊廣眼楮里寒光一閃,又溫和的道,「哦?楊大人此話怎講?」
「皇上曾召臣和高大人商量,到底讓不讓晉王您指揮這一場大仗,臣力主晉王您來指揮,畢竟沒有人比您更清楚這其中的種種,況且王爺親身上陣,對士兵也是莫大的鼓勵。但是高大人卻認為終久兵者乃凶器,其中必然還是有危險,這場仗我們勢在必得,不必讓晉王冒險。皇上也是左思右想,最後認為還是高大人說得有理,愛子心切,寧可這場仗打慢一點,都要您平安無事。」楊素緩緩道。
我手涼涼的,楊素這是在暗示什麼?此番說辭,在楊廣面前把自己滌干淨,同時又隱隱點出高。話說回來……楊素也看出了楊廣的心思嗎?
楊廣不動聲色,一揖到底,「小王感謝楊大人和高大人在京的厚愛。」
「不敢不敢。」
忽然間我覺得無趣,這楊素看起來清風明月,但是似乎卻跟歷史上的沒有什麼不同,才幾分鐘,他就旁敲側擊,把該說的都說了。
「王妃可是覺得有些乏了?臣只顧同晉王稟報情況,卻忘記了王妃在此,罪過罪過。」
「哪里?」這老東西目光如炬,連我幾分鐘的走神他也要管,煩人煩到姥姥家了,我淡淡道,「楊大人說的是軍國大事,茲事體大,哪有我等女人插嘴的余地。只是飯菜要涼了,大人還是先吃些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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