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新,我在心里捉模這個名字,姓沈,如此囂張跋扈,應有人在朝照應才對。
「在想我的祖宗八代嗎?」他懶洋洋道。
我被他說中心事,哼了一聲,道,「你抓我到這里到底是為何?」
「原本的目的你不必知道,不過我現在改主意了——」沈南新在我身邊繞了一圈,「我決定把你留下。」
我氣結,但是又想不出能有什麼辦法,干脆冷靜地看著他,到底還有什麼妖蛾子。
「你知道,」他湊到我跟前,在我耳邊低低道,「我為什麼想留下你嗎?」他自問自答,並不期待我回應,「因為你總是在噎我,我想你有一種反應,你偏偏就是另一種反應——你看你臉色變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想讓我煩,想噎的我恨你恨得牙癢癢。可是我就不,我留下你,讓你算機來算計去算計成空,哈哈。」
我呆呆的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說不出的五味交雜。
「嗯,」他志得意滿的在屋子里溜達,「不錯,真不錯,天天看著你跟我斗氣,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我隨手抓起身邊的花瓶向他拋去。他輕輕側身避開,轉眼到了我身前,右手一掌扣住我腰,「腰還是蠻細的。」他笑道,「就是不知道別的位置……」
我又羞又氣,另一只手便向他摑去。
「凶也要適可而止,」他左手抓住了我右手,然後一用力把我整個人箍在懷里無法動彈,「男人呢,是想在女人這里找輕松找快活的,適度的凶可以調節情趣,過分的凶就讓人生厭了,我教你,讓你變得既聰明又可愛。」他附在我耳邊喃喃道,讓我渾身難受。
「沈南新,」我低聲道,「我讓你松開我。」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他低低的笑。下巴在我的頭頂來回的噌。
「你難道心里就真的一點不好奇我是誰嗎?」我在他懷里一動不動,「我知道你定然是小覷我的,可是要麼你殺了我,要麼囚禁我一輩子,不然我出去你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你是在提醒我,殺了你,或者關你一輩子?」他抬起我下巴,仔細的看著我的眼楮。我無畏的望著他,「不,你若現在放了我,我將來一定一報還一報,救你一次。」
他大笑,「你這筆交易可真古怪,我怎麼能相信你?」
「選擇權在你,信或者不信,不過你已經失去了知道我是誰的機會,」我淡淡道,「我不會再告訴你我是誰。」
他松開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按你所說,我今天簡直是帶了個災星回家。只不過……」他托起我下巴,邪邪一笑,「我從來不喜歡被威脅,也不怕,我膽子呢,恐怕比你想象的也大。」說著,如此持續了幾分鐘,「嘩啦!」一聲巨響,讓他松開我轉過頭去。我一下月兌力,踉蹌幾步,摔倒在地,頭跟著一痛,眼前又開始發黑,听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卻還沒有失去知覺,我扶住床腳,緩慢的坐下,試圖恢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