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搭話,人都有自己的原則,越是品行高貴的人越會堅守,甚至不惜傷害自身的冷酷的堅守,我尊重他的原則,即便不認同,也永不反駁,在行動中證明一切。
「這天要晴了,看來不會再下雪了。」我望著天上,太陽出來了,明晃晃的耀眼。
「咦?似是故人來。」一個男聲突然傳入耳。我轉過頭,不禁驚訝,有柳言在身旁,害怕是不會的,我笑道,「沈公子別來無恙?」
「多謝玉兒小姐關心。」他輕輕的一笑,一件暗紅色的厚實大斗蓬,里面一身深灰袍子,華貴典雅,「在下過得還算不錯,」他說著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肋骨也都長上了。」
柳言沒說話,只是距離我更近。我知道他認識沈南新,楊廣派他調查沈南新那麼久,自然不會沒有絲毫收獲。看他隱隱的緊張以及戒備,便可知沈南新沒有那麼簡單,只不過這個人沒有絲毫武功,似乎不需要柳言那麼的緊張才對。
我沉吟下笑道,「那要恭喜沈公子了,敢問公子今日來是上香啊,還是還願?」
沈南新沒有回答我,伸出手輕輕的折了支梅,放在鼻子下面嗅,笑道,「這梅花一點也不香。」然後才看著我道,「都不為,就為這踏雪尋梅,沒想到還真讓我尋到了。」
我並不理會他隱隱的無禮,剛才一直沒有听到大的動靜,看來沈南新並沒有帶多少人來——這到跟他上次的作派完全不同。
「小姐,」柳言低頭對我溫和的道,「我們是不是要走了?」
柳言的稱呼讓我一愣,隨後知他是不願沈南新知道我們真正的身份,話說回來,剛才我們所說的,沈南新又听到多少?
「還沒有上香就要走,太著急了吧?還是……我的出現打擾了二位?」沈南新眼中的曖mei讓我心頭有一絲不快,隨即又釋然,同他置氣,何苦來哉?「沈公子好眼力,我們上沒上香都知道。」我笑道,「不知觀察多久了?」
他搖擺著手,「這大雪天,我還當是沒人會來這里,一進寺門,聊幾句,門口兒那兩個小猴崽子就跟我說有客在此,我實在是好奇到底誰有這樣的雅興,忍不住就唐突了二位。」
「沈公子客氣了,這梅林人人可來,何謂唐突。」
「多謝玉兒小姐不予怪罪,」他笑的輕薄,我心里忽然有點發怒,這個人到底曾經欺負過我,他不來我到也想不起來,想起來牙根兒說一點不癢癢也是假的。
「這個寺有什麼了不得的嗎?」我淡淡道,「能吸引沈公子這樣的大忙人來這兒。我看它地處偏僻,又小的很,還以為來的人不會多。」
「我也這樣好奇的,玉兒小姐怎麼會忽然來到這里?沈某不才,和這里的幾個老禿驢曾經有過點兒緣法,所以沒事兒來听他們念叨念叨,也讓我能看破點兒紅塵俗事,留的青山共白頭。」他說得玩世不恭,卻隱藏不住的帶些飄逸高潔之氣,我心中一凜,難怪乎楊廣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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