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時我同楊廣還沒有成親,一個瀟灑不羈的書生模樣的人自稱是宇文愷的,來看過我,告訴我說他是太子府的……「難道宇文愷……」
「當然是我的人,我們兩個的情分,太子怎麼可能比得上?」
我有些迷惑,「可是宇文愷同你交好,似乎人人都知道一些。太子怎麼留這麼一個人在身邊?」
「那都是太子的功勞,我本也沒有想安插宇文愷去太子那兒,偏偏太子稀罕這宇文愷的才名,想博得個自己禮賢下士的好名聲,抓著宇文愷不放。再說我跟宇文愷,也不過別人隨便嚼嚼碎嘴,宇文愷跟老四,外人看著那感情更好的無以復加。」
「你們真的很好?」我大奇。
楊廣點頭,「你以為宇文愷為什麼會去看你?」
我撇嘴,「他好奇誰是未來的晉王妃?還是你說過什麼?」
楊廣按著我額頭,我們頭踫著頭,他笑道,「我就跟他說有個丫頭膽敢教訓我,還氣呼呼的不服氣。那個丫頭……叫蕭玉兒。」
「胡說,」我喃喃,「你應該說有個仙女叫蕭玉兒,對你耳提面命,諄諄教誨。」
楊廣大笑,「結果宇文愷就好奇的要命,次日就跑你那兒去了,回來跟我說你跟唐謙伶牙俐齒,我被教訓實在是理所應當。」
我點頭,「不錯不錯,這個人還真的是個明理之人。」
蠟燭 啪的響了一聲,我掙扎著起身,將短短的蠟燭取下,換上一根長的。小小的蠟燭還熱熱軟軟的。我拿起來,想對他說,蠟炬成灰淚始干,卻沒敢。
「還點著蠟燭做什麼?」他站到我身後,低低的道,「就快用不上了。」
我踩他腳,「亂講,你這個人,一點正形沒有,還說正經的呢。」
「我怎麼不正經?」他嚴肅的道,「我也不小了,卻連個兒子都沒有,後繼無人,太子都多少個了?我向來什麼都不比他差,不過是想改變這種不利于我的狀況而以。」
我臉上一陣陣發紅,「我們明明再說沈南新……你怎麼就能扯到這里?」
「沈南新還有什麼好說的?」楊廣懶洋洋的道,「我讓柳言繼續去查了,這次目標就是東宮,我就不信沒有個結果,保守的說,太子不是錢財上有問題,就是官員調任上有問題,更大的,還沒準兒呢。」
我嚇一跳,「你說的還不夠瞧得了,怎麼還能更大的婁子?」
楊廣嘿嘿一笑,「就沈南新這麼來路不明的,後面肯定還有魚,太子,哼,以後有他驚慌失措的時候。誰讓他就做那種貪圖眼前小利的事情,不曉得瞻前顧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一切都是自找。」
「姐姐……」我有點兒憂心忡忡,「姐姐怎麼辦?」
楊廣忽然一把掐住我腰,疼疼疼疼疼,我怒目而對,「你要干什麼?」
「誰讓你老走神!」他咬我耳朵,「說完了沈南新你說柳言,說完了柳言你好奇宇文愷,宇文愷給你匯報完了你又要關心大嫂,什麼時候你才明白,你現在是你跟你丈夫在一起,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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