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傾城︰天下第一夫 第149章 還不走

作者 ︰ 白衣書生

我叫全愛真,今年三十歲,是首爾人,在家族的企業做設計工作。我嗎,其實不算是美,但是有著一張很吸引人的臉。尖尖的下巴,小巧的嘴巴,精致挺括的鼻子,圓圓的大眼楮仿佛黑葡萄般水靈,眼眶點綴著濃密的又黑又長的睫毛,上面是兩道柳葉眉,眉頭分得有點開,寬寬的額頭上,是梳理的一絲不苟的烏黑瑩亮的秀發。女乃糖色的肌膚,如高級瓷器般細膩光滑,完全經得起零距離的欣賞。至于家庭嗎,父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因病過世,爺爺是韓國首屈一指的地產大亨,一個固執的老人家,不苟顏笑,發起脾氣來,活像一只暴跳如雷的斗牛。母親是大名鼎鼎的宗家——慶州金氏的後人,端莊大方,溫文儒雅,母親這方面的優點我多少遺傳了一部分。我有個弟弟叫全愛賢,今年二十三歲,現在是首爾大學的學生,一個不安分的家伙。對了,我相過三次親,交往過兩個男朋友。一個交往了一個月就分手了,現在這個交往快半年了,他叫姜俊燮,是銀行家的兒子,長得很英俊的,我的家人對他很滿意,我本人嗎?嘿嘿,也覺得還可以。

唉!時間總是乘人不備時偷偷從指縫間匆匆溜走,再絢爛的青春也經不起時間的洗滌,一晃我已然是一個剩女,抓著青春的尾巴,一面感慨著青春如此短暫,一面又若無其事地繼續過活。三十歲對一個人來說是另一個階段的開始。現在是公元2008年2月2日。三十歲的人生才開始起跑,我的故事也從這天開始,自己慢慢看吧

晚上7點,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北風呼呼地吹著尖利的哨子,卻絲毫擋不住大街上的熱鬧非凡。霓虹燈閃爍著,絢麗的色彩點亮了黑暗的夜色,令人覺得那是另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路上車流成河,秩序井然,行人熙熙攘攘,奔走匆忙,熱氣騰騰的特色攤點前更引人注足流涎。

愛真拖著還有點隱隱作痛的身子來到江敏兒的時裝店。敏兒是愛真的好朋友,和愛真一般大,兩家是世交,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後來愛真去英國留學,而敏兒去了法國學習時裝設計,幾個月前與一個法國男人分手後才回國。也許是兩人性格是天生的互補;也許敏兒是家里的獨生女,很想有個像愛真一樣的姐姐因而,從小兩人的關系就特別的好。愛真喜靜,做事一絲不苟,一向以舉止文靜、儀態端莊的形象示人;而敏兒卻是個好動的開心果,你看到她的時候,總會見到她眯著那對眼角有點上翹的眼楮,一副樂呵呵的樣子。

敏兒個頭不高,有著一張討人喜歡的圓圓的臉蛋,一雙調皮的黑眼楮,眼角有點上翹,笑的時候眼楮就眯成兩道彎彎的小月亮,小巧的圓鼻子,下面是兩片薄薄的嘴唇,總是紅通通的,勾起人的無限遐想。頭發被染成棗粟色,卷卷的,長長地披至腰間,兩鬢的頭發被一個閃著紫色光圈的漂亮發夾夾在腦後,活月兌月兌一個芭比女圭女圭。她是天生的樂天派,有時愛真也奇怪她為什麼總是那麼樂呵呵的,也正是她的樂觀,才吸引愛真。

敏兒的時裝店就開在愛真的公司附近,倆人經常竄門,事實上多數都是敏兒沒事往她那跑。可能是她性格率真,很容易就能與人打成一片,愛真的同事里沒有她不認識的,同事之間的事愛真不清楚,她卻能說得一清二白。愛真嘲笑她不干正事,她卻狡詰地一笑,說交際也是一種工作,里面的學問很深,弄得愛真不置可否。

愛真向她的閨中好友訴說著今天的不幸,當然那突如其來的一吻給省略了。听得敏兒一會格格的笑,一會又驚訝的大叫,手舞足蹈,樂不可支。還叫嚷著她怎麼就沒遇到這種事?太有意思了,真是緣分。氣得愛真兩眼直翻,和那狂妄自大又無禮的臭小子有緣,真是一朵鮮花掉進牛糞里,或者根本就是一只癩哈蟆在痴想著能與白天鵝共枕,做春秋大夢吧!

愛真模了模敏兒的腦門,說︰「丫頭是不是發燒了?怎麼說起胡話來,明明是個可惡的家伙,瞧你居然這麼興奮,真是的。」

「那是你的看法,我認為他很酷,是逗你玩的,咱們走著瞧。」敏兒辯解道。她拿出一件外套,讓愛真試穿。

愛真站在試衣鏡前,轉動著身體,欣賞鏡子的自己。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駝羊絨大衣,長度及膝,面料手感非常好,又軟又暖和。大衣式樣也簡單大方,立領,肥瘦正合適,簡直就是量身訂做的,腰部收得很服貼,配上一條寬寬的淺墨綠色的漆皮腰帶,顯露出細細的腰身和優美的曲線,衣服帶有小擺,淺墨綠色的雙排大鈕扣,更給這款服裝點綴出一絲生氣和跳躍。

敏兒在一旁得意的嘮叨著,「雖然說今冬流行穿格紋大衣,但我覺得這件白色外套真得很適合你——看這線條干淨簡潔,裁剪得流暢得體,長度也正好,簡直就是為你特別設計的,襯的人優雅大方,簡簡單單就穿出明星風範。噢!mydear,iloveyou」她摟著愛真,手在愛真的身上使勁的亂模,弄得愛真怪癢癢地。愛真笑著躲避著她的手,也抬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那圓圓的小臉蛋,說道︰「是不錯,謝了!小美人。」

「哎!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帥不帥呀?如果下次遇到他,你找我,讓我來修理修理他,替你出氣,怎麼樣?夠意思吧!」敏兒眯著笑眼,色迷迷地拍著胸脯。「哎呦!瞧你,口水都噴出來了。假裝多麼仁義,真不害臊,跟前男朋友分手才沒太久,就耐不住寂寞了?」愛真挖苦道。「你有俊燮這個超級帥男護著,當然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不知道沒人追是多麼的無聊,找個男人消遣消遣,有什麼?」敏兒不服氣地回敬,然後又興奮地問︰「快告訴我,長得怎樣?是不是也是個大帥哥?比起俊燮怎麼樣?」

提起俊燮,愛真頓時心里暖暖的。俊燮他溫柔又浪漫,待人彬彬有禮,很有紳士風度,而且是一個不折不扣成熟的帥男人,那臭小子跟個凶神惡煞似的,缺少教養,根本沒得比。如果要比也好似鑽石與沙礫,俊燮當時是璀璨的鑽石,而臭小子是沙漠里的一粒不起眼的流沙。

經不住敏兒的一再催問,愛真才無奈地笑著說︰「嗯!他長得嗎」她故意打住,望了望頭上的天花板,手托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然後又一個勁地嘖嘴搖頭︰「長得嗎?實在是有夠抱歉。他有一雙老鼠般的賊溜溜的小眼楮,黑猩猩的鼻子,癩蛤蟆一樣的嘴巴,河馬的下巴,對,沒錯,就是河馬的下巴。」她非常肯定的認真點著頭。

敏兒撅著嘴巴,狐疑地看著她,「啊?不會吧?哪有這麼丑陋的人?」愛真心里暗笑,卻裝得正經的樣子,認真地看著敏兒,用眼神告訴她那些話是可信的。敏兒緊鎖雙眉,一下子湊到她眼前,抬起她那看起來就笑眯眯的眼楮,狠盯著愛真。她的睫毛超長,一根一根的,卷卷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奇怪,總覺得哪里不對?」她向愛真眨著眼楮,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愛真看糊涂了︰「什麼?你眼楮怎麼了?」

「不是我的眼楮怎麼了?而是你大小姐怎麼了?怎麼把人形容地這麼不堪,要知道,你們倆人都有不對啊!」她停了一下,突然睜大眼眶,兩眼放光,神經兮兮地唬道︰「全愛真,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情?給我從實招來。」

隱情?愛真一听,馬上心虛起來,臉上開始發燙。她背過身去,回道︰「哪有什麼隱情?你小說看多了」

「還不從實招來,我要刑訊逼供了。」說罷,敏兒笑著雙手在愛真的腰間亂捏。「哎呀!哪有啊!癢死人了」愛真笑著躲閃著。敏兒更加得意了,仿佛一只野貓,撲向愛真。「哎呀!哪有什麼?俊燮不知要好多少倍,」愛真叫道。敏兒停了下來,想了想︰「也是,身邊放著一個超級帥男,可能真得看不到其他男人了。算了,放你一馬,讓我撿個便宜吧!」

正嘻笑著,一陣悅耳的鋼琴聲響了起來,愛真從包里取出看了一下,是愛賢,就開始犯嘀咕,這小子能有什麼事?她接通手機,「喂,愛賢嗎?」

「喂,老姐,我在麻浦警察局,你快點過來救命!」愛真听出電話那端的愛賢很焦急不安,「出什麼事了嗎?你怎麼會在警察局?」

「哎呀,老姐,你就別問了,快來吧!」

「喂,愛賢,喂」話沒說完,他就掛了,「這小子,到底搞什麼?」愛真不解地皺了皺眉頭,「敏兒,我要先走了,愛賢他好象有事。」愛真快速地換著衣服。

「愛賢?他能有什麼事?要不要我一起去,好多年沒見過愛賢了,不知道長成什麼樣了?」

「他,還那樣——什麼事我還不清楚,好象很著急,去了就知道了。你就不用去了,也幫不上忙——我走了,衣服不錯,改天來拿,再見。」愛真一邊笑著說,一邊從容地出了門。

愛真很快就到了麻浦警局。她找了個警察,打听了一下。大概的了解到,愛賢同另外兩個人,在酒廊里為了一個女孩與他人大打出手,對方受傷了,索賠300萬。

愛賢這小子越來越出息了,居然為女孩子打架,還鬧到警察局,要是讓爺爺與媽媽知道了愛真不禁打了個冷顫,不敢往下想。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微笑著請警官幫忙調解,降低賠償額度。這位警官去了一會,回來告訴她,對方說死了要300萬,一分錢都不能少。愛真只好去辦理手續。

交完錢,愛真很快就找到了愛賢,她氣呼呼地沖到他跟前,抬手就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愛賢,你干得好事?假期為什麼不好好得怠在家里,要出來惹事。既然有本事做,就別打電話」說著說著,她呆住了,說不出來了。不敢相信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楮,又仔細的看了看。真是冤家路窄,她真真切切的看到,坐在愛賢身旁的其中一個人,就是上午遭遇的那個可惡的小男人——李勇基。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愣在那兒。勇基也發現了她,也是一怔,接著就咧開嘴巴,露出潔白無暇的牙齒,沖著她投來耐人尋味的一笑︰「全愛真?」

愛賢轉臉瞧著他,滿臉狐疑地問︰「勇基,你怎麼知道我老姐的名字?你們認識?」

「不認識,」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勇基瞅了瞅愛真緊張的臉,沖著愛賢微微一笑︰「你忘了,是你說得,」

「是嗎?我說過嗎?也許吧,我記不得了。」愛賢憨笑著撓了撓頭發。

愛真懸起的心放回了原位,怎麼會這麼巧?又撞見這個臭小子,真像是在演戲,居然還是愛賢的朋友,怎麼會有這種爛朋友?愛真煩惱地咬著嘴唇,想到上午的事,心里一陣煩亂。

「老姐,這位是李勇基,這位是鄭成宇,是我的朋友——」愛賢介紹了一下問道︰「我想事情你都了解過了嗎?「

愛真並沒在听愛賢的介紹,腦子始終在想著這個可惡的臭小子,怎麼對付這個臭小子?上午的事他會不會用大喇叭告訴愛賢?

「老姐,你有沒有在听——你同警官交涉過了嗎?是不是放了我們?」愛賢見愛真沒有反應,又問。

愛真深吸一口氣,努力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瞪著愛賢,「是啊,對方要求賠償醫藥費——」眼角的余光無意中瞥見勇基那張興致勃勃又不懷好意的笑臉,她躊躇了一下,一顆紛雜的心也沒想太多,下意識里就想嚇唬嚇唬他們,于是月兌口說出︰「900萬,你們三個人是準備賠錢?還是被轉到拘留所?」

「什麼?要這麼多?搶銀行啊,別讓我踫到,踫上了要他們好受。」另一個叫鄭成宇的年輕人嚷了起來。愛賢也跟著附和,「是啊,怎麼會要這麼多?」

「怎麼不會要這麼多?我問你,跟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打掉人家兩顆門牙,嗯?」愛真氣得又敲了一下愛賢的腦袋。愛賢雙手抱著腦袋,大叫道︰「哎呀,老姐,別打啦!再打成白痴了。」愛真並不想住手,繼續敲著他的頭。

「是他自己撞到桌子上的,」李勇基說。愛真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瞟了一眼李勇基,訕訕地收回僵住的手,冷冷地說︰「不管怎麼樣,這事已經攤到你們身上了。」

愛賢厚著臉皮笑著說︰「老姐,那就拿錢消災吧,我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你知道老媽對我的零用錢一直是管制——勇基、成宇你們也沒有這麼多錢,對吧!所以——老姐,你先幫我付了,就算我借你的。將來,我連本帶息還你,怎麼樣?」

一個念頭在愛真腦海里迅速閃過,猶如慧星在黑暗的夜空中劃過一條極美的弧線。這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至少也下下那臭小子的威風,愛真一陣激動,她輕松地吁了口氣,得意地一笑,轉向愛賢︰「好啊!打個借條給我,」說罷,她從手袋里取出了便條箋和筆,想起上午立下字據給勇基的事,不免心里一陣尷尬。她匆匆地瞥了勇基一眼,正撞上他那對又黑又亮的小眼楮,那里面蓄著太多的意思,好象有點頑皮、有不懷好意,還帶點諷刺、嘲笑居心叵測的家伙,愛真厭煩地側過身來,不想再去接觸那銳利的目光。她把便箋和筆遞給愛賢,催促道︰「快寫,」

「啊?真得要寫?老姐,干嗎這麼認真嗎?」愛賢不滿地嘟囔。

「不要再說了,快點寫啦!」愛真命令道。

愛賢老大不願地接過紙筆,埋頭寫了起來。寫好後,瞧了又瞧,才戀戀不舍地遞給愛真。她看也沒看,就把紙條遞給李勇基,盯著他︰「你們也要簽上名字,還有——聯絡電話。」愛賢叫道;「老姐,干嗎要我的朋友也簽上呀?真是丟死人了。」愛真瞪了他一眼,訓斥道︰「丟什麼人?禍是你一個人闖得嗎?」隨即她轉向李勇基,故意擺出一副輕蔑的神態,用傲慢的語氣奚落道︰「做朋友的是不可以這樣不負責的噢?」

李勇基對她的舉動,報以一笑置之,瀟灑地接過筆飛舞一氣,然後丟給成宇。令愛真很沒面子的泄了氣,在一旁冷眼相向。

見著他們簽上姓名,愛真一把抽過紙條,認真仔細地看了看,才如獲至寶般小心地放到包里。心里在偷笑,終于也有一個法寶了,得要好好利用一番,輪到她來整整這個臭小子,看他還拽不拽。她緊咬著嘴唇,竭力控制不大笑出來,得意之極,眼楮挑釁地瞄了一下李勇基。她發現勇基還是一副似笑非笑、滿不在乎,又像是看到一出精彩的雜耍而帶來意猶未盡的表情。愛真的得意一下子如空氣般蒸發,她尷尬地轉移視線,鼻子里哼了一聲,站了起來。挺了挺脊背,仰起了好看的下巴,邁著優雅的步子,朝外走去。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還不走干什麼?要在警察局里開part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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