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傾城︰天下第一夫 第156章 眼楮有些模糊

作者 ︰ 白衣書生

真搞不懂,在這種失意的狀況下,還要遭一個乳臭未干的小男人戲弄,真是失敗。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靜。她停下來,挺直了胸膛,清了一下嗓子,高傲地仰起好看的尖尖的下巴,頭也不回,冷冷地說︰「現在,我的心情非常糟糕,再與你這種缺少教養的人說話,只會更糟糕。再見,不對,是永遠別見,李勇基先生。」

勇基在她身後嘿嘿一笑,大聲叫道︰「恰恰相反,我的心情卻好的出奇……其實,干嗎要忍得那麼辛苦?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便宜你一次,把我這男人的寬闊肩膀免費借你用一下。」說完,他放聲大笑,笑得那麼假,在愛真听來,簡直就是狗吠。

愛真猛地轉過身來,怒視著勇基,對這種沒有風度、缺乏修養的超級厚臉皮,該怎麼辦?不能發火,要記住母親的告誡,要冷靜,冷靜下來。現在自己已經遍體鱗傷,需要躲在角落里獨自舌忝拭傷口,以後再去想吧,總會有法子的。她咬牙切齒地想,如果有一天讓她想出對付他的好辦法,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狠狠修理他一番。她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儼然是個高傲的女皇,戴著瓖滿璀璨寶石的王冠,坐在金光閃閃的寶座上,而他是一只小小的哈巴狗,耷拉著兩只毛茸茸的耳朵,伸著長長的舌頭,趴在她的腳前,舌忝著她的鞋子,向她俯首貼耳,搖尾乞憐。她一個不高興,毫不留情一腳把他踹出華麗的宮殿,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好,在重重地跌在地上,跌成一個扁人……她越想越爽,竟忍不住得意地「撲哧」一笑,隨即一下子又回過神來,驚慌地捂著自己的臉,瞪大了眼楮看向勇基,發現他也正在認真仔細地看著她,不由得臉漲得通紅。她尷尬的轉過身,向前快步走去。

「哼,你還真是可愛啊!從爪哇國神游一趟回來,帶了什麼笑料令你會開心的笑?嗯!讓我猜猜,你這優雅的腦袋里裝著什麼好笑的事?」勇基跟了過來,快步走到她的身旁,眯著小眼楮,不懷好意地接著說︰「我敢跟你打賭,一定與我有關,是不是想著要怎麼修理我這個無禮的家伙?」

好厲害,被他忖透心思,愛真倒吸口冷氣,不由得燥起來,「臭小子,長幼有序,要我提醒你多少遍,是不是要敲敲你這個健忘的腦袋才能記住啊!」

「老女乃女乃不就比我大七歲嗎?就動不動要敲人腦袋,我要抗議。」

「你怎麼知道我的年紀?」

「對不起,是不小心從愛賢那听來的。」勇基故意貼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著,眼楮里閃爍著挑逗的火花。愛真厭惡地推開他,挖苦道︰「呦,你的耳朵還真是長啊,比驢耳還長。既然知道我的年齡,那就請你放尊重點。」

「虛偽。」

「你說什麼?臭小子。」愛真暫住了,瞪著勇基。

「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淑女。」他停了一下,接著說︰「我敢打賭,這一會,在你的腦子里,姜俊燮連影子都沒能閃一下,所以用不著裝成很受傷的樣子,怪累的。」

「臭小子,你還真是個厚臉皮,」

勇基干笑了兩聲︰「厚臉皮有什麼不好?比起一些戴假面具的人來說,最起碼它是真實的。」

「呃!你這個超級無恥,超級無賴,超級討厭鬼,超級大壞蛋,超級——超級……」愛真竭力想著罵他的話,嘴巴卻變得很笨拙,講不出更厲害的話來。只氣得雙手叉著腰,眼楮要噴火,鼻孔一張一翕地不住顫動,胸脯也呼哧呼哧地鼓動著。

勇基假假地笑著,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像兩根熒光燈管,刺人眼楮。「全愛真小姐,要注意風度!你現在的樣子可不是淑女,像只快要發瘋的野貓,哈哈。」看他笑得身體顫動,前俯後仰,愛真氣得要吐血倒地。可惡的家伙,可惡的家伙,可惡的家伙,愛真在心里一萬遍的狂喊,她腳步加快,想要擺月兌他。

很明顯,勇基是存心的。愛真走快,他也跟著快;愛真跑,他也跟著跑;愛真停下來,他也停下來,還用手示意她繼續向前。走得她氣喘噓噓,腳底生疼,也沒能甩掉他。她干脆停下來,狠狠地斜著眼瞪著他。他的臉上依然堆著令人厭惡的假笑,沖著她聳著肩,也立在那。

「哦,真是的,」愛真抬起顫抖的手指著他︰「臭小子,消遣夠了嗎?快點消失!」

「還不夠——今晚才發現,你生氣的樣子也蠻可愛的!老女乃女乃。」他很無恥地說。

「你這個該死的豬,我就這麼好欺負,讓你一再折磨我。今天,非要敲開你的腦袋,看看里面裝得是什麼東西,讓你有如此大的膽子。」愛真再也忍耐不住了,發出野獸般咆哮的聲音,撲向勇基,狠狠的敲他的腦袋,嘴里詛咒著︰「欠扁的家伙,該死的豬,去死吧。」

勇基笑著,輕松地躲閃著。總是打不著他,愛真氣得發瘋,更加拼命的撲向他。卻不知怎的?她的腳下一歪,身子失去重心,一個趔趄,就重重地摔在地上。腳上的一只鞋子也飛了出去,胳膊上的外套也跟著飛走了。

一種鑽心的痛朝她陣陣襲來,她趴在那,費力的掙扎著。勇基也怔了一下,然後迅速地蹲下來想要扶她,被她用力地推開了,瘋狂地叫道︰「別踫我,走開。」她好不容易坐起來,扶著受傷的膝蓋,鮮紅的血很快地流了出來,陣陣的痛楚和難言的委屈引得她哽咽起來,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一下子洶涌的瀉了出來,迅速的沾濕了她的臉,也模糊了她的眼。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不想看,只覺得一切都不重要,都微不足道。

「對不起……你別哭了。」勇基急切地向她道歉,沒有嘲笑和譏諷。听到他道歉,愛真索性放聲大哭起來,為了母親的教誨,為了她的自尊,為了修養,為了她的人格,為了那塊心病……

勇基撿回她飛走的一只鞋子和風衣,蹲來,給她穿上鞋,被她氣惱地踢開了。

「對不起啦!你別哭了,」勇基輕聲地說,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在承認錯誤。他一只手輕輕拍著愛真的肩膀,一只手伸進自己的褲袋里,模索了一會,掏出一條手帕,遞給她,「還不算髒,給,你擦擦吧!」語氣溫柔,平和的像個慈祥的父親在輕輕地撫慰著受傷的孩子,愛真有點喜歡听,這讓她想起了過世的父親,和他的大手,那是她對父親的唯一記憶……她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小男人要氣她?像這樣和聲細語的說話不好嗎?瞧著他遞過來的手帕,倔強的自尊令她推開他的手帕,她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抽泣著︰「用——不著你假惺惺的裝好人——無恥的家伙,離我遠點。」

本以為一定會遭到勇基的反譏,好象也有點習慣他的嘲笑與譏諷。這次,也許是出于愧疚?他跟沒听見似的,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愛真的身上,很認真地說︰「全愛真小姐,讓我看看你的傷,」不由分說,就分開她的手,把她的腿小心翼翼地放平,擔在自己跪著的大腿上。他神情專注,臉色平和,看不到那慣見的不羈的笑容。在那一刻,她能感覺到他那結實的硬綁綁的腿部肌肉,腳底的一根神經被挑了一下,使她身心一怔。她愣住了,停止了抽泣,這根神經在她的身體里掀起了不小的風暴。她的心髒開始惶恐的跳動,她拼命地想要控制住,臉也漲得緋紅,她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好在勇基只顧著看她的傷口,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

「得先包一下,」勇基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一眼愛真,忽然把手伸向愛真的胸前,愛真一驚,「你——,他很快地解下她的絲巾,又很快地圍在她的腿上,動作輕柔,沒有讓她感到絲毫的痛苦。他把她的腿輕輕地放在地上,起身站了起來。「全愛真小姐,你還能走嗎?我背著你去找醫生吧,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一家,沒問題吧,全愛真小姐。穿好衣服。」

「不行——」愛真反抗著,「現在假惺惺地裝好人,我不會原諒你的,」她賭氣地推開他,傷口卻疼得令她要跌倒。勇基扶著她,誠懇地說︰「好啦!是我不好,對不起了,老女乃女乃,您老人家肚里能撐船嗎!得趕緊去處理一下,不然傷口會發炎的。」

「就算病死了也不關你的事,被你這種小男人折磨,不如死了算了。」愛真抽泣著大叫。

「那怎麼行?你還有欠下的債沒還清呢?」勇基說,

「什麼?你這個家伙……」愛真氣得無話可說,也不知該說什麼?

「所以,還是趕緊去看醫生吧!我來背你,」

「不要,」

「要,」

「不要,」

「要,」

相持片刻後,愛真沒能拗過勇基,伏上了他的背。

哦!他的背可真寬闊呀,她從沒見過這麼寬的背,趴在上面真的好有安全感,這種安全感可以使她暫時忘記身體的傷痛,忘記內心的苦楚,甚至連丟失了高貴的自尊心的事,她也忘了。她周身乏力,只想靜靜的把自己的臉貼在這個帶著溫度的背上,讓一顆受傷的心稍息片刻,只要一會,一會就好。她的粉女敕的臉接觸到他的亂發,被刺的癢癢的。她可以听到一個有力的心跳和粗粗的喘息聲,聞到了一股沒接觸過的男人體香。俊燮總是用男人香水,在他的身上沒有男人的那種本色味道;俊燮的背也沒這麼寬,胳膊也沒他的結實;俊燮的擁抱會令她很難受,他的嘴唇是熱乎乎的……突然,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呵斥,她一下驚醒。怎麼在不自不覺中,拿俊燮與他作起比較來了?她搖了搖頭,埋怨自己不該胡思亂想,臉也臊得通紅,波及耳朵也發燙起來。她不安的動了動身子,想要冷卻一下自己。

勇基已經感覺到她有變化,用帶著磁性的低沉嗓音輕聲問道︰「怎麼了?很痛嗎?」愛真連忙回道︰「沒,沒有,我很好。」「噢!就快到了,你再忍忍。」

果然,很快就到了一個小診所。醫生麻利的為愛真清洗了傷口,抹上藥膏,包扎好。囑咐她要記著換藥,避免劇烈運動,很快就會好的。

出了診所的大門,勇基問︰「是回家嗎?」愛真點點頭,卻不防,「咕----嚕嚕,咕-----嚕嚕」肚子叫了起來。她一驚!才記起這一晚上鬧得,她還沒吃東西!現在肚子敲響抗議的戰鼓,令她著實難受。勇基也听到了,「沒吃晚飯嗎?」愛真還是面無表情點下頭。「好吧!那我帶你找地方吃點東西吧!上來吧!」他半蹲著,準備再背起她。愛真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他,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她已經感到受傷的地方已不似先前那麼疼了,她再也不想理這個討厭鬼了。

他跟了過來,討好地說︰「前面有個地方,味道不錯的,去試一下吧!我來請客。」愛真瞟了他一眼,默不作聲跟在他身後。

勇基說得地方,其實就是一個路邊灘點。一個帆布搭得簡易棚子,幾張桌子,幾張椅子圍在周圍。愛真驚訝地環顧四周,小聲問勇基︰「這里的東西能吃嗎?不衛生的。」遭到他的一聲嗤笑,「那你就餓著好了。老板娘,給我來一大碗魚粉,還要一根烤魷魚,還要一份雞串和一份雞爪……」

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魚粉湯端了上來,勇基自顧自的埋頭大吃了起來,看得一旁的愛真直咽口水。她盯著他的碗,可憐巴巴地問︰「好吃嗎?」勇基抬起頭來,嘴巴里哈著熱氣,點著頭,口齒不清的哼了一聲,「好燙啊,好吃!嗯!」

「那給我也來一碗吧!」她哀求著。

哦,她太餓了,早忘記了母親從小教得用餐禮儀,惡狼般撲向食物,饕餮著美味。滿嘴的食物迭聲的說︰「嗯,真的好吃耶!——哎,這個給我,那個我也要……」

「老板娘,再來一瓶京齏道燒酒。」

京齏道燒酒?京齏道燒酒?听到隔壁桌上人的叫聲,愛真在心里反復念叨著,是啊,長這麼大,還沒嘗過燒酒,更不知道喝醉了是什麼感覺。全愛真的人生還真是失敗,從小到大,一直努力做長輩們的乖乖女,做弟弟的好姐姐,做老師的好學生,做下屬稱職的好上司,什麼時候做過真正的自己,連燒酒都沒喝過,天底下還能不能找到第二個呢?想到著,她心頭一熱,月兌口而出︰「老板娘,請給我也來一瓶京齏道燒酒。」

看著勇基那疑惑的黑眼楮,愛真低頭自言自語道,「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是白活了30年,遭到你這種小男人蹂躪,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今天,我的臉面是丟盡了,那就干脆來個徹徹底底,先不要這張皮了,明天再去找回來。」

「小姐,如果你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家!」

「呃,對了,你倒提醒了我,我房子的密碼是我的生日,錢包里有我的的身份證。」

「你就不怕我……」說著,他詭秘的一笑,小眼楮里燃起兩團色迷迷的火焰。

愛真斟了一杯酒,端詳了片刻,漫不經心地說︰「量你沒這個膽,」她一飲而盡。好辣啊,嗆得她直咳嗽,勉強才沒吐出來,咽了下去。一杯酒下肚,頓時胃里暖起來,全身的血液也受刺激地加快流動的速度。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眼楮,仔細體會了一下,「原來是這種感覺,挺有意思的。」她又斟了一杯,一口喝下。這杯沒剛才那麼嗆了,很順的就下去了。這下,她感覺身體似乎變輕松了,難怪失意的人要借酒消愁。她繼續邊斟邊飲。

「全愛真,這樣喝,會醉的。」勇基奪下她的酒杯,

「你管我……臭小子,你不過是個跟我弟弟一般大的小男人,」愛真伸手搶過酒杯,身子有點晃悠,酒精在她身體里開始作祟了。她指著他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最最最厚臉皮的人,」她好奇地用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你干嗎?」他問。

「別動——哎?好象也沒太厚呀!」她又捏了一下,然後肯定的點點頭,「是不太厚,怎麼回事?」她抖抖擻擻地又斟了一杯,飲下。

眼楮有些模糊了,她揉了揉眼楮,一個小男人在她眼前晃動,不對,是兩個人,要來搶她的酒,她抓緊酒瓶,「干嗎搶我的酒?走開。你這個臭小子,耍我像白痴一樣……我好難過,俊燮他說得沒錯,我根本就不能交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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